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伴著窗外的鳥鳴,陳雲秋醒了過來。


    在床上和木頭玩了一陣,然後做完個人衛生工作,穿戴整齊後出門逛街。


    街上人還很少,有幾個早餐攤子的老板笑著招呼陳雲秋,想讓他去吃早餐。陳雲秋揮手,表示現在沒胃口。


    有些乞丐已經出來了,在一些拐角處或者牆邊趴著。陳雲秋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黑虎幫的控製下,於是都遠遠地繞開。


    還有個賣糖葫蘆的小販,是個看起來十七八歲樣子的小哥,和原來世界的陳雲秋差不多大,手邊牽著一個小女孩,像是帶妹妹出來賣糖葫蘆的。


    陳雲秋走過去,買了幾串,準備帶回去分給同伴。


    小哥一邊收錢,一邊笑著說:“小兄弟,大清早吃這麽多糖葫蘆可不好啊。”


    小女孩也附和著:“對,早上吃太多會牙疼的!我待會就隻吃一串,對不對呀哥哥?”


    “今天隻能吃一串,你可別想著上午一根下午一根,不然牙疼的時候有你受的。”小哥故作嚴肅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寵溺地摸摸頭。


    “謝謝,我這是準備帶給好幾個人的。”陳雲秋笑著道謝,然後問道:“這是你妹妹嗎?你們感情真好。”


    “不是哦,我以後是要嫁…”


    小女孩話沒說完,就被小哥攔住了,然後他苦笑著說:“小孩子說瞎話,別在意。”


    陳雲秋看著小女孩的眼神,倒是覺得她挺認真的,但也不好說太直接,於是開玩笑似的說:“也許小孩子是很認真的呢,要注意啊。先走啦。”


    小女孩讚同地點頭,揮手和他道別,小哥站在旁邊略顯無奈。


    真是可愛的小女孩啊,希望她能健健康康的長大。


    陳雲秋在心裏祝福她,然後繼續逛街。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座城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蘇醒。越來越多的商店開門迎客,越來越多的人們從住宅裏出來,聲音也嘈雜了起來。


    逛了一陣陳雲秋就回城主府了,畢竟還有事要辦,雖然他好像幫不了什麽忙,不過到場旁聽以示尊重還是要的。


    陳近之等人也已經起床,在園子裏看祖離練劍覺遠和王居春不知道昨晚幹嘛去了,到現在還沒出現。


    “陳叔,昨晚找到了什麽嗎?”


    陳雲秋打了個招呼,一邊把手裏的糖葫蘆分給眾人,一邊問道。


    “算是有點收獲吧,但沒太大用。隻找到了他們乞討收入和做買賣的賬本。”陳近之有些意興闌珊地說著,抬頭一看陳雲秋激動的臉色,意識到他可能誤會了什麽。


    “別想太多,做買賣的賬本還真就是普通的買賣。他們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個做糖葫蘆的秘方,能做到包在外麵的糖不粘牙,還有一股特別的清香。直接壟斷了整個鬆雨城的糖葫蘆生意,全城買糖葫蘆的人都是他們的。”


    說到一半陳近之歎了口氣:“你說他們要是安安分分地做糖葫蘆該多好?可惜全是盯梢的人。當然,還有些盯梢人是幹別的,我把名冊都默寫了一份,交給覺遠了。”


    “你說……糖葫蘆?”


    “對啊,你昨天也吃了嘛,哦你今天也買了啊,少吃點這個吧,要是牙疼你就慘了。”陳近之接過陳雲秋手裏的糖葫蘆,勸誡道。


    陳雲秋臉色發白,想起剛剛碰到的那個賣糖葫蘆的小哥,想起那個說要嫁給賣糖葫蘆小哥的小女孩,有些不敢相信。


    “所有賣糖葫蘆的都是黑虎幫的人?”


    陳雲秋想再確認一下。


    “對啊,就你買的這種,昨晚我還在黑虎幫的院子裏偷吃了一串呢。”陳近之咬了一口糖葫蘆,嚼了幾下,然後回答道。


    “我屮你瑪啊。”陳雲秋輕聲罵了一句,沒有再說話。


    “放心吧,沒毒。他們靠這個也賺了很多呢,不會下毒砸自己招牌。不過這黑虎幫的招牌聽起來還真是別扭。”陳近之以為他是心有餘悸呢,於是開口安慰他。


    這時覺遠和王居春也來了,兩人都麵帶笑意。


    “陳長老昨晚辛苦了,您的這份名冊還是很有用的,那幾個混在城主府的幫工我們已經找到了,我們派了人盯著。另外就是……”


    陳近之他們依舊在討論著,陳雲秋卻沒有心思再聽下去了。


    明明他們的感情看起來這麽好,小女孩很懂事,小哥也很愛護她。為什麽他們會是黑虎幫的人?


    陳雲秋是真心認為他們都是很普通的平常人,也許再過幾年,小女孩長大了,和她喜歡的小哥在一起了,兩個人開開心心地過一輩子,就像李家村裏的老爺爺和老婆婆一樣。


    可他們是黑虎幫的人,那個吃人的幫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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