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永安城,無證人員陳雲秋留在城外,曲竹雲陪著他。


    陳近之帶著祖離和齊思進了城,在一個酒樓找到了“劍宗駐永安城情報部門”的人。


    說是陳近之找到他們有些不太準確。因為陳近之剛一踏進酒樓,就有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驚喜的大喊一聲:“師叔!”


    隨後少年飛奔而來,在陳近之麵前站定,行禮。


    “小六啊,”陳近之很驚訝,“你怎麽也偷偷跑出來了?”


    少年聞言,抬起頭無奈地看著陳近之,說道:“師叔啊,你偷偷跑出來不帶我就算了,好歹告訴我一聲啊,後麵發現你溜了的時候,別的師叔師伯差點把我給拆了。”


    陳近之抱歉地笑了笑。


    “而且我不是偷偷跑出來,是因為永安城有人傳回消息,我才和掌門申請過來等你的,你一個人在外麵什麽都不會,沒有我你煮飯都不會吧?”


    小六說完,發現旁邊還有兩個人,大驚。


    “師叔!你這才出來多久怎麽就有老婆孩子了?”


    “有你個頭啊有!早就讓你多看點書,誰能在兩三個月內就搞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出來啊!這孩子是我收的徒弟,旁邊的是他母親。”陳近之決定建議掌門加強宗內的青少年生理健康教育,不然一個個出來都是大齡鐵直男。


    “哦哦這樣啊,伯母好,師兄好,我叫肖長平,肖是開國將軍肖將軍的肖,長長久久平平安安的長平。”肖長平轉身分別行禮。


    “你好,我叫祖離,祖宗的祖,離開的離。”祖離相比之下拘謹一些。


    “小道長好,我姓齊,單名一個思,思考的思。”修道之人,稱為道長很正常。


    陳近之將來意說明,肖長平聽完後點點頭,說道:“剛好趙師兄在永安城有家書鋪,伯母的胭脂鋪子就開旁邊吧,有什麽事趙師兄也能關照一下,位置不錯,而且鋪子後麵有個院子能住人,很方便。”


    “你有姓趙的師兄??我怎麽沒聽過這號人?”陳近之有些疑惑。


    肖長平更無奈了,說道:“師叔,你可別在趙師兄麵前說這句話,你這些年看的書可都是趙師兄家的店裏送來的,之前是趙師兄的父親,現在是趙師兄在這當掌櫃的了。”


    “知道了知道了,待會當麵感謝他。”


    “師叔你出去遊曆的話還是帶上我吧,”肖長平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至少我還能照顧一下你的日常起居。”


    陳近之擺擺手:“不用啦,你那勞什子病這麽麻煩,帶著你的話會影響你恢複的,趕緊回宗內好生休養。要是掌門知道我拐了他的關門弟子,他真的會瘋了的。”


    “那你一個人在外麵什麽都不會做…”


    “放心吧,城外還有兩個呢,裏麵有個很有趣的小家夥,待會帶你去見見,哦對了,還有個空明人,很神奇的!”陳近之在自己的師侄麵前表現得像是在家長麵前炫耀朋友的小孩子。


    “啊對了,王侍郎和我說了,如果看到你的話讓我告訴他,和你一起的空明人是叫曲竹雲吧?”


    “嗯?”陳近之疑惑地看著肖長平。


    “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王侍郎是這樣拜托我的,他說曲先生來了的話就去告訴他一聲。師叔你們先在這休息會,我安排人去辦事。”肖長平也不太清楚情況,不過沒有細想,說完直接離開了,師叔的事當然要趕緊辦好了。


    陳近之則帶著齊思祖離點了桌菜,吃完打包一份準備帶給城外留守的兩人。


    飯桌上陳近之也交代了齊思一些要注意的事情,比如有事情就去隔壁搖人之類的,還留了塊牌子給齊思。


    永安城外,陳雲秋和曲竹雲靠在樹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小竹啊。”


    “嗯,秋哥你說。”


    “意識是物質產生的嗎?”


    ……


    “那唯物史觀是什麽你知道嗎?”


    “不知道。”曲竹雲搖頭。


    “有沒有喜歡的人?”


    “沒有。”


    “你這不行啊小竹,”陳雲秋搖著頭說道,仿佛一位長者在教育後輩,“人這一生,一定要好好愛過一個人,為這個人朝思暮想茶飯不思,為了配得上這個人而努力提升自己。這樣才會人生圓滿。”


    “一定要有深愛的人才會人生圓滿嗎?”曲竹雲不為所動。


    “不一定是要深愛,隻是要體會這種心情,一想到這個人你的心裏就感到滿足,充滿了動力,這種感覺是很幸福的。”


    “那秋哥,你有愛的人嗎?”


    “喜歡的人倒是有過,”陳雲秋裝不下長輩了,有些沮喪,“現在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喜歡她。”


    飄蕩著老師講課聲音的教室,窗外太陽即將落下,橘紅色的光芒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她端坐在窗邊的座位上,落日餘暉落在她身上,陳雲秋轉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完美的剪影。


    像是天鵝一樣,陳雲秋心裏湧現出這樣的想法,然後怦然心動。


    後麵當然沒有結果,陳雲秋根本不敢過去交流。現在到了這個世界,更沒有可能了。


    “少年的心動就是這樣啊,不求結果,勇往直前。”陳雲秋感歎著。


    “莫非秋哥你追求過?”曲竹雲依舊出話如刀,刀刀紮心。


    “你好煩啊,你知道什麽叫做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嗎?”


    遍體鱗傷的陳雲秋用哲學堵住了曲竹雲的嘴。


    等肖長平安排完事情回到酒樓,領著陳近之一行人去了那位趙師兄的書鋪,另外派人禮部通知了王白風。


    王白風聽說曲竹雲到了永安城,急忙回家帶上老婆和小兒子去了城外。


    等見到了曲竹雲和淪為背景的陳雲秋,王白風一家三口一起彎腰行禮。


    陳雲秋連忙躲開了,曲竹雲站直身子坦然受了這一禮。


    “別的話不用說了,王侍郎你幫我照看一下祖離的母親就行了。”


    “好,”王白風沒有猶豫,“隻要是在道義律法之內,我保證齊夫人不會受到任何委屈。”


    王白風的夫人看了王白風一眼,想說些什麽,被王白風用眼神製止了。


    “曲先生,那我們不打擾了。”王白風再次行禮。


    “嗯,辛苦你們來這一遭了。”曲竹雲回禮。


    與此同時,因為征兵而感到不安,決定搬到永安城的李迎秋一家,在路上遇到了土匪。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一個關於長生種的故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牧唱樵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牧唱樵歌並收藏一個關於長生種的故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