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操驚訝極了,從太師椅上跳起來:“什麽?是你買進來的?”


    良寬點點頭,沒覺得有什麽:“那女人雖說名頭夠大,容易炒作升值,但是競價高,而且性格太清冷了,不好賣。”


    合著他們還真是靠賣人發大財啊,還有木有王法鳥,這也就是在劍南春,這要是在咱地球上,早讓抓起來了。


    情操頓覺失態,退著坐回去:“你不是不參合聚芳樓的生意麽?看你從來不提起來,嗬嗬。”


    良寬不疑有他道,“那天碰巧路過,而且李小婉的名頭,當時在京城絕對算是一等一的名人,多少人想盡辦法想一睹她的芳容,既然路過,看看無妨,看著不錯順手買了。”


    合著這買人比買菜還容易。


    情操用很舒服的姿勢靠回椅背,晃蕩著二郎腿,將一個蜜餞丟進嘴巴裏,嚼完還剔了剔牙,然後很嚴肅地坐直了,指了指自己的臉。


    情操指了指自己的臉,然後擺了個華麗麗的pose,清晰地說了一句:“那麽,你怎麽會不認識我?”


    “啊?我不認識你?這從何說起?”良寬搓著手,不知道她在說什麽,認識這麽久的老熟人了,怎麽說這樣的話呢?根本讓人摸不著頭腦。


    情操對著小王爺良寬翻了個大白眼:“你不是說和李小婉有一腿嘛,那為什麽會不認識我?”情操將小臉伸到了良寬的眼前。


    “啊?你是說,你,你是李元誠之女,李小婉?”良寬這是第一次聽說這事,真是太吃驚了。之前隻是知道她是妖精附了人的肉/身,沒想到這麽巧,居然是他們府裏的李小婉。這事不知道他老爹九王爺知道不,或者難道是他老爹刻意安排?那他老爹為什麽還敢帶著這小妮子到處招搖?這是公開違反禁令呀!他不禁暗樹大拇指,他老爹膽的確比他肥!


    良寬撓了撓頭,“你和李小婉,氣質也相差太多了,人家是家養的牡丹,你就是野生的一朵喇叭花,我哪裏能認得出來,再說,美女化了妝後都一個樣,那天我看過李小婉之後,轉頭就沒什麽印象了,根本不記得長什麽樣,況且我見到你是在那很久以後,這不能怪我!”


    情操聽到的重點顯然不在良寬說的重點上,瞪大了萌萌大眼:“神馬?你說誰是喇叭花?你居然敢說我是喇叭花?看來你最近是過得太舒服了,得給你一次運動的機會!”


    說到喇叭花的時候,情操的臉都快皺成包子了。指尖輕彈,一個小火球應聲而生,去燒良寬的屁股。


    小王爺良寬一句話,把情操惹毛了,立刻遭受了火刑伺候!良寬委屈呀,不就是說了一句實話嗎,就要燒人家的屁股,這也太暴力了吧?他一邊躲,一邊叫:“我最喜歡喇叭花,我隻喜歡喇叭花還不成嘛!喇叭花看不膩的,怎麽看都不嫌多!”


    情操坐在紅木大椅上修著指甲,輕聲細語緩聲慢問:“什麽花最好看?”


    良寬一邊跳一邊叫:“喇叭花!喇叭花!”


    情操繼續慢條斯理,故意側著耳朵大聲問:“什麽——?我聽不見——!”


    良寬大叫:“喇叭花!喇叭花!最好看的就是喇叭花!牡丹花都可以去死了,簡直就是一堆屎!”


    當他又蹦又跳地轉向門口的時候,才發現一群人正戳在門口,滿臉扭曲地看著他,看上去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滿臉的肉都扭到一塊了,由於強力克製,還有點間歇抽搐。


    良文涵將見過李小婉的丫鬟婆子聚集在一起,問清了情況,越發覺得那女子就是府裏失蹤的李小婉,當即帶了一群人前來指認,要當著小王爺良寬的麵,揭露她的真麵目!


    當良文涵帶著一群人出現在門口,看到小王爺像火燒屁股似的,滿地亂跳。


    小王爺良寬滿眼都是心酸淚,他這麽多年樹立的冰冷的俊逸形象容易嘛?一下子全毀了!


    看到良文涵帶了這麽多丫鬟婆子來,良寬已知道他要幹嘛,臉色一沉。看了一眼情操,情操將火球熄了,良寬安穩站住,全身又重新被冷氣包裹了起來。對著良文涵伸手一指:“你,留下。”又對著那些丫鬟婆子揮了揮手,“你們退下,誰讓你們來了,以後沒我的命令不許出聚芳樓的院子,違者格殺勿論!”


    “可是,小王爺……”大管家良文涵剛想盡職盡責地解釋,立刻被小王爺良寬打斷話,“沒有可是,我的命令難道你想違抗麽?”


    良文涵立刻趕著那些丫鬟婆子讓她們快速退下了,然後湊近良寬,想悄聲和良寬說句話,說自己帶那些人來指認的目的,良寬知道良文涵的意圖,當然不能讓他說出來,良文涵一靠過來,他便將身子向後一仰,“有什麽話大聲說!”


    良文涵看了一眼情操,支支吾吾地半天出不了聲,小王爺良寬麵沉如冰:“大管家,該你管的事,你要管好,那是你的本分,不該管的事,你若是插了手,有的時候就容易,哎呀。”良寬說著,裝作不小心的樣子,用很故意的語氣“哎呀”了一聲,碰掉了手邊的茶杯。良文涵不傻早聽出裏麵的意思,那是將他比作了茶杯。


    就在大管家良文涵嚇得膽都快跟著茶杯一起碎裂的時候,小王爺良寬一伸手,擦著地皮,將茶杯接在了手裏,手一翻將茶杯穩穩放在紅木大桌上,一滴水都沒有灑出來。


    繼續說:“有些事情,我有能力解決,你沒有,現在你知道怎麽做了?”


    大管家良文涵早已嚇得麵如土色,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腳下沒根地退了出去,心說小王爺這是警告他不要插手,否則就會把他像茶杯落地,“哢嚓”了。


    他出來以後,雖然很好奇那個女子是不是李小婉,但是繞了兩圈還是沒敢去喚那些聚芳樓的丫鬟婆子來問,怕小王爺的眼線看到了,那他可就真的要被“哢嚓”了,好吧好吧,他決定以後隻管掃相王府的門前雪,不管小王爺的瓦上霜。


    不過,他又一琢磨,小王爺讓聚芳樓的丫鬟婆子以後不許隨便出聚芳樓的院子,這是不想事情張揚,那也就是說,那姑娘怕真的不是什麽好來路,八成真是李小婉。


    想到此處,大管家良文涵馬上非常高調地喚人來,下了命令下去,從今往後,聚芳樓的人不許隨便出入,私下亂講話傳閑話的,一律割舌剜眼絕不姑息。他想給小王爺賣個好,生怕調子不夠高小王爺的眼線看不見。


    事實上大管家果然被監視了,不過並沒派出什麽眼線。


    情操和良寬看著法術幻出的一片白幕,裏麵的良文涵正在手舞足蹈地對著一群丫鬟婆子耀武揚威,小王爺良寬嘴角抽搐了一下,揉著眉心:“我府上怎麽有這麽沒心眼的大管家,這不是擺明了告訴全府的人‘聚芳樓出貓膩了’嘛。”


    情操收了幻影白幕,又將那一縷跟著良文涵的靈識收了回來,皺巴著小臉道:“萬一這消息傳揚出去,有人抓住不放,找你的麻煩怎麽辦?”


    小王爺良寬從對大管家良文涵的不滿,反笑道:“不用怕,老皇帝關在你的空間裏,高層管理全是咱的人,未必還怕幾個小蝦米拿著三綱五常跑來找麻煩不成?”


    情操據各大曆史事件分析道:“舌頭下麵壓死人,輿論的力量是巨大的,更何況朝廷議事的權力有時比皇帝手上的權力還要大,公主去和親的餿主意不就是那些朝臣殿議的結果嘛。”


    良寬也咬牙切齒道:“說的也是,都是他們出的餿主意,若不是多了這麽一檔子事,依蘭察布也不會認識你,那小子若沒有認識你,你在我府上,我近水樓台先得月,相王府沒有多大,不要多久我們一定會相遇,隻要有機會遇到,我們就有機會進一步發展,不會像現在我們中間那麽討厭地擋著一個依蘭察布!再說,依蘭察布倘若和你不認識,哈紮勁也不能和劍南春結成這樣穩定的聯盟,哈紮勁和劍南春結成聯盟,不知要給我以後一統黃炎星造成多少麻煩!”


    情操聽這話,怎麽越聽越覺著自己沒理呢,打斷良寬的話頭:“喂喂,關我什麽事啊?我就是一打醬油的,別往我身上推啊,再說,你那一統黃炎星的想法也不靠譜啊,有競爭才有進步,你搞壟斷,一家獨大,這也不符合良性發展的規律嘛。”


    良寬聽了情操的話,激動道:“這是我發現不是能者居上隻有世襲的太子才可以繼承王位之後,樹立的遠大目標,我將一生為之奮鬥,絕不半途而廢!”


    情操撇了撇嘴,心說,“你統不統黃炎星關我屁事,我不參與內戰。”


    臉上卻笑笑道:“好,不廢不廢,千萬別廢,最好有閑工夫把附近的幾個小星星也都攻陷了。”


    良寬很認真地點點頭:“說的也是,我考慮考慮,要攻占外星恐怕要借大魔王的飛船。”


    情操笑道:“不用那麽麻煩,有外星係入侵的時候,搶他們的飛船。”


    良寬摸著下巴:“搶飛船不安全,控製係統在別人手裏,搶來也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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