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寬點了點頭,接著道:“我吃了易容丹,而且間歇性失憶。”


    那白衣人影不著痕跡地顫抖了一下:“這麽說你身邊有修仙的人?不然如何會有易容丹!這件事情你竟然瞞著我!還有多少事情是主人不知道的?”


    良寬慌忙辯解:“我也是偶然的機會,才吃到易容丹,我帶高手去尋找獨霸天下的寶物,這件事情我在香閣留書給你,不知你是否看到,後來我們在沙漠裏迷失,斷糧斷水,在沙漠中撿到這粒丹藥,當時我餓極了,就吃了,沒想到相貌變了,還患上了妄想症,經常幻想自己是另外一個人,而且還會嚴重失憶,像是完全變作另外一個人一樣。”


    那白衣人影幹癟蒼老的聲音忽然變得圓潤了起來,枯樹皮似的臉孔下竟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說道:“自上回與你見麵,再未去過那個香閣,不過這消息對我來說也沒太多意義。既是這樣,暫且留你一命,你說的話是否真實我們會細細嚴加考證,你先起來吧,我有很多事情要辦,你留下來協助我。”


    良寬問道:“隻是協助你嗎,我自己的任務是什麽?”


    白衣人冷冷道:“等到組織上查清楚了,再看上麵對你做何等安排。”


    良寬答應了一聲,從地上費勁地爬起來,顯然他身上還在痛,太子被電到又撞得不輕,還暈血,良寬的肉身跟著倒黴了。


    良寬爬起來,立刻去探了一下情操的鼻息,轉頭對那白衣人道:“她已經死了,讓我把她丟出去吧?”


    白衣人冷聲道:“她是什麽人?你看起來和她關係很親近。”


    良寬很不在意道:“她隻是在我妄想症發作時,趁機纏上我的一個野丫頭,沒必要在意她,每次我恢複神智的時候都會趕她走。看到她就煩,她終於死了,我不知道有多開心。”


    白衣人向外走,一邊說:“把她丟出去吧,你把她處理了就到前麵來找我,丟在房後那懸崖下麵好了,那下麵很多屍骨,丟在下麵我師尊自然會來吃,很久沒有人到這裏來了,他隻能吃我從沙漠客棧買來的很少量的人肉,餓很久了。你把她丟下去吧,不用擔心腐爛發臭,會很快吃完。”


    良寬一聽這話,吃驚非小,太子掌控身體他在身體裏也模模糊糊知道個大概,知道有人賣人肉,果然有人吃人肉,而且那什麽師尊會到懸崖下去,以後說不定還有碰麵的機會,想想都惡心。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隻答應了一聲,就去扛起情操的身體,走了出去。


    良寬轉到房子後,四處一看,果然有一處懸崖,懸崖下有一些散碎的人骨。


    他扛著情操,走向一大叢茂密的蒿草,將情操藏了進去,掩蓋了一下現場,轉身走回前麵的屋子去了。


    閃電雷鳴還在繼續,一場大雨很快澆了下來,一個小小白色的身影,撲閃著小翅膀飛了過來,歪著頭看著草叢裏倒著的嬌小身影,輕啼了一聲,落在她的身邊,不停啄她的衣服,像是想要把她拖走一樣。


    大概是大雨的淋澆起了作用,草叢裏的嬌小身影,手指動了動,漸漸蘇醒,她醒了以後,很痛苦地扭動著身體,想要撐起身體,竟然第一句話是罵:“臭蛇妖!我又沒惹你,幹嘛又用電打我!”


    小白鷹看到情操醒了,歡快地輕輕叫了一聲,情操一回頭看到了它,條件反射伸出小手一把將它抓在手裏,他們被人追著滅口,又被捉起來關進地牢,起因都是因為這個家夥。


    小白鷹被抓起來,委屈地“唧唧”亂叫,但是聲音壓得很低,很顯然是不想被別人聽見。


    情操四顧一圈,別說是蛇妖,就是太子也不見了蹤影。


    情操不知發生了什麽,隻知道自己在睡夢中被電打了,憑空猜測:“難道是蛇妖發現我們被人抓了,把我和太子救了出來,然後和太子一起去找那穿白衣服的老變態報仇維護世界和平去了?那他用電打我幹嘛?難道是雙方作戰誤傷?唉,我幹嘛把那臭蛇妖想得這麽好,他肯定是趁機欺負我,故意用電打我,哼,爛蛇妖!”


    情操艱難地蠕動著身體,從地上爬起來,卻發現有點力不從心,很有點她剛附身時候的感覺,下身的感覺尤其明顯。


    為了不像個喪屍一樣模樣怪異地走動,她隻好在地上爬,把小白鷹係在了腰帶上。


    小白鷹像個白色的手榴彈一樣,不但被係住了腳,還被情操別在腰帶裏,不過那個時候的黃炎星沒有手榴彈,咱們這裏隻是為了形容一下那個情景,反正能聽懂就行了。小白鷹被別在情操的腰帶裏,轉動著小腦袋,一副超級委屈的樣子。


    情操發現她就在關他們的地牢附近,她想尋找蛇妖和太子,但直覺告訴她,地牢那邊並不安全。她正在猶豫去還是不去,這時一聲怪叫傳了過來。


    情操循著聲音過去,隻見前麵有一個陡坡,她靠過去才發現那是一座向下的懸崖,她現在呆在懸崖的頂端。而那懸崖的下麵,四處散落著一些破碎的人骨,在那些人骨中間,正有一個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在仰天長嘯。


    那東西蒼老幹瘦,從他頭頂披散的毛發和身上的衣服判斷,這應該是一個人,雖然那衣服已經破爛成布條,也沒法看出原本的顏色,但他確實是穿了衣服,一般隻有人或人形的東西,才能想起來要穿衣服。畢竟開了靈識,進了人的境界,才有要遮羞的意識。


    但這東西四肢著地,身上肮髒不堪,從他的肢體形態和他的動作又無論如何都很難和人聯係在一起,說他是野獸,可能更合適。


    情操探頭向懸崖下看,下麵那個東西也同樣向上張望,嘴裏一邊發出令人恐怖的叫聲,不停向懸崖上撲來,嘴巴裏還不停流出十分惡心的黏糊糊的液體。


    情操看得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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