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格格走後,碩親王問自己的王妃:“你說方孝玉那臭小子會不會上這丫頭的當?”


    碩王妃想了想說:“這可是一個難得出名上位的最佳時機,若做好了這事,不用說閩浙會館的那些人都會給他揚名立萬,如果換做是我,肯定是不會放棄,倒是王爺您應該想想我們應該怎麽做,如果我是方孝玉,肯定會來王府求王爺放人,到時候王爺你是答應還是答應不放,若是王爺不答應放人,先別說方孝玉那邊會怎麽樣,可咱們王爺的名聲可就爛大街了,一定包庇護短,仗勢欺人的惡名肯定是包不了,可你如果答應放人,咱們的丫頭肯定不樂意,她可是個被你寵壞了的主。“


    聽了王妃這話,碩親王還真是有些頭疼:“這事還真是難辦!”


    碩王妃頓時覺得有些好笑:“我讓你再寵女兒,現在咱們的女兒都讓寵到自己頭上來了,我看你怎麽辦,這事若是辦不好,你看朝堂上那些人會怎麽說三道四。”


    碩親王想了想,最後還是覺得有些頭疼:“這事還真是不好辦,要不我去西山躲幾天,等這事過了,我再回來,若是別人問起這事,我可以推說不知道。“


    碩王妃給了他個衛生眼:”女兒讓你寵成這樣子,我可管不了,再說我還想去西山過幾天清靜的日子。“


    碩親王馬上搖頭否決:”這可不行,在咱們家也就你還能鎮住那丫頭,我的話她壓根就不聽,若是咱們都不在那丫頭還不是翻了天,為所欲為。“


    ”自己寵出來的女兒,你自己看著吧,我不管了。“


    碩王妃直接走了。


    方孝玉和他的兄弟是早上出的門,到了黃昏才陸陸續續地回到家,一回到家裏,韓五娘就就對他說起有個自稱是他母親手帕之交的貴婦人模樣的女人來訪的事,並留下了二百兩銀子的事,至於銀子自然是被她用各種借口,自然而然的沒收了。


    方孝玉對於韓五娘所說的這個他娘親的手帕之交,他自然是一頭霧水,她母親可從未對他說過自己在京城有什麽手帕之交,倒是他父親跟他說過,他在京城有兩個結義大哥,他估計這個貴婦人也就是他這兩位叔伯的家眷,對此並不沒有過深的追問,至於那二百兩銀子的事,他也沒有追要,要知道他現在身上可是揣著七、八萬兩銀子的主,這點小錢自然是有點瞧不上了,更何況再買這棟宅子時,他不但把韓五娘在天津拿走的銀子拿了回來,還順帶著把韓五娘的銀子連哄帶騙的掏出了不少。至於方孝玉、洪熙官等人則大大的鬆了口氣,有了那個貴婦人在,他們至於不用擔心將來因為沒錢,就要從京城灰溜溜地滾蛋了。


    這事過後,閩浙會館的執事就找了門,你還別說這閩浙會館的人找人的本事還是很給力的,隻用了一個下午,他們就找到了方孝玉的住所,對此方孝玉還真是有些無奈,他隻所以不住閩浙會館就是想避開這些人落個清靜,但是人家竟然還是找上了門,既然人家找上了門,你不見也得見,主要的是他還得借閩浙會館的人脈,給洪熙官、方世玉、胡德帝、李錦倫這些人找個糊口的工作,免得他們跟沒頭蒼蠅似的在在京城亂碰,這外地要在京城找份工作還真不容易,這排外性無論是在什麽時候,什麽地方都有,所以無論是古時,還是現代社會他都存在,所以人們經常因地域互相結合,抱團取暖。


    來打方孝玉他們的是閩浙會館的一個執事,他不是空手來的,而是帶了一份不菲的厚禮,所謂笑臉不打笑臉人,對於這份厚禮,方孝玉還是讓橫山櫻子給收下了。見到方孝玉收下他們的厚禮,那個執事自是鬆了口氣,隻要對方收下了禮那事就好辦,待到橫山櫻子獻上香茗之後,方孝玉就開門見山:“有什麽事這位伯伯就說吧,我相信這位伯伯不是專門為了給我們送禮來的。”


    執事笑著說:“方少爺說笑了,不過我們會館還真有一件小事請方少爺幫忙,不知道方少爺識來識得碩王府的那個郡主格格?”


    方孝玉試探地問:“理事伯伯說的可是那個在京城有著很大聲望的京城女霸王?”


    “不就是她了,”執事苦笑著說:“咱們這個郡主格格那可是個飛揚跋扈的主,她隻要一出來,那就是雞在飛狗地叫,前段時間她去了一趟天津,咱們好不容易才過上了幾天安穩的日子,可沒成想,這隻過了幾天人家又殺了出來,而且這一回來就找上了我們閩浙會館,把館主給扣了起來,指名道姓的要方少爺您找她去要人。”


    方孝玉眉微鎖:“這種事你們應該去找順天府衙門,我跟那個格格不熟。”


    執事笑:“方少爺您說笑了,若是你們沒瓜葛,那個京城女霸主怎麽會指名道姓的要你去找她要人?”


    方孝玉嘴巴撇撇:“我怎麽知道她在發什麽神經?”


    執事聽到方孝玉這話,也是有些無奈:“方少爺,大家都是鄉黨,出門在外,能搭把手的,您就搭把手吧。”


    “我知道,”方孝玉回答說:“我跟她在天津也就碰過一兩次麵,真的很不熟。”


    執事笑著說:“咱們這位郡主格格那可是特記仇的主,也許是方少爺您無意得罪了人家也不一定,當然了你沒得罪那就更好,咱們這位格格雖然叫京城女霸王,特愛記仇,本性卻不壞,就是您得罪了她,可隻要你準上一份厚禮,再過去賠個不是,我估計這事也就過去了。“


    方孝玉笑:“您這就是給我戴高帽子,我可以答應你們去試試,但結果我也不保證能行,不過我這有個條件。”


    “你說。”


    “我那個爹想必你們也知道,對我們可是出了名的小氣加吝嗇,通常每個月隻給我們三兩的零花錢,這次進京也就給了我們這麽多人二百兩銀子,京城居可大不易,什麽地方你都得花錢,更重要的是離京城會考至少還有差不多一年,若不找份工作,補貼家用,我估計我們很可能就得從京城灰溜溜的滾蛋,可身為外地人要想在京城找份合適的工作還真不容易,至於我還好說,到外麵隨便都能找份工作,可我那些兄弟除了有一身蠻力之外,基本上什麽都不會,至於找工作的事,還得麻煩執事伯伯了。”


    “行,”執事馬上點頭:“隻要館主能平安地回來,給他們幾個找工作的事就包在我們閩浙會館身上。”


    方孝玉臉上的笑立刻變得很燦爛:“那好,呼就這麽說定了,明天我就去碩王府,去見那個刁蠻任性的格格。”


    閩浙會館的執事走後,橫山櫻子立時問方孝玉:“我們的錢很緊張麽,我父親讓我進京時帶了一些銀子,要不你先拿去。”


    “緊張倒不緊張,不過咱們也不能讓我哥幾個太閑了,得讓他們有點事做,不過說到銀子,”方孝玉將從柳園拿走的珠璉拿了出來:“我這裏有串珍珠項鏈,就送給你,咱們都在一起這麽久了,我還禮物都沒送你一件,還真不好意思,這串珠璉你就先收著吧。”


    方孝玉拿出來的珠鏈雖然價值不菲,橫山櫻子卻並沒感到驚喜,畢竟她是橫山家的二小姐,象這樣的珠璉她也不是沒見過,不過她還是謝了聲,將珠璉收一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方孝玉就去了碩王府,求見碩親王,不過他並沒有見到碩親王,接見他的,自然是永琪格格,她是在院子裏召見方孝玉的,為了從氣勢上徹底地壓倒方孝玉,她讓府裏的侍衛都站成了兩排,要腰挎佩刀,就連王府的高手(卓不凡除外的五大高手)都在她身後一字排開,站在她的身後,完全就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幫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進了虎穴狼窩。


    方孝玉搖了搖頭,永琪格格這完全就是小孩子的表現,不過為了滿足,永琪格格的虛榮心,還是很給麵子的給永琪格格行禮:“閩浙考生方孝玉,參見格格,給格格請安。”


    見到方孝玉很識相的樣子,永琪格格滿意的笑了:“小子,沒地方躲了吧?還不是給我乖乖地給我滾了出來。”


    方孝玉很無奈地說:“方孝玉記得我好像沒有得罪格格的地方,還了格格你很大的忙,我記得我不但把格格從綁匪手裏救了出來,還幫格格破天津的婦女綁架案,讓格格你風風光光地回京。”


    永琪格格,嘴巴一扁:“如果你幫了我大忙,救了我,我自然是感激,可我聽和福那小子說,為了那件案子,你整整收了他五百兩銀子,還有官府的那些懸賞花紅,說白了那就是一場交易。”


    方孝玉聽得一愣,永琪格格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聰明了。


    見到方孝玉被她說得說不出來,永琪格格則更為得意:“臭小子,你沒話可說了吧?”


    方孝玉笑笑:“可不管怎麽說,我總算是把哥哥你從綁匪手裏救了出來,你就算不感激我,那也不應該恩將仇報,您說是不是?”


    永琪格格氣呼呼地說:“我永琪哥哥恩怨分明,別人對我有恩我一定會報,可是別人跟我有仇,我也一定會也一定不會放過,你在天津的時候你很不給我麵子,不光不參加我的慶功宴,最後還突然一走了之,一個人偷偷地來了京城,更可恨的是,一個好師傅,你也不叫我一起拜拜,你這麽做分明就是不講義氣,你說你算什麽江湖上的漢子,江湖上的漢子,咱就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方孝玉聽得一愣:“什麽叫有了好師父也不叫你一起拜拜,韓阿姨她可沒說要收徒弟的,而且你也沒見過她。”


    “裝,你給我裝,”永琪格格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什麽韓阿姨李阿姨的,我稀罕麽,說的是武當白眉,昨天我在閩浙會館都已經見過了,他說你是他的關門弟子,難怪你這臭小子武功那麽高,會鶴嘯九天又會先天無相罡氣,你說說,你說說,你是想認打還是認罰。”


    方孝玉試探地問:“認打怎麽講,認罰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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