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爺爺的話雖然有些道理,可事實上根本就行不通,要知道這世俗就是一個江湖,就是一個棋局,人一生就置身其中,終年在其中摸爬滾打,很多時候就連自己得罪了什麽人,或者是被某些人記恨仇視都不知道,所謂的退出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不惹是非根本就是一個笑話,很多時候就是你不招惹是非,別人也會為了名和利主動地打上門來,自古以來,有多少武林豪俠,江湖好漢他們不是在退江湖之後讓仇家尋上門來逼得家破人亡,可見所謂的退出江湖,金盆洗手,不惹是非,根本就是一個笑話,想不涉足江湖上是非恩怨除非你沒生下來過,否則自你生下來的那一刻起,你就得接受祖輩、父輩留下來的一切,恩也好,仇也罷,你都得主動或被動地接受,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世仇,即使是九世你也得償還,這也就是說就算你惹是非,有一天也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問題被別人打上門來,可見江湖恩怨根本就不由得你去選,是非他也不會因為你不沾惹而主動消失,根本就是避免可避,就說說我們方家,這些年來我們方家不也是沒有招惹是非,人家還不是逼得我父將方隆號祖業給出售了,可見這一味的回避,它根本就不是避禍之道,否則江湖上也不會有那麽多的世仇恩怨了,想要避免這些情仇恩怨,隻有兩種方法,一是你從來就沒有生下來過,否則自你生下來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接受祖輩父輩留下來的恩恩怨怨,二是你自身強大到別人不敢招惹的地步,否則即使是你不想惹麻煩,別人也因為這樣,那樣的理由給你製造麻煩,孝玉現在還年青,也有自己的父母、兄弟手足,將來也會有自己的妻子兒女,為了確保他們有個安逸舒適的生活,我能做就是讓自己盡快地強大起來,物予競爭,適者生存,這是亙古以來的鐵律,你比別人弱,別人就會撲上來將你吃,你比別人強一點,別人也會暗中算機你,暗中而局,將你給徹底地打擊,取而代之,但是當你強大到別人隻有仰視的地步,他們也就失去了挑戰你的底氣,法蘭西那些有個知名的皇帝,叫拿破侖,他就說過這麽一句的至理名言,真理隻在大炮的射程之裏,隻要你的拳頭夠硬,那就是道理,一頓不服就再揍一頓,兩頓不成就三頓,直到給對方留下陰影,聽到你的名字就躲得遠遠地為止。”


    鄂爾多搖頭:“這可不合聖人的教誨之道。”


    “聖人之道,聖人之道都讓朱煮修改麵目全非,連他媽媽都不認識它了,還聖人之道,咱就說說以德服人這句話,它的原話可是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一味的以德服人,在某種意義來說,那就是難縱敵養患了,一日縱敵,就有可能是千日之患,曆史上這樣的教訓還少麽,這樣的錯誤咱可不能犯,為後世子孫留下隱患。”


    鄂爾多的聲音已冷了下來:“怎麽鄂爺爺還用得著你來教麽?”


    方孝玉嘿嘿一笑,眼睛閃閃:“怎麽可能的?鄂爺爺你可是當朝少有的三朝元老,吃過的鹽絕對比孝玉走得路還要多,孝玉怎麽敢教鄂爺爺,不過人上了年齡也經常愛犯點小胡塗,孝玉這不是怕鄂爺爺你犯胡塗麽?”


    “滾!”


    鄂爾多立時拿起案幾上的書卷向方孝玉砸去。


    方孝玉哪能讓他砸到,一低頭就躲了過去,然後就向帳外逃去。


    鄂爾多的聲音則從後麵傳來:“你給我看好那些八旗子弟,惹出事來,我唯是問。”


    “得令!”


    說完這話方孝玉就不見了人影。


    是以,忍者門也發動偷襲,欲摧毀那十門紅衣大炮,這十門紅衣大炮對他們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若是沒有那十門紅衣大炮,他們還可以在山上堅守幾天,可是有那十門紅衣大炮的存在,他們恐怕連幾個時候都支持不住,若是換別人,沒準他們還真偷襲得手了,可鄂爾多是誰,其武功韜略那可是冠絕當朝,在當朝之中,也隻有榮親王可以與其匹敵,他們的那點算計早就讓鄂爾多料到了,在那十門大炮附近,早就伏下了重兵,守護大炮,忍者門的偷襲一開始就遇上了白振所率的內廷侍衛,內廷侍衛那可都自侍衛營中精選出來護衛皇上的高手,雖然他們個個武功高強,人數占優,可跟那些忍者比起來卻少了狠些,實戰經驗,是以一開始的就吃了很大的虧,不過好歹他們也都是侍衛營精選出來的高手,在適應那種搏殺之後,竟然擋住了忍者門不要命的進攻,與其打了個你來我往,好在這戰場是處於重兵的包圍之處,沒多久,他們這被聞訊趕來的官兵重重包圍,不過那忍者個個都是悍不畏死,雖然他們最終是被官兵與內廷侍衛殲滅,可官兵與侍衛的傷亡卻在那些忍者的死亡人數的兩倍之上。


    見到此情形,鄂爾多自然是非常地不悅:“白總管,皇家侍衛那可是皇家保鏢,負責的是禁衛的安全,他們的身手跟武功都應該是這世上最頂端的存在,可今天他們的表現卻讓人失望的很,他們的人數可多出了那些忍者殺手的兩到三倍,可一場血戰下來,他們的陣亡人數卻比忍者死得還要多,可你看看方孝玉所率的那些八旗子弟,這一路上雖然也惡戰連連,可人家的折損卻比你這邊要小得多,要知道皇家侍衛那可是從侍衛營中精選出來的高手,若是他們連剛訓練了幾天的那些八旗的紈絝子弟都不如,這侍衛營就已經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若是別人說這話,白振還可以不往心裏去,可鄂爾多就不一樣了,那可是先皇欽封的滿漢蒙回第一勇士,雖然他人不在朝堂之上,可是他的話卻足以影響整個朝廷的走向,雖然他也是乾隆駕前的近臣,可與鄂爾多的地位相比,卻絕對不是一個檔次,縱然他心中對鄂爾多有所不滿,卻也隻有忍住著:“鄂總督教訓的是,不過侍衛營的侍衛都是出身根苗正紅的八旗子弟,那些八旗子弟都是什麽角色,相信鄂大人你也清楚,能在侍衛磨去那些人身上的陳規陋習就已經是難能可貴了,想讓他們跟從戰場歸來的鐵血將士相比,實在是難如登天。”


    鄂爾多回答說:“那倒不一定,他們這些人所缺的就是實戰,沒事就跟孝玉一樣拉出去多打幾仗,這鐵血之氣不就練出來了。”


    白振苦笑,讓他跟方孝玉一樣把這些人拉出去剿匪,那可就難為他了,能混進侍衛營討這麽一份差事的人,誰背後還沒有幾個過硬的後台,雖然他也算是乾隆駕前的近臣,可對於那些背後的勢力還得罪不起,更重要要動用侍衛營的侍衛去剿匪,這銀子你可得使足了,光銀子這一項就把他給難些了,他可不跟方孝玉一樣,背後有人撐著,真要是出了事,他這個內廷侍衛的頭子那可就當到了頭,於是他苦笑:“奴才我那能退方少爺相比,他那裏可是有東方老爺跟和大人在那撐著,就是剿匪的傷亡大一點,也沒有人敢找他們的麻煩,可奴才這就不一樣了,要調動侍衛營的侍衛,除了皇上點頭之外,這開撥銀子你可得使足了,沒有足夠的銀子,誰會聽你的,那些人奴才我可得罪不少,更何況方孝玉給那些八旗子弟配備的弓弩器械馬匹奴才我可調不來。”


    “你這可就想歪了,有句話方孝玉是說對了,決定一個家族延續的人才,沒有足夠的人才,就是再鼎盛的家族也會有沒落的那一天,京城裏那些滿姓大家的家主誰不知道這個道理,可問題是你知道又有什麽用,族裏的那些紈絝子弟早就讓他們養廢了,而孝玉跟碩親王就把握住了這個機會,而那些家族也準備借著這機會鍛練出一些可用的人才來,隻要能鍛練出一些人才能持續的延續,即使是傷亡大一些,他們也都認了,同樣的辦法,方孝玉可以用,你也可以用,要知道梅花香自苦寒來,不經過風吹雨打,那些人怎麽能夠成材,要知道京城裏的那些紈絝子弟,不隻是他們家裏,就連皇上也經常為之頭疼,現在有人替他們分憂解勞,他們又怎麽可能去怪對方,隻要你能合理地近代控製傷亡,沒有人會去怪你,若是你們侍衛營能出幾個真正的高手,皇上那還不龍心大悅,再說侍衛營皇上總有動用的那一天,若是到時候欲用無人,那你的罪過才真的大了。”


    聽到鄂爾多這話,白振自然是汗浸頰背:“鄂大人教訓的是!”


    “這些忍者也實在是太過分了,本督原本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欲給他們一個棄惡從善的機會,可是他們竟然愚蠢到偷襲本督的火炮陣地,真要讓他們炸了那幾門紅衣大炮,就算是本督也很向朝廷交代,既然他們一心要找死,本督也無需跟他們客氣,一柱香炮擊山頂匪穴,炮擊過後,命令三軍全力攻山,務必太陽落山之前,結束所有的戰鬥。”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康乾豪俠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夢語聽濤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夢語聽濤並收藏康乾豪俠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