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小蛇停留的位置正是張國的腰間……那傳宗接代的地方。


    張國也是嚇了一跳,身子忍不住一抖,幾乎就大喊出聲了,幸好我及時出言製止,才沒有驚到這條小蛇。


    小蛇跳到那地方之後僅僅的纏在張國的左腿,然後慢慢的往上爬,爬到了張國的脖子處,小蛇似乎戀上了張國,在張國的身體四周緩緩爬行著。先是在脖子饒了一個圈,高亢著蛇頭,吐著蛇信子。


    更無語的是,當張國轉身往小蛇看去的時候,小蛇也正好扭轉蛇頭,和張國兩人“惺惺相惜”的對望著。蛇的信子幾乎都可以碰到張國的鼻子了。雖然張國背對著我,可並不妨礙我的想象,張國臉上那精彩的表情。


    眼前這一幕,我想作為當事人的張國,心髒一定飽受了無比強烈的刺激,隻是我在身後看出,怎麽就感覺人蛇對望那韻味,咋看都有點人蛇情未了的感覺。


    張國緩緩的把頭扭過來,冷汗一滴一滴的滑落,閉著眼睛不去理會身後傳來的那冰涼感覺。


    小蛇終於不在張國的脖子上糾纏,緩緩的順著張國的身體爬了下來。


    “呼。”張國整個人鬆了一口氣,接著他臉上又是一緊,臉色青白交換,那變臉的速度就快趕得上變魔術了,最後整張臉徹底跨成了一個苦瓜型。


    我眼睛順著張國的身體往下看,入眼的一幕也忍不住讓我背脊一陣發涼,同時心裏又感覺到一陣哭笑不得。眼前這一幕比原先的更有喜感,那小蛇從張國的脖子爬下來之後,卻是沒有落地。而是一個轉彎,溜進了張國的褲襠裏麵,那一小節蛇尾還留在褲襠外麵晃呀晃!


    張國的身體一個囉嗦,兩顆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我,那眼神,像極了一個深閨怨婦。眼前的一幕雖然看起來讓人背脊發涼,可配上這個幽怨的眼神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想發笑。


    此時三條小蛇其中兩條都已經落地,順著耍蛇人的笛聲往他的方向跑去,就隻剩下張國褲襠裏的那一條,遲遲不肯歸位。


    我忍住笑意,示意張國不要輕舉妄動,然後我用求助的眼神看著耍蛇人,意思是讓他快點把張國褲襠裏的那條小蛇收回去。


    耍蛇人的眼底也閃過一絲笑意,接著他鼓足了氣,更加賣力的吹了出來。那條小青蛇在張國的褲襠裏湧動了一會兒之後便爬了出來,終於“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張國的身體,往耍蛇人的身上爬去。


    三條小蛇徹底離開陳小姐的身體的時候,我便立刻把陳小姐放了下來,雙手掐著陳小姐的人中,幫她順氣。


    小蛇從陳小姐的身體出來之後,她的情況已經好轉,可被即使毒蛇離開了她的身體,還是留下了些餘毒。何況一個正常人被蛇降侵擾了這麽久,身體一定非常虛弱。


    我把手放在陳小姐的額頭,手臂等地方探了一探,果然入手處一片冰涼。身體蒼白,一片冰涼,很明顯是氣血供應不足。


    再一探陳小姐的鼻息,這可徹底把我嚇壞了,陳小姐的已經是吸進去的氣多,呼出來的氣少了,奄奄一息得像個垂暮老人了。如果不快點施救,恐怕馬上就會休克。


    “快,懂針灸的快點過來!”我一聲大喝,向眾人說道。


    第127章 疑似竹葉青


    “蘇師傅現在正在幫陳師傅金針踱穴呢!我們都不是醫字脈的,不會那玩意呀!”張國著急的對我說道。自打那青色小蛇離開了張國的褲襠之後,這小子馬上就癱了下來,正坐在地上依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帶著大難過後的心有餘悸。


    聽到張國這麽說了,我心裏也是非常著急。偌大一群人裏隻有一個會針灸之術,這玩笑未免也開得太大一些。


    “原來是有一個的,像劉家道館的劉師傅,吳家道館的吳師傅,他們都是靠醫術救人,會針灸之術,可是他們在開始的時候已經走了呀!”張國又說。


    這時我才想起,在為陳小姐診斷的時候有幾個說無能為力紛紛告辭了,不知道是真的無能為力,還是不想在王家道館多逗留一會兒。


    但現在我也顧不上那麽那麽多了,唯一懂針灸的現在在幫陳道士散功,而陳小姐由於蛇降在體內潛伏過久,導致氣血阻塞,無法流通,血液已經死在大腦哪兒了。在任由她這樣下去,蛇降是驅除出來了,可陳小姐也會因為大腦充血,身體血液不流通而死去。


    陳小姐現在的情況就是這麽怪,臉上,包括整個腦袋是通紅通紅的,可是身體卻是蒼白無比,全身的皮膚不僅因為血液不足而蒼白無色,而且還癟了下去。所以現在主要的就是幫陳小姐推筋活血,把他充訴在大腦的血液運行到身體各處。


    既然現場沒有人懂針灸之處,那我也隻有死馬當活馬醫了。我讓張國扶著陳小姐,然後我根據自己的記憶,在陳小姐身體各處的穴位推拿。推拿良久之後,我又嗬著氣搓著陳小姐的手臂。


    重重複複,不厭其煩的做著這些步驟,終於過了許久之後,陳小姐終於有了起色。


    “潘兄弟,你看?陳小姐的手臂變紅了。”張國一句興高采烈的話打亂了正在為陳小姐推拿的我。


    我一看,陳小姐的手臂,還有頭部以下的部位泛起了一絲紅潤之色。再仔細分辨以下,的的確確不是我搓紅的,而是陳小姐身上的血液已經通順,再也不卡死在大腦裏麵。


    看到這個情況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再次加力為陳小姐進行的推拿。


    “來了,來了。你們讓開一點。”就在這時候,一個老者推開圍觀的眾人,走了進來。老者穿著道袍,臉上留著汗滴,看起來很是勞累。


    “把她交給我吧!”老者對我說道。


    我把目光轉向張國,張國告訴我說,這是先前進去為陳道士散功的蘇師傅,也是這麽多人裏麵唯一懂得針灸之術的。


    我一聽,連忙把手裏的陳小姐交給了他,畢竟人家可是專業人士,一陣下去比我這半吊子的推拿不知道強多少倍。


    順便,我又向蘇師傅問起了陳道士的情況。蘇師傅告訴我,陳道士在他的針灸下已經慢慢好轉,把體內多餘的功力都散了出去,不會有大礙了。


    “嗯!”我點了點頭,回應一聲,然後讓蘇師傅繼續幫陳小姐針灸。


    雖然這可能是一個局,目的就是在眾位同道麵前博得好名聲,提高嶗山三師兄弟的威望。可是陳道士畢竟為了救人做了許多事情不假,這點不容抹殺。


    即使我入到道館之後陳道士一直對我橫眉冷眼,可也沒做過什麽出格的事情,他對我的態度或許是因為護犢之心。陳道士現在脫離了危險期,這自然是好事。


    把陳小姐交給了蘇師傅之後,我便到旁邊的桌子上拿起茶壺倒了好幾杯茶,咕嚕下肚之後,喉嚨裏那口渴的感覺才好了不少。


    另外一旁,耍蛇人拿著從陳小姐體內出來的那三條小蛇,愛如珍寶的耍弄著。親熱的就好像羅密歐與朱麗葉。


    而三條小蛇也好像遇見了親人一樣,在耍蛇人的手上搖頭晃腦。像是離家出走的孩子終於找到了父母。


    整一個就是小蝌蚪找媽媽的感動場景。


    當我伸手向耍蛇人要過一條小蛇的時候,這耍蛇人緊張的把三條小蛇一收,護犢子般把小蛇藏在身後,不肯給我看,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堆,但是我聽不懂。


    “他是怕你搶走他的孩子呢!”一旁的翻譯小姑娘瞪著一雙大眼睛,雖然看到剛才的事情有點驚恐,可還是耐著性子給我解釋。


    一聽小姑娘這話,我真是哭笑不得。這毒蛇有什麽好搶的,我隻是想看看這降引,這毒蛇到底是什麽品種而已,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出降頭師的線索而已。眾所周知,世界上養不熟的兩種動物,一種是狼,另一種則是蛇。我可不是農夫與蛇裏麵的那個傻農夫,暖了蛇然後咬死了自己。這玩意就算你倒貼錢送我,我也未必敢要呀!


    苦笑不得的把來意告訴翻譯小姑娘,然後由翻譯小姑娘轉告給這位印度耍蛇人。耍蛇人猶豫了好久,終於鬆了口,把其中的一條小蛇放到我手裏。


    一看到這條小蛇我就一陣惡寒,那尖尖的獠牙讓我想起了剛剛手臂被纏的情景。連忙說no,no,no。讓小姑娘告訴我這耍蛇人,把這青蛇兒放到地上,我自己看就行。


    小姑娘扭過頭告訴了耍蛇人,耍蛇人把這青色小蛇放到地上,讓我慢慢看。


    奇怪的是小蛇兒到了地上之後一直沒有離開耍蛇人的身邊,就在旁邊一直轉啊轉,緩緩爬行,倒是顯得非常溫馴,耍蛇人把攝放到地上之後,那一隻手一直放在離小蛇不遠的地方。眼神偷瞄著我。那意思防備著我,隻要我敢傷害這條小蛇,他馬上就把這條小蛇收回去。


    我笑了笑,實在很難想象出這印度人對於蛇的眷戀,對自己的父母都沒有這麽親,其實說起來倒是我無知,印度人從小把蛇奉為至高生靈,他們認為蛇是蛇神的使者,自己最忠實的夥伴,還真是比自己的父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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