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路原本就是一條血腥路,成則登臨九霄,敗者屍骨無存,既然你走上了那條路,無論是生與死你都得認,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原本就是自然界生存的不二法則,不過這條路離我們方家還很遠,我們方家原本隻是一普通的商賈之家,方孝玉所要守護的也隻是父母兄弟的周全,你說的帝王路根本就不適合我們方家,當然了這也並不代表著我會一味的退讓,若是有人威脅到我的家人、妻兒的安全,無論他是誰,或者躲在任何地方,我都會先將送入地獄。”


    “你這人武功雖然不怎麽樣,所幸的是你這人還不太迂腐,還有得救,武功不好你還可以練,可若是一個人太過迂腐,做起事老是拖泥帶水或是瞻前顧後,那才是真正的無可救藥,”橫山杏子邊吃邊說:“你老子雖然是個智者,隻可惜他做起事,老是婆婆媽媽,優柔寡斷,這樣的性子往往容易將自己陷入困境之中,而真正的人傑,他最需要的是決斷,當無法確定一件事的利弊,你首先要做的就是決斷,無論這個決斷是對是錯,你都必須果斷地做出來,沒有決斷就等於是什麽事都不做,等於是把自己的前途命運交給別人去決定,這種做法往往是最危險的,一旦做出決斷,你就得勇敢地去做,哪怕是前麵是刀山火海,你也得毫不猶豫地闖,隻要你去闖,那就還有成功地可能,不做就等於是束手待斃,不可否認地是你父親的確是一代智者,不過你做事的方式你卻不能去學,十七年前,他原本是能將雷家給徹底鏟除的,卻因為李小環的緣故放過了雷家,以至於你們與雷家的恩怨沿續到了今日,若是當初他將雷家給徹底地解決了,那裏還會有今日的種種果斷地做當決定去做一件事會有什麽樣的後果時,首先做一件事會有怎樣的後果,可你最需要做的就是決斷,


    橫山杏子已在說話間放下了筷子。


    “你不再吃一點?”


    “我也是時候該走了,我原本就是奉人之命來督促你練功的,可問題是你現在的武功已經遠遠地超越了我,即使我留下來,也對你不會有多少的幫助,臨了就隻能送你一句話,武功原本就是戰場上那些將士傳承下來的格鬥技巧,就是為殺人而設,它追求的是實用,戰場之上可不象詞話裏說得那麽複雜,象裏那些武將單挑,動不動就揮動著幾十斤,上百斤的重兵器大戰幾百回合,甚至是幾天幾夜的格鬥場麵根本就不存在,也沒有那麽多花裏呼哨的的東西,他們講究的是實效,追求的是在最短的時間裏,如何快速地殺掉對方,最大限度地節約體能,因為在戰場上你麵前的敵人可不隻是一個,誰也不知道在下一刻,你的敵人會從什麽地方突然冒出來,給上你致命的一刀,所以這武功的招式應該越簡單,越直接越好,說明了,它追求的就是速度,招式上的變化越多越會製約速度的發揮,要知道天下武功是以快唯尊,唯快不破,若是你的速度能快人一步,在生死決戰中若是你能快人一步,就等於是掌控了別人的生死。”


    方孝玉忍不住地說:“可是我聽人說你們東瀛的武學大宗師橫山前輩,曾在富士山與忍者門的門主苦戰了三天三夜方才險勝對方一招?”


    “那些江湖上的傳言你也信,我看你的腦袋是鏽壞了,”橫山杏子頓時樂了:“高手之間的決鬥最多三五招就已經決定了雙方的生死,若是真的打上三天三夜,他們就算不累死,也餓死了,不信的話你試試跑上一天看看。”


    方孝玉訕笑:“可是外麵的人都那麽傳?”


    橫山杏子說:“他們是在富士山上呆了三天三夜,可大半的時間卻都是在論道,真正交手的時間最多也就是半盞茶的時間。


    “這麽短?”


    方孝玉臉上自然是露出了失望之色。


    橫山杏子嘴巴撇撇:“殺神七斬對決阿鼻道三刀能用多長的時間?”


    “可他們都是高手,既然是高手就應該與眾有所不同,幾招就定出勝負這也太兒戲了,就算他們不能鬥上三天三夜,至少也應該鬥上幾十上百回合你說是不是,三兩招就分出勝負,這也太讓旁觀者失望了,若是我沒說錯的話,當時肯定有不少高手都關注著他們這場決鬥,你說他們怎麽能讓大家失望呢,就算是不能鬥上幾天幾夜,至少也得大戰上幾十,上百回合。”


    “你以為高手決鬥那是在玩小孩子過家家麽?”


    橫山杏子已準備走了。


    “你就準備這麽走了?”


    “怎麽我陪你練了這麽多天的功,吃你一頓飯,你還打算向我收錢不成?”


    “那倒不是!”


    方孝玉連忙否認。


    “還真是個小氣鬼,真不知道橫山家怎麽會挑上你這麽個女婿?”


    方孝玉似是有點不自信:“也許是我長得比較帥吧?”


    “少臭美了麽?”橫山杏子實在是讓她的厚臉皮給打敗了:“既然吃了你的東西,不給你一點好處,你準會在背後說我的壞話,我就免費告訴你兩個消息。”


    “什麽消息?”


    橫山杏子回答說:“第一個消息就是海寧的河堤讓你炸了?”


    “誰幹的?”


    “你認為誰有哪個能力?”


    方孝玉立時沉默了下來,海寧河堤被炸可不是一件小事,但是對方既然這麽做了,那分明就是有恃無恐:“另一個消息呢?”


    “另一個消息就是很簡單了,鄂總督準備讓你父親押送這批救災物資前往海寧。”


    “讓我父親押送這批物資去海寧?”


    聽到這話,方孝玉微微一愣,思索這兩者之間的聯係,然而就在他走神之際,橫山杏子手裏卻多了一把匕首,那匕首薄如蟬翼,快極如電,直如同出洞的毒蛇,直取方孝玉的咽喉。感到橫山杏子的殺氣時,對方的匕首已離他的咽喉不及三尺,在這一刻間,方孝玉自然是毛骨棘立,這是他第一次與死亡距離的那麽近,然而就在這時,橫山杏子的匕首的速度在他的眼裏變極為巨大,卻又緩慢,但是方孝玉的手卻變得很快,直接出拳,他這一拳卻比橫山杏子的那把匕首快多了,就在橫山杏子那把刀刺到他的咽喉間,他竟然先擊中了橫山杏子,橫山杏子中拳之後竟然被他一拳擊得倒飛而飛,哀哀倒地,口吐鮮紅。


    擊飛橫山杏子之後,方孝玉立時陷入了一種極為玄妙的境界,在那種境界,那是一種極為玄奧的境界,在那種境界中,他不但能準確地感受到周圍的一切,更重要的是那景物都仿佛停止了一般。


    “姐!”


    見到橫山杏子被方孝玉一拳擊飛,橫山櫻子連忙奔過去,扶住了橫山杏子。


    橫山杏子苦笑:“我沒事,不過這小子這一拳還真夠狠的......”


    話未說完,她已口吐鮮紅。


    方孝玉那一拳的內力直接傷到了她的內髒。


    “不過能幫這小子突破意在拳先的境界,還是值得的。”


    在橫山櫻子的幫扶下橫山杏子緩緩地站了起來。方孝玉卻對兩人舉措一無所知,陷入那種極奇玄妙的境界當中,對兩人的舉止卻一如所知。


    “不要驚憂他,他是陷入頓悟之中,當他清醒過來後,武功自然是突飛猛進,我呢也是該功成身退了。”


    橫山杏子轉身就走。


    “姐你沒死吧?”


    橫山杏子自然是笑笑:“不就一點小傷麽,我回去休息幾天就沒事。”


    可是讓橫山杏子始料不及的是,方孝玉那一拳附帶的先天無相罡氣不隻是將她擊成重傷,更是直接滯留在了她的七經八脈之中,整整折磨了她半年之久,最後才在父親橫山十兵衛的幫助下才將之同化。


    橫山杏子走後許久,方孝玉才自剛才那種感悟中退了出來:“剛才刺殺我那個東瀛女子呢?”


    橫山櫻子自然是沒有一點好語氣:“她早就走了!”


    方孝玉暗自歎息:“還真是可惜!”


    聽到他這話,橫山櫻子自然是心中醋意暗生,不過她臉上並沒有現示出來,而是故作冷淡地說:“看人家大姑娘長得漂亮就動心心了,要不要我給你引見一下。”


    “我是那種看見漂亮女人就邁不動步的人麽?”方孝玉解釋說:“剛才那東瀛女子武功是相當的不錯,讓她當我的磨刀石是最合適不過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武功不及她?”


    “那倒不是,其實你們的武功隻在伯仲之間,很難說是誰高誰強,唯一不同的是我們的關係太熟,你根本就出不了殺招,不出殺招你根本就威脅不到我,更不用說是那種臨死境界的感悟了。”


    橫山櫻子秀眉微蹙,這對她來說是一種全新的層次:“臨死境界?”


    “那是白爺爺在白家拳譜最後的那幾頁提到的一種境界,這種境界是要將自己徹底地陷入死地才能將自己的潛能給激發出來,若是你能進入那種境界,就會發現一種奇異的現象,對方的出手的軌跡會在那一刹那間變得非常慢,就跟蝸牛爬一樣,若是你的反應夠快,就能在對方的刀切入你的咽喉之前,一擊製敵。”


    橫山櫻子雖然沒有那種感悟,可事實上方孝玉說得那種境界卻和她施展血輪眼時的情形一樣:“你的意思是說我的武功不如你了。”


    “我沒有說!”


    方孝玉自然是從她的話語間感到了一股殺氣。


    “有沒有你的武功高,得打過才知道。”


    語聲中她的刀已出鞘,對著方孝玉就是一記猛劈。


    她施展的正是橫山家的殺神七斬。


    刀一出,就有一股濃烈的刀勁直劈方孝玉。


    方孝玉見到她瘋狂的樣子自然是不敢硬披其銳閃開。


    他的人是閃開了,他身後擺放火鍋的桌子卻被一劈為二。


    方孝玉見狀自是心疼無比:“我的火鍋。”


    橫山櫻子收刀:“沒關係,我已經吃飽了。”


    方孝玉抗議:“可我還沒吃呢?”


    “全當是給你個教訓,以後還敢不敢盯著漂亮女人看。”


    說完這話她自然很傲嬌的回屋了,隻留下了一地零亂的方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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