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入西山秘境,到死亡峽穀,最後進入無始界,血鴉一直低著頭沉思著什麽事。


    蘇夜將那薰然歸置好以後,立即衝入了一片無人之地,血鴉耳邊接連響起震耳的爆炸聲,不過他卻沒有理會,反而凝視著這片天空。


    “我似乎被卷進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


    他被卷入殺戮界,一直到被蘇夜解救,這一切在之前他都隻是認為是巧合,可如今,他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很尷尬,蘇夜拘禁著他的神魂,隻要他一個念頭自己便將魂飛魄散,蘇夜可謂是自己的仇人也是自己的恩人。


    他隻能選擇幫助蘇夜。


    血鴉從蘇夜那裏得知,地球位於銀河係。星界如此浩瀚無邊,血鴉自然不可能知道星界究竟有沒有銀河係這個地方,但他卻一直確信自己仍舊在星界之中,但就在一刻鍾以前,他發現自己想法有些幼稚。


    “之前我所在的殺戮界還有地球,都不屬於星界,而隻有這個地方,才有屬於星界的味道,濃鬱的天地真氣。難道…這塊地盤是某個大能從星界強行移到這個地方的?”


    想到這,血鴉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而與此同時,他身上紫色的羽翎也逐漸退卻,化為了原本的猩紅之色。


    “怎麽可能不在星界之中!”血鴉雙目赤血般深紅,此刻他近乎瀕臨崩潰,如果不在星界之中,他怎麽回去?該不會要一輩子都躲藏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吧?


    一直到附近的爆炸聲徹底消絕,血鴉才從驚愕與崩潰的邊緣清醒,隨後他立即扇動著翅膀飛向蘇夜,他想要求證一些事情。


    當他來到蘇夜所在的位置,不禁徹底愣住。


    方圓幾裏之地,原本生命盎然,花木齊放,如今這裏已成一片廢墟,蘇夜安靜的躺在中央的一個巨坑之中,身體上還殘留著血跡。


    血鴉默默飛到蘇夜身旁,沒有蘇夜的允可,他的始符之地血鴉是打不開的,沒有辦法為蘇夜療傷,血鴉隻好在這裏靜靜的守護著蘇夜。


    在這荒野無人之地,那薰然與蘇夜一睡,便是許久許久。


    ……


    在經曆了地球一戰,時心返回時空管理局療傷,肉身的傷勢容易恢複,可靈魂所受到的重創,需要天地靈藥方可治愈,在這真氣幹涸的銀河,他上哪找什麽天地靈藥?


    此番地球一行,不僅沒能控製星靈,反而還為龍騰做了嫁衣,依靠在一張青色木椅上,時心雙手猛地捏碎木椅,雙瞳中的怒火仿佛要將黑暗的房間都照亮。


    他本以為自己有著天然的利勢,他舍棄了無天魔戟,從一開始便讓蘇夜被魔氣影響,直到種下魔種,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可龍騰更絕,以納米芯片完全壓製了魔種,以科技手段生生打破了他的計劃。


    如今一來,蘇夜所有的同伴全部被大四宗控製,而他再也沒有半分優勢,事情為何會發展成如今這個地步?他實在想不通。


    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是龍騰的對手。他現在不僅僅是想要得到星靈,還想著如何複仇!


    另一方麵,大四宗的部分人駐留在了地球,搜索整個西山秘境,哪怕掘地三尺也要將蘇夜找出來,而龍騰則帶著蘇夜的父母,路無心,夕城安娜,以及秦玥,林小雨,常竹等重要的人物返回域外。


    控製住這些人,龍騰根本不擔心蘇夜不會回來。回到域外之後,龍騰第一件事便是將納米芯片植入這群人體內,蘇夜能夠破壞這些納米蟲,這些人可沒辦法。


    他身邊的那隻烏鴉不知道是何需神物,想來納米蟲被摧毀,也是那烏鴉從中作梗。


    搜索蘇夜的任務一直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而時空管理局也因為時心受創而一蹶不振,回到神教之中的那緒以及宸熏再也沒有任何動作,那一戰後,三方勢力的大人物都在靜靜養傷。


    不知不覺,便是一年的時間過去。


    ……


    兩月前,依靠從花神墓中得到的花神心,那薰然恢複了傷勢,隻不過蘇夜依舊沒有蘇醒的征兆,她與血鴉默默守護著蘇夜,兩個月的時間匆忙而逝,這一天夜裏,天空忽然升起一輪滿月。


    那薰然與血鴉同時注視著滿月,那輪緋紅之月美輪美奐,卻總有一股壓抑的力量從月兩中釋放出來。


    “緋月之心?”


    血鴉忽然尖叫,那薰然瞟了血鴉一眼,隨後皺著柳眉問道:“什麽緋月之心?”


    “好東西啊好東西,這可是符祖的寶貝之一,走,我們過去!”


    雖然口頭上說著一起過去,可血鴉壓根兒就沒等那薰然,他朝著那緋月之地便飛去,那薰然知道血鴉與蘇夜之間的關係,也沒有多想什麽,將蘇夜抱在懷中,也跟了上去。


    不多時,那薰然便看見血鴉被一群身披晶亮戰服的人圍在中央,那群人見又有外人進入,立即充滿警備與敵意,若幹人分散開,其中一名中年男子手上握著一柄漆黑的匕首走向血鴉,隨後看了一眼剛到的那薰然,“你們是何人?阿多阿蘭不是與我望月族簽訂了千年合約嗎?難道你們想要毀約嗎?”


    “藍叔,他們好像並不是阿多阿蘭的人!”


    被稱作藍叔的人正欲開口嗬斥身旁的青年,卻聽見一聲驚呼,“那不是蘇夜嗎?”


    “沒錯,那就是蘇夜!”


    一時間,眾多人紛紛放下了手裏的武器,同時也有一些人對蘇夜充滿了敵意,隻不過那些人刻意掩藏眼中的憤怒而已。


    血鴉飛到了那薰然肩頭,張口說道:“沒錯,他就是蘇夜。”說完,他還以翅尖指了指那薰然懷中的蘇夜。


    那藍叔大步流星的走到那薰然麵前,皺著眉頭看著昏迷的蘇夜,驚愕道:“他怎麽回事?”


    那薰然想不到蘇夜竟然與這些人認識,於是就將血鴉曾經向自己描述的事轉述出來,一些敏感的話題她刻意跳過。


    藍叔立即帶著那薰然進入望月城中,蘇夜乃是望月族座上貴賓,又得族長望月綸讚賞。又一次踏過通天梯,進入望月殿,望月藍將此時稟告之後,首先出現在望月殿之中的並不是望月族族長望月綸,而是望月浩天。


    “族長此刻正在調用緋月之心的力量,短時間不會離開始符之地。”望月浩天淡淡說了一句後便走上前觀察蘇夜的傷勢。


    “傷勢很重,身體瀕臨瓦解,他昏迷多久了?”


    那薰然一聽這消息立即就急了,“他已經昏迷一年了。”


    望月浩天眉頭緊鎖,看蘇夜眼下這情勢,或許隻有阿多阿蘭的血荷籃才能夠將其拯救回來,雖然望月族與阿多阿蘭簽訂了千年不戰之約,但雙方仍舊是敵對關係,他不可能因為蘇夜的傷勢而去阿多阿蘭求血荷籃。


    再說即便他去了,人家又怎麽可能將血荷籃拿出來?


    除此之外,便隻有緋月之心的力量能夠修複蘇夜的傷勢了,可…


    “你們在這安靜的等著我。”


    望月浩天丟下一句話便離開望月殿,望月綸的始符之地在望月廣場,供整個望月族使用,昔日蘇夜在望月綸始符之地中凝聚自己的始符,將望月綸的始符之地摧毀,而後望月綸又在蘇夜的始符之地中重新凝聚了自己的始符。


    望月浩天匆匆趕到望月廣場,因為望月浩天的身份原因,並無人阻攔他進入始符之中。


    始符之地內,一輪迷你版的緋月懸掛在這片世界高空,望月綸則是背負雙手,傲然立於緋月之下,在他意念調動之際,始符中的符文如同歡快的精靈般,朝著緋月奔騰而去。


    有些符文大到如山嶽般巍峨,小到肉眼幾不可見,但毫無例外,隻要存在於這方世界的符文,都在接受緋月的恩賜。


    “族長,蘇夜身負重傷,恐怕需要緋月之心的力量才能治療。”


    望月綸站在山巔,身子猛然一顫,他撫著自己的白須,“帶他進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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