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言長老。”江山作輯恭敬的道:“江山可否入閣?”


    “因為江山尚未通過靈藥峰三重考核,按規定尚未是逍遙弟子。”江山見蕭伯言托腮假寐,尚未給自己一個答複,嘴角也是露出一絲苦澀。


    逍遙藏經閣隻允許逍遙弟子,且通過相應關卡之後才能入內,江山尚未通過靈藥峰考核,固然還不是逍遙弟子。


    “你真想入閣不成?”聞言,蕭伯言睜開雙眼看向江山,淡淡的道。


    “是的伯言長老,聽聞藏經閣內典藏各種功法秘術,更甚的還有前輩的修煉心得,江山如實想入閣一閱。”江山再次作輯恭敬的道。


    “可允。”半晌,蕭伯言方才點頭答應。


    江山心中頓時大喜,還來不及高興卻是被蕭伯言後半句話給啞語了。


    “你且答應我三件事。”不待江山應答蕭伯言繼續道:“第一,每月初清掃藏經閣;第二,每月中與我對弈一局;每月末替我管理藏經閣,可否?”


    且聞蕭伯言三件事,江山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心道這是蕭伯言長老有心的嗎?凡逍遙弟子中,善得一名長老青睞,輝煌騰達指日可待,因為所教不為功法,隻為心得道驗。


    “江山遵命。”江山趕緊點頭應是,這等好事不要那就是真的傻。


    見江山點頭應是,蕭伯言輕輕點了點頭,道:“那你便先入鬥字閣吧。”


    曲指一彈,一道銀白光芒便閃爍在江山眼底,手中莫名多了一卷銀白卷軸。


    “去吧。”蕭伯言朝江山揮揮手,不等應答便托腮假寐起來。


    “是。”江山點頭應是,便握著卷軸朝著藏經閣武魂殿行去。


    藏經閣武魂殿,鬥字閣所在側峰。


    側峰懸天沉浮氣勢磅礴,九座側峰對應九座閣樓,側峰圍繞著青鬆峰臨天漂浮,九九歸一。


    就在之前江山便是閱覽了藏經閣內通,自然知曉此時握在手中的便是入閣名卷,鬥字閣,為武而鬥,內藏逍遙鬥決,鬥經。


    看著白雲階梯從青鬆峰大殿廣場騰空躍入空中的武魂殿,江山心潮澎湃,這該是何等手筆何等神力,方才能夠凝出這等氣勢磅礴的逍遙山。


    跨步行走在白雲階梯之上,茫茫雲海在腳下肆意沉浮,可與日月比肩,心胸為之一寬,放眼望去天空蔚藍如洗,美不勝收。


    入鬥字閣的關卡便是擂鬥,每天擂鬥一百場,前十擂主方可入閣。


    來到嘈雜的武魂殿,江山不緊不慢的隨著武魂殿弟子測試修為,見登記的是靈藥峰弟子江山,武魂殿弟子眉頭微微皺起,經過江山解釋方才登記為靈藥峰江山,築基二階。


    “還有誰!”


    剛登記完,大殿內擂台之上一個粗布麻衣少年便是大聲咆哮道。


    少年年約十六,披散著頭發,一身粗布麻衣用麻繩係在腰上,麵龐上有著兩道明顯的刀疤,雙目死死的盯著擂台下眾人,靈氣大盛。


    “築基三階吼什麽吼。”


    年紀相仿的一個青衣少年站在擂台下譏諷道。


    “你不服?”擂台上那道血紅雙目登時盯下來,怒問道。


    “老子就是不服怎麽的。”青衣少年搖起折扇,譏諷的道。


    “上來,打到你服。”擂台上的麻衣少年勾勾手。


    “老子不服,就是不上,你他娘的築基三階,老子築基二階。”青衣少年噓噓道。


    籲~


    此話一出,頓時惹得台下眾人噓噓不已。


    “怎麽的,你們行你們上啊,籲什麽籲。”青衣少年絲毫不在意眾人眼光,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我來!”


    爭吵之時,一道稚嫩的聲音想起,旋即便是躍上擂台。


    “刀疤。”麻衣少年拱了拱手,沒有忘了基本的禮儀。


    “步武清。”躍上擂台挑戰刀疤的少年也是拱了拱手。


    “這刀疤築基三階修為,一身殺伐功法更是修煉得如火純情,想來這一場又是要勝了。”


    “我看不見得,步武清可是雲崖峰關門弟子,與言炔師兄同出一脈,同樣也是築基三階修為,一手槍法自是得到言炔師兄點撥過的。”


    “我也是看好這刀疤,區區一名記名弟子,竟想不到可怕到這等程度。”


    台下議論紛紛,聞言,江山眉間挑了挑,記名弟子,那便是隻通過朱雀級考核的,連考核都是如此,這擂比又能厲害到何處呢?


    江山初來乍到,也是抱著先看看的心態。


    “便讓我步武清來領教領教,近日名聲鵲起的刀疤究竟是何方神聖,看招!”


    步武清說完便手握銀槍朝著刀疤刺去。


    刀疤血紅的眸子自從步武清躍上擂台那一刻起,便死死的盯著對方,猶如獵人盯著獵物一般,沒有放鬆絲毫。


    在銀槍即將刺到眉心處之時,刀疤披散著黑發的腦袋瞬間避開,一掌劈在銀槍上,頓時,一道銀鈴顫響響起。


    嗡嗡嗡~


    步武清握著銀槍的收手被銀槍震得微微顫抖,可見剛才刀疤那一掌力量之渾厚。


    被劈開的瞬間,步武清便是變換招式,舞動著銀槍,上下左右跨肘腹脖的封鎖著刀疤的來路,將之緊緊封鎖在擂台邊緣。


    道道破風聲響在銀槍槍頭傳來,步清武本身就如同銀槍,揮舞得極為靈動。


    “嘖嘖,你瞧瞧,我就說步清武不簡單,想來日後定是能成為言炔師兄一樣的人物。”


    “這樣下去,刀疤怕是要招架不住,步清武的槍封死死的把他封鎖在了擂台邊緣,稍有不慎便是輸了。”


    聽著身邊幾人的交談,江山不覺的摸摸鼻子,不管步武清如何刺去,刀疤都能夠不緊不慢的避開,或閃或阻絲毫沒有慌亂,怎麽可能輸呢,看著刀疤現在處於被動,實則是條理有序的在試探步武清的底子,江山在看向那道麻衣身影之時,也是改變了之前的看法,多了幾許讚賞。


    “完了麽?”看著步武清使出最後一擊突刺時,刀疤反手握住槍身,手掌一震把銀槍震開,不帶絲毫表情的道。


    “完了的話,便輪到我了。”


    步武清最後一擊鷹擊長空沒有刺中刀疤之時,頓覺不好,趕緊抽身往後退去。


    刀疤緊隨其後,全身靈氣瞬間迸發出來,光芒大甚,移動速度也是暴漲了幾倍有餘。


    “七殺·扼”


    “破軍·伐”


    “貪狼·斬”


    瞬間,刀疤的身影便是貼近步武清,五指成抓死死的扣住步武清手腕,旋即身子竟是騰空而起,一股殺伐靈氣在膝蓋上凝聚成盾,徑直朝著步武清下顎斬去,道道破風聲撩起殺伐之意。


    步武清的身子被踢飛起來,刀疤猩紅的雙目不作停頓,再次躍起身子,一腳踢向步武清。


    一招三式,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嘭~


    一聲悶哼,瞬間,步武清的身子便摔倒在地。


    噗~


    一口鮮血從嘴裏噴出,步武清不甘的看向擂台上的麻衣刀疤,最後終是暈了過去。


    嘶~


    道道吸涼氣聲在武魂殿傳來,皆是不敢相信的看著擂台上的刀疤,萬萬沒有想到,剛剛還處於優勢的步武清竟然這般敗了,還如此之快,眉眼對視之際也是露出了怯意。


    江山讚許的點點頭,曲指一彈,一枚玉瓶便是射向攙扶著步武清的逍遙弟子,淡淡道:“他受的是內傷,服下凝血丸三日即可痊愈。”


    握著玉瓶的逍遙弟子不解的看向江山,待得確認江山為靈藥峰弟子之時,道了聲謝便出門離去。


    “你就是那個江山?”


    “你真是江山?”


    “我靠你是江山?”


    ...


    看著瞬間圍攏過來的一眾逍遙弟子,江山頓覺後悔,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


    “我是江山。”


    “對我就是江山,別問了行嗎。”


    “我真是...”


    看著殷紫月親手縫製的青衫即將被扯破,江山頓覺無語,現在是想溜都溜不成了,同時也讓江山感覺得到,在神州大地上身為一名醫師是何等的榮耀。


    嘭~


    啊~


    嘈雜之時,不遠處卻傳來了陣陣哀嚎,一眾逍遙弟子遁眼看去,刀疤已是踢開一條通道來到江山身前。


    看著跪在身前的刀疤,江山眉頭微微皺起,趕緊伸手扶去,道:“不要激動不要激動,我也是人。”


    “求您救救我娘。”刀疤猩紅的雙眼渴望的看著江山,眼底清紋搖曳。


    “起來說。”江山使勁的拉起刀疤,奈何刀疤就是不肯起來,江山隻好答應道:“你放心,如果我能救我一定救,起來說話。”


    江山不好直接答應,雖然此時此刻一眾逍遙弟子都認為他醫道高明,但到了何種程度隻有自己心裏清楚。


    刀疤在江山三寸不爛之舌下終是肯起來,緊緊的扣住江山手腕,生怕江山反悔。


    “隻要您能救我娘,我刀疤這條命從今往後便是您的。”


    “今晚你去靈藥峰與我說說情況吧。”看著剛才在擂台上一身殺伐氣的刀疤此時已是流出淚來,江山於心不忍。


    “凡我答應你的,就一定能夠做到,再者說來,我也需要看到你的娘親方才有辦法。”江山一邊安慰一邊叫刀疤先鬆開被捏得發麻的手腕。


    “今日我是來入鬥閣的,夜裏你去靈藥峰找我便是了。”


    得知江山此行的目的,刀疤當下便與武魂殿執事說把自己的名額給江山,這也讓江山詫異不已,別人爭破頭顱都想進入的鬥閣名額,想不到便是這般輕而易舉的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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