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梁誠就住在天羽子的洞府中學習對敵格鬥較量之術,以天羽子融合後期頂峰,距結丹隻有一步之遙的修為,指點梁誠自然是遊刃有餘。除了法術,天羽子還經常拿出那個傀儡與梁誠拆解近身格鬥之術。沒幾天,梁誠就適應了這種高強度的爭鬥之法,與傀儡鬥起來都不落下風,資質之好,悟性之高,讓天羽子讚歎不已。


    發覺梁誠連一件武器護具都沒有之後,天羽子搖搖頭,心道清虛這個小子練占卜術隻怕是練昏了頭,這樣優秀的弟子差不多是光著身子就給送上島了,那怎麽成!於是根據梁誠的功法特點拿出了一柄金色飛劍和一個玉質盾牌給了梁誠。這一攻一守兩件上階法器,莫說是築基期的梁誠,就是旋照期的弟子也會心動不已。


    接觸時間長了,從各種隻言片語上梁誠漸漸了解到,太師父天羽子竟是出身習武世家,從幼小時就練習俗人的武藝,少年時已經是個武林高手了,也曾走南闖北,威震江湖,也算是少年成名,春風得意了。


    直到有一次不慎得罪了一個修真之人,那人雖隻是個不入流的小門派出身,修為也就練氣期七八層的樣子,可是隨手施展法術就把年少的天羽子逼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時正好雲隱宗建極真人的第三弟子無塵偶然路過,見少年資質不錯,動了收徒的念頭,於是出手搭救下來。法術與世俗武功巨大的差別,深深震撼了少年的天羽子,因此他毫不猶豫地就拜無塵為師,跟隨他來到了雲隱島。


    幾百年過去了,世事變遷,物換星移,無塵已是結丹修士,作為雲隱宗四祖之一早就閉關修煉,不問世事,一心大道了。而當年的少年,而今也成了雲隱島首座,在這東海一域,也是一方巨擘了。


    因為少年時的經曆,所以這天羽子雖法力精深,卻講究的是以武入道,悍勇好鬥,加之爭鬥經驗極為豐富,竟然創出一種近身短打與遠程法力攻擊相結合的古怪套路,也算是個異類。


    這種打法,太過怪異,天羽子自重身份,從不在人前展示。之前收的幾個弟子都不曾傳授,不知為何,每次見這徒孫少年梁誠親切依戀的眼神,心中都不由得愛憐橫溢,竟把這功夫毫不私藏一股腦的傾囊傳授了。


    當然梁誠從未練習過武學,學習起來難免似是而非,但是畢竟頗受啟發,體悟到了一些不拘一格,靈活多變的武學精神,對鬥法的理解,也大有促進。


    一轉眼過去了大半個月,梁誠在天羽子的指點下,與初來時早就不可同日而語了。俗話說‘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各人’,手法訣竅既然都已傳授,今後如何融會貫通、靈活掌握、還有實戰經驗那就不是師父所能傳授的了。因此,天羽子讓梁誠獨自多加練習,慢慢消化,自己就不再來督促觀看了。


    這段時間天羽子曾告訴梁誠,曆次才俊之會,最為重要的第一項比賽,名叫“新人對戰”,對戰者年齡限製在十八歲以下,因為據此比賽名次劃分的利益重大,雲隱宗四島都極為看重。因為年齡限製,往年參賽者中從未出現過築基期修士。這次梁誠修為超乎尋常,卻偏偏才十五歲,符合參賽年齡,因為沒有先例可循,四島首座為此已是吵了好幾次了,有人說應該取消梁誠參賽資格,否則還怎樣對戰,不用打了其他人直接認輸好了。天羽子自然是反對的,大聲說道修為高難不成是犯錯違規,既沒有違規,憑什麽取消資格?


    說來吵去,最後終於達成協議,讓梁誠自動成為“新人對戰”第一名,不必參賽。但是不出手就拿到這般大的利益,其他三島首座心中都極不滿意,憋著一口氣。那妙高島首座流雲子卻提議讓梁誠再去參加築基組的比賽,露一露手段,也好讓那些不戰而敗的師兄弟心服。天羽子雖然不願,但拗不過其他三島,隻好勉強同意了。


    說到這裏天羽子曾氣憤的告訴梁誠:“流雲子哪裏是讓你露什麽手段,分明是想借築基期弟子之手,要讓你這個新人出醜,給你個下馬威。哼!我雲隱島的人難道是好欺負的!誠兒,不要怕,多加練習,以你現在實力,也不是什麽軟柿子!”


    梁誠自聽說要參加築基期組的比賽,心中有些不自信,知道那些師兄師姐都是早已進階築基的老手了,爭鬥經驗應該是不俗的,自己一個剛進階不久的新丁,拿什麽去和人家鬥法呢?思來想去,不得要領,於是就在神識中向施孟求助起來了。


    施孟笑道:“誠哥,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此話怎講?”


    “你忘記了自己在製符術上已經有了十幾年的功力,符筆符紙俱全,何不製上若幹,到時候冰的火的甩將出去,隻要數量足夠,小小的築基期對手,那還不是轟得與凍雞烤豬相似。哈哈!”


    “對呀!我怎麽沒想到呢。”梁誠一拍腦袋,喜笑顏開。


    說幹就幹,梁誠立即回到住處,布下防備禁製,遁入畫軸之中,與施孟一起,開始煉製起符籙來了。


    這製符梁大師雖是用天工珠子取巧有了十數年的製符功力,可是這真正動手製作符籙,居然是第一次。生疏和老練,這次算是驚世駭俗地都齊聚在梁大師身上了。


    原來這初階攻擊型符籙的製作,是將施展出的法術威力,用符文封印在符紙之上,若是製符造詣較高,可以存下法術的六七成威力。當然,越是高階法術,對製符材料的要求越高,但是目前梁誠要求不高,練氣後期強度的火球術、冰雨術一類的法術就基本滿足要求了,所以一般的製符材料那是毫無問題的。


    隻見梁誠看似稀裏糊塗但又胸有成竹地拿符筆在空白符籙上用丹砂繪製上符文,簡直是筆走龍蛇,一氣嗬成,驚天地,泣鬼神,自己都暗自驚心,讚歎不已。


    然後施展法術,旋即將這法術封印在符籙之中,這符籙就製成了,居然一個蘿卜一個坑,極少失誤。


    就連施孟都在旁看得目瞪口呆,說道:“人家製符大概隻有三四成的成功率就燒高香了,誠哥你雖是製作的低級符籙,但這成功率也太駭人聽聞了,怎麽會有這樣妖孽的人呢?”


    “我哪裏知道,這製符術上手怎麽會變得如此簡單。哎呀,施孟,你來施法,我功力不濟,施展出的攻擊法術越來越無力了。”梁誠製作了三十幾個符籙後,吃不住勁了。


    於是施孟施展出低階法術,以他化形妖獸的功力,一個火球術都是威力驚人的。可是這下出了問題,梁誠在封印施孟的法術時連連失敗,符紙炸成碎片,搞得梁誠灰頭土腦的。


    “不行啊,你的法術威力太大了,看來這些普通材料無法承受你法術的威力,封印不了啊,你試著減弱一些威力。”


    施孟無奈,隻好收回勁力,試探著發招,一直到發一招隻用不到一成的勁道,梁誠這才得以封印成功。這樣的消耗,對施孟來說簡直可以忽略不計,於是一個漫不經心發招,一個小心仔細封印,倒也配合默契,不到一個時辰,梁誠在雲門山坊市連買帶騙搞來的三百五十張符紙就全部告罄了。


    這次製作的符籙多半封印的是火係法術,自然是因為那隻符筆對火係法術有加成作用的緣故。梁誠試著放出一枚火符查看效果,威力讓梁誠十分滿意,差不多保存了法術的十之八九的威力,梁誠拿起那符筆,越看越滿意。


    隨後梁誠興奮地審視戰果,居然成功製作了三百二十多張攻擊符籙,總共隻失敗了二十多次,一多半還是因為施孟招式太猛給毀的。施孟笑道:“誠哥,以你的成功率製作符籙,那簡直是一本萬利的生意啊,今後咱們想要搞些靈石,隻需製些符籙拿到坊市上賣就行了。”


    梁誠有了這許多符籙作為底牌,信心增加了許多。剩下的不到十天時間,他都在練習驅使新得的兩件法器,慢慢的,梁誠對法器的控製,漸漸圓熟起來,幾乎可以隨心而動,任意驅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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