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神刀閣,李若陶先是去向主人楊拓見禮,然後才找到了葉飛。


    得知此事之後,楊依依也立馬趕來。在她看來,李若陶來找葉飛,想必不會有什麽好事。


    楊依依來到葉飛的房間時,正好聽到李若陶在著:“葉少俠,最近似乎都沒什麽動靜?昨日家才向我問起了你,不知事情進展如何了。”


    完,李若陶的目光轉移到進來的楊依依身上。見楊依依對著自己怒目而視,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李閣主,最近我隻是看似按兵不動,實則。”


    “實則怎麽了?”李若陶迫不急道問道。


    葉飛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不能,事情在調查清楚之前,誰都不能。”


    “我也不行?”李若陶有些不悅。


    “並非不行,隻不過萬一此事事先敗露出去,李閣主,你,到時候我該懷疑誰呢?”


    李若陶眼中閃過一道光芒,瞪了葉飛一眼,他將雙手背到身後,話鋒一轉道:“兩日後便是陛下的壽誕,陛下想邀請葉少俠進宮。”


    聞言,葉飛和楊依依都頗為驚訝。


    “葉少俠,這可是大的榮耀呐,還不快謝恩!”李若陶道。


    葉飛當即一揖,對著門口處高呼一聲“謝主隆恩”。


    在離開之前,李若陶鄙夷地掃了葉飛一眼,然後轉向楊依依,眯著眼睛笑道:“楊姑娘,葉少俠這身衣裳有些舊了,還請給他備一套新的。”


    “呃!”楊依依木然,不覺間紅了臉蛋。這葉飛的事情,與她有何幹,李若陶這麽,莫非是聽信了最近關於她和葉飛的那些傳言。


    等到李若陶走後,葉飛轉向楊依依,見她麵色緋紅,不禁好奇問道:“依依,你怎麽了?”


    楊依依雙眼撲哧撲哧眨了兩下,驚魂未定般道:“沒怎麽。葉飛,我這就去喊個裁縫來給你量身。”


    葉飛連忙拉住楊依依,“不必了,此番來到汴京,我娘子可給我備了不少衣物,其中不乏一些上等的絲綢羅緞,不比那些達官貴胄穿的差。”


    “也是。”楊依依微微點零頭。霍然間,她發現到,她的手正被葉飛拉著,於是臉更紅了。


    好在葉飛及時鬆了手,緩解了她心中的激動,否則在葉飛麵前丟臉死人了。


    “依依,你不覺得此事有些蹊蹺?”葉飛若有所思道,臉上逐漸顯示出不安。


    “葉飛,你是在懷疑李閣主!”想了想後楊依依驚呼。


    葉飛看向她,滿眼疑雲道:“可聽李閣主的話,似乎想讓我走出神刀閣的人是家?”


    “這!”楊依依心中猛然一顫。


    葉飛緊緊捏住了自己拳頭,皇帝的想法,似乎是利用他引蛇出洞;還有一種可能,皇帝想讓他和奉火教的人打得兩敗俱傷,畢竟他是如今萬幫媚盟主。


    或許在皇帝的眼中,除了隱之外,萬幫盟也是其眼中釘。


    如此想來,皇帝是想一石二鳥呀,先是利用他引出奉火教的人,然後再清算五王及其黨羽。


    這過河拆橋的伎倆,當初皇帝便以此對付過隱,如今再用來對付他不足為奇。


    當然,不排除還有一種可能——李若陶是奉火教的人。


    隨後,葉飛在楊依依的陪同之下去見了楊拓,得知楊拓並沒有在邀請之列後,葉飛的內心愈發不安。


    ......


    日落日出,又是新的一。


    終於,葉飛收到了趙佑川來自西蜀的回信。通過葉飛的來信,得知到奉火教試圖借助五王傳入雲國之後,在回信中,趙佑川告訴了葉飛西蜀國主對奉火教趕盡殺絕真相——奉火教背後的勢力,乃北遼的鴻臚寺。


    北遼想借由奉火教,漸漸滲透到整個西蜀,從而分裂和瓦解西蜀。


    有了趙佑川的這封回信,葉飛便能確認奉火教和北遼的關係。從當初奉火教刺殺周成一事來看,五王必然是私通奉火教無疑。


    正如周成所的那番,七王失勢,五王必將得勢。一旦未來五王登基,如此一來整個雲國很有可能漸漸落入到北遼的掌控當鄭


    當然,五王很有可能效仿自己的父親,皇位在手之後過河拆橋。


    若是五王私通奉火教的罪名坐實,如此一來皇帝膝下隻剩下太子一個兒子,東宮將坐收漁翁之利。即便將來太子死在皇帝之前,那麽周成將繼承大統。


    周成雖性格乖戾,但葉飛看得出來,周成一直以來都是在裝的,就如其五王叔一樣一直在韜光養晦。


    “葉少俠,門外有位自稱是你酒友之人求見。”一名神刀閣的弟子打斷了葉飛的思緒。


    回過神來,葉飛立馬將信收好,然後一臉疑惑地看著那弟子——“酒友”。


    過了一陣,那弟子將那人帶到葉飛房間。


    看到那人後,葉飛道:“杜大人,原來是你?”


    杜寬嘿嘿一笑,然後洋洋得意道:“葉少俠,咱們可喝過一頓酒,是酒友也算恰當。”


    “茶友更合適,好歹喝過三頓茶了。”


    “總之就是朋友了。”杜寬笑著走到葉飛麵前坐下,“葉少俠,我聽你這幾聽可未曾離開過神刀閣半步。”


    給杜寬倒了一杯茶後,葉飛忍不住好奇道:“杜大人,這神刀閣眾人中,究竟哪位是你的眼線呀?”


    “葉少俠,你就不用為難我了,我要是出來,以後還如何打探到你的消息。”


    “那我明日進宮參加家壽誕一事,想必你也聽了。”


    “嗯!”杜寬點頭,然後用嘴輕輕地吹著眼皮底下的茶水,“昨日下了早朝之後,我便從禮儀院侍郎那聽了。今日我來找你,正是為了此事。”


    “那你想對我什麽?”葉飛問。


    “多加保重!”杜寬輕描淡寫地道,然後喝了一口茶。不過他當即皺著眉頭,將杯子放下,一臉嫌棄道,“這茶,一般。”


    “我沒那麽多講究,也喝不出茶的好壞。”葉飛回應。


    “葉少俠不是杭州人麽,西湖的龍井應該沒少喝吧?再過幾日,便是采摘新茶的日子了,還想跟葉少俠討要些茶葉。”


    “等我回到杭州,再派人送些來給你。”葉飛答應。


    杜寬笑了笑,然後向葉飛拱了拱手,“今日我來,當然是皇孫讓我來的。那日喝酒,皇孫最後的話都一一驗證了,不知你考慮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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