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其他的都還好?!」捷葳的聲音忍不住提高八度,「這件連乳房都遮不住好不好?」


    「這叫另類設計。」


    「抱歉,我不懂得欣賞。」他越介紹,她的心情就越惡劣。


    「至少有遮住你的花蕾啊!你在不滿意什麽?」他覺得挺不錯的啊!


    「我很想揍你耶!」如果可以,她會使出渾身的力量賞他一拳。


    「不然要怎樣?我真心希望你穿上這些衣服,反正我們又沒要出去。」外出服在另一側,那些比較正常,但他現在還不想為她介紹。


    「我當然了解你希望我穿這東缺一塊、西掉一邊的衣服。」還全真的是名牌,她一看價錢,乖乖不得了,夠她家繳一年的稅金了。


    他出手可真闊氣啊!難怪那些名女人如八爪章魚般地要緊巴著他這位金主不放了。


    捷葳突然覺得挺不是滋味。


    「那你考慮得如何?」他心中升起一線希望。


    她笑得很甜、很嫵媚,「我馬上就可以回覆你,兩個字,你聽清楚了——免談!」最後的免談二字她使盡吃奶的力氣吼出來。


    「那你幹嘛笑得那麽甜?」


    「我不想再跟你說了。」兩人之間沒有共識,怎麽可能談得出個結果。「我隻要貼身衣褲。」


    「對喔!你昨晚的底褲被我撕裂了,那你現在」他的目光移向她的下腹。


    「你最好收回你的目光!」


    「不然你會咬我嗎?」他笑問。


    她推開他,他卻狀若惡虎撲羊似的向她撲來,「你不要再碰我了!」


    「為什麽?昨晚不是還好好的?」


    捷葳不知該怎麽回答。


    她明明很喜歡他的碰觸,卻又要顧及女性的矜持,最重要的是,她不要奧雷把她當成那些一心渴望他青睞,爬上他的床,以索求鑽石房子車子名牌的女人!


    他們遲早會分開的,她隻是他這時的女伴,等他回去澳洲後,他就會徹徹底底的把她忘得一乾二淨


    她竟感到無比傷心。


    明明告訴過自己千萬別假戲真做,但一切都太遲了!她已陷得太深,都怪自己對他不設防,才會造成今日的局麵。


    如果他走後,沒再來找她,她想,她會時常想起他。


    他的溫柔、他的霸道、他的痞子樣——皆深刻刻在心頭上。


    「昨晚根本就不該發生。」


    「可是我不後悔啊!」


    「你在說廢話,你有什麽好後悔?你那麽享受,甚至沉溺其中!」把她纖細的小蠻腰弄得快挺不直了。


    「你敢說你後來沒嚐到歡愉?」他目光斜斜的睨著她,看她能假裝到什麽時候。


    「我可是我腰酸死了。」


    「真的嗎?要不要再試試?」


    「我說過你不可以再碰我。」他是沒聽清楚嗎?「我的處女身分已解脫了,你的確給了我很難忘的一夜,但是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老死不相往來。」


    「我辦不到。」美色當前,豈有坐懷不亂的道理。


    「辦不到也得辦到!」


    「你怎麽可以利用完我後就一腳把我踢開?」況且,他有那麽好打發嗎?


    「我不是利用你,這一切出乎我所料。」她是被設計的,她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出乎你所料?難道,你來我這裏不是要擺脫你的處女身分嗎?」


    「你想說什麽?」他起疑了嗎?


    「我隻是關心你。」


    「不用你關心,總之,昨天是個錯誤!」


    「你該不會後悔了吧?」他不可置信的問。


    「後悔有用嗎?」她煩躁的摸摸自己烏黑的發,拿過他遞過來的內衣褲,「我不跟你說了。」上去洗個澡,看能不能把煩悶衝掉。


    她想見他,又怕一看到他,自己的心會不受控製的狂戀上他。


    心煩意亂的捷葳,沒發現痞子奧雷跟在她身後。


    &&天長地久的蹤跡&&&&天長地久的蹤跡&&


    捷葳要進浴室前才發現到他,她止住腳步,「我要去洗澡,你做什麽跟來?」


    「我也要去洗澡。」他笑答。


    「那你先洗。」畢竟這裏是他的地盤,他是主人。」


    「我要跟你一起洗,這樣比較能增進感情。」他說得頭頭是道,反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這又是什麽歪理?」一起洗澡能增進感情?


    「奧雷公子的歪理。」


    「既然是你的歪理,我沒必要配合跟遵守吧?」他們-起洗澡?想也知道,一場浴室情色大戰絕對不可避免。


    「當然有這必要,你是我的女伴!」他正經八百的糾正。


    「你很煩耶!」


    「放心啦!昨天我的精力已經被你榨乾了,等一下進浴室真的隻是洗澡而已。」


    「你的話要是能信,貓王都能複活了。」信他話的是笨蛋。


    「這次是真的!」他的手指賊賊地在背後打叉。


    「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筋疲力盡的樣子。」


    他垮下自己的瞼,「這樣像不像?」


    「虛偽!」


    她啐道。


    「沙捷葳女王,你很難伺候耶!」他有感而發。


    若照他以往的個性,他早就直接押她上床,但為了要擄獲她的心,0k,他可以暫時不那麽野蠻。


    等他征服了她以後嘿嘿,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你如果敢對我毛手毛腳,我馬上走人。」見他執意要和她共浴,她撂下話後便走進浴室。


    「你太多疑了。」


    「是你讓人無法信任。」她皺鼻。


    「為什麽我這別人心目中的美男子,你一直看不上眼呢?」


    「我可不是那些人。」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滿意我以前有太多的女人。」他恍然大悟,自顧自地往自個兒的臉上貼金,「我好開心,原來你很在乎我。」


    「你是不是都用這種方式釣女人?」這些甜言蜜語容易讓女人心花怒放,「我才沒在乎咧!」事實是在乎得要死。


    「哎呀,你的意思我懂啦!」他了然地拍拍她的背。


    「你懂什麽?」


    「你愛我在心口難開。」


    「胡說八道!」她心兒狂跳撞擊著她的左胸。


    可惡,他竟然說對了!


    「不承認是吧?那你看著我的眼睛說啊!說你沒在逃避,說你心中沒有我,說你沒為了一些莫名的理由而庸人自擾,不敢表達出心中的感想。」他咄咄逼人。


    她卻啞口無言。


    久久,捷葳才回過神,她差點中了他的計!


    「你對女人滿了解的嘛!那倘若你碰上真心愛你的女人,你會叫她怎麽做?」那個女人就是她沙捷葳。


    「我會要她勇敢表達自己的心意,太壓抑情緒可不好,不過,這種女人我還沒遇過,不知道你是不是?」他故意問她。


    她不答反問,「那你遇上的都是什麽樣的女人?」她心中五味雜陳,所有的調味料全打翻了。


    「都是那種分分秒秒就說『我愛你』的女人。」他故意加重「我愛你」。


    當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說出那三個字時,令她的心髒悸動了下。


    但隨即暗罵自己白癡,那又不是在對她說的。


    「可惜我做不來。」她為了掩飾自己的失落,便動手脫衣服。


    身後沒傳來任何聲響,她好奇地轉頭看向他,見他正肆無忌憚的盯著她。


    「不要停,繼續啊!」他鼓勵著。


    「那你先洗!」她不耐地嚷嚷。他真煩人!她連想安靜的洗個澡,想些事情,都不得安寧。


    「何必呢?」為了使她快脫,他假裝恫嚇,「你再不脫,那就由我來幫你脫了!」她的全身他已看過、摸過、吻過,什麽都做過了,她在害羞什麽?


    說罷,他也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哪有這樣威脅別人的?」他太過分了。


    「快脫!」他迫不及待要跟她複習昨晚的歡愛。


    「你很興奮喔!有什麽好興奮的?」他一定又是滿腦子的黃色思想,「你最好不要忘了你剛才的承諾。」她再次提醒他。


    「我知道。」


    奈何不了他,捷葳滿臉通紅的寬衣,他大剌刺地欣賞著她。


    雖然他們已經有親密關係,但她還是不習慣在他麵前表演脫衣秀。


    她動作迅速的脫光束縛,立即把自己的身子沒入水中。


    奧雷的眼眸一直深沉地瞅著她。


    沒一下子,他也下水了。


    他才要靠近,捷葳立即道:「你去那邊,不可以跨越中間線!」幸好他家浴缸大得活像遊泳池,有足夠的空間容納他們兩人。


    奧雷扮無辜,「我又沒有毛手毛腳。」


    「我想我們保持距離,以策安全。」他嘴上說的是一套,可眼中露出的光芒卻活似要將她生吞活剝。


    「不要,那就失去一起洗澡的樂趣了!」他斷然拒絕,推開她的手,強迫性地抱住她,魔手不安分地遊栘起來。


    「奧雷公子,你說過不」


    「洗澡如果下上下其手,那還洗什麽洗?你也稍微動點腦筋好不好?」他總是有話可以堵住她。


    「我可以自己來,不敢麻煩你。」她體內的燥熱因他的觸碰油然而生。


    「一點都不麻煩,是我心甘情願的,有些地方你洗不到,由我來動手也是應該的。」他笑眯了眼。


    「有什麽地方我會洗不到?」說來說去,他就是想乘機揩油。


    「很多啊!例如你的後背。」望著她那晶瑩剔透、散發著溫潤光滑的肌膚,吸引著他的手掌心貼上去,情不自禁的上下移動起來,昨晚共赴巫山雲雨的感覺全跑了回來。


    「可以不用洗那麽久!」她大聲製止,加強語氣嚷嚷,「我是進來洗澡的。」


    「本來就是洗澡啊!不然你另有安排嗎?」他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是在幫你洗乾淨,按摩解疲,你昨晚那麽累,不多按摩幾下怎麽行?」


    「好了,你不要再說下去!」怎麽說,他都有理。


    「再來是——」


    「你摸到我的胸部了!」這下,他又有什麽藉口?「那裏我自己洗得到。」


    「我臨時改變主意了,既然動手,那就送佛送上天,好人做到底。」


    「請問你的主意是」


    「送全套。」他不懷好意的笑答。


    「不用了,我不想要!」


    「我要送你就得收,這麽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嗎?」他十分專製的道,不給她商量的餘地。


    「你以為我會順從你嗎?」


    「會!因為你根本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伸手一攬,從她的左胸橫抱住她的右胸。


    捷葳努力要扯開他的手,「你食言而肥,你剛剛是怎麽答應我的?」


    「我早忘了,對度假的人來說,煩惱的事總是記得不多。」真是抱歉,他又當放羊的孩子。


    「我早該知道,你的話根本不能信。」


    「現在領悟已經太晚了!」他邊說邊將手往下移。


    在他心中,她算是特別的嗎?


    如果有一天他隻字未留的走了,她該如何獨自麵對那份傷心?


    思及此,她馬上清醒過來,原本動彈不得的身子萌生一股力量,用力推開他,急奔出去。


    &&天長地久的蹤跡&&&&天長地久的蹤跡&&


    任憑風流倜儻的奧雷怎麽逗她,捷葳就是不為所動。


    她好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不是特別的,他是否也像她一樣,期待能夠在未來往後的每一天看到彼此?


    這個問題猶如藤草般地蔓延,且纏繞在她心中,搞得她心情低落,快要發瘋。


    一早醒來,又是美好的一天。但是日子過得越快,她就越傷心,看他或不看他都一樣的難過。


    「你又抱住我了!」腿也在她的小腿上磨蹭著,不用張開眼,她就知道他有何不良企圖,


    「我情不自禁,你太香了!」不知不覺就抱住了她,


    「那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他等一下又玩出火來,他可要自己滅,她一概不負責。


    「我還不想。」她好軟,好好抱。


    「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若不是他的親吻撩撥得她血液往各處敏感地衝,她也不會那麽早醒來。


    「沒錯。」他老實承認。


    「放開我!」


    「我想要你!」他咬住她的耳朵,調戲她的意味濃厚,「你很不乖,昨天跟我玩得開心,居然玩到一半就從浴室跑出來,放我孤零零一人。」


    「你本來就不該碰我,既然我已經擺脫了處子身分,你我便不能再有任何瓜葛,以後要斷也才能斷得乾乾淨淨。」說出違心之論,她心如刀割,可他不會知道。


    奧雷雖然明白她的感受,表麵上卻不動聲色,以憐惜的口氣道:「你是解決了處女身分,但我們還是可以做性伴侶。」


    「你就隻想著性這件事。」她火大的吼道。


    「沒辦法,你太誘人了。不要生氣,來,我親一個,一大早生氣對身心都不好。」他作勢要吻她。


    捷葳眼明手快地抵著他的下巴,那裏長出新生的胡碴刺著她嬌嫩的手心,「不要過來!」


    「捷葳,」奧雷沮喪地垂下雙肩,仿佛沒吻到她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那你告訴我,你不讓我碰的原因是什麽?」他不要被拒絕得不明不白。


    他奧雷公子多受女人的愛戴,碰上魅力四射的捷葳,算是棋逢敵手,看現在的趨勢,他甚至有可能會敗在她的石榴裙下。


    這世界上,也隻有她匹配得上他,讓他愛不膩、要不夠。


    這樣的她,他沒有什麽理由應該放了她!是的,他會把她綁在他身旁,用一輩子的時間。


    但現在還不是對她告白的時候,等他弄清楚要對他「不利」的人的來龍去脈,他會將他的決定告訴她的。


    隻好讓她先傷心個幾天。


    「我就是不想要!」他一碰她,就會沒完沒了,而她那掀起漣漪的心湖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平息。


    「是真的嗎?可是,我隻要一挑逗,你都會有反應,要不要試試?」他樂意和她一起做實驗。


    捷葳投給他一個「你敢試試看」的表情。


    顯然她還不夠了解他,天底下沒有他不敢做的事,而她讓他發現,原來他滿多鬼點子的。


    「不用!而且我也沒必要跟你解釋那麽多,那隻是白費唇舌。」


    這男人可怕之處就在於他易操控別人的心,她可要保持鎮定,別讓他給勾去三魂七魄。


    千萬不能鬼迷心竅!


    「你人在我的地方,在我的手上,就必須配合我,若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當你對我的挑逗是欲拒還迎。」到時,他就手下、唇下皆不留情。


    「你威脅我?」


    「這叫討論、叫商量。」黑的他也能染成白的。


    「根本不是。」捷葳不耐煩地扳著他的手,「我剛剛不是解釋過了嗎?」


    可惡啊他,逼她臣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那個理由那麽爛,我不接受!」他可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打發的。


    「我有講你就該偷笑了,還那麽挑剔。」她大方地賞他一記白眼。


    「說是不說?」他的目光露出認真,她看了內心怦怦跳。


    「我是覺得我們不要再藕斷絲連,以後會比較好分開。」她終於說出壓抑在她心底的真正原因。


    「你這麽想就錯了,若真的會分開,能擁有較多的美好回憶不是更好嗎?」很多青睞他的女人都巴不得他給她們越多越好。


    「那樣我會更難過。」她悄悄吐露出心聲。


    「更難過?這就奇了,為什麽?」他咄咄逼人。


    「我真想把你的嘴巴縫起來!」他是大木頭嗎?


    奧雷握住捷葳纖細美好的下巴,「不要轉移話題,把你心中的矛盾說出來。」


    「沒什麽好說的!」這次她要堅守心房,不再讓他這個偷香竊玉的賊一舉突破她心裏的城牆,知道她的秘密。


    她不知道的是,她所謂的秘密,奧雷早巳了然於心。


    「既然沒什麽好說,那你又為什麽會難過?」他抽絲剝繭,「你難過的原因該不會是你愛上我了?」


    簡單一句話,卻像枚威力十足的炸彈,炸得她幾乎失去理智。


    這是她最不想承認的事,他卻不假思索把它說了出口。


    「怎、怎麽可能?這隻是逢場作戲,我才沒有愛上你!」她口是心非。


    還不承認?好,她意誌滿堅強的嘛!


    「我也是這麽想。」


    這句話卻把她的心給捏碎了,血色頓時自她的臉上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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