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雖然還有一柄飛劍,繼續如影隨形的朝著自己襲來,但相對而言,卻壓力陡減,多了不敢說,但在其攻殺之下,堅持十幾個呼吸,還是絕對沒有問題。


    而且,在神識之中郝風也看的清清楚楚,還有兩道流光顯然也是救援自己而來,心中不禁大定,不管一會怎麽辦,最起碼,一時半刻沒有了生命危險。


    殺意鋪天蓋地,剩下了一柄飛劍瞬間襲來!


    郝風將加持了禦風訣的流星身法施展到極限,奔騰之間飄忽不定,肉眼難及,飛劍如影隨形,威勢襲人,激起陣陣罡風!


    突然,飛劍光華大漲,一道兩三丈長的白芒,將方圓幾十米範圍都覆蓋進去,以橫掃千軍之勢對著郝風攔腰一斬,盤旋而過。


    廣場上的修士不禁驚呼出聲,但隨即卻發現血流迸濺的情景並沒有出現。


    不遠處,一連串的殘影詭異出現,瞬間重合,郝風毫發無損的站定身形,雖然眼神還算清澈鎮靜,但也是一副劫後餘生的神情。


    “流星身法固然迅猛無比,詭異多變,出其不意的施展出來效果非凡,但處在神識鎖定的情況下,麵對築基中期修士的全力攻殺,還是太勉強了!”


    看到另外兩道流光也瞬間及至,和最後一把飛劍所化的白芒糾纏在一起,郝風長舒一口氣,暗道自己太小看了築基之威。


    不過,除了施展流星身法躲避,他也別無它法。


    麵對一名築基中期修士的全力攻殺,換成任何另外一名練氣期修士,不管是拿出法器應戰,還是防禦,都隻能死的更快。


    也幸虧這麽些年,郝風一直對流星身法苦修不貸,身法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無跡可尋的地步,施展時又加持了輕身訣,基本將速度提升到自己肉身承受的極限。


    否則,飛劍的最後一擊,他未必就能毫發無損。


    但不管怎麽說,他總算在築基中期全力攻殺下,躲過了一輪全力攻殺,也足以自豪了。


    天空中轟鳴不斷,廣場幾百名練氣期修士集體啞然,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一個個如同見鬼一般看著郝風,家族子弟也不例外。


    易地而處,他們自問在那輪攻擊之下,絕對不可能有一絲生還希的望,更別說毫發無損了。


    這時,九道靈器所化的流光,也在空中現出原型,其中一件形如闊刀和一件鐵尺狀的靈器,死死抵住了兩柄飛劍,殺得難分難解。


    顯然不管是出手之人的修為,還是靈器的等階,都不比趙氏家族的兩人稍差分毫。


    後來的這兩道流光,卻也是兩把飛劍,威力明顯稍遜一籌,出手之人的修為好像也略遜一籌,但卻是二對一,也是殺得難分難解。


    但廝殺最激烈的卻莫過於中年文士的嗜血吳鉤,和一件金剛琢一般的靈器,聲勢遠遠超出其他三個戰團。


    金剛琢般形狀的靈器,明顯也是一件高階靈器,出手之人的修為也應該和中年文士旗鼓相當,否則,也不能死死抵住嗜血吳鉤,絲毫不落下風。


    嗜血吳鉤突然血芒暴漲,變成一道三丈大小的血色驚鴻,淩威逼人,想要擊退金剛琢,繼續殺上郝風。


    金剛琢般的靈器也毫不示弱,變成一個巨大的金圈,飛速旋轉,霞光四射,道道金芒飛射而出,將血色驚鴻死死圍困,無論其如何左突右撞,卻始終無法擺脫金芒的阻攔。


    而且,金芒越來越多,逐漸在空中形成一股禁錮之力,血色驚鴻速度越來越慢,但散發的淩威之勢卻越發淩厲,顏色也逐漸變成赤紅,顯得妖異無比,噬人心魄!


    築基爭鋒,威勢非同小可,九道靈器在空中你追我擋,各顯神通。


    後來幾件靈器的主人雖然人影不顯,卻也將靈器指揮的如臂指使,縱橫披靡間勢若奔雷,流光四射,威壓逼人,和趙氏家族四人相比,絲毫不落下風。


    他們之間,雖然並非真正的生死搏殺,但也激烈無比,方圓百米罡風四起,風雷陣陣。


    廣場上幾百名煉氣期修士目不轉睛,生怕錯過了分毫,近距離觀看築基期修士之間的鬥法,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場難得的機遇,心馳神遙之下,一時之間倒也顧不上再注意郝風了。


    “築基之威,果然不同凡響,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郝風也是看的意動心搖,心驚不已。


    他雖然自付如果手段盡出,在煉氣期修士中絕對難逢敵手,但麵對這些築基期修士還是力有不逮,除了抽冷子激發破風舟逃遁,別無它法。


    當然,如果這些築基期修士大意之下,被他欺近身前,就很難說了。不過,在真正的鬥法中,那種可能性實在太小了。


    到了他們那樣的境界,百米距離,飛劍瞬息及至,遠距離攻擊才是主流,那會被對手欺近身前進行肉搏。


    而且,一旦淩空,流星身法的優勢就會被無限縮小。


    郝風試驗過很多次,如果在地麵上施展流行身法時,給自身再加持輕身訣,的確對流星身法的速度大有助益,但如果禦空飛行時施展流星身法,卻有說不出的不和諧,滯怠的感覺,根本就不能發揮的圓潤如意,甚至是破綻百出,搖搖欲墜!


    郝風不信邪的強行施展,卻連禦空術的法決也被打亂,從空中跌落,摔得七葷八素。


    看來流星身法雖然詭異莫測,但自己也隻能憑肉身之力施展罷了,在以後和修士的鬥法中並不能成為依仗。


    當然如果自己還有內力傍身,並且將混元九轉決修煉到大圓滿境界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在空中短時間施展還是沒有問題的。


    郝風在地球時,曾經親眼目睹師父淩虛道長,在空中將流星身法施展的真如流星趕月,混若天成,無跡可尋。


    雖然隻是短短的幾分鍾,但也足以驚世駭俗,畢竟那是真正的肉身淩空虛渡!


    實驗幾次後,郝風也隻能無奈的放棄。


    自己的內力被法力所替代,但流星身法卻是一種和九轉混元訣內功心法相輔相成的輕身功法,和法力有所衝突也在情理之中。


    “小子,別動什麽歪心思,老老實實待著,現在離開你必死無疑!嘿嘿,不信你大可試試!倒時候莫怪我等沒提醒你就是。”


    看到沒有人再注意自己,郝風剛琢磨是否借這個機會離開,耳邊卻再次聽到傳音。


    不過,聽聲音,顯然不是第一次傳音之人。而且,語氣雖然有些調侃,但也不乏提點、維護之意。


    郝風心中一凜,不管傳音之人是誰,但此時離開好像也的確不妥,誰知道劉氏家族是否就來了這幾名築基期修士。


    據他所知,劉氏家族還有一名大長老,也是築基中期修為。而且,好像也和中年文士一樣,都處在築基中期巔峰境界。


    這等修為,一旦全力隱匿氣息,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發現分毫,萬一正麵撞上了,可就真麻煩大了,就算事先激活破風舟,逃脫的希望也不是很大。


    但此時不離開,回頭麻煩也不見得會小到哪去,郝風可不相信世上有白吃的午餐。


    流雲坊市出動這麽大架勢,救下自己的小命,不是一句為了維護坊市禁令就說得通的,一定也是早就有所打算,自己隻不過適逢其會罷了。


    否則,這些築基期修士早一點出麵,根本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結合剛剛敲響的議事鍾,一定是有什麽大事件要發生。


    修仙界要發生的大事件,恐怕沒一件是好相與的,一旦參與進去,照樣小命堪虞!


    這倒不是郝風膽小,要是沒和劉氏家族起衝突還無所謂,繼續低調行事,或者渾水摸魚,最不濟不參與進去也就是了。總之,自保還是有些把握的。


    但自己現在處在風口浪尖,那些想法都不現實,就算想獨善其身,不被裹挾進去,恐怕也是一種奢望。


    “轟隆...轟隆...”


    郝風正在為難之際,金剛琢般的靈器射出的金芒越來越多,眼看就要將赤色驚鴻完全困死在中間,嗜血吳鉤卻再次暴漲,異象浮現,化作一條五六張長的赤蛟,一陣搖頭擺尾,威勢令人心悸,和道道金芒產生劇烈的碰撞,轟隆之聲連綿不絕。


    道道金芒金芒雖然也不甘示弱,圍著赤蛟一陣狂紮亂轟,但圍困之勢卻被瓦解,赤蛟趁機一閃而逝,在不遠處現出原型,變成兩三尺大小,上麵血氣欲滴,顯然吃了一點小虧。


    金剛琢般的靈器也不追擊,靜靜漂浮,恢複正常大小,金光依然奪目。


    這時,在空中交戰的其餘幾件靈器,也激烈碰撞幾下,就各自分開,現出原型在空中對峙起來,一幅旗鼓相當的樣子。


    “耀金環果然威力不凡,黃道友道法深厚,劉某領教了!”


    中年文士看了一眼金剛琢般的靈器,和其餘幾件靈器,知道擊殺郝風已經不現實,伸手一招,率先將自己的嗜血吳鉤收回,接著神色一厲,衝著遠處大殿大聲說道,顯然早已知曉出手之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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