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


    那就聽見唄,莫予書點頭表示打招呼了,然後對著他那一碗麵去努力了。


    大有一副,你聽錯了的儀態。


    秦晚詞迎過去:“顧叔,本想做了麵給你送過去呢。”


    顧之言挨著程惠就坐下了:“昨天我沒喝多少。”


    說著,又打了個哈欠;“幾位大人年紀大了,本身夜裏就睡不好,讓他們睡吧,我年輕,還不至於窩在房間等著伺候。”


    顧之言飯量很大,一早上吃了三碗麵,這才吃飽。


    都吃飽了,再出去,外麵的雪已經被幾個鉉掃完了,堆在了牆角。


    太陽出來,昨天的那麽多栩栩如生的小雪人,也已經開始融化,殘缺。


    幾個人孩子跑過來,圓圓小心翼翼的拿起來一個,心疼的直皺眉。


    看著秦晚詞,一臉委屈:“娘親,小雪人要不見了。”


    苗苗和朵朵則是找了些還沒化的雪,準備學著秦晚詞再捏幾個。


    可是,手不那麽巧,除了一個頭一個身子,其他的可以說和秦晚詞捏出來的雪人毫無關係。


    朵朵觀察了一下自己的手:“明明姨姨做起來那麽的容易……”


    姨姨的手和她的手,是來自兩個世界的麽?


    團團張嘴剛要解釋:天氣熱了就是要化的啊。


    可是還沒等團團說,圓圓和滿滿則是對視了一眼,一人抱著幾個小雪人就跑回房間了。


    “雪人要化了,我們要救它。”滿滿說道。


    圓圓也是,小手因為拿著雪人,而凍得通紅。


    莫予書本來還看著滿滿是一臉的嫌棄:這孩子傻了吧唧的,把雪人拿到房間裏,嫌棄雪人化的慢麽?


    程惠本來也因為大侄子太蠢,被莫予書嘲笑,而有些不好意思,看到圓圓這一樣抱著雪人去房間,才發出了驚天的笑聲。


    “哈哈哈哈!”


    莫家的基因,和我家的也差不多嘛!


    這個蠢家夥,怎麽可以得罪晚姐夫!


    蕭暮雨看程惠那赤果果的嘲笑,氣得咬牙,揪著程惠的耳朵,順勢一擰。


    “笑什麽笑啊,我有個招式不會,教我練武去!”


    說著,揪著程惠的耳朵,就走了。


    在發小麵前,自己的麵子全都沒了。


    但是程惠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去了,笑的忍也忍不住:媳婦兒主動揪他耳朵了!


    秦晚詞看著程惠就揪著耳朵還高高興興開開心心的,整個人都驚訝了。


    她壓低了聲音問莫予書:“難道程惠是個抖M?”


    ???


    “都愛慕啥意思?”莫予書歎氣,娘子又說他聽不懂的話了,他也好沒文化,需要上課啊。


    秦晚詞梗了一下,小心的四周看了一眼,幾個孩子都不在,這才放心。


    她可不想讓這些孩子再學習一些不太合適的新詞,尤其是在皮皮蝦滿滿的麵前,否則以後他親政,大臣喊著“臣附議”,他能給改成臣“板凳”,臣“沙發,”,微臣今天爆個瓜。


    “就是喜歡別人虐他!”


    莫予書:……


    忍笑,然後繼續觀察秦晚詞:“娘子,昨晚……”


    秦晚詞眨眼:“墨成昨晚睡得可香了。”


    可香了?


    他怎麽感覺他娘子又在忽悠他?


    可是他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完全沒有證據。


    另一邊,幾位大人似乎是感覺早上沒起來,在房間裏就能聽到幾個孩子數著一二三四鍛煉身體,苦著臉在房間吃了麵。


    結果越吃越開心,暖和的恨不得就也跟著出去跑兩圈。


    還沒來得及,便又安靜了。


    據不知道第幾號鉉解釋,小主子們去書房上課去了。


    於是三公都出了門,老胳膊老腿兒的決定舒展舒展。


    雪都被掃幹淨了,蕭逸和徐玉成也做不到捏雪團砸人的事兒,於是就被某個鉉扶著在院子裏轉圈圈。


    這時一個小廝念叨:“太爺,咱們不回府麽?”


    蕭逸看看天,又看看地麵。


    這邊兒的地麵都鋪了青石板,不那麽泥濘。


    然後再左看看,右看看,說道:“我看天氣陰暗,一會兒可能還會下雪,給我告個病假吧。”


    小沉默,其實,早上他們家太爺根本就沒起床的時候,就已經給告了病假了。


    這是,四位輔政大臣,全部告病假,你們不怕其他大臣人心惶惶麽?


    徐玉成則是左腳蹭蹭地麵,右腳再蹭蹭,低著頭悶聲說道:“吃了午飯再走吧。”


    小廝嚴重懷疑他們就是為了一頓午飯才不想走的。


    然後,兩人就看到在院子裏打拳的秦寧,全身都出了一身薄汗,結束後,鉉二趕緊就拿著大髦和手爐給送了過去。


    秦寧隻是把大髦穿好,手爐卻沒接:“老子健壯的像頭牛,哪裏需要這娘兒們唧唧的東西。”


    說著往前走,就看到抱著手爐的蕭逸和徐玉成。


    而蕭逸和徐玉成聽到這話,手裏的手爐是抱緊也不是,扔出去也不是,本來看著秦寧還有些嫉妒的表情,慢慢變得猙獰,然後到憤怒,再到不屑。


    老莽夫就是老莽夫,說話如此粗鄙,不要和他計較。


    但是就是深深的嫉妒,這老家夥好福氣啊。


    這小院子看著是一點兒都不出奇,可是在這裏,就感覺安心又安靜,簡直就像是隱士高人。


    好吃好喝好安逸的。


    蕭逸溜溜達達的就往那邊兒院子去了:“我得看看陛下去,陛下進步太大,我之前製定的溫習課業的方法不行,需要摸清陛下的水平,重新修正。”


    徐玉成:……


    這個不要臉的,你製定了一堆,最後人家用麽?


    陛下這麽厲害了,是人家秦姑娘的功勞啊!


    想過去就直接說啊,他徐玉成好歹也是三公之一,至於嘲笑你麽?


    還能搭個伴兒不是?


    這理由被蕭逸這老家夥用了,他得再想一個完美的借口。


    於是拉著鉉三說道:“你們家主子來多久了啊?怎麽回都城反而要住在這麽偏僻的地方?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我可以幫忙的。”


    人家祖父是太尉,未婚夫是攝政王,其實真用不上他。


    沒話找話,說的他也很尷尬。


    被拉出的鉉二,簡直就是感覺到了驚悚。


    本以為看到了沒事兒就話家常的鉉十八就夠驚悚的了,結果還有個拉著他要話家常的三公!


    好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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