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操回到依蘭察布的行宮,看到依蘭察布已經回來了,正坐在前廳的花廳裏喝茶,便想先探一探哈紮勁國都城的事,雖然依蘭察布不見得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見得會說,但不問一問怎麽知道結果呢?


    情操一臉媚笑地靠近依蘭察布:“小察察,你去和那些元老討論國家大事回來啦?累不累?要不要給你捏捏肩?”


    依蘭察布哪見過情操姑娘這副樣子,嚇得一蹦三尺高,跳到一邊去,手裏的茶灑了一前襟,驚愕道:“穆姑娘,你還好吧?不會是去了什麽不幹淨的地方撞了邪吧?”說著伸手去探情操姑娘的額頭,又看看她的眼睛,很正常啊,臉色也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唯一不正常的就是她臉上擠出來的滿臉媚笑,簡直看得人毛骨悚然,還……還什麽“小察察”,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無風自寒啊a。


    情操躲開依蘭察布伸過來摸她額頭,翻她眼皮的大手,哼,人家那麽努力獻媚,這家夥竟然不領情,還說人家撞邪,太可惡啦。


    她把一臉的媚笑收了,哎呦,臉都快笑抽筋了,把小臉一皺,“喂喂,別摸了,我很正常,沒撞邪,我就是想問問你,你們哈紮勁國有幾個都城?”


    “都城?幾個?”依蘭察布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情操,“你應該知道我們都是習慣把首都叫做都城,你認為一個國家,首都應該有幾個才合適?”


    “正常當然是隻有一個,可是你有沒有覺得你們的都城怪怪的?比如,進出隻有一條路,萬一敵軍攻打進來怎麽辦?作為一個國家的中心,怎麽可能不留退路呢?除非……這個都城隻是障眼法,真正的都城根本不在這裏!”情操姑娘說得很篤定,因為認為自己一語道出事實,揭示出如此大的秘密,又激動又緊張,連小臉都漲得通紅。


    依蘭察布不以為然的表情:“你想太多了,怎麽可能有另外一個都城?我們的大汗和全部皇室成員都在這裏,我長這麽大,從來沒聽說過,還有另外什麽都城,再說了,我們的都城根本就沒人能夠攻打進來,根本不用考慮撤退的問題。就算是真的打進來了,我們也有辦法困死他們。”


    情操看依蘭察布不像講假的,但是她又覺得自己的推斷不會有錯。問題出在哪裏呢?


    她又試探地問道:“那你有沒有聽說過都城周圍以前不全是沙漠和戈壁,其實是有很多條路的,四通八達,通往每個方向。”


    “怎麽可能。”依蘭察布搖頭,“從來都沒聽說過,從古到今,隻有一條路,其他的地方都不能走,傳說是風魔的領地,進去的人都會被吸幹,永遠留在裏麵。”


    情操搓了搓鼻子,心說:“看來事情可能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啊,依蘭察布是大汗最得寵的皇孫,連他都說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在騙人,就是這個秘密可能在曆代傳承中遺失了。或者……難道……真的不存在另外的都城嗎?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依蘭察布抓著情操的手腕,開始摸她的脈,一臉的擔心:“你剛才去哪兒了?一回來盡問一些這麽奇怪的問題。真的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麽?”


    情操抽回手,滿臉都寫滿了不開心,心中嚷嚷:“白得了一張藏寶圖!一點用都沒有!當然各種不舒服啦!”但是嘴巴上卻不敢說,隻溫婉道:“隻是喜歡研究些人文曆史,對貴國的發展過程很有些興趣,是以想多了解些。”


    “哦,這有何難,明天帶你去找我們的古史來看,記錄很詳細,比問我靠譜多了。我從十二歲起,常年在外征戰,讀的都是兵書,從不看野史,你問的那些奇怪的問題,我還真回答不上來,很多東西我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你自己去查閱一番更好。”依蘭察布不疑有他,要是他知道這丫頭想的是,怎麽拐走他們老祖宗在這都城附近藏的寶藏,估計能氣得吐血三升。


    情操一聽能查閱古史,精神又來了,心想:“沒錯啊,你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嘛,你不知道有人可能會知道嘛,在你這裏問不出來,我可以查史書啊,總會多少有點記載吧,隻要能找到蛛絲馬跡,再順藤摸瓜,保不準這事就成了,到時十九種古寶出世,小兔子我就是天下無敵,想去哪旅遊就去哪旅遊,想吃什麽好吃的就吃什麽好吃的(唉,又來了,就這麽點理想,真令人惆悵。)。”


    情操哪還等得了明天,恨不得現在!馬上!立刻!


    依蘭察布拿她沒辦法,隻好立刻帶她去了。當情操看到滿滿一屋子的有大有小各式各樣的各種竹簡,各種帛書,從地上一直堆到屋頂,一點空間都沒浪費。情操差點立刻出去撲街,這麽多,這要看到幾輩子才能看完?


    更慘的是,她現在和凡人小女子無異,看這些凡人的絲絹竹簡,隻能一頁一行地慢慢讀,不然用法術一本書一本書掃,還是能快不少。


    沒辦法,看吧,情操埋頭進書潮書海中,也當了一回用功讀書的乖寶寶。


    情操沒日沒夜地讀書,依蘭察布看她這麽用功,心疼得直在旁邊給她又是剝板栗又是削蘋果的,也是忙得不亦樂乎。


    就這樣,日複一日,過了七八天,情操讀書都快讀的吐了,這輩子也沒讀過這麽多書哇,要是以前有這勁頭,它小兔子也早就破萬卷書了好嘛,還用得著那麽辛苦行萬裏路嗎?


    就在情操一看到字就有懷胎趕腳的時候,突然有兵士來報,說劍南春國護送送親隊伍的大將軍部下求見依蘭察布王子。


    “他的部下找我做什麽?難道想反水?嗬嗬,看來他太不得人心了,連部下都反了。”依蘭察布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去。


    情操一聽,是楊毅的部下來找依蘭察布,她也跟著出去,想知道是什麽事情。兩個死對頭,能有什麽話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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