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與惡,就像是一對永不分離的雙生子。


    有人為了救一個毫不相幹的人而失去自己的性命,也有人為了自己的變態癖好而去傷害他人。


    陳雲秋一直都知道這個道理,但這是他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這些黑暗。


    黑虎幫每個月都會轉移一次乞丐,因為怕這些乞丐在城裏混得臉熟而被官府注意到。每個乞討點都有人在旁邊看著,比如賣糖葫蘆的小販,比如某家書店的老板之類的。


    他們正常的做生意,像個普通的商人。但他們也是盯梢人,如果發現有乞丐想逃跑,或者有人在關注乞丐,他們就會傳遞消息給分舵的骨幹,提前做防備。


    黑虎幫的這些骨幹都是從小培養的,甚至可能經曆過洗腦,對於幫內的秘密守口如瓶。分舵內別的人則根本不知道太多東西,他們隻管傳遞消息和盯梢。


    送菜的人其實不是黑虎幫的人,傳遞的消息在每周的菜上。每種菜的捆數就是暗號,但具體的怎麽解碼,鬼魂也不知道。每三天就出城一趟的小孩也沒有帶什麽消息,三天出一次城這個行為其實就是讓城外的人知道無事發生。


    出城的小孩是黑虎幫從小培養的,很多都是在嬰兒時期就被搶進來的,從小洗腦,有時候還能幫助拐賣小孩。


    這鬼魂生前也算是黑虎幫的元老級人物了,乞討了三年,前陣子因為被削了太多肉,沒撐過去,死了。


    從此日日夜夜在四合院周圍徘徊,恨不得手刃他們。直到今天遇見能看到他的陳雲秋,又感覺到陳雲秋身邊有陳近之這個大佬在,這個到現在也就十六歲的鬼魂,才終於看到了推翻黑虎幫的希望。


    陳雲秋把自己聽到的情報說出來後,就沒有再想黑虎幫的事了,他現在有點反胃,需要緩緩,實在是那鬼魂描述切肉的畫麵的時候描繪的太細致了。


    陳近之和僧道二人組陷入了沉思。


    曲竹雲麵無表情地坐在旁邊,祖離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過了一陣,王居春開口:“抓黑虎幫分舵的人拷問總部的事不太現實,前麵已經有人試過了。那麽現在又是兩條路,一是跟著每個月送銀兩和孩子的車走,找到他們的大本營。但這個以前也有人試過,沒有成功。第二條路,則是送菜人那邊,菜莊那邊肯定有人和黑虎幫有關,或者整個菜莊其實就是黑虎幫的。”


    “跟著車走沒有成功,無非是有密道或者被迷惑了,再加上路上可能也有他們布下的暗樁。之前跟蹤的人試過用蟲子之類的嗎?”


    “用過了。鳥目標太明顯,直接被打死。車上好像有什麽藥是驅蟲的,梁國五毒派的人的蟲子都不敢上車,一直在後麵控製蟲子跟著車的話,真氣也跟不上消耗。”


    “不能讓蟲子自己跟著車嗎?隻能用真氣控製?”陳雲秋在旁邊聽著卻感覺有點不對,這和以前看的書設想的好像不太一樣?


    覺遠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開口解釋:“他們用蟲子跟蹤人其實用的是兩條蟲,一條附著在人身上,另一條在自己手裏,靠著兩條蟲之間的聯係來跟蹤。另外就是用真氣刺激來控製蟲子,這樣人能躲在暗處,但也不能離蟲子太遠,可時間太長真氣不夠用。”


    “那沒有和自己心神相通的蟲子嗎?”


    覺遠聽到這個問題有些尷尬,眼角抽了抽:“小友說笑了,能心神相通的話這蟲子也得有入門境的修為了,或者……”


    話說到一半,覺遠看著陳雲秋肩膀上的四翼雲蛾呆住了。


    陳雲秋反應過來:“或者雲蛾?也能和人心神相通?”


    陳近之抿了一口,抬起頭看著陳雲秋:“確實可以,但是需要時間來培養。”


    王居春用推了一下覺遠,讓他回過神來。


    覺遠麵露愧色:“實在是第一次看到四翼雲蛾,看來修心還是不夠啊。不過要是小友的四翼雲蛾能和你交流的話,那我們就不用這麽糾結於追蹤了。”


    陳近之舉手:“我今晚潛進去試試,要是能拿到點東西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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