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一笑後,葉飛和秦舒月同時點頭。


    “既然如此,那從今以後,你們就一直待在雲蘭穀吧!”葉恒不悅道,然後轉身離去。


    回到自己的屋子,葉恒把門關上,然後進入到自己的房間。


    葉飛和秦舒月不離不棄,讓他心生嫉妒。


    對著房間的南牆,他用手指在牆上四個不同的位置上各敲了一下。


    隨後,他旁邊牆角的地麵緩緩打開,出現了一個通往地下密室的入口。


    沿著入口裏麵的石階,他來到密室,密室不大,裏頭裝了許許多多的舊物。


    點亮油燈之後,葉恒右手舉燈,左掌彎曲,小心翼翼地護著油燈燈芯,生怕火將這些舊物給點著了。


    對於他來說,這些舊物便是金山銀山,甚至是用金山銀山也換不來的無價之寶。


    他緩緩走到一麵牆前,稍稍居高右手上的油燈,照亮那掛在牆上的一幅畫。


    在那幅畫裏,是一個女子。那女子眼神憂鬱,似乎在對她說著什麽。


    他緩緩伸出左手,摸向畫中女子的臉龐,然後閉上眼睛,一時間回憶湧上心頭!


    九歲那年,葉恒跟隨著父親和母親回江寧給外祖父賀壽。


    臨近江寧,在經過一個山穀的時候,三人所乘的馬車遭到了一陣箭雨的襲擊。


    若不是父親母親用身體護住了自己,否則葉恒也會像父母一樣被亂箭射死。


    “恒兒,別怕!”這是臨死前母親也葉恒耳邊說的最後一句話。


    看著父親母親閉上眼睛,當時的葉恒嚇得傻了,尤其是當父親母親身上的血流到他身上的時候,他甚至有種自己也即將死去。


    沒一會,車廂的車簾拉開了,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麵前。


    葉恒的父親當時是洛陽飛雁幫的幫主,眼前之人則是飛雁幫的堂主陸康。


    “人都死了吧?”這時候,車外飄來了一個聲音。


    陸康定定看著葉恒,許久之後才回頭大聲回應:“一家三口都死了!”


    “哈哈!”這時候漫山遍野都響起了笑聲。


    葉恒當即便明白,父親是被平日裏稱兄道弟的幫眾們背叛。


    向葉恒使了一個眼色後,陸康把車簾合上離去。


    葉恒就一直縮在父親和母親的懷裏,呆若木雞。


    到了傍晚。


    葉恒還是呆坐在原地,此時他麵前父母的屍體已有些發青,而車廂裏的血已經凝固。


    “叮鈴,叮鈴!”鈴鐺清脆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馬蹄聲在靠近。


    沒過多久,馬蹄聲停下,車簾被掀開。


    夕陽的餘暉裏,葉恒第一次見到了仙姿玉貌、冰肌雪膚的曼清庭。


    看到車廂內血腥的場麵後,曼清庭眼中豁然閃爍異光,表情變得有些怪異。


    轉瞬之間曼清庭臉上突然流露了出少女純淨美麗的笑容,眼中的異光也被清澈如水的眼波替代。


    衝著葉恒微微一笑後,曼清庭扭頭看向身後,說道:“爹,還有個弟弟活著!”


    曼清庭再次回過頭,對著愣怔中葉恒微笑道:“弟弟,快來姐姐這!”


    葉恒沒有理會曼清庭,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於是,曼清庭隻好主動伸出手,將葉恒從車廂裏拉下來。


    而此時的葉恒,仍舊是目光呆滯,沒有言語。


    這時候,一個道骨仙風、兩鬢如霜的男人走近。看到滿臉驚駭的葉恒後,他先是哀歎一聲,然後伸出手為葉恒把脈。一陣後,他蠕動著嘴唇輕聲說道:“他沒事,估計受到驚嚇了,一時半會還難以緩過來。”


    “弟弟,”曼清庭雙手搭在葉恒肩膀上,說話的語氣驟然間低沉了許多。“車廂裏麵那二人可是你爹娘?”


    “嗯!”葉恒終於有了回應,微微地點了點頭。


    “爹!”曼清庭看向那男人,“我們幫弟弟將他爹娘埋了吧。”


    “嗯!”男人點頭。


    夜已深,山林裏涼風陣陣,哀怨的禽唳不絕於耳,叫人聞之難免悲傷。


    在父母推入土坑的那一刻,一直緊繃著臉的葉恒終於還是忍不住哭了。


    最後,葉恒哭暈到了曼清庭的懷裏。


    醒來時,葉恒看到的是一麵碧水如玉的湖麵。


    這湖的四周,桃花盛開,滿眼的粉色。


    葉恒、曼清庭極其父親正乘著竹筏浮在湖麵上,往岸邊緩緩漂去。


    發現自己正枕著曼清庭的腿,葉恒連忙起身問道:“這是哪?”


    “這裏是姐姐的家哦。”坐在竹筏上的曼清庭輕笑道。


    看了看,葉恒好奇問道:“為何沒有槳這竹筏還能動?”


    曼清庭笑了笑,然後起身,手摸著葉恒的腦袋笑道:“弟弟,因為姐姐的爹爹是個很厲害的人哦,他是用體內的內力推動這竹筏!”


    “前輩!”葉恒突然跪到了男人麵前,“求你教我武功吧,我要手刃仇人替我爹娘報仇!”


    聽葉恒如此說,男人臉色一陰,連連搖手道:“不可不可,你年紀如此小,開口便是殺人報仇,心中魔性太重,我可不能收你為徒!”


    見男人心意已決,葉恒起身,滿臉不悅道:“罷了,既然前輩不願收我為徒的話,我就另尋高人去。”


    說罷,葉恒縱身一躍跳入了湖中。


    曼清庭也隨之跳入到湖中,她抓著葉恒的腿,輕輕一拋,將葉恒丟回到竹筏上。


    “咳咳!”在水中咳嗽了兩聲後,曼清庭臉色頓時煞白。


    她看著她爹,以哀求的口吻說道:“爹,你就答應收弟弟為徒吧,女兒求你了,多一個人在家裏也熱鬧些。”


    頓了頓,那男人無奈地擺手,說道:“好吧!爹答應你收這小子為徒,你快上來,別讓自己受寒了!”


    莞爾一笑後,曼清庭飛身一躍,跳回到了竹筏上。她手輕輕撫摸著夜恒的腦袋,笑著對葉恒說道:“弟弟,還不知道你大名呢?”


    “葉恒。”


    “嗯!”曼清庭輕笑著點了點頭,“那以後我爹就是你師父了,而我便是你師姐了,還不快給我爹磕頭拜師。”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師姐!”葉恒轉向曼清庭,畢恭畢敬地行禮。


    上了岸,曼清庭將葉恒帶到一間草屋前,說道:“弟弟,以後你就住在這裏,有些簡陋,你可別嫌棄。”


    葉恒搖了搖頭,問道:“師姐,師父什麽時候才會教我武功?”


    “別著急!”曼清庭眯眼一笑,“師弟,你現在這住習慣了,爹自然會教你武功。而且師姐相信,有朝一日你定會成為絕世高手的。”


    “我不想成為什麽絕世高手,我隻想替我爹娘報仇!”葉恒冷冷道,眼中帶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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