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李全之兄,為人很是貪婪,也的確因為他的關係,兩支紅襖軍沒少發生摩擦。


    不過畢竟是自家兄弟麽,很得李全信任,稱之為左膀右臂也不過為,再且辦事也得力,至於貪婪,隻要不是貪戀自己手中的權力,李全表示無所謂。


    周少瑜拉著楊妙真逃的匆忙,馬匹是不用想了,這玩意就沒牽上山,沒得選擇,隻能朝著山林深處跑。


    這是第幾次在山林間跑路了?周少瑜鬱悶的想著。


    當初被李秀寧一頓猛追,沒跑了,被抓,還好沒事。其後還有被項羽的楚軍追,綁著方金芝偷偷走掉也沒少走山路。


    沒曾想這次又要來一回,周少瑜有預感,這肯定不是最後一回。


    又扔了幾個瓶子以作延緩,兩人在山林間狂奔,楊妙真此刻的心情也是複雜的很,但眼下也隻能跟著一起跑。


    李全既然動了手,那就有把握等楊妙真回去後能控製住,楊妙真才不會去冒這個險。


    一連在山裏頭跑了兩天,七拐八繞的就是不出山,就這麽耗著。這一片山林算不得多大,可兩個人真要躲,還是沒有問題的。


    “還要在山裏待多久?”楊妙真啃著清淡的烤肉,頗有些不滿的道。


    沒法子,明明知道周少瑜那還有辣椒味烤肉,但偏偏以所剩不多省著點吃為由給拒絕了,多讓人鬱悶。


    “再待幾天。”周少瑜不以為意的笑笑,道。“我就不信李全沒有讓人暗中跟著,眼下雖然甩開了,但肯定還在尋找,他們跟的匆忙,獵具和食物肯定沒怎麽準備,再耗一耗自然就回去了。”


    楊妙真白眼一翻,到是沒反對,誰又能想到,周少瑜有空間這麽個bug存在,就算裏頭沒儲存食物,武器什麽的到是沒少,就連楊妙真的長槍都給存在這。


    “似乎你說過李全那家夥是個野心家?”又啃了一口,楊妙真問到。


    “是野心家的胚子。”周少瑜糾正。“不過現在看來,野心早就滋生了,虧我一開始還以為他現在純粹隻是想給家人報仇呢,明明才一年多而已,改變的這麽快。”


    周少瑜感慨著,人的變化果然快啊。


    然後便是長久的沉默,眼下這情況,楊妙真會怎麽選,周少瑜沒底,隻能先再拖一下,再相處相處。


    幾天後,兩人出山,楊妙真被通緝著,不大方便公開露麵,周少瑜出城入城來回跑,準備了奢華的女子衣物,馬車,還召集了一些漢子做跟隨,又招了個丫頭做侍女。


    一番收拾,大大咧咧的就進了城,城防兵卒一看這架勢就不敢惹,哪裏還敢隨意檢查。


    相比起之後的元朝,以及更久之後的清朝,金朝在北地經過幾十年發展,相對還算湊合。


    如果是元朝的四等人製,周少瑜這個可以劃分為第三等的漢人,也沒什麽地位可言,至於清朝,嗯,先把你頭發刮了先,不然腦袋首先就不保。


    其實金朝初期,也是發布過改俗令的,民族歧視也很嚴重,但隨著慢慢被漢化,這些個舉措自然也是翻篇。


    中後期,金人自己都穿漢服改漢姓,改俗令算是什麽鬼。


    到了末期,百姓對於金朝的統治認同提高到了空前地步,一來金人漢化的太嚴重了,和漢人都沒什麽區別。


    而來也是蒙古實在太狠,再金國被剝削的再慘,好歹也當人看。至於蒙古,作孽的很,作為貴族,殺一個四等南人,隻要賠一根草繩,簡直吐槽不能。


    金哀宗蔡州自縊,金朝滅亡,邊梁士民百姓不分老幼,紛紛自發前往金朝舊門麵前垂吊痛哭,甚至留守私降蒙古出賣金朝宗室的開封守將崔立直接給圍毆致死,抄沒其家。


    何其諷刺,宋朝還不算亡呢,還有個南宋挺著,而作為宋朝的故都,汴梁百姓都這般做法,可見在當時,除去南邊,人們對於南宋是個什麽看法。


    時耶?勢耶?


    曆史長河當中,政權交替,數不清的勾心鬥角,數不清的悲歡離合雲過境遷,更有數不清的爭議。


    人們總是能記住名君名臣名將,卻總是忽略最底層的百姓。


    或許宋朝末期知之甚詳的人不多,但三國卻幾乎無人不曉,可又多少人注意到,一個三國,讓當時的人口從近六千萬銳減到幾百萬。


    然而曆史就是如此,弱者如草芥般滅亡,無人知曉,隻有強者方可生存,被後人銘記。


    看著這個金國境內還算繁華的小城,可又還能有多少年的太平可享,能被後人記住的又能有幾個,或許隻能在哪個犄角旮旯的曆史記載裏找到隻言片語吧。


    雖說不知道為什麽係統會選到自己頭上讓自己穿越,但既然穿越了,起碼要對得起這個身份,怎麽也要混一個名垂千古的名頭來。


    進了城,基本就算安全了,李全再大膽,也不會在這時候讓人進城動手,萬一有人被捉了活口供出了老巢的位置,那損失可不小。


    當然,也沒準會火氣上頭,直接把楊妙真的身份給泄露出去,畢竟楊妙真不可能會出賣的。


    “小子,你說楊友他,以後會怎麽樣。”楊妙真憂心忡忡的道,鬧成這樣,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帶走了。


    “隻要紅襖軍不滅,他就不會有事。”周少瑜想了想,很快便答道。


    “哪怕李全奪了權麽?”楊妙真不解。


    “奪權了更不會,除非他是傻子。”周少瑜笑了笑。“別怪我說的難聽,楊友基本就是個草包,壓根造不成威脅,而他的身份,無論如何也算是舊主,殺了他隻會讓自己名聲受損,引人反感,得不償失,養個人而已,多大的事,好好留著,還能有個善待的好名頭。”


    “可你不是說,從古至今,就沒有底層起義成功的麽,那麽紅襖軍,又能堅持多久。”楊妙真多少放心了些,可還是擔心。


    即便楊友的表現讓楊妙真很失望,可到底是楊家唯一的血脈,哪能輕易放下。


    周少瑜眼神複雜,紅襖軍,曆史上還能堅持幾十年,隻不過以後並不叫紅襖軍了。


    可到了那個時候,莫說紅襖軍,包括金朝,南宋,又有哪個不會滅亡。


    隻是,這個要如何說才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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