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小丫頭一看鬼點子就賊多,把他兒子都帶壞了,連懶覺都比平時多睡了一個時辰。情操很想吼一句:“草,怪我咯?我才五歲,你兒子比我大好幾倍。”不過想想工錢還沒結清,隻能暫時忍著了。


    大少爺從他老爹那裏灰溜溜地出來,剛出院子,馬上像打了雞血一樣精神,和情操合計著晚上多準備點蠟燭再下去一次。


    這一次,他們走得遠得多,情操忽然發現這地形她有點熟悉。在發現有點迷路征兆的時候,趕緊退了回去。還好,那些砌地道的石頭都是人工切割,每一塊的紋路特征灰塵的顏色甚至大小寬窄堆砌的縫隙都會略有些微的差異。他們順著記憶的痕跡雖然頗費了些功夫還是找了回來。


    從床下的機關裏一翻出來大少爺就長呼了一口氣:“呼——好險啊,我們差點被困在裏麵了。作為一個地道,怎麽能修成這樣呢,外麵還橫平豎直比較規則,怎麽越往裏麵越亂七八糟,根本分不清方向嘛。”


    情操跟在後麵出來,撓了撓臉,突然問了一句:“少爺,您平時繡花嗎?”


    “啊?繡,繡花?”大少爺還以為聽錯了,哪知道情操肯定地點了點頭,“是啊,我們需要很多的絲線,去搞大量的絲線,什麽顏色的都行,這個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大少爺直打磕巴:“要,要絲線幹嘛?”


    情操無限感慨:“這還要從一位井哥的紅線引路法說起啊。”


    於是情操跟他闡述了一番橫豎都是二的紅線引路的典故,那地道裏麵雜亂得讓她有些眼熟,一個好用的招式用多少遍都不會嫌多,這裏沒有風吹日曬雨淋,用線繩引路是再好不過的選擇,於是一個曾二到掉渣的招術馬上成為了最好的明智的經典招式,再拿出來用一點都不會覺得過時喔。


    當大少爺抱著一大堆絲線回房的時候,所有的下人都覺得大少爺走路的姿勢很娘。


    大少爺在一堆異樣的眼神裏,進了門,用腳把門關上,一直走進去將一大堆絲線丟在床邊。擦了一把累出的汗,對著情操叫道,“呐,你要的東西幫你拿來了,我可是把最近鎮子上的繡坊都搜了個遍,連家裏丫鬟婆子們納鞋底的線都被我搜來了,今晚看你的了。要是什麽都找不到,買線的錢非得要你出!”


    情操一下子跳過來:“你剛才說的什麽我沒聽到,有膽,你再說一遍,分分鍾不給你當長工。”


    大少爺馬上顧左右而言其它:“啊,沒聽到嗎?哈哈哈哈哈!那啥,今天晚上多吃點,才有力氣幹活。要不要給你多加個菜?”


    情操衝著他翻白眼兒:“前麵的話有種你再重複一遍?”


    大少爺慷慨激昂道:“男子漢大丈夫,一句話隻說一遍,說不重複就不重複!”


    情操不放過他:“切,不敢重複就說不敢嘛。”


    大少爺並不示弱:“在這莊子裏,難道還有我不敢的事兒?我剛才說的是,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拿來了,要是能找到我要的東西,給你加銀子什麽的那是我必須應該做的事情,我說出來是為了給我自己提醒,不是怕忘了嘛,嘿嘿嘿。”


    情操兩個手指搓著:“這還差不多,先付個首付吧!”


    大少爺瞪著情操的小手:“什,什麽首付?”然後恍然大悟,很大方的又拍了一張類似銀票的紙在情操的小手裏。情操表示很滿意。


    吃過了晚飯,照例早早關上門,他們再次走進了幽深的地道裏,情操順著牆根小心地放出絲線,不是知道內情的人非常仔細地去查看,完全不會注意到順著牆角延伸的那些絲線。


    大少爺跟在後麵,吭哧吭哧地抱著一大堆線團,一直在嘟嘟囔囔的後悔怎麽沒拉個小車進來?就算不用個四輪的,用兩輪也比這樣省力的呀!這樣徒手抱,剛開始沒覺得有什麽,時間長了就吃不消了。


    一直催情操快點往前走,因為走的路越多,用掉的絲線就越多,重量就可以減輕一點。


    可是他們在裏麵轉來轉去,走錯路又要返回來,絲線要重新收回去,再找新的路。情操在裏麵轉了幾圈,強烈感覺這裏和蘿卜使者空間所在的那個黑石通道非常的相似,不同的隻是,黑石通道像是天然形成的,而這個明顯有模仿的痕跡,而且規模也小了不少。


    這就讓情操覺得有些疑惑了,在這麽遠的地方,怎麽會出現如此類似的布局?是巧合嗎?絕不是!


    那麽有一種可能,有人曾經去過那個地底下的黑石通道,不知道什麽原因,仿照那個設計出了現在的這個地道,並在此處開挖建築,修葺了一個極為龐大的工程。


    哈紮勁地底下的那個黑石通道是一個極為複雜的迷宮,修葺這個地道的人想必也正是想修建一個很難被破解的迷宮,在一個荒涼的地方,建一座迷宮,初衷必定是為了隱藏,不論他想隱藏的是什麽,都將是絕頂機密的東西。


    大少爺看到情操站在一處通道分岔的地方出神,碰了碰她:“接下來咱們該往哪邊走?”


    情操看了他一眼,把手伸進他的口袋裏,掏啊掏的掏出了一枚銅錢,閉著眼睛轉了幾圈,對著身後一丟,睜開眼睛,指著銅錢落下的那個方向,“走這邊。”


    “……你怎麽隨便掏我口袋?那枚銅錢還給我,怎麽揣你口袋裏了?還我啊!”


    “到下一個路口還得用。”


    “有你這麽找路的嗎?丟銅錢我也會啊!”


    “要不你來帶路?”


    “算了,還是你來吧,你看上去有經驗些。”


    於是他們就這樣一直靠著銅錢隨機指路,一個晚上,在原地兜了好幾個圈子。大少爺最後都累得爬不起來了,趴在一大堆絲線裏,鬼哭狼嚎的非得要情操賠買絲線的錢。有些用的還是純金的金絲,貴不說吧還特別重,貨真價實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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