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神叨叨說犀利伯犀利伯是怎回事?”


    終於打扮許久的郝夢玲從房間走了出來。


    “剛才我看了一個視頻,一個瘋瘋顛顛的老頭,人們叫他犀利伯,不過現在這個視頻給網管刪了。”


    兩人走出院門,看見郝建剛正在樹蔭下一招一式打大極拳呢。


    “爸,你早起來了?我還以為你沒起床呢,早餐煮好了在餐桌上,快趁熱去吃吧,我跟章澤有事出去一趟。”


    章澤也看見他精神很好,臉色雖然有點蒼白,但一雙眼睛特別有神。


    “叔叔,今早感覺舒服了沒有?”


    “小澤呀,你真的是妙手回春,一針下去所有病症都消除了。今天早上起來,感覺神清氣爽。現在一說吃早餐,肚子都咕咕響了。”


    郝建剛欣賞地打量著兩人,眉眼間都透著笑意:還是玲玲有眼光,如此高素質的金龜婿又去哪裏找。


    “對了玲玲,今天感覺清爽了,早餐後我隨你媽也去公司轉轉。”


    經常擔心公司的經營,自生病住院後,他就再也沒去過公司了。


    好在女兒有能耐,把公司經營得井井有條。


    “去了,有不清楚的問張圓圓。”


    說完她坐進了章澤的奧迪q7副座。


    章澤看時間還早,從這裏到彩票中心至多一個小時就到了。現在才八點多,他擔心九點到彩票中心,工作人員恐怕都才剛剛上班呢。


    他索性查出彩票中心的電話打了過去。


    “我想詢問下,彩票兌獎時間是幾點鍾。”


    “很高興為你服務,是這樣的,若中的是三四五等,彩票銷售點都可以兌。一二等獎就要到我們彩票中心兌。”


    “若是特等獎呢?”


    “你是特等獎得主?你一人中了十二注特等獎?”


    彩票中心肯定知道特等獎出在某個銷售點。


    同一個銷售店,好像還是同一個人,特等獎中了十二注,一等獎中了二百六十四注,二等獎三百八十注。


    這種情況是自開設彩票銷售以來絕無僅有的第一次。


    “是的,好像一等獎二等獎我也中了很多。”


    “自昨晚中獎號碼出來後,整個彩票中心的人都在猜疑誰是本期最大的得獎主,想不到你一大早就打電話來了。這樣吧,我請示一下主任,安排一個時間替你頒這個史無前例的大獎,再怎樣要搞個儀式吧。”


    章澤撇了撇嘴,嘟嚕說:“不是說保密麽?”


    “是這樣的先生,對於中獎者的信息我們肯定做到絕對保密,頒獎時你可以適度裝扮一下自己,比如戴麵具或者把全身包裹起來,不讓外人看清你真麵目。我們有專人替你辦這些事,你來時可先打個電話,我們安排人員讓你進入地下車庫,不要走大廳,以免讓他人看見你真容。我們辦理兌獎的空間也很私密,真正能知悉你真實身份的不會超過三個人,況且我們都簽署了保密協定,泄露了你的信息是要受嚴重處分的。”彩票工作人員都解釋了一大通。


    “我想問一下我幾點去彩票中心合適?”


    “你幾點過來都可以,我們這裏有貴賓接待室。一般的頒獎時間是十一點左右,會有記者拍照兼采訪你,還會要求你捐些款,然後辦理手續,十二點前會完事。你可以選個合適的時間過來也行。”


    “那我就十點半準時到彩票中心。”


    還有一個多小時間,去逛馬路,好像也不合適。


    “玲玲,我們去醫院看望一個病人好不好?”


    章澤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你有朋友在醫院住院?”


    “他也是你的朋友。”


    “是誰?”


    “陳禹城。”


    “他呀。”


    她十萬個不願意去看他。這是傷口上撒鹽,拉仇恨的節奏呀。


    “大家同學一場,況且又那麽熟了,人家生病住院了,去看看他也正常吧,況且我們還兩人一起去。說明我們對他以前的所作所為不再計較,誰年輕時不做點犯渾的事,說開了大家以後還是好朋友,對不對。”


    章澤知道事情的另一麵,假如他沒有時間重置係統,五年後陳禹城成功從他手裏奪去了郝夢玲的愛,風光迎娶了他心愛的女人。


    俗話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可以一句話就輕輕鬆鬆就揭過麽?


    郝夢玲隻好跟他去醫院,在商店買了一些禮品。


    在醫院住院部的特殊病房,兩人看見了一隻腿纏著繃帶的陳禹城。


    “你們怎麽來了?”


    陳禹城百無聊賴,正窩在床上抱著一個手提電腦看網絡小說呢。


    而且湊巧他正在看的就是章澤的那篇巜我有一條美食街》。


    章澤這臭小子,也不知道這幾天在搞什麽鬼,竟然一天才更二章,而且還是不在正常的時間段更新。


    人家抱著電腦就等你上傳的小說看,你小子吊而郎當一天僅傳可憐的兩章。對得起我等如此忠實的鐵粉麽?


    他在評論區寫了幾條:催更,催更,一天二章怎麽夠看。


    再不多更,給你寄刀片了。


    你小子倒是多更呀,差評!


    剛剛合上電腦就看見門口出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兩個讓他看了心裏憋屈,鬱悶的人。


    “老同學,還真的出了車禍呀,怎麽樣不要緊吧,傷得重不重?”


    章澤真正體現了純真的同學情宜,滿眼的關懷。


    在陳禹城看來,那是純粹在他傷疤上一塊塊揭呀。


    他強忍鬱悶,對俏生生站在章澤背後的郝夢玲點頭致意。


    看那個小鳥依人的樣子,莫不是已作他人婦了。


    陳禹城兄弟住的是高級病房,除了兩個病房外還有一個會客廳。


    另一間房,醫生正在幫陳禹登檢查傷口。


    病房內專門請了兩女護士在照顧。


    “兩位是公子的同學,請坐下跟公子聊聊天吧。”護工端來兩隻凳子放在病床前,然後退了出去。


    郝夢玲見他一條腿打上了石膏,另外左臂上也纏上了繃帶,一臉憔悴的神情。


    “傷得重麽?”她關心地問。


    “死不了。”陳禹城語塞。


    看來自己淩晨帶人去砸她家玻璃,她一點都不知道。


    不然,她也不會來醫院看自己的。


    “老同學,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的道理都不懂,我要是準備去喝酒,寧願叫的士,我也不會自己開車的。”


    這話沒毛病,但在陳禹城聽來,卻是句句都是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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