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方孝玉這話,永琪格格自然是大大的不服,雖然她的功夫是菜了些,可也不帶這麽瞧不起人的:“姓方的,你這是什麽意思,瞧不起本格格是不是?”


    對於她方孝玉自然是完全忽視了,見到方孝玉這態度,永琪格格自然是忍不住地發彪了,對侍立身旁的西澤秀美說:“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衝上去給我教訓這臭小子?”


    對於這個任性的主子,碩王府的一幹高手還真是有些無語,西澤秀美更是苦笑不已,先別說她打不打得過方孝玉,就算是她打得過,那也無法對方孝玉出手,方孝玉對她可是有救命之恩的,於是她很無奈地說:“格格,咱稍安勿躁好不好,我可打不過孝玉,更別說他身邊還杵著一個橫山櫻子,橫山櫻子那可是東瀛第一武道世家橫山家的二小姐,一身武功在東瀛武林那可是鮮有其敵。”


    永琪格格氣結:“羅裏羅嗦的說那麽多做什麽,幹脆一句話就是你打不過不就結了!”


    西澤秀美臻首低垂:“格格英明。”


    永琪格格沒好氣地說:“我看你根本就不想跟那小子動手。”


    西澤秀美無語。


    不想跟方孝玉動手的何隻是她,就是碩王府的其他高手也不會去找方孝玉的麻煩,這些日子以來,跟著方孝玉剿匪他們每個人都賺了不少的銀子,以後他們還都想跟著方孝玉到關外去發財呢。


    永琪格格自然是知道他們的心思:“一群沒有良心的東西,格格我對你們那麽好,可結果你們卻人家一點小恩小惠就把你們都給收賣了,你說你們這麽做對得起格格我麽?”


    好在豐紳殷德適時開口勸說:“眼下最要緊的是對付馮道德,他手上那把劍那可是武當派的開派祖師張真人傳下來的掌門佩劍,聽說那把劍不隻是曆代掌門代代相傳的信物,更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格格你不是一直都想找把好劍麽,那把劍絕對配得上格格你,若是格格你有意,呆會自己就自己搶過來,現在咱們可別自己人起內訌,讓人家人看笑話,格格你實在是氣不過,回頭咱們就找人狠揍那小子一頓,可在人多的時候咱們還給他一丁點薄麵的好,要知道男人那可都是很好麵子的。”


    聽到豐紳殷德這話,永琪格格自然是眉開眼笑,可轉眼一想,自己這也表現得太明顯了,於是又板起了一張俏臉:“瞧瞧你都出得什麽瘦主意,你格格我有那麽陰險小氣,動不動就打擊報複。”


    豐紳殷德自然是賠著一張笑臉:“是是是,是小的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格格你可是堂堂的天璜貴胄,怎麽可能跟一群沒見過大世麵的鄉下窮小子一般見識。”


    “你知道最好,不過你有一點是說對了,馮道德的劍的確是把好劍,咱就是不說別的,光是張三豐這個名頭就夠距人的,那可是道家名人,能與少林達摩並駕齊驅的武學大宗師,若是真能把那把劍給搶過來,想想都讓人非常興奮,”說罷,永琪格格就將目光轉向了方孝玉:“既然你要自己解決馮道德,本格格我就給你這個機會,若是兩柱香之裏你還不能把他給徹底地的解決掉,本格格我的要求也不是很高,馮道德的佩服那可就是本格格代為出手的酬勞了,你沒什麽意義吧?”


    “我又不是武當派的掌門,能有什麽意見,不過長青子道長就不一定了,馮道德的佩服那可是武當掌門代代相傳的掌門佩劍,那可不是一把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那麽簡單,更是武當掌門的象征,據傳此劍仍是當年武當祖師張三豐晚輩,集五金之精延請名匠鑄造而成,若是任由這把劍流落在外,無論誰當上武當掌門,這臉上都不好看,傾全派之力追回是必然之力,所以說格格你最好還是別打此劍主意為好。”


    永琪格格立時將凶巴巴地目光轉向了長青子:“你也想要這把劍?”


    雖然方孝玉從未對長青子說起永琪格格的身份,可長青子的心中還是有些數的,那些八旗子弟在京城時,可都是將眼睛長到腦袋上的主,可在武當他們個個對永琪格格卻是異常的恭順,若說是沒有一點來曆背景,他是一點都不信的,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對方竟然盯上他們武當派掌門代代相傳的掌門佩劍,於是他苦笑著說:“若是格格看上別的佩劍倒也罷了,可這把劍卻是本派代代相傳的掌門信物,絕對不容有失。”


    永琪格格嘴巴撇撇:“都已經是要做掌門的人了,還這樣小氣,既然那把劍你舍不得,你手裏的那把給我總沒問題吧,再說我也算是武當派的弟子,拿你們一把劍沒有問題吧。”


    “胡鬧!”長青子還沒有說話,文泰來已在一旁喝斥說:“雖然陸兄弟的白龍劍不是什麽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卻也是當初張真人托知名的鑄劍大師,為門下七位弟子專門鑄造,豈能這麽給你一位外人。”


    永琪格格不服:“我怎麽就是外人了,我也跟白眉師父練了幾個月的武功,雖非沒有拜師,可好歹也算是半個武當派的弟子。”


    方孝玉頓時樂了:“我說格格,咱別鬧了好不好,這人哪有半個的道理,再說你又不會劍法,要什麽寶劍?”


    “不會劍法,我就不能要把寶劍了?”


    永琪格格抗議。


    “要把上好的劍那還不容易,你老子那可是朝廷的一品王爺,讓朝廷工匠司的工匠給你專門打造一把不就得了。”


    “工匠司打造的兵器再怎麽精良,那也肯定比不上張真人親自托人鑄造的兵器?”


    馮道德此刻卻是非常地鬱悶,他這麽一個人竟然讓大家給無視了:“你們不就是想要貧道手裏的真武劍麽,那就趕快動手吧,隻要你們有人勝得了貧道,別說是一把劍,就是貧道這條命也任由你們拿去,長青子師弟,既然文泰來不是師兄我的對手,那就你吧,好歹你也是武當的門下,總不能看著師兄我讓鼠輩所辱吧。”


    長青子頷首,上前,自腰間抽出一把軟劍,迎風抖得筆直,那劍在此刻間竟然發出隱隱的龍吟。


    “師弟本無意與師兄你為難,但是這些年來師兄你所做的的確是太過分了,除了殘殺武林同道之外,竟然還在保定謀害本門的前輩長老,做師弟的不得不站出來,聯同七脈廢除你的掌門之位,若是師兄你肯放下掌中之劍,隨師弟我回山,在真武大帝駕前受罰,師弟我自會在真武大帝駕前為師兄你求情。”


    馮道德振振有詞地說:“這些年來,貧道的做法是有些急功盡利,甚至是有些不擇手段,不合道家無為的思想,可貧道就是對不起全天下的人,卻自問沒有對不起武當,今天文泰來來對付貧道,是因為貧道在姊歸截殺過他,貧道我無言可說,可我怎麽也想不到你身為武當派的前輩元老,竟然也為了一己之私聯同外人來對付貧道,就算今天貧道死於你手,可你將來有何麵目去見武當的列祖列宗。”


    “你沒有對不起武當的列祖列宗,我呸,”方孝玉冷笑:“原本我師父白眉跟我們一起剿滅十七路煙塵,就是因為接到你的信函去了一趟保定,結果就中了劇毒,一身功力所剩無幾,你別告訴我這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那老東西的確是該死,既然他已經將掌門的位子傳給了我,就應該將掌門令符信物與鎮派神功一起傳給我,結果他卻僅僅傳了貧道一把曆代掌門世代相傳的真武神劍,象鶴嘯九天,先天無相罡氣,他寧是一樣都沒傳,倒是一古腦的都傳了你這麽一個外人,若隻是這樣倒也罷了,更重要的是他的腦子根本就進了水,我原本是想讓他和貧道一起押解陳家洛進京,可他倒好,一來就讓貧道將陳家洛開釋,還替其運功療傷,說是要和其公平絕鬥,要知道陳家洛那可是朝廷緝拿的要犯,若是在他手上走脫,別說是貧道,就是整個武當派都得麵臨一場滅頂之災,”說話間,他的目光自一幹八旗子弟身上掃過:“我知道你們這些人都是京裏的八旗子弟,父輩爺輩都在朝中為官,而貧道維護的也是你們滿人的統治,我不知道方家小子給了你們什麽好處,讓你們徹底地站在了他那邊,這事可不是小事,若是讓你們家裏的長輩知道了,肯定會罵你們一個狗血噴頭。”


    方孝玉冷冷地說:“狡辯就是狡辯,任你怎麽狡辯,它都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我知道你對我師父白眉霸著掌門信物,心中是有諸多的不滿,可你卻忘了我師傅的存在,那就是為你遮風擋雨的一堵牆,隻要有他在的一天,在這堵牆後麵的你就絕對的安全,你說我師父讓你開釋陳家洛,為他運功療傷,這我信,因為我師父白眉他就是一個一心追求武道極境的武瘋子,可是要說到他背叛朝廷,你說會有幾個人信,恐怕連你自己都不信,而這些並不是你毒害我師父的理由,他雖然不是你的師父,可你一身武功卻是由他而受,沒有他的細心栽培,何來你馮道德的今日,更何況殺你,我一人足以,何須大家一起動手!”


    馮道德笑:“你要替師報仇行,貧道我接著就是,可千萬別替師報仇不成,反搭上了自家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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