看到部屬們都在誇讚這個守護禁製,梁誠舉杯笑道:“諸位,這個大禁之所以如此牢固,其實也多虧了你們辛苦打下的基礎,所以這是大家的功勞,來,幹了這一杯!”


    眾水族部屬聽到主君誇獎,頓時大喜,齊齊舉杯一飲而盡。


    梁誠正想再說一些對部屬們表示勉勵的話語時,忽然感到從上方江麵上降下一些細碎的光點,那些光點毫無阻礙地就穿過了守護禁製,然後衝著自己匯集過來。


    梁誠原本打算閃避開這些奇怪的光點,但是忽然察覺到這些光點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和先前帶著醜姑飛回遊龍江時,在丹田中感受到的那種細碎光亮很相似,似乎這東西對自己並沒有什麽威脅。


    何況還有一件事情讓梁誠特別奇怪,那就是這整個江神府大院中的十來桌水族,在這個時候個個都談笑風生神色正常,這說明他們都看不到這些從江麵上降落下來的神秘光點。


    於是梁誠一動不動,隻是繃緊了身體,等待著那一陣亮光的來臨。


    很快,那些細碎的光點就透體而入,直接進入了梁誠的丹田,然後聚集在一個角落之後就沒有動靜了。


    這事情讓梁誠感到很奇怪,於是內視丹田,這才發現自己的丹田中已經積攢出不少這樣的光點,這些光點好像還攜帶著一些奇特的能量。


    這些能量似乎都引而不發,單單散發出一點氣息,這些淡淡的氣息都讓人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梁誠覺得這種情況並不是一件壞事。


    梁誠在席間皺眉沉思的狀況引起了醜姑的注意,她本就坐在梁誠旁邊,原本正和龜師爺歸文昊敘話,看到梁誠這個樣子後頓時關心起來,於是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衣袖:“誠哥,發生了什麽事?”


    “哦!沒什麽。”梁誠微微一笑,不再糾纏此事,但是龜師爺卻注意到自家主公的神態有些異樣。


    歸文昊想了一下,然後問道:“主公,你與少主回遊龍江時,是不是看到江神廟今日香火旺盛啊?”


    梁誠點頭道:“正是,今日我看到廟中好像是在祭祀什麽,隻是急趕著回來,沒有仔細去看。”


    “哈哈哈!”歸文昊笑道:“原來如此,屬下就說怎麽剛才主公似乎抬頭看什麽東西呢,主公是不是看到一些細碎的光點,從江麵上降下來,然後跑到了主公身上不見了。”


    “哦。”梁誠聞言很感興趣,問道:“龜師爺,這種事情以前曾經發生過嗎?裏麵有什麽說法?”


    “回主公,此事是發生過的,據以前的老主公虯龍王說,這就是香火之力。”


    歸文昊知道梁誠是第一次擔任江神一類的差使,應該不知道這些事情,於是解釋道:“主公,但凡有神位、有信眾,並且享受香火的神靈,在有了足夠多的信眾之時,就會漸漸收到這香火之力,也有說法稱之為願力。”


    梁誠道:“難怪各路神祇都喜歡享受香火,原來祂們是在積攢願力,隻是不知這願力有何用處?”


    龜師爺道:“這願力的作用屬下所知甚淺,隻是記得老主公曾說可以促進修行,可是具體怎麽促進法,屬下就不知曉了。”


    梁誠點點頭,心想看來這願力挺有用,既然能促進修煉,那麽今後自己在慢慢打探具體情況不遲,其實隻要知道了它的大致作用,就是自己慢慢摸索也未必很難,想到這裏梁誠心中很是高興,覺得今後很有必要多積攢一些願力。


    於是梁誠又問道:“龜師爺,這積攢願力有什麽訣竅?你知道一些相關事項嗎?”


    龜師爺想了一下,說道:“記得老主公曾經跟我說過一些,所謂香火,其實是一種契約,就是說信眾懷著虔誠之心在他所信仰的神靈前祈禱之時,就會產生願力,同時他們也會提出一些願望,接下來,受了香火的神靈隻要完成了信眾的願望,就能收到願力。”


    梁誠皺眉道:“本官現在倒是在江神廟接受供奉,可是自問也沒有為信眾做什麽呀,為何也能收到願力?”


    龜師爺歸文昊笑道:“主公啊,這就是您謙虛了,您作為遊龍江光州段的一江之主,掌控著這方天地的降水,您作為江神,有很大的職責是降雨,而此處的老百姓多半時間都是在求雨,所以呀,您前些天主持了降雨,完成了信眾的願望,這不正好就該收到願力了嗎。”


    “原來如此!”梁誠這才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說起降雨卻又讓他想到了另外一些事情。


    梁誠對龜師爺和理兒兄弟說道:“我不在的這些天,說不定已經降下了一些降雨文本,這些事情是正事,耽擱不得,要不然現在咱們先去查看一下吧。”


    部屬們連連點頭,說道:“主公不在,我們也打不開那間屋子,所以也不知道上天是否降下了文本,隻是光州一帶苦旱已久,並不是前些天那一場雨能夠緩解的,若是真有降雨指示,我等卻是不該耽擱的。”


    於是梁誠領著幾個部屬前往查看,醜姑對此感到好奇,也起身跟了過來。


    梁誠用印璽開了那金屬門之後,大家走進去查看,卻沒有看到新的文本。


    龜師爺歎道:“也不知光州百姓造了什麽孽,接下來竟然沒有降雨文本,這樣一來,就算我們有心緩解旱情,也是無可奈何了。”


    梁誠也皺著眉頭不語,但是他也不敢違拗這天庭的意思,來個擅自降雨,因為這種觸犯天條的事情要是沒有通天的實力,還是不要去做為好。


    既然沒有降雨任務,梁誠也暫時不管它,飲宴完畢後將醜姑在江神府中妥善安置好之後,就回到自己的靜室獨自修煉了,到了後半夜,甚至還到床榻上好好睡了一覺,因為這一段時間以來,從重傷到痊愈,又經曆了不少事情,精神多少還是有些疲憊了。


    第二天天光大亮了,梁誠這才起來,經過了一夜休整,精神已經完全恢複了,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活力。


    梁誠來到大堂,看看一切都井井有條,龜師爺和理兒兄弟已經將各種事務都安排得很清楚,已經不需要自己這個江神多幹預了。


    梁誠看看不見醜姑的身影,於是問龜師爺道:“醜姑呢?她還在休息?”


    龜師爺回道:“回主公話,少主她正閉門修煉。”


    “什麽?她一個凡人閉門修煉個啥?”梁誠感到奇怪。


    “呃……這……因為那個……”龜師爺文昊頓時有些結結巴巴。


    梁誠一瞪眼:“龜師爺,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龜師爺見梁誠不滿,頓時冷汗就下來了,忙解釋道:“主公,屬下對您確實有所隱瞞,不過是毫無惡意的,事情是這樣的,之前老主公主政遊龍江也有好幾百年了,在這期間他偶然喜歡上了一個凡人女子,那女子就住在一個名為白水鎮的地方,其實那女子是一個有夫之婦,這事情……唉,不大好說啊,總而言之最後那女子懷上了老主公的骨血,然後就寄養在……”


    梁誠一聽就大致知道這個狗血橋段是怎麽回事了,說起來龍族性淫,本就喜歡到處留情,所以老虯龍跑到白水鎮也不奇怪了。


    聽了龜師爺是這些解釋,梁誠對醜姑的來曆也大致知曉了,大致就是老虯龍王和凡人女子生下了她,然後又寄養在某處,為了掩飾她的龍族血脈,又做了些手腳,也許醜姑那個封印就是這樣來的。


    老虯龍在渡進階天劫前預料到自己有失敗的可能,於是將一些事情托付給一直追隨的老忠仆龜師爺,或許還留下什麽傳承一類的東西。


    梁誠想,也許龜師爺是擔心這個同為龍族的主公會覬覦少主的傳承,所以龜師爺先前一直不願意和醜姑在自己麵前明說,弄得躲躲閃閃,一副心中有鬼的模樣。


    想到這裏梁誠不禁啞然失笑,說道:“龜師爺,你不必解釋了,我與醜姑已經結成兄妹,現在看到你忠心少主,本官是很欽佩的,怎麽會因此責怪你呢?你今後不必擔心,好好輔佐你家少主,說不定哪一天我會將這遊龍江的江神位直接傳給她。”


    “啊!?”龜師爺聽了梁誠的話,驚訝道:“主公,好好的您要去哪裏?怎麽要將江神位傳給少主?這使不得啊,少主她現在……”


    “哈哈哈!”梁誠拍拍龜師爺的肩膀:“我沒說是現在,這事情不急,慢慢來,畢竟你家少主成長起來也需要一些時間不是。”


    “噢……”龜師爺這才如釋重負,心中也很高興,覺得把話說開了感覺很好,看來主公和少主關係是很不錯的,倒是自己多心了。


    解了龜師爺的心結之後,梁誠看看左右無事,就想去江神廟看看,這時又忽然想起來自己和那邋遢老道的賭約。


    那場賭約無疑是自己輸了,說起來還差著人家兩千多兩銀子呢,這個債卻是要去還了,否則心有掛礙,終歸是很不舒服的,對自己今後的修行也有影響。


    梁誠一想,自己這次幹掉了好幾個影月門低階修士,所獲的戰利品中就有一些銀票,隨便看看也有幾千兩,用它來還賭債是足夠了,於是便出了江神府,徑直往龍江村方向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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