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幾天,是一連幾日的秋雨。


    隨著寒意加重,秋意也變得愈發濃烈。


    這幾日,沈蕭見和沈蕭華兩次來到桃園找葉飛賭錢,至於邀葉飛去喝花酒,二人如今是連提都不敢提。


    趁著沈蕭清不在的時候,葉飛悄悄問二人萬花樓最近可有來了新的花魁或姑娘,二人都直搖頭說不清楚。


    雖說葉飛的實力遠在沈蕭清之上,可在二人心目中,沈蕭清則遠比葉飛可怕的多。


    若是不出意外,沈蕭清將來可是要掌管沈家。


    葉飛總是宣稱如今已經將沈蕭清治得服服帖帖,不過在外人眼裏,實則更像是他夫綱不振。


    因為這才嚐到新婚燕爾的喜悅,外麵頭又總是下著雨,這段日子葉飛和沈蕭清幾乎都是膩在房間裏麵,況且本是習武之人,又年輕氣盛精力充沛。


    對於丫鬟冬菊來說,隻要不是兩位主子親自開了口,她是打死也不敢上樓去。


    有時候葉飛和沈蕭清也會下樓到亭子裏坐一會,見兩人郎情妾意,眉目傳情,而且都長得相貌出眾,站在遠處的冬菊總是羨慕不已,驚歎著這世上居然還有如此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此外,在冬菊眼中,幾日下來,沈蕭清的變化可謂不少,那種變化就像是從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猛然間成為了端麗優雅、滿麵春風的小婦人。


    都說小別勝新婚,當秋雨停下來後,葉飛便要到杭州去了。


    沈蕭清沒有跟隨他一同前往,一方麵是前些時日葉飛教了她不少東西,她得潛心修煉化為己用;二是葉飛沒有瞞著她,秦舒月已經到杭州的葉府了。


    離別前清晨,被窩裏,沈蕭清靠在葉飛溫暖的懷裏,囑咐葉飛要想她,隔三差五還要給她寫信。


    隨後,她忍不住哭出聲來,總覺得葉飛要被搶走了一樣。


    葉飛輕聲安撫著她,清楚她心裏是委屈了。


    出發前,謝夫人來了,給了葉飛不少杭州的田契、地契還有房契,除此之外,還有一封信以及三萬兩銀票。


    不過在葉飛上馬車之前,沈蕭清收走了那三萬兩銀票,隻給了他五百兩,再三叮囑他不得去喝花酒。


    一旁的謝夫人看著,哭笑不得,本來她想葉飛拿著錢風光體麵一些。不過心意她已經給到了,至於錢怎麽用,那就是小兩口的事情了。


    看著葉飛的馬車走遠之後,依依不舍的沈蕭清抱住了母親謝夫人。


    “母親,萬一將來葉飛隻疼秦姑娘不疼我了,該如何是好?”


    謝夫人發出一聲哀歎,隻能安撫說道“放心吧,葉飛不像是那種人。”


    馬車上,葉飛掀開簾子,看著馬上路過的萬花樓,無奈地搖了搖頭,從今以後,他都與萬花樓這種地方無緣了。


    他都承諾沈蕭清不去喝花酒了,自然就得說到做到。


    況且都有沈蕭清和秦舒月了,他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他扶了扶突然有些酸痛的腰,發現自己需要補補了。


    到了第二日上午,葉飛才回到了杭州的葉府。


    看到他回來,葉府裏的下人們都很高興,幾乎每個人打了招呼後都會意味深長地說一句“秦姑娘等你好些天了”。


    在葉飛還是張三的時候,葉府的人便見過了秦舒月,都看得出兩人關係非同一般;


    後來葉飛帶著沈蕭清回來,得知張三就是葉飛後,於是葉府的人便將秦舒月當成了葉飛的外室。


    葉飛見到秦舒月的時候,秦舒月正一人坐在快將枯萎的荷花池邊上發著呆。


    他悄悄地走過去,然後趁著秦舒月不注意一把從背後摟住了她。


    “啊!”秦舒月驚慌失色,嚇得跳了起來。


    她一回頭,葉飛便一把緊緊地抱住了她,附在她耳邊輕聲問道“月兒,在發什麽呆呢?”


    秦舒月閉上眼睛,紅著臉道“想某個大壞蛋了。”


    葉飛向後退了兩步,打量著秦舒月道“讓我瞧瞧最近瘦了沒。”


    “當然瘦了,”秦舒月低下頭,腦袋輕輕地晃動著,“師父常說,我害了相思病了。”


    笑了笑後,葉飛雙手扶著她的腰,然後湊上前。


    感受到葉飛的氣息逼近,秦舒月心中怦怦亂跳,瞬間紅暈蔓延至她的脖子,眼神也微微迷離,抬起頭去迎合葉飛。


    好一陣後,兩人才分開,秦舒月則像隻心慌意亂的小鹿一樣往他懷裏撞了兩下。


    “秦姑娘,為了治好你的病,就嫁給我葉飛吧。”葉飛道。


    秦舒月一怔,隨後笑靨如花。


    “嗯!”她點頭答應。


    “隻不過,”葉飛皺了一下眉頭,“可能要委屈你一下。我雖脫離了沈家,但我沒有和。”


    秦舒月用手捂著葉飛的嘴,搖著頭道“小月能看得出來,沈娘子心裏有你,而你又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所以早就猜到會是如此。小月隻是希望,在你心裏,永遠有一個屬於小月的位置。”


    “月兒,”葉飛握住了秦舒月的手,臉上滿是慚愧,“抱歉,沒能給你一個正妻的名分。”


    “名分這些東西,小月都不在意,小月隻在意,葉飛你有沒有把我放在心裏。”


    葉飛搖了搖頭,“可我不想把你放在心裏,隻想把你捧在手上。”


    說罷,葉飛將秦舒月橫著抱起,然後坐到了荷花池邊上。


    這時候李媽媽端著茶水來了,看到後隻笑了笑,繼而飛快地離去。


    和沈蕭清不一樣,秦舒月不覺得害羞丟人,反正自己遲早都會是葉飛的人,閑言閑語就隨他人說去吧。


    當然,葉飛肯定不會允許自家的府上出現太多的閑言閑語。


    “我和娘子商量過了,以後她還是住在沈家,而這邊就交給你來掌管和打理。至於我們兩人的喜酒,要不要求親說媒,這些我都不太懂,我們父母雙親都沒了,沈家那邊還是別去麻煩,隻能和你師父商量一番。”葉飛很認真地說道。


    秦舒月頗為意外,沒想到葉飛已經將兩人的事情考慮得如此深遠,心裏麵自然是開心不已。。


    “喜酒接親就不必了,隻喊師父和師姐們過來瞧瞧便是。對了,葉飛,小月這邊估計沒什麽嫁妝,你不會介意吧。”


    “傻姑娘,你就是最好的嫁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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