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潘毓瑩抓住了梁誠的手:“謝謝你若誠,你放心!我說什麽也不會跟他到赤陽派去。”


    梁誠也點點頭:“我會想辦法幫你的,姐姐。”


    赤冠上人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了看梁誠,心想:“幫?你拿什麽幫啊,人家那傀儡可是旋照期的,你一個臨時弟子都不算的傻小子,還大言不慚說幫忙……唉!”


    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沒有什麽辦法可想,也知道自己得罪不起那位楊公子,那也就不好多說什麽了,現在見他們姐弟兩人就這麽糊裏糊塗就把事情定了下來,那就沒自己什麽事了,心中也覺得有些輕鬆。


    赤冠上人覺得這是年青人一時逞血氣之勇沒想清楚後果,不過他覺得這樣也好,就是生怕這兩姐弟想通了自己的處境又來求自己,於是也不敢多逗留,覺得三十六計還是走為上計。


    於是這頭大公雞匆匆朝著薛慕清道:“薛郎中,那事我隔幾天再來和你仔細說,我還要先去再落實清楚一些具體的情況,咱們回頭見!”


    說完赤冠上人匆匆離開茅屋,振翅飛上了天空,徑直往荒僻處飛去,打算再躲起來,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閑事了。


    薛慕清卻皺著眉頭在那裏思考了片刻,開口道:“若誠,你和你姐姐固然勇氣可嘉,可是這樣是沒有勝算的,若是潘姑娘在演武場上不敵那個楊公子,你們怎麽辦呢?”


    潘毓瑩堅定說道:“我反正就是要挑戰他,我不和他走!”


    這時忽然聽見外麵傳來一聲長笑:“哈哈哈!你這小姑娘不識好歹!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榮幸,沒想到你竟然想要挑戰本公子的戰傀,不錯不錯,勇氣可嘉!我可以滿足你的願望,那麽,明天一早在演武場見吧。”


    聽到這個聲音,在茅屋中的幾個人都走到了外麵,卻見一群人正離開了茅屋往遠處的神劍峰而去,看背影正是快劍門一幹高層簇擁著一位年青人,這年青人不用說就是赤陽派的楊鳳翔公子了。


    隻有一個老者留在當地,正神態嚴肅地站在那裏,手裏還拿著一些文本一樣的東西,潘毓瑩一眼就認出他正是先前在神劍峰酒宴上嗬斥自己的那位趙長老。


    趙長老見潘毓瑩走了過來,卻麵帶冷笑看了她一眼,說道:“你也聽到楊公子所言了,既然你已經提出挑戰,那麽明日一早就到演武場憑實力與楊公子一戰吧,若是你能得勝,那不必多說,若是失敗了,就要任憑楊公子處置,你可明白?”


    潘毓瑩臉色蒼白,但還是麵色堅定地答道:“我明白了!”


    “哼!簽下這份生死狀,這件事情就可以定下來了!”趙長老冷哼一聲,將手上的文本和一支筆朝著潘毓瑩遞過來。


    梁誠在旁,看到趙長老遞過了這份文書,才知道這就是生死狀了,他心想竟然還要簽這個什麽生死狀嗎,於是問道:“生死狀?竟然還要簽這種東西!簽了這個,就能弄死那家夥嗎?”


    趙長老冷笑一聲,對潘毓瑩道:“嗬!有本事就去弄吧!人家要是在演武場失手殺了你,那也是合情合理的,畫押吧!”


    潘毓瑩本來就抱著打不過就一心求死的心情,現在看了這個所謂生死狀,並不感到害怕,心情反而平靜了下山來,於是伸手拿起趙長老取出的筆,就要在生死狀上麵畫押。


    “且慢!”在一旁的薛郎中阻止道:“潘姑娘,你戰不過那位楊公子的,莫要意氣用事,不能隨意簽這份生死狀!”


    潘毓瑩聞言稍稍遲疑了片刻,接著輕輕搖了搖頭,依然在那份生死狀下麵簽上了自己的姓名。


    趙長老撕下其中的一份拿給潘毓瑩,然後說道:“楊公子先前已經簽好了這一份,你就拿著吧,不過,我覺得你也用不著這個,嗬嗬!”


    說完之後,趙長老不再逗留,取出飛羽騰空而起,徑直往神劍峰飛去了。


    薛慕清歎了一口氣:“唉!你們這兩姐弟呀,行事還真是……”


    不過薛慕清知道現在說什麽都為時已晚了,於是改口說道:“潘姑娘,若誠,先回屋吧,有什麽咱們再好好合計一下,看看能不能想出個辦法來,總之天無絕人之路,隻要肯動腦筋,總能找到應對之策的。”


    於是三人又回到了茅屋中,薛慕清示意讓兩人都坐下,然後自己也再在主位坐了下來,思考了一會,他說道:“潘姑娘既然已經簽下了那份生死狀,明日的戰鬥看來已經無法避免了,據我看來,按你們的實力,是無法與那個什麽楊公子對抗的,所以得想點其他法子才行。”


    梁誠見自己的這位還沒有成名的恩師竟然這麽關心自己和潘毓瑩,心中泛起些暖意,心想師父你現在不過是個郎中而已,難道還能想出什麽法子不成,心中也有些好奇,想知道他能有什麽對策,於是問道:“那麽依薛郎中的意思,此事該如何處理才好呢?”


    薛郎中歎道:“你們啊,就是行事太衝動,現在實際上已經沒有什麽好辦法了,不過總不能束手待斃吧,我作為一個醫者,自然是打算在這個方麵想辦法,所以有了那麽個思路,我說出來你們參詳一下。”


    “哦,願聞其詳!”梁誠一聽薛慕清竟然也在短時間內想出了一些頭緒,心中也很佩服,就更想知道一下薛郎中想出的對策是什麽具體內容了。


    薛慕清道:“我的這個想法嘛,說起來也不是什麽精妙對策,我想,既然自己略通藥理,那麽就隻能在藥字上做文章了,想要潘姑娘在和楊公子戰鬥中不落敗,用藥的話就是兩個方向,要麽加強你,要麽削弱他,削弱楊公子這事情恐怕是不妥,一則是沒有機會接近他,二來這樣的手段也不夠光明磊落,今後會引發一些爭議,所以加強潘姑娘,大約是唯一的選擇了。”


    梁誠沒想到薛慕清竟然想到了用藥這個主意,心中倒也佩服,覺得這確實是一條道路,於是饒有興致地接著問道:“薛郎中,那怎樣才能加強我姐呢?”


    薛慕清沒有馬上答話,而是起身打開櫥櫃,先拿出一個幹淨的空碗放在桌上,然後又從櫥櫃裏麵取出一個瓷瓶,接著拔開瓶塞,從瓷瓶中倒出一枚黑亮的藥丸在桌上的空碗中。


    “咦!這個丹藥是……”梁誠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差點說出這顆丹藥的名字,可是一想不對,自己可不該流露出認識這種丹藥的樣子,還好及時憋住了沒說出口。


    薛慕清道:“這個東西是我練手時偶然煉製出來的一種丹藥,後來研究實驗了一下它的藥性,發現此丹能激發人體潛力,大約能將服用者的能力在短時間內提高三成以上,隻不過在藥性過了之後,服用者會被極大地削弱,大約要靜養兩三個月才能恢複,所以此藥好比一把雙刃劍,傷人傷己,我還不知道該怎麽命名它呢,不過我看在明天潘姑娘倒是可以服下這顆丹藥,短時間內也算是一種加強吧。”


    梁誠暗暗點頭,心道果然如此,原來這種丹藥是恩師薛慕清在沒有成名之前就研究出來的,說起來此丹自己曾經煉製過,也服用過,效果確實極好,短時間內的加強很大,雖然之後的副作用也很明顯,但是畢竟能在關鍵時候發揮作用,確實很適合潘毓瑩明日在鬥法中服用。


    梁誠故意仔細看著那枚黝黑發亮的丹藥,一邊又仔細詢問此丹藥的功效,聽完薛慕清的解釋之後,梁誠故作沉吟道:“我看此丹可以命名為‘燃魂丹’,這個名字似乎比較合適。”


    “燃魂丹……妙!這個名字妙!與丹藥的性質特別匹配,好!今後此丹就叫燃魂丹吧。”薛慕清連連點頭,然後將這一枚燃魂丹連同裝著它的小碗一起遞給潘毓瑩:“潘姑娘,這枚燃魂丹你就在明日對陣前服下吧,可以臨時增強你的能力。”


    潘毓瑩也知道現在不是推辭的時候,於是稱謝之後大大方方接過燃魂丹,將它收了起來。


    見潘毓瑩收了燃魂丹,薛慕清臉色依然十分鄭重,隻聽他說道:“雖然這燃魂丹能將潘姑娘的實力暫時提升到接近築基期的水平,可這種實力與楊公子那旋照期的傀儡相比還差得遠,實際上作用還不夠大。所以我還想到了一個辦法,若行得通,可以讓潘姑娘避免這種成為他人爐鼎的命運,不過我要先看看能不能搞成它,你們二位稍坐,我要去煉製一種藥物,若是煉成了,那麽我再來與你們說其中的道理。”


    說完之後,薛慕清站起身來,就往後麵的廚房兼煉丹室走去,顯然是打算煉製什麽丹藥去了,這次都沒有叫梁誠來打下手,看來他是不打算在臨戰前分開這姐弟倆。


    梁誠一愣,望著薛慕清的背影,心想恩師還真是足智多謀,一下子就想到了好多法子,隻是不知道他想要煉製什麽妙藥,不過他離開一會也好,自己正好要私下裏和潘毓瑩說一些關於明天爭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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