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子濤越跑越遠,已經來到了熱鬧的街道上,隻見到處都是熙來攘往的人流。他鬆了一口氣,心情終於稍稍安定下來,慶幸自己總算是擺脫了那人的控製。這裏一看就是一個大城,那人就是再強,總不至於在這種地方還敢明目張膽地對自己出手吧。


    於子濤現在是身無長物,儲物鐲什麽的統統被搜走了,這麽一把年紀,還是第一次離開隱龍城於家,接下來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於是站在街頭發了一會愣,想了一下覺得當務之急還是要搞清楚自己現在到底在哪裏,於是慢慢冷靜下來,畢竟於子濤在家族中也是主事多年,並不是什麽也沒經曆過的愣頭青。


    於子濤覺得,要是自己當街隨便拉來一個人開口詢問此地是哪裏,現在是幾月了諸如此類的問題,恐怕會被人當做瘋子,打聽到的信息怕是也隻能存疑。想了一下,計上心來,於是打量了一下自身的穿著打扮,看了看還算滿意,怎麽看這一身打扮還算考究,一望而知是世家子弟。


    於是他緩緩走到一家車行門口,然後瞧一下裏麵,看見其中有許多少年向導,於是也不說話,背著手邁著方步慢慢踱進去,斜著眼看了看其中一輛獸車。


    頓時就有一個非常機靈的少年奔到了於子濤麵前,施禮道:“前輩,要雇獸車嗎?您可需要向導?”


    於子濤道:“唔,向導麽……看你這麽年輕,對這裏可熟悉?”


    那少年笑道:“前輩說笑了,小的從小就在這永安城長大,十二歲便來車行做事,現在都幹了四年了,這永安城裏可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永安城?”於子濤一驚,心道莫非這裏是國都,於是又故意道:“那麽去皇城可以吧?”


    那少年道:“皇城?不行不行,前輩你是外地來的吧,皇城那邊可是禁止獸車入內的。”


    於子濤大驚,這裏果然是國都永安城,自己萬萬不應該來這裏的,那算命老者說過,自己這一生隻要進了國都,三日內必將死於非命,可現在怎麽辦?也不知那人將自己綁來多久了,想到這裏頓時臉上變色。


    “前輩,你怎麽了?”那少年見於子濤臉色大變,也慌了。


    於子濤擺擺手,臉色蒼白地出了車行,心中想著這下完了,沒想到自己這麽倒黴,被綁到國都來了,之前滿心歡喜以為逃出了生天,沒想到最後還是逃脫不了宿命。


    於子濤定了定神,在街邊站著想了一會,心想自己就是要死,也不能死在大街上,既然自己現在身在國都,還不如先去找三弟去,找到了三弟,自己就是死了,也不會是個孤魂野鬼。


    於子濤想,三弟是駙馬都尉,記得他已經開衙建府了,那麽住處應該不難打探,於是找了個路人問明了駙馬都尉府所在的位置,然後失魂落魄地往那裏走去。


    梁誠所化的大漢在遠處暗暗地看著於子濤,見他最後往駙馬都尉府走去,也鬆了一口氣,心想這樁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梁誠望著於子濤踽踽獨行的背影,看到他連一輛獸車也雇不起,雖覺得有些可憐,但也沒辦法,因為自己必須收走他的儲物鐲,不然作為被綁架者,那麽多天下來,身上財物絲毫無損,實在是說不過去,於是搖搖頭,發了一個傳信符出去。


    梁誠的靈軀正和於子山在駙馬都尉府聊天,一麵等著於子濤的消息,忽然一個傳信符飛到了梁誠麵前,看了這傳信符之後梁誠笑道:“子山,黃道友已經故意讓你二哥逃脫了出去了,現在他正往你府上來,我這邊的事情已經都解決了,接下來就看你如何勸說了,那麽我現在就不與你二哥見麵了,這就告辭了,你們兄弟二人好好聊。”


    說完梁誠站起身來,告別了於子山,出了駙馬都尉府,徑直去尋找到自己的魔軀,於無人處合體在一起,又重新組成了一個完整的梁誠。然後回到了天罡院。


    回到無量居後,梁誠閉門休息了幾天,忽然於子山來訪,進屋後於子山笑道:“我回學院交任務,完了順便來看看你,誠哥,我二哥果然願意留在都城了,哈哈!說起來前陣子望氣彩晶球總是叫我擴建宅邸,雖然不知道有何深意,但也算是幫我二哥準備好了住處,如今我把府東那一小片都劃給他住,嫂子和侄兒侄女們也都從隱龍城接過來了,我托大舅哥幫我二哥在羽林軍謀了個差使,現在二哥的日子過得就很順心了,每天他們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睦睦的,我看著也很高興,多謝你了誠哥。”搜讀電子書


    “好!這麽一來,事情也就算是順利辦完了,我們兄弟就不用提這個謝字了。”梁誠一笑拿出於子濤的儲物鐲遞給於子山:“這是你二哥的儲物鐲,裏麵有不少他的私人物品,但是你先別忙著交還給他,待過一段時間尋個合理的借口再拿給他吧。”


    於子山含笑接過,忽然像是想起什麽來,問梁誠道:“誠哥,據說你的製符術造詣十分了得?”


    “十分了得那倒談不上,隻是有那麽些年的功力,所以對製符之道算是小有領悟,子山,怎麽問起這個來了?”


    “太好了,誠哥,你能否指點我修煉製符術?”於子山問道。


    “咦,子山你一向是除了占卜術,對其他任何東西都不感興趣嗎?怎麽今天轉了性子了?”梁誠很奇怪,於是問道。


    於子山笑道:“我性子可沒變,隻是修煉這卜經到了現在,是一個關口了,可以選擇一門技藝來配合占卜術的施展,我想想自己對陣法啊,煉丹啊這些實在沒有興趣,隻有這製符術還算有些意思,因此打算修煉一下,隻要能修煉出幾年功力,到時候我製作出來的符籙保證會讓你驚喜的。”


    “哦,原來是這樣。”梁誠一聽也大感興趣,於是一笑道:“子山,既然你想學製符,我這裏有一個修煉神器,別的不敢講,但是包你在短時間內就能突飛猛進。但是這個東西你要給我保密,千萬不要傳揚出去。”


    說完梁誠拿出天工巧藝珠,將用法和功效向於子山講了一遍,於子山眼睛都直了,喜不自勝,笑道:“太好了,其實要不是占卜術需要,我還真是懶得學製符術,能不能堅持到修煉出一定的功力,我自己心中都沒底,現在好了,既然有這麽一個寶物,我煉製氣運符籙就有希望了。誠哥你放心,這點規矩我是懂的,絕對沒有傳揚出去的道理。”說完於子山鄭重地發下心魔誓言,保證不會將此事外傳。


    於子山說練就練,立即就在無量居住下了,梁誠第一天先給他講解製符基礎要領,這才發現於子山在修煉製符這個技藝上麵是頗有天賦的,基本上一點就透,然後又取出許多自己曆年積累的不少關於製符術的玉簡,讓他慢慢研究,在天工巧藝珠的幫助下,於子山的製符水平果然快速上升。


    大約一個月後,於子山出了天工巧藝珠後就再也不願意進去了,因為他覺得自己的製符術造詣已經夠用了,無論梁誠再怎麽苦口婆心勸他,他都不為所動,而是笑嘻嘻地對梁誠道:“誠哥,別勸我了,我的主修方向不在製符,所以現在這個程度應該夠用了。我要向你借用一個間房和一些製符材料閉關幾天,看看能不能煉製卜經上所講述的那些符籙。”


    梁誠隻好不再勸了,問明他所需要是製符材料後,都從儲物鐲中一股腦地全都拿了出來放在桌上任他自己選。


    於子山看見其中的幾張符皮紙後,驚訝道:“咦,這個東西品質真是不凡啊,遠超其他材料。”


    梁誠定睛一看後苦笑一聲,那正是在外院時,被白教習所坑,高價買來的八級妖獸皮所製的高級符皮紙,除了當時自己弄壞浪費掉的一張,現在還剩九張還一直存放著。


    於是梁誠就把這些符皮的來曆跟於子山說了一下,說起這段往事,梁誠一想到外院白教習外表道貌岸然,看上去十分嚴肅,但是背地裏卻喜歡坑人的習慣,也不由得啞然失笑。


    於子山卻道:“誠哥,這個符皮也給我拿去試試,我要煉製的一種符籙對材質的要求很高,我看這個好像卻行。”


    梁誠道:“使用這種高階符皮到後麵可能會靈力不繼,我就吃過這個虧,子山你可想好了。”


    於子山沉吟一下道:“不要緊,我的煉製方法和一般的符籙不大一樣,應該沒問題。”


    梁誠見於子山這樣說,於是就將這九枚八級妖獸的符皮拿給了他,想一想又取出一小瓶行氣丹交給了於子山,讓他備著,萬一丹田靈氣不繼就可以使用。


    於是於子山就在無量居偏院裏頭閉關,開始煉製那些卜經所傳的奇怪符籙,梁誠便在主屋修煉,對於子山要煉製的這些符籙隱隱也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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