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石!”情操的眼睛亮了。上去就要把那粒小珠子摘下來,好好鑒定一下,看值多少錢。


    良寬趕忙拉住她:“最值錢的就是那粒珠子了。”


    情操的眼睛更亮了:“唔唔唔,我懂我明白,不值錢我還不要呢。”


    良寬趕忙手刨腳蹬地將一臉急切的情操拖得更遠了些:“不行,那珠子不能碰,全部的功能都靠它了。”


    情操耍賴:“我隻是看看,我真的隻是看看!”


    良寬堅決地擋在那鍋底前麵,不讓情操靠近,“不行,你一看就看到你的口袋裏去了。”說著,把帷幔重新拉好。


    情操撇了撇嘴:“切,小氣鬼!不就是一粒寶石嘛,等我找到寶石礦,挖幾車回來!”


    良寬學著大魔王,比了個“ok”的手勢。


    情操吐著舌頭扒著眼皮做了個鬼臉,氣呼呼地向外走,身後傳來小王爺良寬的聲音,“明天陪我去上朝,從今天開始,我是徹底離不開你了。”


    情操皺巴起了小臉:“啊?跟著你去上朝?會很無趣誒!還有你說話可不可以不要總是曖昧加歧義!我會懷疑你在卡我油。”


    小王爺良寬的眼光上下左右對著她掃了幾遍:“你有油可以給我卡嗎?太子府裏隨手抓一個阿姨都比你油多。”


    情操先是憤怒,接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麽愉快的事情,“嘿嘿”笑著,挑著眉毛道:“是一大群阿姨抓著你卡油吧?太子曾經是怎麽被那些阿姨抓著扒褲子,我可是在現場看得一清二楚哦。”


    良寬很做作地在額頭上抹了一把:“還好我隻白天去過太子府,還帶了一群武功高強的侍衛,至今沒把那些太子妃太子侍妾搬到宮裏來,隻說我每日要修仙,不可近女色,對了,你明天扮男裝。”


    “神馬?扮男裝?不要!不擦香香,不戴卟鈴卟鈴,那不是和你們臭男人一樣啦?”情操高高嘟起了小嘴巴,一副非常不滿的神情,非常非常不滿!!


    良寬好奇道:“什麽是卟鈴卟鈴?”


    情操晃了晃頭上和手上的佩飾珠串,響了起來:“喏,就是這些,一動,就會卟鈴卟鈴。”


    良寬笑著道:“以後補償你,多送你些,這些……嗯,卟鈴卟鈴,不過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在修煉不近女色,所以你隻好委屈一下了。扮個小太監,跟著我。”


    情操差點撲上去咬小王爺良寬:“神馬?扮什麽不好?居然讓我扮太監!你幹嘛不扮太監?扮太監還不如扮小狗!我情願扮小狗!”


    良寬開導她:“你隻有扮成小太監才能一直跟著我,保護我的安全,很多地方侍衛是不能貼身跟著的。現在老皇帝下落不明,要是突然出現,我處境會非常危險,你誇下海口,說來一百個都沒問題,說到就要做到,從現在開始,每天十二個時辰,你每時每刻都要待在我的身邊!”


    “啊?沒那麽嚴重吧?老皇帝隻是凡人罷了,遇到什麽事情,你喊救命就是了,難道你拉大便的時候,也要我在旁邊跟著你?”情操小臉皺成了包子。


    良寬嚴肅著臉,沒有一點在開玩笑的樣子,很認真地點頭,“我如廁的時候,你在外麵守門。”


    情操轉身,開步向外走,對著身後揮手:“你還是繼續做夢來的比較簡單。”


    良寬數著她的步子,報出來一串數字,“百兩黃金,千兩黃金,萬兩黃金。再走一步,一分都沒了。”


    情操走到門前,抬起的小腳丫聽到最後一句,迅速收了回來,一臉媚笑地回頭,嚇得小王爺良寬差點從後窗戶蹦出去,前後差別咱能不這麽大麽。


    情操笑得那個甜啊,最香甜的花蜜在她麵前都望塵莫及,歡欣鼓舞道:“小太監的衣服老好看了,其實本老祖早想弄一套來穿,隻是一直沒得著空。”情操兩隻小爪子搓著,兩眼變成兩枚金光閃閃的大銅錢,終於重點來了:“那啥,一萬兩黃金啥時候能到賬?嘿嘿。本老祖最近手頭有點緊,先付賬,才提供服務哦。”


    皇帝的寢宮裏,小王爺良寬看著躺在一大堆金磚裏滾來滾去的小姑娘,哭笑不得。隻聽她的小嘴巴裏還在念念有詞:“我的,我的,全是我的!明天就去東市買包子,西市買烤鴨,南市買煎餅,北市買糖人!誰也別攔著我!”


    良寬把她拉起來:“姑娘,咱理想能遠大點嗎?”


    情操理直氣壯:“雖然我現在成了你的小太監,但是你不可以剝奪我的業餘愛好!”


    良寬點了點頭:“成!那你今天晚上抱著金子睡吧!”


    情操這才一個激靈想起來,對哦,她睡哪?寢宮裏隻有一張大床,她睡哪,這是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老皇帝以前的那張床已經被良寬命人搬了出去,上麵不知寵幸過多少妃子,別說良寬不想用,就是情操這種對人和人之間繁衍後代的行為沒啥太多感覺的,都覺得受不了。


    現在寢宮裏換了一張更大的紫檀木的大床,良寬正站在大床前寬衣解帶。


    情操兩隻小手背在身後一扭一扭地蹭過去:“你……這是……?”


    良寬把腰帶抽出來丟在一邊,又把衣襟拉散,很愉快的口氣:“當然是脫光光,睡覺啊,不然,在寢宮裏,還能幹嘛?”


    說著,他扭過頭來看著情操,恍然大悟一般,“對哦,你是我的小太監,伺候起居這種事情應該由你來做。我不能近女色,今天收了你這個貼身小太監,宮女都被我趕跑了,來吧,我的金子不能白花了。”


    良寬說著,伸展雙臂,已經扯開前襟的衣服鬆鬆地掛在身上。情操站在他的麵前,驚愕地盯著他的胸肌和六塊腹肌看了半天,這才敲了他的額頭一下,“你小子想翻天啊?居然讓我幫你寬衣?信不信我把你扒到內褲都不穿,丟到宮門外麵去!”


    良寬重重點了一下頭:“扒到內褲都不剩?好啊!不過,可不可以丟到床上,不要丟到宮門外麵,會被人看光光。”


    情操邪笑著,“好啊,沒問題啊,滿足你啊。”手指一勾,良寬已隨著她手指施出的法術飛了起來,在空中隻轉了個身,衣服已經盡數褪盡,接著情操和良寬麵色都是一變,一張被單飛起來,將良寬包了個嚴實,丟在床上。


    兩個人麵麵相覷沉默良久。


    良寬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尷尬地“嗯,嗯。”清了兩聲嗓子。


    情操更尷尬:“臭流/氓,居然不穿內褲。”


    情況脫離掌控,良寬聲音都有點變音了:“我沒想到你那麽猛嘛,說扒就扒啊,怎麽著也應該是我調戲你吧?沒想到就這樣被強/暴了!我從王府帶來的內褲換完了,新的內務府還沒送來。”


    情操不幹了,“喂喂喂,你說什麽呢,誰強/暴你了,你注意點用詞好吧,說出去這不是毀我清白嘛。”


    良寬苦著臉道:“強行暴/力扒/衣,這還不算是強/暴嗎?而且現在被光潔溜溜裹住手腳,除了腳趾頭,其它地方動都動不得,儼然是要接受臨幸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來吧,別客氣了!”


    情操“噗”一下笑出來,解開他的束縛,在展開的被單後麵,一身中衣已經好好地套在他的身上。


    小王爺良寬一得到解放,馬上對著情操姑娘撲了過去。抱著她的大腿直晃:“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裝得更柔弱一點,不要因為我是嬌花而憐惜我,用力呀……”


    最後一聲是在情操砸飛過去的一個枕頭下麵發出來的,跟著是情操的一聲命令式肯定陳述句,“滾去地上睡!”


    這回是良寬背著手扭啊扭,扭到床前:“我不想抱著金子睡,涼,那是你的愛好,我不打算和你搶。”


    情操看著那一大堆金子,咂著牙床子,“我的空間不知什麽時候能修好啊,錢沒放進自己的口袋裏以前,總歸是不放心。”又看了看小王爺良寬,對著他揮了一下手,“別睡了,把金子都給我搬到床上來!”


    “啊?”小王爺良寬快哭了,已經折騰半宿了好嗎?便宜一點沒占上,被卡油的是自己,還來?還是純苦力!


    終於在天亮以前,那些金磚整整齊齊碼在了紫檀木大床的內側,還好這床是特製的,夠結實,不然早壓塌了。情操繼續躺在金磚上麵打滾,抱著金磚親得嘖嘖有聲,看得良寬對那些金磚羨慕嫉妒恨,恨不得自己也變成一塊金磚。


    不過,他是真累了,折騰了整整一晚上,累得一倒在床上立刻睡著了。


    直到他感覺像風幹的臘肉一般被掛起來,身體像被布娃娃一樣擺弄來擺弄去,然後,一塊溫潤的濕布在他臉上來回抹著。


    良寬好不容易才將沉重的眼皮打開,隻見自己正被憑空吊在半空中,擦臉的那塊布已經“咻”一下,飛到了一邊,迎麵飛來的是一個香噴噴的粉撲。


    還好,他的身手還算不錯,雖然是朦朧中剛醒過來,但還是一低頭躲開了那個隻有女人才會用的東西,大叫:“你幹嘛?真想讓我變小白臉啊?”


    旁邊的小太監無辜地眨眨大眼睛:“幫你打扮打扮好上朝啊,你現在是一國之君,要注意形象!形象!”說著,粉撲在空中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又飛了回來,良寬沒料到這粉撲能來個回馬槍,一個躲閃不及,鼻子上被撲了個正著。


    良寬在空中掙紮了一下,緩緩落地,拿起之前用來給他擦臉的那塊濕布,一邊擦著鼻子上撲的一大團粉,一邊悶聲悶氣抱怨:“你把我打扮成這樣,再給我幾個球,我都能上城牆根下麵去開場子練雜耍了,或者看看哪個戲班子要我。”


    小太監很炫耀地道:“難道我幫你穿的衣服不整齊?腰帶幫你打的蝴蝶結不漂亮?要不,我再幫你畫個眼線?眼睛炯炯有神,一瞪眼就把那些大臣嚇趴下了。哦,對了,還應該幫你吹一下頭發。”


    說著手指一彈,良寬的頭發散了開來,一道聚成一束的暖風幫他的頭發塑了型,又綰了起來,戴上了王冠。


    良寬對著銅鏡很臭美地照了照,“嘖嘖”了幾聲,對情操道:“從今天開始,你就要寸步不離地跟著我這個風華絕代的美男子了,你還真是豔福不淺。”


    情操白了他一眼:“戴著別人的臉,誇自己是美男子,你節操還能更碎一點嗎?”


    小王爺良寬爭辯:“我說的是身材,再說我本身長得比太子帥好吧,他隻是比我萌,那不叫帥,我那樣長得有棱有角的才能算是真男人。”


    良寬說著,將王冠拿下來,翻了一邊戴上去,剛才情操給他扣上去的時候,戴反了。


    上朝的過程,一點都不好玩,像“有事早奏,無事退朝。”這樣的話,是不需要情操來喊的,她隻需要戳在良寬的身後就ok了。


    為了不在金鑾殿上當眾一個接一個地打哈欠,情操隻好像根棍子似的,直挺挺戳在良寬的身後,閉目凝氣修煉。


    她的長耳朵,聽到有人在下麵小聲議論,“皇上背後站著的那個小太監以前沒見過啊,是哪個公公調教出來的?這麽不懂規矩,一動不動戳在那,他以為他是花瓶啊!”


    另一個更小聲道:“噓——,小點聲,你不想要腦袋啦,聽說皇上昨晚上寵幸他了,折騰了一晚上狠的,直到天亮前才睡。”


    之前那個人:“不是說皇上在修仙嗎?不能近女色!”


    另個人撇了撇嘴:“廢話,這是男色,可以不算數。”


    之前那個人,點頭如啄米:“哦哦,我懂了,那位小公公我們可以和他拉拉關係,說不定在皇上那裏吹吹枕邊風,咱們就能平步青雲。”


    另個人在他臉上掃了一眼:“就你長那樣,別惡心著別個小公公,你看別個長得多俊俏啊,估計你把你那張臉往別人麵前一伸,別個就得給惡心吐了。”


    之前那人挺了挺身板,“我長得不好看,我其他能力強啊,我硬度高,時間長,技巧多啊。”他話音還沒落,“啪!”他自己的鞋飛起來在他的嘴上狠狠抽了一下。


    再看站在皇帝身後的那個少年,眼睛已經睜開,射出一絲精光,真是讓滿朝上下都驚豔了一把。


    情操法術控製著那個人的鞋,在那人麵前蕩來蕩去,欣賞著他嚇得體如篩糠大驚失色的樣子,想著下一步怎麽玩。


    就在這時,她的麵色忽然一變,大叫不好,不知何時竟著道了!


    她試著想動手指,不能動,想動腿腳,也不能動,意念傳音給良寬:“小心,戒備!”


    良寬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外麵已晃進一個白影,以白紗遮麵,隻是看身形,卻是一個男的,這時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響了起來:“真正的皇帝和太子回朝了,你這個冒牌貨該露出真麵目了吧!”


    隨著那白影的聲音,一個明黃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如閃電一般射了進來。良寬雖有防備,仍是一下被那瞬息出現在近前的白影揭去了麵具,露出了他吃過易容丹的臉。


    “大膽!”良寬暴喝道。


    還未等那剛進來那明黃的身影站定,良寬已突然被一股大力席卷而起,順著門丟了出去。


    “悠——啪!”小王爺良寬直接被扔出了宮門口,情操總拿來威脅他的情景終於出現了,隻是沒被扒光光而已。良寬被扔出去,腦海中同時出現一個聲音:“我被定在原地動不了!來的人非常厲害,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快去搬救兵!”


    原來是情操在危急關頭,用靈力把他扔出來了,最大程度讓他脫離開危險。


    良寬回頭看了一眼皇宮,和身後滿臉驚訝到難以言表的侍衛,爬起來,迅速跑路,轉過了一個牆角,將龍袍脫下來,換了一麵穿,誰都想不到,這龍袍的另一麵竟是一襲粗布的藍衣,難怪這龍袍往他身上一穿,就顯得那麽威武,那麽挺括呢,原來內層是有特殊工藝的。


    良寬將王冠摘了,頭發打散換了一個結發的發型,腳下也沒閑著,穿過了幾條小巷,前麵就是最繁華的市集,他從巷子的另一端閃身出去,不動聲色地融入了喧囂的人群,向著城門的方向移動而去。


    就在良寬被扔出去的同時,明黃的身影也追了出去,隻是被門口透明的禁製攔住了。情操蓄積法力,在門口設置了一個強大的禁製,那明黃的身影隻好停下來,詢問地看向那個白衣人。


    那白衣人陰陽怪氣地道:“把牆拆了就是了。”


    那身著明黃之人一臉為難道:“這畢竟是我的宮殿……這,拆了,不妥吧?”


    文武百官上朝的這個大殿,極為雄偉奢華,製工裝飾也極精致,牆上連每一個花紋都畫得極為細致。


    這要是一掌轟擊下去暴力拆牆怕是損耗極大,這寸瓦寸金的,被擊打之處必定粉碎,怪是可惜了的。況且老皇帝還沒這本事一掌能轟出個洞來,隻能央那白衣人出手,隻是那白衣人法力過於霸道,若是求他援手,一個靈力球轟過來,怕是一麵牆都得沒了,房頂都得被震開了,說不定半邊房子都得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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