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對著地上觀察了一小會,就飛了起來,兔子隻來得及喊了一聲:“上麵有網!”


    她的喊聲肯定是不能被聽到的,但是,蛇妖對著她看,重複了一下兔子剛做的口型:“網?”


    他向前飛過去的身形,在半空裏猛然刹住。


    蛇妖盯著兔子的周圍又仔細看了看,回頭和楊毅兩人略一對視,蛇妖緩緩落下,楊毅焦急道:“現在怎麽辦?”


    蛇妖淡淡道:“我們隻能走,我不能再浪費靈力了,我的靈力已經不多了。”


    楊毅急道:“可是昭遙公主她……”


    蛇妖繼續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她暫時不會有危險。”


    楊毅還是放不下:“可是……”


    這時低空飛來一隻鬼鬼祟祟的鴞鳥,看到躺在地上的鬆鼠一陣驚喜:“剛才靈力耗盡,正愁怎麽補充靈力,既然送上門來,我就不客氣了。”旁邊還站著三個人,鴞鳥生怕別人和它搶,雙翅一斜俯衝了下來。


    蛇妖他們也看到了那隻鴞鳥,之前逃出去的十幾隻妖精之一,被抓捕的這一批妖精靈力都是被吸幹淨了的,它是想吃別的妖精,來充盈它自己的靈力,所以它選了真身可以作為它食物的鬆鼠精。


    這隻鴞鳥沒有靈力支撐,隻能用最原始的方式,用飛的,怕被人發現,它一路都飛得很低,大家還沒來得及阻止它,它已經一頭衝了下來,正撞在那張無形的大網裏。


    它在撞向網裏的時候,將網拉出了一個很大的弧度,網也現出了漁網一樣的形狀,這隻鴞鳥個頭不大,等到靜止下來,網就沒有太多的變形了,又恢複了無形的狀態,那隻鴞鳥就像憑空用一個很別扭的姿勢掛在半空中一般。


    “救命呀——”鴞鳥和鬆鼠一起大叫了起來。鴞鳥被兜在網裏,那網上還帶著小鉤子的,鴞鳥的毛被鉤住動都動不了,隻剩下一張鳥嘴還能動。鬆鼠看到鴞鳥,嚇得尾巴上的毛都豎起來了,它被黏住也動不了的,隻剩下大叫“救命”的能耐了。


    兩隻小妖精亂叫了半天,旁邊的兩個人卻無動於衷,商量了一下竟然走了。


    “喂喂,你們兩個不要走啊!要走帶我一起走啊!我不要和這隻破鳥待在一起!”鬆鼠對著蛇妖和楊毅的背影用人語喊著,還間雜著不協調的“吱吱”聲。


    楊毅回頭對著它解釋:“我們是去想辦法救你們,別怕,你們暫時不會有危險。我們要找到這些東西的解決之法,不能蠻幹。”


    “可是帶我走!帶我走!帶我走!不管用什麽方式,哪怕把我的腳切掉,把我的毛拔光,我都在所不惜!我的靈力最後一點點剛被粘住的時候就用光了,現在想自殘身體也做不到。求你們幫幫我!我以後會報答你們的。”鬆鼠是真豁出去了,隻要能逃脫,它已不計後果,那些披著黑鬥篷的人太可怕了,何況現在頭頂上又多了一隻鴞鳥。


    蛇妖回轉身體,問鬆鼠道:“難道你會身體再生的法術?要切開你的真身普通的兵器無法做到,若我用靈力幫你切開,勢必造成敵人來襲時我靈力匱乏,我若付出如此的代價,你應以同等回報,將這種法術傳於我,何如?”


    鬆鼠眨了眨眼睛道:“我不會那種法術,我隻想逃命而已,而且我也是想救人才被粘住的。就算隻是為了道義,你也應該幫我。”


    蛇妖道:“那你的損失太大了,你等我們想辦法,沒必要自斷肢體。”


    鬆鼠又眨了眨眼睛:“沒關係的,隻要能救我出去,我不在乎自斷肢體,反正隻要有靈力,我就可以飛。”


    上麵掛著的鴞鳥接口了:“還是救我吧,我不需要自斷肢體,隻要把我從這張網的鉤子上取下來,就可以了。”


    蛇妖看了鴞鳥一眼,冷淡道:“不行,那張網是專捕妖精的,我體內還有一些剩餘的靈氣,對那張網有很強的吸引作用,它會自動來捕我。”


    鬆鼠插話:“救我,救我,救我隻要我自殘不用連累別人!”


    楊毅在一邊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麽,在口袋裏翻找,一邊自己嘟囔:“我剩下的半瓶藥油呢?”


    鬆鼠叫道:“大俠,你看我這麽慘,你不幫我,卻隻顧找無關緊要的東西。”


    楊毅的手中多出來一個小瓶子,拔開瓶塞,一股清涼的氣味飄了出來,楊毅笑道:“就是要幫你啊。這是我在蘿卜空間裏向軍醫要的一瓶藥油,活血散瘀消腫止痛四季常備居家旅行必帶之品啊。”


    這回換做所有的人不解了:“你拿這東西粗來幹嘛?是為了等一下打群架做準備嗎?”


    楊毅笑眯眯地走向鬆鼠,鬆鼠的毛比剛才看到鴞鳥時豎得還要直:“你……你想要幹嘛?我最討厭這種氣味,一聞到就頭暈!啊——!不要!停!別過來——!”


    楊毅沒管鬆鼠的抗議,在它的四個小爪子上各到了一點藥油。


    然後神奇的事情就發生了,剛才還將鬆鼠緊緊粘住的粘稠的液體,竟在鬆鼠的小爪子浸透了藥油以後自動從它的爪子上分離了開來。可惜藥油隻有一點,當鬆鼠的小爪子解放出來以後,沒有更多的藥油去解放它的毛毛了,隻好把它被粘住的毛全都剪掉了,於是一隻禿了一邊的含羞帶騷的半裸鬆鼠精誕生了。


    鬆鼠精一邊遮掩它毛不蔽體的尷尬,一邊不住口地道謝。


    楊毅這一招誰也沒料到,連蛇妖都很驚奇地問:“你怎麽知道這種液體怕藥油?你難道不是第一次看到嗎?而且連妖精都無法掙脫,凡間的物事卻何以與之相敵?”


    楊毅這回真嘚瑟了:“揭狗皮膏藥的時候,擦一點藥油在皮膚上,膏藥自動就脫下來了,我想這二者都是黏糊糊的差不多,果然管用,我這還是跟軍醫學的呢,這還得感謝昭遙公主。”


    楊毅對著兔子這邊看過來,極富有感情色彩,甚至有點戲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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