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眉頭一皺,顯然沒想到他們要拘人竟然是此人兒子。黑袍人急問:“範子龍是你兒子?”


    範長生點頭說:“是,求兩位先生暫時放過他吧,我不能沒有他啊!”


    二人對視一眼,白袍人問黑袍人這事該怎麽辦?黑袍人歎道:“唉,上頭交下來差事,咱們違抗不得啊!”


    白袍人認同點點頭。


    範長生聽到這話,頓時急哭了,求道:“兩位先生,你們看我剛才孝敬了你們份上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兒子吧,我一定會不會忘記兩位大恩。”


    黑袍人說:“不是我們不願相救,隻是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你起來吧,這事容不得說情!”


    範長生哪會起來,不斷哭泣了起來。正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剛才吃了人家酒菜,這時就這樣甩手就走也不好,於是這兩人犯愁了。開始商量起對策,黑袍人問白袍人該咋辦,而白袍人卻攤手說他沒辦法。後黑袍人說,要不我們就放過他兒子?


    這時白袍人卻搖頭說:“不行,這樣話,回去一定會受罰。”


    黑袍人聽到這話,眼裏立馬現出了懼色,於是隻得歎氣對範長生道:“此事我們實是無能為力,但是我們能容你見你兒子後一麵!”


    範長生哪會答應這個條件,哭凶了,而這時他想到自己祖宗麵子好似很管用,於是大叫道:“範家祖宗來救命啊,咱們範家這幾代一直單傳,如果子龍被帶走話,那咱老範家就絕後了啊,嗚……祖宗救命呐……”


    這時,黑袍人勸道:“你莫要悲傷了,你就是把範家祖宗叫來也無用,閻王要他三死,沒有人能留下他,除非你陰間有人,能跟閻王說說情,否則,此事是決無餘地。”


    聽到這話,範長生也不知怎,急忙點頭說:“有,我陰間有人,祖宗昨晚就說隻要去求他,他就一定能幫上忙。”


    “哦?不知你那位陰間當差親人是誰呢?陰間是何職位?”二人急忙問道。


    範長生頓時語塞,吱唔道:“他姓範,就是我們範家人,隻是我無法入地,沒法找到他啊!”


    “姓範?我陰間當差這麽久,怎麽沒聽說過此人呢?”黑袍人疑惑道。


    而這時,白袍人說:“他不會說就是你吧?”


    這下黑袍人滿臉驚詫叫道:“老謝,你不會開玩笑吧,他都不認得他,怎麽可能是他親人呢?”


    這時,黑袍人轉頭問範長生:“你說那姓範人,他全名叫什麽呀?”


    範長生本來就是瞎騙,他哪有什麽親戚陰間當差,他這樣說也隻是想拖住一下他們二人而已。現見黑袍人詳細問起來,於是便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說說呀,你說那位親人是誰呀,他陰間當何差職?”這時,黑袍人催問了起來。


    範長生隻得繼續騙道:“我不知道他全名,這一切都是昨晚我範家祖宗告訴我,他說我們範家有一人陰間當差,隻要去找到他,我們範家就不會絕後了。”


    話完,白袍人便對黑袍人道:“這就對了,他說那親戚一定就是你了。”


    這下黑袍人為難了起來,說:“老祖宗發話了,你說我這該如何是好呀?”


    白袍人說:“這是你事,我可不好插手。總之這事若是徇私耽擱了,回去鐵定是要受罰。”


    範長生隱隱感覺到黑袍人好似跟他們範家有些淵緣,於是黑袍人左右為難之時,急忙說道:“我替咱老範家求你們了,就給我們範家留一根苗吧,求你們了……”


    黑袍人看了一眼跪地上範長生,後一跺腳,歎道:“算了,我就給範家留一條獨苗,回去要罰就罰吧,我認了!”


    範長生聽到這話,立馬感激地上不斷磕頭。而一旁白袍人問道:“你真這麽決定?”


    黑袍人說:“是,身為範家人,死亦範家鬼,祖宗之命不可違,為了使範家不絕後,此事我扛下了,等回去後一切懲罰我都心甘情願承受!”


    白袍人歎了口氣,沒有再說話了。這時黑袍人對範長生道:“你回去吧,老範家獨苗我留下了,回去後好好生活,多多行善,不要枉費了我一片心血!”


    範長生連連點頭,然後黑袍人揮了揮手,便消失不見了蹤影。見他們二人消失後,範長生這才將食盒抱去急忙往家裏趕……


    講完送食盒經曆後,範長生急忙問我們:“大師,那兩個人是誰呀,他們是不是認識我們範家祖宗?怎麽我一提到範家祖宗,那個穿黑袍人就為難啊?”


    馬真人笑了笑,說:“那兩個人是黑白無常,白無常叫謝必安,黑無常叫範無救,他就是你們老範家人,你總用你們老範家祖宗去壓他,你說他能不為難嗎?嗬嗬……”


    是,馬真人之所以事先叮囑範長生,讓他事不可為時就報出自己祖宗名頭來,目就於此。


    “原來如此!”範長生大感驚詫,很顯然沒有料到那個人竟然是自己族人。


    我笑了笑,對馬真人說:“看來這次黑無常被咱們害苦了,這次回去定會討些苦頭吃!”


    馬真人點點頭:“陰間律法嚴苛,懲罰是一定,不過他一直隨閻王左右,大苦頭是不會吃,嗬嗬……”


    範長生聽到這話,也不由摸著腦袋不好意思傻笑了起來,必竟黑無常是被他忽悠。事情有個完美結局,大家都很高興,這時,婦人也已做好了宵夜,而且還把晚上吃剩酒菜熱了一下,於是我們又大喝了起來。隻不過這回範長生他們沒有了擔憂,所以喝起來是痛之極,大有不醉不罷休之勢。


    範家之事也算解決完了,因為睡下時已近天亮,所以我們直到次日用過午飯之後才開始起程。下午穿過了兩個小鎮,後晚上七八點鍾之時,我們來到了一個縣城。而見天色將晚,我們便這個縣城找了間旅館住了下來。


    是,這回住是旅館,不再是以前大酒店了,原因就是此時我已經是個窮光蛋,所有錢財都四川大災時貢獻了出去。


    旅館不對於大酒店,裏麵沒有餐廳,如果要用餐還得到外頭去買。這不,馬老頭往床上一坐,便叫我去買些吃。


    我跑了幾個飯店,大街上都是大飯店。都他娘太貴了,一個菜要幾十元。我此時哪有錢大吃大喝了,於是我就思量著去找個偏點小飯店,可是就我去找小飯館時,居然讓我聽到了一件鬼事。


    我轉了好幾條街,終於到了一條比較破舊小街。都是兩到三層樓,這種樓應該就像我們村裏那種房差不多。屬於一家人一棟,不像大街上樓一棟樓住個幾十戶人家。


    我就走了進去,希望裏麵有個餐店之類。可是當我走了五十米後,突然前麵飛來一輛摩托車把我給撞了個對頭。我被直接撞出了兩米遠,雖然沒受什麽傷,但是手掌卻磨破了皮,那個痛啊,自不用說,不過那摩托車也翻了。


    我站了起來,這才發現撞我人是一個四十來歲平頭男子。此時他也揉擦著大腿,想來他是摔到了腿。那中年男子,按著大腿揉擦了幾下就趕忙起身看向我這裏。看到我沒事後,才輕呼了一口氣。


    男子走到我麵前,一個勁道謙。說實是有急事,所以才會開這麽之類話。我當然不信了,就問他:“難道說有急事就能不管不顧亂撞嗎?幸虧我今天沒事,如果換成一老太太,定讓你給撞死不可。”


    那中年男子一臉謙意點頭說道:“小哥說極是,我下次不會這樣了,這次真對不起了。”然後立馬從褲帶裏掏出幾張紅色大鈔向我塞了過來,一臉急色道:“小哥,真對不起,現不能陪你上醫院檢查了。這錢你先拿著去醫院看看,我要走了,真有急事。”說完就要跨上摩托車跑路了。


    唉,算了,既然撞也不甚嚴重,而且人家也道歉了。於是我就不去跟他計較了,不過我倒沒有要他錢。


    我正準備離開時,卻見那男子摩托車打不著火了,想來可能是剛才摔亂了吧?


    男子折騰了一陣,摩托車還是沒個動靜。把那個男子氣得團團轉,對著摩托車猛踢幾腳發泄著。


    看到這,我就走過去準備幫他看看。可是當我走向前去詢問他時,他正好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我不好打擾,於是就站旁邊等他打完電話再來詢問。


    不一會兒電話就通了,男子說:“喂,是劉二仙嗎?我是城郊王成啊,我請你救救我。”


    “我家裏鬧鬼了!……什麽鬼我也不知道。”


    “二仙啊,事情是這樣……”


    “對,事情就是這樣。本來我是要騎車來接你,可是半路出了點事,現隻得打電話讓你自己打車來了。”


    聽完男子整個電話內容,我猜出了個大概。


    從電話中得知這男子叫王成,住縣城郊外。兩天前他父親王國全因為重病去世了,王成傷心之餘便想著要給父親好好做一場法事,讓父親可以早登極樂。所以便特意跑到隔壁縣裏請了一名法師,準備大做三天三夜法事。


    考慮到白天溫度還是有些高,屍體家裏停放三天怕會腐臭。所以為了這事,王成還特意花了一筆錢租回了一幅電冰棺。本來一切事情都很正常,可是就今天一早將他父親屍體從冰棺中移到木棺中後,沒過多久,怪事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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