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看著隻需一步就可以躥老遠的怪物跑得沒影了,所有人都鬆了口氣,“也許它的實力還沒有完全展現出來呢。”好險。還好它跑了,要是繼續攻擊下去,結果還真不好說。


    情操仍舊緊抱著依蘭察布不放,還在震驚裏沒有緩過神來,這一切來得太快,明明就要血濺當場了,她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極度的疼痛和肉身的失去,她都橫下一條心打算承擔這一切了。


    哪知依蘭察布隻需一個抬手,這一切雲開霧散,他永遠都是那麽強有力的依靠,仿佛永遠不需要別人為他擔心,總是在最危急的時候,保護著自己脫離危險。情操的臉濕了,是感動還是喜極而泣,她不知道,隻是淚水忍不住掉下來。


    依蘭察布扶起情操姑娘緊貼在自己胸前的小臉,哈哈笑著,修長的手指幫她撫去淚水,“剛才那麽勇敢的撲上來,現在怎麽哭了?怪物跑了你才知道害怕了?真遲鈍!”


    “討厭,你才遲鈍!我隻是看到那怪物被你戳了那麽多刀,覺得它好可伶……”情操連她自己都說不下去了,這是什麽破理由,那怪物殺死那麽多人,還吃人腦,你怎麽不說了。


    “唉,這個理由太牽強了,你就把事實說了嘛,就說是因為心疼我,我們又不會笑話你,本王子勇猛矯健風流倜儻,就算有女人當麵說心疼,也是稀鬆平常之事,你不必覺得不好意思,真的,而且你到現在還抱我抱得這麽緊,都不肯鬆手,連瞎子都能看出來你的心意,你就不要再裝矜持了,愛了,你就大膽喊出來,我又不是不肯接受。”依蘭察布帶著一臉欠揍的表情說著,周圍那幾個人聽了,也是嘿嘿地笑得曖/昧。


    “不和你說了,討厭你,你這個壞人!”情操把埋進依蘭察布胸膛的小臉,抬了起來,言不由衷地抗議著。不愛?那是假的。


    忽然,她感覺到在依蘭察布身上蛇精的味道更濃了。


    “奇怪,難道楊毅就在我們剛才走過的地方?”情操確定她一路上都在仔細看了的,確實沒看到啊,別說沒見到楊毅的人,連他的影子都沒見到半個。她聞了聞自己的身上,一般人對自己身上沾到的氣味都不會很敏感,情操也一樣,她聞了聞也是沒啥感覺,又去聞其他幾個人,搞得那些人尷尬極了,一個勁對著依蘭察布解釋:“王子,小人和穆姑娘真的沒什麽。”還有人說:“小人這是第一次見穆姑娘,絕對沒別的,真的,王子,您一定要相信小的,小的就算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賊膽啊。”


    依蘭察布倒是沒太在意,他就喜歡這姑娘常會做些天下大不違之事,真是特別到不得了,掉哪個人堆裏都能一眼看到她,越看越是愛。


    情操仔仔細細聞了一圈,也沒在其他人身上聞到蛇精的味道。


    這時,依蘭察布對著那黑色的匕首吹了一下上麵的血滴,一股濃鬱的蛇精的氣味傳了過來。依蘭察布從靴筒裏抽出套子,剛要把匕首插回去。情操大叫了一聲:“等等!”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今天已經受了夠多的驚嚇了好麽,別再嚇我們了。


    情操躥過去一把拿過匕首,不是端詳,而是像條小狗一樣把鼻子湊到上麵聞。


    “啊——!蛇精!”情操不禁叫了出來。那味道的濃鬱不亞於直接在聞蛇精的身體!怎麽會這樣!


    “什麽蛇精?”依蘭察布一幹人等聽得一頭霧水。


    “額……我是說楊毅,有楊毅的線索了。這個匕首是從這附近撿來的嗎?”情操很嚴肅地問,她難得這麽嚴肅,其他的人見她這樣,神情也跟著一凜。


    “沒錯,就是在前麵一處岔路撿到的。怎麽,你認得這是楊毅的匕首?”依蘭察布也很想知道楊毅的下落,他比誰都更想找回這個情敵,已經為這家夥損失一支軍隊了,要是不見點成效,在心愛的女人麵前也太丟臉了。


    情操搖頭:“我沒有見過這支匕首,但是我認得上麵留有楊毅的味道。”


    這話怎麽聽著這麽曖/昧呢,一個女人竟然對一個男人的味道記憶深刻,這關係得親密到什麽程度啊。果然依蘭察布就不高興了,酸溜溜道:“那你就沒聞到上麵有我的味道嗎?”


    情操哀歎一聲,這哪兒跟哪兒啊,這都是生死攸關的事,咱能別把兒女情長摻合進來麽。但她口中卻說:“你比較香一點,味道沒那麽重。所以我才那麽喜歡抱緊你。”


    依蘭察布一聽這話,樂了,但是因為他第一次聽到情操姑娘說這種類似於小表白的話,情緒波動太大,造成臉部表情變化太大,不禁“哎呦”了一聲。


    情操馬上關切起來,湊過去看他的傷口。傷口貫穿了臉頰,藏在濃密的大胡子裏,看不清具體情況。


    跟著的那幾個人裏麵有帶著藥的,趕緊過來幫依蘭察布王子清洗傷口,他的連鬢胡子卷曲密實,根本沒法洗幹淨上藥,隻好刮了一半,他對著地上的水窪一照,這不對稱呀,得了,索性全刮了吧。


    當他上好了藥,再次對著情操抬起頭來的時候,情操真的被震精(震撼了妖精,別想歪了,嘿嘿)了。


    那是怎樣一張英氣逼人的臉啊!簡直帥到睡不著!再加上天生的領袖氣質,真是迷死人不償命啊。其實就算是依蘭察布的手下也都看直眼了,他們這位小王子自從長了胡子就開始一直滿臉大胡子示人,都好幾年了,沒想到如此俊美英爽。


    依蘭察布抬手在看傻了的某兔子麵前晃了晃,“喂,你還好吧?”


    某兔子擦了一把口水:“哦,還好。”


    依蘭察布嗤笑她:“還好就別老做那副傻樣,搞得我總以為你中邪了。”


    情操吸溜了一下鼻子,心說,我還真怕是中邪了,我中了美男邪了。這些皇族裏怎麽全是帥鍋鍋啊,真是讓本兔仙受不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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