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性女修也是築基後期修為,雖然和譚詡大有差距,但也談不上多麽畏懼,不過,作為一名女修,在這種淫邪的目光下,還是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敢!”


    “淩道友,你且退後!”


    “敢打飛雪娃娃的主意,找死!”


    淩飛雪剛要上前一步準備說話,石峰就已麵色一沉出聲怒喝,但還不等他有所動作,流雲居士和樊棄塵卻搶先一步躍出,和黃姓老者並肩而立,後者更是毫不客氣。


    “敢窺探陳老祖隱居之所,殺無赦,是我們兩個老家夥的主意,既然想報仇,來來來,老夫奉陪到底,倒要看看超級家族的假丹修士,能比我等強到哪裏去。”


    “嘿嘿,就是不知道你這小淫賊的“詫女合歡決”,對老夫這把老骨頭能有多大作用!”


    樊棄塵雖然老奈不堪,一副隨時都要一命嗚呼的樣子,但此刻卻顯得意氣風發,身體一振,假丹期修士的威壓盡顯無遺,朝著譚詡撲麵而去。


    “老東西,少倚老賣老,譚某怕你不成!”


    譚詡也是假丹期修為盡顯,爆發出一股無形的氣勢,毫不示弱的喝道。


    他雖然年齡遠比樊棄塵要小一些,但也須發皆白,將近二百歲了,修煉的功法“詫女合歡訣”也以采陰補陽為主,所以,看起來才麵如嬰兒,顯得要年輕很多


    這種功法,雖然為人所不齒,但在修仙界也算不得什麽,如今卻被人當麵罵為小淫賊,自然也是勃然大怒。


    “樊前輩息怒!”


    看到兩人一言不合,馬上就要大打出手,黃姓老者自然知道該怎麽做,趕緊出言勸阻。


    “譚家主,當年之事具體為何,現在說來已經毫無意義,易地而處,若有人想窺探貴家族老祖的隱修之地,你待如何?”


    “淩道友不過略施薄懲,又有何不妥?”


    “想必二位也是心知肚明,當時若不是淩道友手下留情,以譚毅道友剛進階中期的修為,豈能安然脫身?”


    “我坊市依然忍讓,貴家族的譚詡長老,又是何意,難道還想對淩道友出手問罪不成?譚家固然勢大,我流雲坊市奉陪也就是了。”


    接著又話鋒一轉,對著譚昆說道。


    “族兄且慢!”


    “這樣說來,我譚家還要感謝這位淩道友的手下留情了,但既然你們沒有殺人滅口的心思,這位石道友又何必痛下辣手?”


    譚昆看黃姓老者開口,也就坡下驢的製止了譚詡,說道。


    “嗬嗬,譚家主這就是明知故問了,隕落的那三位,真要說起來,也隻是我坊市清理門戶而已,難不成貴家族對擅自脫離家族,不聽號令的子弟,會心慈手軟不成。”


    “我坊市隻是一介聯盟,各位道友加入其中共謀生路,去留但憑個人意願,彭氏三兄弟願意加入譚家,我等自是不會有分毫阻攔之意,嗬嗬,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人之常情嘛,老夫也是羨慕之極!”


    “但臨走時,居然敢監守自盜,擊殺十幾名流雲衛,搶奪他們辛苦所獲。”


    “嘿嘿,此等行徑,想要一走了之,簡直是做夢!就算依附你們譚家也不行,那一次隻是適逢其會罷了。”


    “黃小子,不必多言!”


    “他們譚家要戰便戰!”


    “石小子,下次再有人暗中跟蹤,不必留手,一概斬殺!難不成還怕他們咬我等一口不成!”


    “飛雪娃娃,從今以後,你暫且滯留坊市,去老夫和歐陽老鬼的閉關之所安心潛修,所負責事宜讓黃小子另行安排他人前往即可。”


    不待譚昆再說什麽,樊棄塵卻再次插口,鋒芒畢露的說道。


    “流雲衛從今日起,全部召回,陌生人等接近淩小友閉關之所者,殺無赦!”


    流雲居士也接著說道。


    淩性女修雖然不主持坊市的日常事務,加入流雲坊市的時間也不長,但前些年就審時度勢,提出每年一度召開坊市交易拍賣大會,不但讓坊市的人氣更勝一籌,還大大緩和了流雲坊市和眾多的家族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維持了微妙的平衡態勢。


    這次又臨時想出了扮老虎吃豬的主意,不管是大局觀,還是臨時的機變,讓流雲居士和樊棄塵都讚歎不已,覺得江山輩有後人出,已認定她是接替黃姓老者的不二人選。


    而且,淩性女修以堪堪四十歲的年齡就到了築基後期,這種修行速度,就算在外郡的大宗門裏,也是鳳毛麟角。


    他二人自幼在流雲坊市修行,自然對其感情極深,一輩子都在為坊市的崛起生存而奮鬥。但二人年事已高,進階金丹是不可能了,豈會將淩性女修這個最有可能進階金丹期,而且已經是坊市核心長老的女修置於險地。


    但目前淩性女修畢竟修為稍弱,譚詡已經是假丹期修為,修煉的“詫女合歡訣”,普通的低階女修,對他采陰補陽,增進修為的作用已經不大,萬一在暗中盯上淩性女修,可就大事不妙。


    “是!”


    “小子下次定不容情!”


    “晚輩這就安排人接替淩道友的事宜!”


    石峰兩人急忙恭聲應是。


    “多謝二位前輩護佑,飛雪感激不盡!”


    “晚輩日後若有所成,必將協助黃道友將我坊市發揚光大。”淩飛雪也急忙走到二人麵前盈盈拜謝,並鄭重其事的說道。


    “哈哈哈,飛雪小友不必客氣,老夫二人自問眼睛不瞎,你也無需理會一些閑言碎語。身世來曆?誰還沒點秘密,坊市有你相助必能逢凶化吉,我和樊老鬼就算明日坐化,也沒什麽好遺憾的,嗬嗬嗬。”


    “你們兩個老鬼眼瞎了不成,故人到訪,視而不見,卻在這些小事上嘰嘰歪歪是何道理?”


    “嘿嘿,你們兩個老不死的居然也支撐到了現在。”


    “流雲老兒,樊老兒,三十年前老夫登門拜訪,你們不是說不進階金丹,再也不顯於世了嗎?怎麽如今又蹦了出來?”


    “哈哈哈,我等還以為陳宏前輩給你們留下了什麽神功妙法,讓你們對進階金丹有那麽大把握,原來也和我等一樣,也是苟延殘喘,等死罷了!”


    “如今,還有何話說,去與不去,一言而決!”


    ......


    譚昆、譚詡看流雲坊市居然絲毫不給麵子,臉色一沉,就要說些什麽,但蕭不凡身邊的一位看著好像比樊棄塵還要蒼老的假丹期修士卻率先開口,對著流雲居士和樊棄塵喝罵道,緊接著其餘門派幾位和他們年齡相當的假丹期修士也紛紛開口指責。


    “你們這群老狗,不都是沒死嗎?不也都在苟延殘喘嗎?老夫怎麽舍得先你們一步而去。”樊棄塵大怒,立馬反唇相譏。


    “哈哈哈,幾位道友暫息雷霆之怒,我二人安敢對幾位視而不見,隻是幾位今日既然代表各貴門派前來,老夫如今隻是閑人一個,豈能越俎代庖,自當由黃道友先接待眾位。”


    “隻是這位譚詡道友想要為難淩小友,我二人這才出來維護一二,絕不是有意怠慢眾位道友,稍後自當賠罪!”


    “齊道友,也不必吹胡子瞪眼,三十年前,石小子,和另外兩位同道隻是剛進階築基九層修為罷了,若你是我二人,該如何自處,那處地方,金丹期前輩也沒聽說幾個能活著出來啊!”


    流雲居士卻好像早已明白這幾人的來意,大笑著說道。


    “你這老狗說的也是有幾分道理,不過,到了現在,你們兩條老狗又能再看家護院幾年,什麽門派,什麽家族,還有你們這狗屁聯盟,這些,和我們這些馬上就要死的老家夥又有多大關係,再不放手一搏,嘿嘿,難道真要坐以待斃!與其這樣,我等二百餘年的苦修又是為何,就是等著有朝一日塵歸塵土歸土嗎?那還不如在凡俗界逍遙一生的快活!”


    “哼,既然你們這些養尊處優的老家夥都不怕,我和歐陽老鬼自然舍命相陪,不過,譚家既然欺上門來,等老夫領教這位譚道友的高招再說!”


    “嘿嘿嘿,你這老匹夫,難道不怕他們家族老祖現身,將你瞬間化為齏粉嗎?”


    “哈哈哈,老夫一生苦修,到死都不能一探金丹奧秘,如果能死在金丹後期老祖手上,足以平生大慰,又何懼之有?”


    樊棄塵狂態畢露的說道。


    “你這老狗倒還真有幾分當年的風采,不過,廢話就不要說了,大打出手一番有個屁用,就算你宰了他又能如何,難道就此能一探金丹奧秘?既然已將後事托付給了這位黃道友,又何必再多此一舉,而且,依老夫來看,那位淩小友雖然修為稍弱我等一籌,但風靈之氣一覽無餘,嘿嘿,這等體質之人,風遁術一旦施展,你這老狗又有幾分把握阻攔,我看你們兩簡直是杞人憂天,活生生的兩條看家狗!”


    “哈哈哈,古道友所言甚是,是老夫和樊老鬼著相了。”


    “鎮廷,坊市就徹底交給你了,遇事多和淩小友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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