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振海的嵩陽鐵掌那可是紅花會上代總舵主於萬亭威震江湖的無雙絕技,雖然他的功力還沒有達到他老爹當年的份上,可中者仍是筋骨立折,經脈俱斷,數掌下來,不過餘魚同雖然口吐鮮血,死於非命,可他的雙手卻沒因此放開於振海的腿,就如鉗子般的鉗入於振海雙腿的肌肉,任是於振海怎樣掙紮都無法擺脫,無奈之餘,他隻有府下身將對方的手指一根根地掰開,才將雙腿抽了出來。


    當他將雙腿抽出來時,腿上已留下了幾年壞死的肌肉,看著烏青的雙腿,於振海很是氣憤地對著餘魚同的屍體唾了口氣唾沫,然後忍著雙腿的痛恨去追李沅芷去了。


    雖然韋鐵頭在拚命的追李沅芷,可無奈他並不是以輕功見長,雖然他是在拚命的追,可是無奈他們之間的距離卻是越來越遠,見此情形韋鐵頭也是暗自著急,雖然李沅芷的武功不及他韋鐵頭,但是她的輕功卻是武當派的嫡傳,遠在他之上,眼看著李沅芷就要脫出自己的視線,他也隻有暗自著急,就在於振海已自後麵疾追而至,自他的頭頂一躍而過,快如鷹隼般的追向李沅芷,看到於振海追上,韋鐵頭也就放慢了腳步,於振海的輕功可遠在他之上,若是連他也追不上李沅芷,他就是追上去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可是就在這時,他卻見到在前麵的亡命奔跑的李沅芷卻在這時突然停了下來,見到這種情形,他立馬加快速度極了過去。


    原來李沅芷竟然在逃跑時,竟然慌不擇路地跑上了一條死路,此刻出現在她麵前居然是一個十餘丈高的斷崖,崖下是滔滔的江水激流,這可當真是前無去路,後有追兵。


    看到即將追至的於振海與韋鐵頭,李沅芷竟然一咬牙,就縱身從崖上跳下去。


    當於振海和韋鐵頭從後麵趕至時,就隻見到了正被潮汐吞沒的李沅芷。


    見到李沅芷被潮汐吞沒,於振海震也是感慨萬千,這陳家洛到底有什麽辦法能讓這麽多人對他死心塌地,就在這時他聽到了韋鐵頭很是惋惜的歎息:“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就這麽沒了,還真是可惜。”


    聽到韋鐵頭這話,於振海立刻將淩厲的目光轉向了韋鐵頭,他這個手下對他的忠心自是沒得,可問題他就是有些好色,而餘魚同這個老婆的出身也不簡單,據她是官宦家的大姐,父親是朝廷的大官,因與餘魚同相戀,叛出了家庭,也許是因為她出自官宦之家,身上有著與平民女子、風塵女有著截然不同的氣質,他可不隻一次跟於振海,讓他爭得紅花會的大權,鏟除異己之後,將餘魚同的老婆賞給他,當下他還真怕韋鐵頭因此誤了他爭權的大計:“現在是非常時期,你最好給我管住你胯下那四兩肉,若是在陳家洛返回紅花會之前搞定他那些死黨,我們都死無葬身這地,隻要搞定了陳家洛,你想要什麽女人都隨你。”


    韋鐵頭毫不在意地嘴巴撇撇:“不就是冥頑不靈之輩麽,若是他們不肯歸降,就全部宰了。”


    “殺殺殺,你就知道殺殺殺,難道那些多人我們就殺了?”於振海沒好氣地:“你別忘了,陳家洛十有八九可能還活,雖然皇宮在內高手如雲,可陳家洛武功卓絕,那些人要留下他還不容易,若是我們這邊動影太大,還有可能真能讓他發覺到什麽蛛絲馬跡。“


    韋鐵頭:“逢強智取,遇弱活擒,總舵主你手裏不是有嘉親王給的三包唐門秘製的毒藥,那三包毒藥,分開來就是一般的藥,沒有任何的毒性,可七包全在一起就是下最強的散功散,隻要陳家洛他吃下,就是再強的武功也得任由我們擺布。”


    於振海眉微鎖:“但是要怎麽對能讓陳家洛吃下去,他這個人那可是警覺無比?”


    “陳家洛這次行刺乾隆,不是損失慘重,很多兄弟不是被清廷抓了麽,我們就大肆召集所有會中兄弟北上營救那些被抓的兄弟,如果陳家洛還活著,就一定會趕來阻止,到時候我們隻要我們的態度低調些,好酒好材招呼著,還怕他不上鉤。”


    於振海點頭:“行,就這麽著了,你讓兄弟這些多費點心,死死的盯著紅花會總舵的四周,一有陳家洛的消息就馬上回報。”


    “知道了,總舵主!”


    讓他們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們這邊布置好陷井正等著陳家洛入局之時,卻讓他們榻不到的是陳家洛竟然不管不關撞了上來,直接出現在了於振海麵前。


    “總舵主!”


    就在於振海對著一幹親信弟子慷慨激昂地宣稱要率眾北上解救那些被清廷所抓捕的紅花會弟子時,陳家洛就突然出現在了紅花會的總舵。


    “總舵主?”


    見到陳家洛突然出現,於振海著實是嚇了一條,他還以為自己陰謀叛變,囚禁兄弟的事敗露了,可是很快地他就發現陳家洛的臉色非常地蒼白,就連腳步都有些浮動,就知道陳家洛雖然還活著,卻也受了很重的內傷,於是他三步並做兩步上去扶住了陳家洛,吩咐韋鐵頭:“快去請大夫,總舵主受傷了。”


    陳家洛卻在這時製住了韋鐵頭:“我的傷不打緊,快去叫餘魚同。”


    “餘魚同?”


    韋鐵頭自是一愣。


    見到韋鐵頭還愣在當地,於振海自是給了韋鐵頭一腳:“還不快去?”


    韋鐵頭走後,於振海自是扶著陳家洛坐了下來,當他扶著陳家洛坐下來時,發現陳家洛的後背已是一片殷紅,就對著一幹手下怒吼:“沒見到總舵主受傷了麽,快去請大夫。”


    見到於振海因為他的傷變得很焦急,陳家洛不禁欣慰地笑了,這份溫情他還在時候與於振海一起練功受傷時,才在於振海身上見到過,可隨著義父將紅花會總舵主之會傳給他後,他與於振海之間就開始有了很大的裂痕,雖然這些年來他在竭力地彌補著這道裂痕,但是裂痕既已造成,豈是他彌補就能彌補的,若是此次受傷,能彌補他與於振海兄弟間的裂痕的話,那道是件意外之喜。


    讓於振海意外的是陳家洛此次所受的傷那可不是一般的重,整個背部都已經潰爛得一蹋糊塗了,甚至有些地方都已經潰爛發膿了,於是於振海親自接過大夫替過來的酒精,親自為陳家洛洗滌傷口,挖取爛肉,上藥敷藥,包紮傷口,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十分的心,唯恐弄疼了陳家洛,在此刻他似乎忘了要與陳家洛爭位之事,完全就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兄長。


    當他為陳家洛敷完藥時,韋鐵頭才多外麵探頭探腦地走了進來,一見到他於振海就立刻喝問:“看什麽看,還不給我滾進來吧。”


    聽到於振海的喝罵聲,韋鐵頭這才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總舵主讓你去叫餘魚同,你怎麽還不去,想捱踹是不是?”


    韋鐵頭自是一臉難色:“於舵主,難道你忘了,餘舵主日前聽總舵主行刺乾隆失手,早就出去打聽總舵主的消息去了。”


    “那就飛鴿傳書,讓他飛馬加鞭滾回來。”


    韋鐵頭愁眉苦臉地:“我已經讓人把消息送了出去,就算是有消息傳來,最快也得到明。”


    “那你也別在這杵立惹人煩,快讓人去準備酒食,總舵主連夜趕回來,也該吃點東西了。”


    韋鐵頭連忙答應了聲就去了。


    很快地他就讓人置辦了一大桌的酒席,見到那一大桌的酒席,於振海很是氣惱地給了韋鐵頭一巴掌:“你個狗東西,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是不是,我們就兩個人吃得了這一桌酒席麽?”


    韋鐵頭抗議:“我不也從早忙到晚沒吃飯麽?”


    他的話還沒完,後腦殼已著了於振海巴掌:“就你個狗東西,還想跟我們兄弟一起吃飯,還不給我滾下去叫周仲英他們,就陳總舵主回來了,讓他們馬上滾過來參見總舵主,遲了老子我打斷你的狗腿。”


    陳家洛卻在這時:“那也不急在一時,既然韋兄弟沒有吃飯那就一起吃吧。”


    於振海還沒有發話,韋鐵頭已了句:“多謝總舵主。”


    然後他就在酒桌旁坐了下來,給陳家洛,跟於振海和陳家洛斟酒:“總舵主你到底比我們於舵主大氣多了,我們於舵主那是出了門的氣,要不這以後我跟著總舵主你混得了,跟著總舵主你混至少比跟著我們於舵主混有前途,我們於舵主那可是出了名的氣,吝嗇,平時酒也不舍得讓我們兄弟喝一口。”


    於振海一張臉頓時沉了下來:“這麽快就想改換門庭,信不信我一腳踢死你?”


    陳家洛卻在這時笑了:“我振海,你對著手下老是又踢又打怎麽行,想要他們對你忠心,你就得跟他們交心。”


    於振海坐了下來,自個自的倒了杯酒,喝酒:“我就是一個粗人,又不是當總舵主的料,跟他們交什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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