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臨仙境,對局勢的影響極其深遠。


    陳雲秋聽陳近之說他是自人族戰敗以來,出現的第一位臨仙境時,沒有多想。本以為隻是出現一個高端武力,卻沒有想到,突破到臨仙境的方法,所有修行路上的人都會心動。


    陳近之突破之後,沒有在世人麵前出過手,所以沒有人知道臨仙境到底有多厲害。但有一點是確定的,臨仙境不是仙人境,那就不是天下無敵。


    於是這些人開始蠢蠢欲動,宛如一群聞到血腥味的鯊魚,從四麵八方聚集而來。之前陳近之一直在小村莊邊,偶爾出去買個東西也是買完就回,絕不拖延,這導致他們沒有找到陳近之。


    而陳近之在永安城呆的那幾天,讓各幫各派的人都有了時間傳遞消息。永安城是景國都城,他們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裏動手。出了永安城後,陳近之帶著幾人在樹林裏趕路,左轉右轉繞過了這些人,最終在清風城,這些人動手了。


    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人在幕後指揮,各方人馬齊聚一堂,其中有互相算計,或許是想趁亂撿漏,或許是想讓別人先去消耗陳近之。總之,這群心思各異的人,全死了。


    錯誤地估計陳近之的戰鬥力,葬送了這一批頂尖高手。既然後麵沒有人再出手,說明在周圍觀察的人暫時被嚇退了。


    得知自己還有機會回家的陳雲秋,此時的心情是極其複雜的。興奮,害怕做是無用功的緊張,擔心祖離的狀態,因為早上那一場刺殺而產生的恐慌…種種思緒,讓他無法繼續指責陳近之,畢竟陳近之為他考慮了,讓他避開了戰場,而讓祖離動手在陳近之自己看來是必須的。


    陳雲秋不知道陳近之這樣做是對是錯,他現在能做的,隻有去安慰祖離。


    “秋哥,我想通了。”


    沒想到祖離開口第一句話就把陳雲秋給堵住了。


    “你想通了?”


    “嗯,想跟著師父闖蕩江湖,肯定是要見血的。我之前隻是不適應,現在好了。”


    既然這樣,陳雲秋也沒什麽好說的了,他自己還要慢慢調整心態,沒想到祖離這小家夥這就說適應了。


    莫非是兩個世界的人基因不同所以思維方式有差異?


    剩下曲竹雲,陳雲秋到現在為止,依舊沒有理清空明族人的思維方式。太邪性了,如果已經知道了結果,那麽在經曆這些的時候他們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如果陳雲秋和曲竹雲說話,曲竹雲卻已經提前知道了他想說什麽,那這也太別扭了。


    最終還是沒有去找曲竹雲,陳雲秋收拾好直接進了自己的小帳篷。


    ……


    一夜無夢,不知是身體的調節能力太好,還是曲竹雲的藥粥起了作用,總之陳雲秋起來時神采奕奕的。


    相比之下,祖離就淒慘多了,眼裏滿是血絲,黑眼圈也十分嚴重,不過依舊堅持練劍,看起來比以前更用心了。


    陳雲秋當然不相信祖離已經沒事了,不過祖離自己不想說,陳雲秋也就不去追問。打了個招呼後,找個地方解決早起三連,然後開始期待著靈鏡湖給他指出一條回家的路。


    “陳叔,靈鏡湖在哪來著?”


    陳近之在旁邊看著祖離練劍,時不時的開口指點幾句。聽到陳雲秋的問題,他頭也不回地說:“在北邙的最北端。”


    “北邙又在哪?”


    “九國的最北,就是北邙。還是不懂?反正從我們這走要走差不多十四年。”


    “你在輕描淡寫地說著很恐怖的事情啊!十四年我都可以在這裏找到老婆生幾個娃娃了吧?”陳雲秋開始思考在這邊搞工業革命了。


    “放心,我們隻要再走四個月,到了春山商會的渡口,坐他們的船去北邙,這樣到靈鏡湖隻要一年。”


    “一年啊,那好像還不錯?這個春山商會這麽厲害?永安城和清風城沒有春山商會的渡口嗎?”


    “嗯,春山商會算是背景通天吧,沒哪個國家敢讓它在城內建渡口的。”


    一年時間到靈鏡湖,其中有四個月是趕路去春山商會的渡口,陳雲秋隻能祈禱陳近之在清風城大開殺戒已經嚇住了其它圖謀不軌的人,讓他能安穩地度過這一年了。


    盡管陳雲秋自己也知道這不現實。


    吃過早飯,一行人再次啟程。景國官道修的很好,雖然沒有水泥路那麽平整,但坐在馬車裏也不會太過顛簸而導致坐車。


    祖離趴在馬車窗口看著外麵,沒有了往日的活潑。陳雲秋看著也十分痛心,但九年義務教育和三年高中生活沒有教他如何開導一個殺過人的孩子。


    用故事來開導的話,陳雲秋看過的這類題材幾乎都是驚悚片,要說教育意義的話…大概就是不作不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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