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言離開座位,徑直來到了高台之下,縱身一躍,便上了高台。


    相比於在侍女麵前的羞澀,此刻的李無言卻是截然不同,麵色從容,哪怕是在天才雲集的大殿中,依舊鎮定自若。


    李淩虛也是將目光放在李無言的身上,他更為好奇,李無言會拿出什麽樣的東西來交易。


    下一刻,李無言手中也是出現了一張符籙。


    李無言開口道:“此符乃是五雷符,乃是攻擊符籙,一擊足以相當於一品至尊的最強一擊。”


    李淩虛隻是看了一眼,便知曉,這五雷符恐怕已至五品,他現在是無法刻畫出來的,而且從那符籙上隱隱流動的電弧來看,此符已經頗具天威,在攻擊性符籙中也是排在前列。


    台下,也有不少眼光毒辣的人,開口道:“這位師弟,不知道你可有這符籙的法咒?”


    盡管符籙在如今的修行界極為的少見,但符籙的妙用,許多人都是知曉,要想使用符籙,也並非是擁有著符籙便可,還要有著與之對應的法咒,才可以催動。


    符籙的刻畫並不算難,符籙的圖紋也並不難見,甚至符籙的用途更為的廣泛,之所以符籙一道漸漸沒落,便是因為口口相傳的法咒早已是失傳。


    李無言微笑看著那發問之人,道:“師兄無須擔心,在下雖非符道門派,得到此符也是偶然,但卻是有著催動的法咒,請盡管放心。”


    說完,李無言便跳下了高台,來到了一處空地,下方眾人有著購買意願的人也是圍在了李無言的身邊。


    眾人也有少數人表現出意動的神色,有人開口道:“不知道師兄想要換物,還是金幣?”


    李無言開口道:“五雷符對我來說也是一道不錯的底牌,之所以拿出來交易,便是在下修為已到瓶頸,急需十枚培元丹助我突破,恐怕也是舍不得拿出來的。”


    不少人聞言,也是縮了縮脖子,顯然,這十枚培元丹對於在座的各位來說,也是沒有的。


    開玩笑,這培元丹一枚恐怕都得好幾十萬金幣,十枚就要幾百萬。


    在座的武者也算是豪門望族,身上也是有著不少的家底,但培元丹往往都是有價無市。


    除了那身在帝都的王族公子,恐怕在座的人,沒有人有著十枚培元丹在身。


    培元丹對於這些武者來說,就是修為,都是有一顆吞一顆,哪裏還有餘下的道理。


    “師弟,這十枚培元丹我是沒有的,我這有著二百萬金幣,想購買這五雷符,不知可行?”


    就在眾人遲疑的時候,坐在中心處的一道身影站起身來,來到了李無言身邊,淡淡道。


    李無言看去,說話之人是一個頭戴羽冠,身穿紫色華服,有著麒麟圖紋,頗為華麗,一看就是王公貴族。


    在天嵐王朝,皇室男性的服飾上皆有龍紋,女性皆是鳳紋,而王族則是各種瑞獸,麒麟便是其中一種,算是王位較高的一種。


    李無言微微躬身,道:“還請王子見諒,在下對於金幣並無需求,恐要王子失望了。”


    那王子不在意一笑,笑容和睦,道:“無妨,隻是本王子身上確無十枚培元丹,六枚可好?”


    顯然這五雷符對他而言,也是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開玩笑,這五雷符相當於至尊一擊,在年輕一輩中,能夠有著至尊的人,恐怕也就帝都那幾個妖孽了,在這潛龍大會中,怎麽可能有?


    也就是說,擁有著這五雷符,說至尊之下無敵也是不誇張的。


    這符籙唯一的弊端恐怕就是消耗品,隻有一擊而已。


    當然了,這種強大的手段,且無需消耗任何自身的力量,若是無限,那也太過的恐怖了。


    李淩虛也曾好奇,符籙一道如此之強,為何會沒落至此,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實際上五品符籙的價值也不過百萬,那王子開口兩百萬已是高價,比起四品的培元丹來說,價值反而會高上不少。


    隻是培元丹的作用尤為明顯,正如李無言所說,他已至一品宗師的巔峰,還差一點突破的底蘊,就能夠達到二品宗師,為了避免突破時底蘊不足造成突破失敗,這培元丹倒是極為保險的。


    但五雷符隻是在於戰鬥上的優勢,適合當做底牌保命。


    在這取舍間,李無言選擇了培元丹。


    當然,李無言來自天山派,底牌定然不少,不會在意這一些手段。


    而一些其他的天驕,可能底牌就顯得尤為重要,就好像李淩虛,身為一個宗門宗主,底牌也是少得可憐。


    “十枚,我要了。”


    聽聞那王子所言,李無言也是有些意動,就要開口答應,忽聽一聲傳來。


    眾人聞聲望去,發現開口之人,正是李淩虛。


    李淩虛自己這段時間也是煉製了不少符籙,實際上,他的符籙雖多,但無論是攻擊還是防禦,最高的也隻是四品而已,威力也隻是相當於宗師的攻擊罷了。


    而這五品符籙,倒是可以在關鍵時候出其不意,獲取一線生機。


    李無言詫異地看了李淩虛一眼,顯然想不到李淩虛會開口出售,驚喜道:“李師兄,你早說啊!”


    李淩虛微微一笑,並未答話。


    反倒是那王子,原本笑意盈盈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誰都能看得出來,剛才李無言就要開口答應,此刻這李淩虛出來,讓得他十分的憤怒。


    李無言也是察覺到了那王子的麵色,歉意一笑,道:“抱歉了,王子。”


    說完,李無言便帶著李淩虛回到了自己等人所處的桌前坐下,留下了麵色陰沉的王子。


    “那小子是誰?”那王子咬牙切齒道。


    “信王,那人乃是天山派的弟子。至於後麵來的那人,不太清楚。”在信王子的身旁,有著一個同樣身穿華服的青年,眉頭微皺,解釋道。


    信王子乃是西川府的二等王,比起神將府,也隻是差了一點點而已,論身份地位,在整個西川府也沒有幾個人敢這樣給他臉色。。


    不過在聽聞天山派的威名之時,臉上的怒容也是收斂了一點,一教二樓三山可不是開玩笑的,他們這些王族,也不敢硬悍其鋒芒。


    想到這裏,他將目光放在了李淩虛身上,猶如毒蛇一般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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