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五天五夜的路後,葉飛和沈蕭清終於回到了紹興。


    還沒入紹興城,章鶴嶺便先下馬車,隻留了一句後會有期。


    當馬車在落日的餘暉中緩緩駛入紹興城,沈蕭清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腦袋倒向葉飛的肩膀,“終於快到家了,此番到潭州,雖說時日不多,可驚心動魄,宛若過了好幾個月。”


    “若不是章道長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娘子竟然親手殺了活死人派的東宇來,娘子真是進步神速呀。”葉飛握著沈蕭清的手道。


    “那還不是因為相公教得好!”沈蕭清笑著說道,“若是沒有相公的指點,我根本就不是東宇來的對手。”


    “娘子,你又妄自菲薄了。”


    沈蕭清搖了搖頭,“反正就是相公的功勞就對了,今後相公還得給我多加指點。”


    “難怪娘子這般謙遜,原來是為了如此。”葉飛道。


    二人回到沈家沒多時,沈家眾人聞訊後便紛紛來到桃園。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位老爺和少爺,可把清閑了好些時日的冬菊忙壞了。


    冬菊似乎沒多大長進,還是和以前一樣冒冒失失,慌慌張張。


    一家人全都擠在屋子裏麵,向葉飛和沈蕭清求證一些二人在潭州城內的傳聞。


    聽說了刀神楊拓,武當章鶴嶺,活死人派掌門寶宇來,以及奉火教護法蘭若心等江湖上響當當的大人物後,沈家眾人驚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尤其是當沈蕭清承認葉飛殺了白客之後,沈家的人更是驚得呆了。


    良久之後,沈玉才開口打破了安靜:“葉飛你殺了白客,從此我們沈家和衡山劍派便結下不解之仇了。”


    “大哥,此言差矣,”向來沉默寡言的沈卓反駁,“清姐兒都說了,是那白客要來殺姑爺,此事怪不得姑爺。”


    “沒錯!”沈卓的兒子沈蕭華附和,“此前我就聽姐夫說過,名劍大會前,白客派他的徒弟徐步恒到杭州找姐夫借武當的玄一劍,姐夫借不得,那徐步恒便要偷,實在無恥至極,死有餘辜。”


    沈蕭清笑了笑,三叔和沈蕭華這對父子向來都是站在葉飛這邊,替葉飛說話。


    “雖說如此,可多了一位仇人,就得多一分戒心呐!”沈玉哀歎道。


    “若是嶽父大人擔心他日將來遭到衡山劍派報複,那我這就單槍匹馬前往衡山,滅了他們整個衡山派!”說完,葉飛便抄起自己的劍起身要走。


    沈玉急得連忙拉住葉飛的手,慌道:“使不得呐!你我葉沈兩家都是名門世家,如此趕盡殺絕的行徑豈是正派所為。”


    葉飛笑了笑,“嶽父大人,玩笑罷了,切莫當真!”


    聞言,沈玉長舒了一口氣,沈家其他人卻是捧腹大笑。


    等到沈家眾人離開之後,沈蕭清有些生氣地對葉飛說道:“相公,父親好歹是你嶽父,一家之主,你當著眾人的麵捉弄他,損了他的顏麵不大好吧?”


    “他與我既是一家人,為何從不為我考慮,還不如三叔。”葉飛反駁。


    “不論如何,可他終究是長輩呀。”


    “長輩又能如何?難不成長輩有錯我還說不得了?”


    沈蕭清生氣地搖了搖頭,然後便往樓上走去。


    隨後,葉飛親自端著一杯熱茶上樓,擺在了沈蕭清麵前。


    “喝口熱茶,消消氣。”葉飛雙手扶著沈蕭清的肩膀說道。


    沈蕭清回頭,看著葉飛說道:“相公,父親再有不是,也是生我養我的父親,希望你能念在我的份上,給他留些顏麵。如今相公確實是名滿江湖了,家中上上下下也都敬你畏你,可我希望相公別忘了長幼有序,孝道為先。”


    葉飛笑了笑,沒作回應。


    沈蕭清也沒再說什麽,而是端起身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放下茶杯後,沈蕭清從凳子上起身,讓葉飛坐下,然後再坐在葉飛的腿上。


    她雙手勾住葉飛的脖子,幾乎快貼著葉飛的唇輕聲說道:“相公,你也該回杭州看看秦小娘了吧?”


    葉飛有些驚訝,沈蕭清很少會在他麵前提起秦舒月。


    “過兩日吧。”葉飛回應,“娘子,你何時跟我回杭州呀?”


    “此事我還沒與父親母親商量呢,”沈蕭清搖了搖頭,“相公你先回去杭州,等過些時日我再搬過去。”


    “娘子,你會搬到杭州吧?”


    “相公你想我搬過去嘛?”


    葉飛湊上前,親吻一下沈蕭清,輕聲說道:“當然希望每日都能見到娘子。”


    說了幾句之後,葉飛手放在沈蕭清腹部,“怎麽還沒動靜?”


    沈蕭清閉上眼睛,紅著臉道:“看來還得加把勁。”


    ......


    清晨。


    醒來之後,怕吵醒了葉飛,沈蕭清悄悄下床,梳妝打扮後便獨自一人撐著傘來到杜鵑園,向父親和母親請安。


    見她到來,謝夫人連忙拉著她到房中說些體己的話。


    “清兒,此番去到潭州,應該很不容易吧?”謝夫人握著沈蕭清的手道,“昨日你雖沒說,可單聽到這一個個大人物的名字,我就猜到你們遇到不小的麻煩。”


    “確實不容易!”沈蕭清承認,“母親有所不知,離開紹興那日,我們便遭到了鹿幽明前輩孫子的追殺。”


    “鹿幽明的孫子!”謝夫人大吃一驚,“此前在世家大會上,那鹿掌門不是對葉飛讚賞有加嘛,還邀請你和葉飛到他新的宅子作客,為何就反目成仇了?”


    “對了,聽說孟九已經辭去了十二宮掌門之位,鹿掌門重返十二宮,難不成與此事有關?”


    沈蕭清搖了搖頭,“此事牽扯甚廣,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具體的來龍去脈還得問相公。總之,江湖事和江湖人都遠比我們想象中複雜。”


    “是呐!如今雖說葉飛在江湖上風頭最盛,我們沈家與有榮焉,可也因此結下了不少仇家,各個來頭不少,我甚是擔心。”謝夫人憂心忡忡道。


    “是呐!”沈蕭清附和,“那晚在楊府,得知衡山派白客,奉火教的蘭若心,以及活死人派的人都是來殺相公的,我心裏害怕極了。萬一相公有個三長兩短,我。”


    謝夫人連忙捂住沈蕭清的嘴巴,“呸呸呸,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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