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操在水下聽得很清楚,隔音禁製被破解了嗎?如何突然能聽到外麵的聲音了呢?情操很有一些疑惑,能被水破解的禁製,這還是頭一回聽說。


    情操在鳥籠裏叫道:“太子,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小太子褲子穿錯了一個腿,水裏衣服濕了澀在身上,怎麽套都套不進去,叫道:“等我衣服穿好再和你說。”


    剛說完,又覺得不對,一著急,把褲子撕破了,變成了開襠褲,他嘟囔著穿著一條腿已經穿好在褲子裏,另一條腿被纏在濕褲子的一半,單腿跳著將情操所在的小鳥籠從水裏撈了出來。


    情操看到肉身小太子很狼狽地一隻手還在往身上不停套衣褲,一隻手提著籠子,嘴巴一張一合,顯然是在和她說話,可是她一句都聽不到。


    她又解釋不了給小太子聽,隻好指了指耳朵,搖了搖頭擺了擺手,然後向下指著水麵。別看肉身小太子現在心理年齡不大,但是並不蠢,馬上明白了情操是什麽意思,立即將提著籠子的手浸入水中。


    情操聽到小太子問:“可以聽到了嗎?”


    情操大聲答道:“可以了,看來隻能浸在水裏麵,沒想到隻要用水就可以破這個禁製,早知道就不浪費那麽多蔬菜了,寫了半天,也說不了很多內容。”


    情操向上透過水麵能看到肉身小太子經過水麵的折射和動蕩變得有點扭曲的麵孔,相比之下,他仍浸在水麵下的下半身就要清晰多了,額,她正看到了什麽?這家夥居然木有穿內褲!


    正在情操瞠目結舌,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到一個男人的……那啥,沒穿內褲,她不知是該好好看看呢,還是該好好看看呢?


    正在情操在糾結是不是該裝作淑女一般,將目光轉向別處的時候,聽到小太子回答,趕忙將目光移了開,生怕肉身小太子發現她正在像研究外星生物一樣研究他的下半身。


    小太子回答道:“其實在床單筆談的時候重點也算是都說過了,話說,我倒是奇怪你怎麽會有那麽多床單,是不是你經常睡覺尿床,所以要準備很多床單。”


    肉身小太子這樣幼稚的想法把情操氣得直跳腳:“你才睡覺尿床呢!你這隻長不大的二哥!橫豎是個井!我房間多不行嗎,我床多不行嗎?未必非得會尿床才能床單多?”


    肉身小太子眨了眨萌萌大眼:“我是尿床啊!不過那是很小的時候,後來很少了。我明明記得似乎不久前還尿過一次床,可是最近睡覺都沒有尿床,不知為何,可能是因為長大了,而且我的樣子也變了,感覺好像是睡了一覺就長大了,我是不是失憶了?還是突然間長大了?小孩子會一夜之間長成大人嗎?以前認識我的人,沒剩幾個了,而且他們都變得很老,是不是人都會這樣,突然長大,和突然變老?”


    情操聽到小太子的話,愣在當場,不知該如何回答,這似乎意味著肉身小太子小半魂魄可能自我愈合的過程已經結束,成為了一個獨立的個體,自我意識已經在覺醒了。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情操說不清,他能夠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隻要接受事物足夠快,很快就會成長起來,成為一個真正的人,成為一個完整的魂魄,而不是一個缺損的個體,這樣,即使沒有魂魄的主體,他一樣可以從一個很小的一塊,成長為主體,隻是他會成為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主體,也許和太子真正的主體以後會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情操看著肉身小太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這時,遠處那些女子尖叫完。又聽到小太子在對著水裏說話,這才驚喜地奔了過來,吵嚷著:


    “太子,原來是您回來了,可想死我們了。”


    “別穿了,來讓臣妾替您寬衣解帶。”


    “您離開府裏這麽久,去哪裏了?臣妾做夢都想您。”


    “太子,您還記不記得上次玩的一龍戲九鳳,今晚不如……”


    “嗬嗬嗬嗬嗬。”


    聽到一個女子說到“一龍戲九鳳”,一群鶯鶯燕燕頓時笑得花枝亂顫。


    情操一聽,哦,合著這些全是太子的老婆們!看來這是在太子府的花園。想當初太子府還是情操帶他來的,告訴他說這是他的家,可是在他的記憶裏,家應該在皇宮裏。


    現在他待在這裏很遊刃有餘,看來他的接受能力挺強的,沒一會兒功夫,太子府和皇宮他憑著一張成人的太子臉和兒時的記憶,混的還不錯。起碼不用人帶,還沒走丟了。


    肉身小太子現在的狀態和小孩子差不多,他雖然急於知道問題的答案,但是隻要有別的事情發生,他的注意力馬上被吸引過去,忘了之前關於身世的問題了,沒有繼續對著情操追問下去。而是對著情操問道:“什麽是‘一龍戲九鳳’?”


    情操也不知道什麽是‘一龍戲九鳳’,隨口答了一句,“大概是一條墨蛟和九隻雞在一起玩吧!”


    小太子沒聽懂,還待要問,這時那群女人已經奔到了近前,一邊跑一邊寬衣解帶,挪著小碎步跑得老快了,粘膩地叫著,“太子殿下,臣妾這就來伺候你……臣妾這就來了!”


    肉身小太子好不容易把褲子套上,可惜被他不小心扯開了一個口子變成了開襠褲,而且沒穿內褲,小風一吹老涼爽了。


    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跑過來,可把小太子嚇壞了,這些女人他都不認識啊,也難怪他不認識,在他這個記憶的時候,這些女人還沒娶進府裏來呢。


    小太子褲不蔽體,隻好把鳥籠擋在身前,叫道:“你們想幹嘛?你們什麽人?別過來啊!”


    情操被肉身小太子擋在身前,別提多尷尬了,這真是不拿小白兔當女人啊,情操實在受不鳥,旋身進了空間。


    那些女人看到太子如此冰冷,還拿著一個鳥籠擋在身前,那個鳥籠裏,居然華麗麗關著一根胡蘿卜!那些女人以為太子腦子出了毛病,有人哭叫了起來,“苦命的太子啊——不會是出去幫皇上辦事被人打壞了頭吧——”


    還有人說:“打壞了上頭沒有關係,隻要下頭沒打壞,一樣可以生小王子,太子殿下,現在就讓臣妾幫您檢查一下!”


    肉身小太子驚惶地連躥帶跳,躲避那些女人抓來的長指甲,踩著一溜水花,蹦著高地跑了,一口氣跑出了後花園,直奔他的睡房。


    一路上大喘氣地對著鳥籠裏關著的一根胡蘿卜抱怨:“你不是說這裏是我的家嗎?我的家裏怎麽會有一群這麽危險的人?一見麵沒說幾句話就襲擊我的下半身,用的是下三流的手段猴子偷桃,根本不是正統功法,還好她們身形不夠快,不然我差點遭了她們的毒手!”


    一身水濕噠噠,衣服亂七八糟扭著套在背上,下麵還穿著開襠褲,一邊跑一邊對著一根關在籠子裏的胡蘿卜喋喋不休!這情景誰看了都會以為他有毛病。鳥籠離開湖水以後金光立現,隔音禁製又發揮了作用,情操根本沒聽到肉身小太子說什麽。肉身小太子一個人對著一根胡蘿卜嘟囔了一路,這才到了他的臥房,找出衣服來換了,招呼下人打來一大盆水,將鳥籠泡了進去。


    肉身小太子對著鳥籠又喊又叫了半天,情操才出來,她怕小太子追問身世,她還沒想好是實話實說,還是要經過藝術加工一下,對著肉身小太子道,“什麽事?停,不管什麽事等會再說。快些想辦法先把我放出來!”


    不過,讓情操鬆了一口氣,這回肉身小太子並沒有問起他為什麽忽然長大的這件事,而是很氣憤地說:“我當然要放你出來,不過我先要弄清楚,剛才那些到底是什麽人?你說這是我的家,那些不認識的女人怎麽會突然出現在我的家裏?不許我和別人多說話,我隻有問你了。她們為什麽突然襲擊我?


    若是你也不認識她們,我們必須要搞搞清她們的來路,不然你出來也是不安全的。這裏危機四伏,那個國師可能真的如你所說,是個大壞人。他先將你關起來,又找了另一群人突然出現襲擊我,一定是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們先分析一下局勢,然後就去找他算賬!不但要放出來你,還要讓他坦白交代他襲擊我的目的!”


    太子身體內那小半個魂魄,受到一場突如其來的群女攻擊,這種針對他下半身的集中襲擊,可把他嚇壞了,非但沒覺得豔福不淺,在落荒而逃後,還馬上提起了高度警覺,直接將矛頭指向了國師。


    情操一聽,哦,肉身小太子把他自己的老婆們當做是國師派來的殺手了,而且憑著他在戰場的戰鬥經驗,還把敵我的情況分析了一下。這是屬於六親不認裏麵的一種麽?誰讓他現在的記憶不認識這些女人了呢,這是客觀條件造成的,沒辦法,這些女人對他來說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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