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不知道白振的真實身份,可是對於白振,方孝玉還是非常尊重,雖說此次剿滅忍者門,他隻是出了個頭,露了個麵,大部分的事都讓鄂爾多給做了,但是白振率眾來援這情他還得領,畢竟人家是衝著給他助拳來的,雖說這中間他東方大伯的原因,可畢竟由於白振跟他手下的出現,在剿滅忍者門的過程中給他們分擔了很大的壓力,最大限度地減少他這邊和傷亡,於是他在見到白振那一瞬間就迎了上去,很是熱情地叫了聲:“白爺爺!”


    見到方孝玉這麽熱情的迎過來,白振自然是有點受寵若驚:“方少爺這可是折殺老奴了。”


    “白爺爺你也太客氣了,這次你能帶著手下來幫我們攻打忍者門,那可是幫了我們天大的忙,不然就我們這些人和傷亡還不要傷亡多大呢,相信你也知道他們的身份,若傷亡人數過大,他們家裏那邊還真不好交代,再多的繳獲收益,它都比不上人命的重要,”說到這話裏,他已將目光轉向了那些八旗子弟:“我說你們一個個都別杵在那行不行,這次攻打忍者門,白爺爺跟他的手下可是替我們頂住了很大的壓力,若是沒有白爺爺的鼎力相助,傷亡的可就是你們,古人可曾說過念其恩,感其德,你們也不想讓別人說你們這些旗人子弟個個都忘恩負義的主吧。”


    聽方孝玉這麽一說,那些八旗子弟這才走了過來,跟白振道謝,雖說他們是在道謝,可個個都是神色倨傲,臉上盡是敷衍之態,這也難怪,現今那可是滿人當權的年代,雖然他們都知道白振的身份,可在他們眼裏白振那就是武功一點的奴才,他們這些人往日裏那可都是在京城驕縱慣了的主,哪會將白振放在眼裏,雖然他們迫於壓力都過來跟白振道謝,卻是神色倨傲,那情形就象是白振欠了他們幾萬兩銀子一樣,倒是白振卻顯得很謙虛,對此方孝玉隻有跟白振致謙:“讓白爺爺你見笑了,這些八旗子弟在京城裏那可是驕縱慣了,往日裏眼睛那可都是長了頭頂,他們能有今天的表現已經比往日有禮貌多了。”


    白振笑著說:“方少爺言重了,這些八旗子弟往日裏都是什麽德性,老奴自然明白,今天他們能過來跟老奴道謝,這表現已經比以前強多了,擱在往日,他們能跟老奴說句話都是多餘。”


    方孝玉也沒有就此事糾結:“白爺爺這次能帶人來幫我們清剿忍者門也折了一些人,對此孝玉能做也就是讓死者不再流血,讓傷亡著不再流淚,回頭白爺爺你將傷亡人數統計一下,我會讓人從我們所得的繳獲中拿出一些物資銀兩對他們進行撫恤。”


    白振聽得一愣,他們這次助方孝玉清剿忍者門,那可是得到了乾隆的指示,雖然他們在清剿忍者門過程中也損失了幾個侍衛,可在鄂爾多那已經得到了撫恤,更別說這上報上去,朝廷那邊還有一筆陣亡撫恤金,可讓他想不到的是方孝玉居然要從他們的繳獲物資中再給他們拿出一部分來,這手筆著實是出乎他的意料,於是他笑著說:“這就不用方少爺費心了,他們的身後事,我們老爺那自有安排,更何況鄂總督那邊是不會虧待我們的,已經給了我們足夠的撫恤。”


    “白爺爺這話就過了,他們這次剿匪可是衝著我們來的,若是孝玉對此無動於衷,外人會怎麽看我們,回頭我會讓豐紳大哥給你送些銀子,這些銀子就麻煩白爺爺你收下,交到亡者的家屬手裏,死者是死,但是他們的家屬還得繼續活下去。”


    白振對此是點了點頭。


    方孝玉則在繼續:“白爺爺你那些手下的確是武功高強,單打獨鬥也是一把好手,但是戰場搏殺它不是尋常的比武較技,更不是尋常的單打獨鬥,它講究的是戰士之間的戰術互相配合,就算是追敵擴大戰果,也是要講究策略。”


    “還請方少爺指點!”


    其實白振對於他那些手下那些侍衛的表現也是非常地不滿,要知道他們此次出來就是來保護那些八旗子弟的安全,可結果呢,那些一向被稱為紈絝子弟的八旗子弟,隻讓方孝玉教訓了幾天,但在剿匪過程中的表現竟然比他手下那些侍衛高手還要搶眼,傷亡人數也比他們低得多,可他們那些侍衛高手可都是自侍衛營選出來的高手,個個武功高強,根本就不是那些八旗子弟可以比擬的,可這結果可偏偏是截然相反,是以他此來也有向方孝玉請教練兵的意思,不過他好歹也是個前輩,若是方孝玉不往這邊說,他也不好意思問。


    方孝玉訕訕地笑笑:“我能有什麽好指點的,其實我會的這些鄂爺爺他都知道,與其白爺爺你請我指點,倒不如向鄂爺爺請教,鄂爺爺那可是當朝的兵法大家,受過先皇的禦賜欽封,若是他肯指點白爺爺一、二,就足可使白爺爺終生受用不盡。”


    白振苦笑:“鄂總督是當朝的兵法大家不假,可他公務繁忙,就算是老奴有心請教,他也沒有那麽多的空閑時間,倒是方少爺你在很短的時間之裏能讓那些八旗的紈絝子弟俱有很強的戰鬥力,著實是讓老奴佩服不已,這些年來,老奴也曾帶著手下的兄弟跟老爺出去四處經商,遇上山匪打劫就得玩命,手下那些兄弟也換了一茬又一茬,人心他都是肉長的,看著弟兄們不斷地死去,誰的心能不疼,可誰讓老奴過的就是刀口喋血的日子,以前是沒有辦法,現在能有辦法減少自己兄弟的傷亡,老奴又怎能不全力以赴。”


    “白爺爺的意思我懂,可問題是我的戰法戰術,白爺爺你根本就學不來,要知道我們用的是軍中的戰法,可白爺爺你的人卻仍然是停留在江湖較技的層次,當然了我不是說江湖較技有什麽不好,可他終究跟軍陣廝殺是兩回事,當然了更重要的那些八旗子弟配備的馬匹、弓弩、器械你們也弄不來,要知道那些可都是軍中的配備。”


    對此白振也不置可否:“器械弄不來就弄不來,方少爺你不介紹帶我們那些人一段時間吧。”


    聽到他這話,方孝玉自然是有些為難,終究人家是來幫他的,他也不好意思就此拒絕白振:“既然白爺爺您都這麽說了,那就一起吧,我們兵合一家,有什麽事大家商量著來,往日裏閑著沒事,就讓你那些手下指點一下我們那些人的武功,雖然你那些手下不懂分進合擊之術,但個個卻都是武功好手,所缺的也隻是一些實戰磨練,既然是一道剿匪,我們所得的繳獲也算白爺爺你一份,否則東方伯伯那裏我還真不好交代。”


    白振對此不置可否,而是盯著方孝玉:“你的兵器呢?”


    “你是說我的刀?”方孝玉回答說:“我那刀是我嶽父給櫻子的陪嫁之物,有事的時候拿來一用倒沒問題,可真要是據為己有,還真是有些不意思。”


    白振搖頭:“身為一個高手哪能沒有合適自己的兵器,一件適手的兵器至少能提高自己二成的戰力。”


    方孝玉解釋說:“我已經級自己的霸天弓了。”


    “弓箭極遠不極近,若是敵人衝到你身前跟你肉搏,你的弓根本就派不上用場,所以最好你還是找一把適合自己的兵器。”


    方孝玉搖頭:“適合自己的兵器哪能就那麽容易找到。”


    白振笑:“好的兵器的確是可遇而不可求,即使是遇上了那也是千金難求,不過好在這次老奴跟著鄂總督和方少爺出來剿匪,在剿匪過程中,也數次與忍者門的殺手交手,尤其是最近這幾次更是遇上了忍者門傳說中的上忍,這位上忍他的身手,絕對不在老奴之下,每一次交手,都是凶險至極,那些忍者的殺法著實是凶狠毒辣,招招都是以命相搏,最後一次若不是對方陷入了我們的重圍之中,沒準還真讓他逃了,雖然他的人是死了,但是他使用的兵器卻落在了老奴的手裏。”


    說話間他已從一侍從手裏,拿過了一把東瀛武士刀:“方少爺您請過目。”


    白振遞過來的是一把東瀛武士刀:“原本老奴是想將這把刀拿回去交給老爺,可是一想老爺他隻是一介商賈,此物到了老爺手裏,它最多也隻是一個玩物,與若不是此次跟鄂總督剿滅忍者門,老奴還真找不到一把合適的兵器,這些日子我們可與忍者門突發交手不下五次,在這五次交鋒過程中,老奴僥幸擊斃了一位忍者門的上忍,從他手裏繳獲了一把東瀛武士刀,說它是刀,卻又與我大清這邊的刀截然不同,此刀狹細長,渾身帶弧度,劈起來極其順手,雖然它還比不上傳說中的神兵利器,卻也稱得上是吹毛斷發,削鐵如泥,更重要的是一點,就是它總重不過五斤四兩,比咱們大清這邊盛行的刀劍要輕巧得多,使用起來也十分的便捷,方少爺雖然使用的是弓箭,但是弓箭宜於遠距離攻擊,一旦敵人近身攻擊,它就失去了用武之地,老奴我想方少爺你手上再有一把適合的兵器,就足以彌齊自己的短板,至於這把兵器在老奴這倒不如在方少爺你那發揮的作用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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