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兒!!!”


    “轟!”


    武玉澤口中狂吼,身周威勢爆裂,瞬間將這安靜打破,武玉澤身周武者神色凝重,疾馳而去,將君弈圍在中間,隻留下了兩人守在武玉澤身邊,保護他的安全。


    “死!”


    同時,一道低沉冰冷的聲音傳出,卻見武秋溟豁然出手,手中長劍挽花,片片枯黃的樹葉紛飛盤旋,向著君弈直射而去。


    “嗤...”


    隻是武秋溟還未踏出幾步,一道炙熱的烈焰半路殺出,在其腳前轟然而落,霎時間,一道火線將其阻止在外,同時烈焰席卷,將空中枯葉盡數灼燒。


    莫亦千手持赤刃,踏火而立。


    “混蛋。”


    武秋溟見此口中喝罵,這莫亦千今日已經攪了他太多的機會,雖然其實力不如自己,但麵對自己的攻勢卻每次都是有驚無險,即便是動用命相秋意也拿他沒有辦法,一次兩次也就算了,但數次下來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此人並不簡單,這讓他極為惱火。


    在武秋溟和莫亦千對峙之時,空中另一側,一道人影閃爍而行,卻是一邊旁觀的醉癲狂。


    隻不過此時的醉癲狂心中糾結,更多的則是滿腹牢騷,明明事情已經到了尾聲,想辦法離去就是了,好好的招惹什麽武封王朝,而且還殺了武欽澤這個蠢貨。


    當真是捅了馬蜂窩,這一次怕是真要拚命了,畢竟君弈手中的籌碼,讓他不得不賭上一把,更何況君弈所表現出來的天賦和神秘。


    但醉癲狂還未踏行幾步,卻見身周陣陣風雲浮動,霧海飄渺,隨即一道聲音幽幽傳出:“老酒鬼,你我何必如此呢?”


    說話間,一道白衣身影緩緩浮現,不是禹風又是何人?


    “嗬,這麽多年,我竟沒發現你是如此虛偽之人。”


    醉癲狂冷笑一聲,手中酒劍在握,劍芒吞吐著寒意,殺意逼人,無論是誰,都無法容易一個背叛自己的人。


    “非我本心...”


    禹風輕輕開口,還想說話卻被醉癲狂直接打斷。


    “夠了!!”


    醉癲狂看著禹風那張惡心的嘴臉,一句話都不想再多說,隻想用其鮮血來洗刷自己心頭的憤怒,但他知道,現在不是和禹風糾纏的時候,君弈才是重中之重。


    “人,還給你們。”


    這時,君弈微微開口,說話間將武欽澤隨手拋出,直射武玉澤,同時幽幽道:“不用太感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混蛋......”


    “澤兒!!”


    武玉澤見此齜牙欲裂,口中喝罵一聲,正在他要出手接下其屍體時,身側護衛已經先行一步,生怕君弈手段有詐,在出變故。


    “滾開!”


    武玉澤一把將這護衛轟開,伸手將武欽澤抱在懷中,隻見其嘴角溢血,雙眼渙散無神,身軀也已經冷了下來,體內沒有一絲氣息流動。


    “澤,澤兒...”


    看著眼前冰冷的屍體,武玉澤身軀顫抖,仰天長嚎,毫無一國之主的威嚴和沉穩,有的隻是濃濃的悲戚,這看在眾人眼中不由暗自歎息,同時也為君弈默哀,看武玉澤如此情緒,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良久,武玉澤才顫抖著伸出手來,輕撫在武欽澤的臉上,將其雙眼閉合,接著輕輕放在台上,還脫下自己的長袍,蓋在武欽澤的身上。


    武玉澤動作輕柔,似乎是怕打擾到武欽澤一般,而同時,天地俱靜,周遭沒有一個武者開口說話,生怕觸了其黴頭,隻有莫亦千刀下烈焰發出滋滋的灼燒聲。


    “澤兒,是我最疼愛的兒子,你若放他離去,我也不會為難與你,甚至會求護國公放你離去。”


    武玉澤緩緩抬頭,死死的盯著君弈,眼中布滿血絲,口中聲音嘶啞幹澀,說著,語調猛然提升,咆哮道:“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你要殺了他?!!”


    “嗬,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啊。”


    忽然,君弈輕歎一聲,有些遺憾可惜的攤了攤手,無奈道:“但手腳剛剛恢複,你們又恐嚇於我,驚嚇之餘,手上的力道有些拿捏不住,所以...”


    此言一出,眾武者神情一突,心下一陣寒意掠過,不由有些頭皮發麻,當時沒有多想,但此時再回想起來,君弈分明就沒打算留手,甚至在出手的一瞬間便已經做好了痛下殺手的準備。


    “你...你...”


    武玉澤聞言身上氣息驟然狂暴,幾乎不受控製,瘋狂的釋放靈力,整個人如同一隻失控發狂的凶獸,向著君弈轟然襲殺而來。


    在武玉澤出手的瞬間,武秋溟和禹風也同時出手,再沒有任何留手,悲涼秋意,颯然風雲,強橫的能量威勢頓時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莫亦千和醉癲狂見此神色一凝,身周氣息毫無保留,熊熊灼燒的烈焰轟然而起,這片天瞬間被染成了赤紅。


    “小畜生,死!!”


    “轟!!”


    武玉澤極怒之下已經全然不顧一切,瞬間爆發的威勢狂潮,直接將身周眾人震散開去,即便是武正修也被推開,口中鮮血溢出。


    如此一幕讓圍觀武者心生感歎,武玉澤對武欽澤的疼愛竟到了如此地步,董婆婆身邊,月知語和月凝煙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月凝煙眼中寒意漫漫,愈演愈烈。


    君弈見此神色一凝,不敢有絲毫大意,畢竟武玉澤可是武靈巔峰境界的武者。


    先前君弈能以武師初期的境界硬撼武帥境界的九嬰,並不是他真的有這麽強,而是他與鬼陵之中的神秘做出了交易,這才短暫的擁有了那等駭人的實力,即便如此,對於他的心神損耗也是極為龐大。


    別看現在君弈神采奕奕,但其實已是外強中幹,不過苦苦堅持罷了。


    “本皇今日必親手將你……碎屍萬段!!”


    正在君弈思慮間,武玉澤已經到了君弈身前不遠,那狂暴的能量甚至撕扯的君弈皮膚生疼,眼看武玉澤這含怒一擊便要轟在君弈身上之時,異變徒生。


    隻見武玉澤雙目瞪大,臉色驟然慘白,身周威勢也猛然混亂起來,接著急速衰弱,直到君弈身前已經盡數消散。


    “啪!”


    武玉澤臉色蒼白,顫抖著手拍在君弈胸口,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音,但卻沒有絲毫威力,甚至君弈連一絲拍打的感覺都沒有,下意識的便將手按在了武玉澤的肩膀之上。


    “???”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君弈正在準備的防禦瞬間僵在了手上,一臉茫然。


    “放開陛下!!!”


    武封王朝的武者見此心頭大駭,口中狂吼間更是惶恐萬分,死死的將君弈圍在中間,卻不敢冒然靠近。


    “???”


    君弈心頭雜亂,一臉茫然。


    我放開什麽?


    我抓他了嗎?


    這特喵的分明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好嗎?不僅君弈一臉懵逼,就連周圍圍觀的武者也是入置夢中,有些不能反應過來,這事情的變化,也太戲劇性了吧?


    “他,他好像是...怒急攻心,泄了心氣?”


    人群中有人不確定的開口,讓周圍武者嘴角抽搐,這小子運氣也太好了吧?


    此時容不得多想,君弈一咬牙,一跺腳,很是委屈的一把抓住武玉澤,將其提在手裏揚聲喊道:“你們不要過來,否則,他死!!”


    武封王朝的武者見狀,腳下躊躇,就連武秋溟和禹風也停下了動作,臉色難看,心中更是憋屈,誰能想到武玉澤會在這個時候掉鏈子?


    “小子,放了陛下,我放你離去。”


    雖然心中憤怒,但武秋溟還是深吸一口氣,沉聲開口。


    “嗬,放了他?”


    君弈冷笑一聲,顯然不相信武秋溟的鬼話,譏諷道:“隻要我放了他,恐怕你這句話也會像放了個屁一樣,煙消雲散吧?”


    “這裏有這麽多武者在場,我武秋溟說話算話。”


    沒有理會君弈的語氣,武秋溟聲音沉穩,將心中由於先前所生事端引起的煩亂盡數驅散。


    “我還是不相信你。”


    君弈微微搖頭,如此情形,相信武秋溟的話無異於自己找死,而且自己的身子現在也經不起太多折騰了,沒給武秋溟開口的機會,直接道:“一刻鍾,我隻要一刻鍾,隻要我安然離去,武玉澤自然會被我放回來。”


    “這不是條件,而是必須。”


    “你!!”


    武秋溟眼中殺意湧動,甚至想不顧一切將武玉澤也一起除去,但如此眾目睽睽之下顯然不可能。


    良久,武秋溟才將心中的殺意壓下,咬牙開口道:“好,不過我要派人陪同,否則即便是拚的我今日背上千古罵名,也叫將你留在這裏。”


    “好!”


    君弈微微沉吟,便答應了下來。


    任由一名王朝武者跟著,君弈提著武玉澤提防著武秋溟向著遠處疾馳而去,醉癲狂和莫亦千也是警惕退去,跟隨離開,人群中月知語和月凝煙也是對視一眼,悄悄離去。


    看著三人遠遁而去,周圍武者還是震驚不已,久久不能回過神來,沒想到最後會發生如此出人意料的事情,不僅讓君弈得到了九嬰魂靈,更是讓他們三人安然離去。


    禹風看著醉癲狂的背影心情複雜,更有些失落和慌然之感,人群之中時刻準備出手的兩道身影也是心生感歎,對視一眼,徹底放鬆了下來。


    “混蛋!”


    “轟!轟!轟!!”


    武秋溟臨空而立,口中低吼間,威勢爆裂,心中壓抑的殺意傾泄而出,沒想到今天陰溝裏翻船,竟被一個毛頭小子拿捏的毫無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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