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晏禎和同盟會的事,不少長輩到裴允聆跟前投訴始作俑者安世卿。


    裴允聆一邊扛著壓力,一邊繼續帶著清台的弟子們前行。


    裴允聹領著他們從山下帶來的小黑,去見了裴允聆。


    他將山下發生的事和十七之前告訴他們的事,一並稟告給了裴允聆。


    竟有人冒充同盟會的魔修,去亦莊偷屍,還傷了民間的搬屍人。


    這冒充的家夥很有可能就是他們近來一直在追查的盜屍賊。


    而小黑很有可能看到了這家夥的臉!


    這可是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


    裴允聆眉間的愁緒終於淺了一些。


    裴允聆吩咐裴允聹:“速請野原公子!”


    獸山野氏一族精通獸語。野氏族長的小公子野原與安世卿他們是同窗,也是清台這一屆的聽學弟子。


    安世卿也正是知道同窗之中有獸山野氏族人,才主張將小黑帶上清台山。


    野原用獸語與它交流,並描繪出了假冒同盟會魔修那人的肖像。


    裴允聆拿到肖像時,當即大驚失色。


    裴允聹更是直呼不可能。


    “三哥!?不可能!!”


    野原也大吃一驚。


    他沒想到安世卿暗中要他交上去的這副肖像畫居然是清台裴氏的三公子,裴允聰。


    為了撇清自己,野原快速說道:“反正你們交代我的事,我已經辦妥了。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野原正要走,卻被裴允聆叫住:


    “野原公子!”裴允聆鄭重地請求他,“這件事,還請野原公子莫要聲張。”


    野原含含糊糊的點頭。


    野原走後,裴允聆端著畫像,與裴允聹相望無言。


    野原去飯堂,打了飯之後,坐到淩霄的對麵。


    他掏出一份疊好的紙片,遞給淩霄。


    “你們讓我做的事,我都做完了。小黑已經自行下山了。”


    其實在回到清台之後,淩霄便找到精通獸語的野原,暗中支使他通過小黑將假冒者的肖像做出來了。


    當時因為晏禎和同盟會的關係,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安世卿分散了。野原在做淩霄交代給他的事情時,也算是神不知鬼不覺。


    野原交給淩霄的,便是從小黑那裏得到的真正的假冒者的畫像。


    淩霄將畫像收好。


    “多謝。”


    野原不知道安世卿和淩霄為什麽要他隱瞞真正的假冒者。


    他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他將清台裴氏三公子的畫像交上去。


    他更不知道安世卿和淩霄在這整件事當中扮演的到底是什麽樣的角色。


    他甚至擔心自己站錯了隊。


    即便他再好奇,他也不能問。


    這是之前他與淩霄約定好的。


    按照之前的約定,淩霄將一枚妖獸的妖丹交給野原。


    看到自己想要的,野原一下樂開了花。


    他將妖丹收入自己囊中,眉開眼笑道:“以後這樣的事,多多益善。”


    誠謹突然出現在他們飯桌邊。


    他端著飯盤,張著紅腫的雙眼,怔怔的看著淩霄與野原。


    晏禎去了同盟會那等凶險之地,他可沒少鬧騰,也沒少傷心。


    “你們二人做了什麽交易?”


    野原有些慌。


    淩霄倒是很冷靜。


    “我吃好了。”他端起殘羹剩飯,轉身走了。


    淩霄打了一些飯菜,放到食盒了,一並拎去了無憂居。


    他將野原給他的畫像交給了安世卿。


    那張畫像,他看了。


    卻不認識上麵的人。


    但通過那張肖像中的眉眼,他看不出上麵的人是一個窮凶極惡之人。


    “竟是他...”


    安世卿顯然是認出了畫像中的人,而且很意外。


    淩霄問:“郡主認識?”


    “我以為...”安世卿微微蹙眉,想了一下,眉頭舒展。她單手端著畫像,與淩霄介紹畫像中的人。“此人名叫耿慈,柴桑喬氏門下。數年前在喬鬆父親的葬禮上見過。我雖然與他僅有一麵之緣,卻從身邊的人聽過不少有關於他的傳聞。傳言六爺之死,就是他所害。仙傅大人說,耿慈是六爺的愛徒。六爺對耿慈亦師亦友亦兄亦父,耿慈斷然不會忘恩負義殘害六爺。”


    淩霄:“如今知道此事不是隴陵鍾氏之人所為,那要不要將這張畫像交給清台的人?”


    “更不能了。”安世卿有些頭疼,“這耿慈,是二哥的摯友。如若讓二哥知道了,定會陷入兩難境地。何況開弓沒有回頭箭,我既然選擇了用一張假的畫像去迷惑他們,就打算一直瞞到底。”


    淩霄又端詳耿慈的畫像一陣,不禁道出畫中人帶給他的直觀感受:“我觀這耿慈的眉眼間透著良善之意,不像是大奸大惡之人。而且,他冒充魔修與義莊的搬屍人接頭,在東窗事發之後,他並沒有致人死地,就是與小黑相搏,他也沒有取那條犬的性命。可見此人心地還是善良的。這樣的人,我也不相信他謀害了喬鬆的父親,也不相信他就是那盜屍人。”


    安世卿道:“我修了【明心鑒】,第一次見耿慈時,我就看出他是忠善之人。但誰能保證忠善之人就不會做出格的事呢。何況人心是會變的。”


    淩霄點頭,表示讚同。


    “那隴陵鍾氏...”


    安世卿蹙眉,悠長且凝重道:“等等。再等等。”


    淩霄若有所思一陣,推測說道:“既然耿慈是六爺的愛徒,那喬鬆與他關係應該不淺。郡主,你覺得整件事會不會與喬鬆有關?”


    安世卿眉眼一動,將愁緒舒展開。


    “難說啊。喬慫慫是喬宗主的愛孫。喬宗主不太可能將他牽扯到這件事情中來。他跟你同隊,日後你多留意一下吧。”


    安世卿並沒有將話說得太滿。


    這就表明,她對喬鬆也是有所懷疑的。


    不過到目前為止,她並沒有發現喬鬆有值得懷疑的舉動。


    淩霄用冰焰處理了耿慈的畫像。


    就在這時,謝留彬與喬鬆勾肩搭背出現在無憂居。


    他倆是無憂居的常客。


    小金將按摩之法教會給了謝留彬之後,他便離開清台山了。


    但他並沒有就此回柴桑。


    安世卿給他安排了一個去處——


    去安記的店裏做工。


    有一份活計,小金在外麵也不至於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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