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狠心唉,就這樣直接離開了。”


    鄉間的小路上,一個小男孩孤單地走著。


    聽聞到這個聲音,小男孩冷漠地轉過頭:“你當初不也是如此?”


    聽到小男孩冰冷的聲音,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的主人顯露了身形,赫然便是已經失蹤一年的奴良鯉伴。


    聽到小男孩的話,奴良鯉伴有些不好意思,一年前他也是不辭而別。


    不過他可不是絕情,他和妻子之間都知道彼此存在,不過是因為曾經的老情人再現而讓他有些尷尬而已,況且他也是常常抽空回去看看的。


    “咳咳,好吧,這個不談,不過你確實太冷淡了吧,是···那個的原因?”


    對於自己孩子性格的融合,他也是有所了解,但是這已經一年了,怎麽還沒有結束?


    而且······


    “兒子啊,你上輩子是什麽人啊?這麽龐大的靈力?安.倍晴明?”


    說著,奴良鯉伴回頭看了看還冒著青煙的山頭。


    “不,我不是安.倍晴明。”


    本來,陸生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沒有必要,靈力可不是安.倍晴明的專屬。


    但是這次融合的性格可不願意自己被人認錯,這個身份所帶來的驕傲和做出的功績可一點也不比那個最古之王來得差。


    “而且,誰說前世隻能有一個的?”


    甩出一句話將奴良鯉伴震撼地不要不要的,陸生繼續朝著東京方向走去。


    那也是,家的方向。


    “好吧···看來我的兒子來頭真不小···不過這樣不會引起羽衣狐的注意嗎?我還特意裝死呢。”


    “不會,人們通常隻會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物。”


    說著,陸生用畏的力量打開王之財寶。


    隻見在陸生的肩頭,一抹金光浮現,而後一個酒杯從中顯露出來。


    “她會認為這個我是妖。”


    將酒一飲而盡,然後陸生直接將杯子一甩,而後用靈力在身邊布置了一層結界。


    “她會認為這個我是陰陽師。”


    “父親,你若是不親眼看見,確定我是你的兒子。你真的能夠確定這是同一個人嗎?”


    麵對陸生的問題,奴良鯉伴聳了聳肩,不可置否。


    自古以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做到同時禦使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兩種力量,即便是半妖,也做不到。


    最主要的是,陸生這兩種力量都非常強大。


    像他,也能夠略微使用傳自母親的治療能力,但是卻沒有母親那麽強大。


    如同陸生這般兩種力量都十分強的,至少他不知道,也不認為有人能做到。


    “所以說,明明有人可以做到,而且做到的人不止一個,但是普通人卻不會去考慮這個選項,而是直接將其歸為兩個人。妖怪誕生於人類的畏懼,這種想法,也是一樣。尤其是羽衣狐這種常常轉生為人類的妖怪。”


    “好吧···不過,其實有那種力量,完全不需要隱藏啊,雖然沒有正麵對敵,不過可以感覺到,就算我帶上百鬼一起,也不一定能夠扛下這一招呢。”


    “你想多了。”


    陸生將靈力匯聚手心,展示給奴良鯉伴。


    “這是···”


    奴良鯉伴皺緊了眉,再三探查這份靈力。


    “好高的質量,但是這個量···”


    “沒錯,我覺醒的隻是靈力的質量而已。之前的那份靈力隻不過是附帶的,根本不可久留。”


    收回靈力,陸生繼續行走著。


    “而且我的身體也承受不住那股靈力,之前的那一招,隻不過是將過量的靈力一次性放出去而已。”


    “哦?也就是說完全狀態的你,更強嘍?”


    聽到陸生的話語,奴良鯉伴來了興致,即便是自己的兒子,這等強者他也想要戰上一場呢。


    看出了奴良鯉伴的想法,陸生聳了聳肩:“你想打?等我長大了,隻要你不死,就沒問題啊。”


    不過在陸生的心中,卻是另一種思緒。


    【但願到時候,我還在這個世界吧。】


    陸生也不知道,他在這個世界的任務完成後會怎麽樣,畢竟當初和那個神明簽訂的契約就是九世,九世之後的卻沒有敘說。


    而且,陸生還有一句話沒有說。


    雖然確定羽衣狐是他的敵人,卻不一定是最後的目標,目前看來,羽衣狐雖然強大,卻不足以列為世界必殺的目標,迷惑敵人,還是很有必要的。


    “話說,你不是暗中調查羽衣狐的消息嗎?怎麽突然出現在這裏?”


    “你怎麽不說你離家已經一年了?當初明明是讓你通知完花開院家族後就回來,結果你直接在那邊學習上陰陽術了。若不是我之前回來老爺子和我說,我還不知道你都一年沒有回家了。”


    “離上學不是還有些日子嗎?而且我已經打算回來了,隻是正好碰上這件事情。至於陰陽術,反正你的死給了我很好的借口啊,沒事幹學學陰陽術。”


    “順便認識一下可愛的小姑娘是不是?”


    想起之前那個小女孩,奴良鯉伴又來了興趣,自己的兒子也算是長大了呢。


    結果出乎奴良鯉伴的預料,陸生用十分認真的表情對著他說:“你別亂說,我隻是把柚羅當作妹妹。”


    這讓奴良鯉伴有些奇怪,就算不是那種關係,僅僅是當作妹妹,也不用這麽強調啊?而且這種感覺,似乎不是對他警告,而是如同向某個人澄清一樣。


    【真是有意思。】


    就這樣,陸生和奴良鯉伴一邊聊一邊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雖然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個小男孩獨自走著,但是陸生可不是普通的小男孩。


    那些想要拐·賣的,帶回警局聯係家長的,打劫的,總之意圖妨礙陸生的人全部失敗了,他們隻能夠看到如同墨水般的身影換換路過,事後,他們都以為是遇上了鬼。


    不知不覺,兩個人已經回到了奴良組的大門前。


    “你的鏡花水月用的越來越熟練了。”


    對於自己兒子的成長,奴良鯉伴也不吝嗇詞語。


    陸生卻隻是輕輕點了點頭:“還好吧,以前用過類似的能力,用的還挺順手的。”


    說完,陸生推開了奴良組的大門:“我回來啦!”


    而門外,卻已經沒有了奴良鯉伴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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