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何,你怎麽也在這?”陸遜也很意外。


    向陸遜行禮之後,沈蕭清回頭,然後對著屋子朗聲喊道:“父親,陰陽派陸遜師兄來訪。”


    “不不不,在下並非來找令尊,”陸遜連忙急道,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沈娘子,尊夫葉飛可在?”


    “還沒到蘇州。”沈蕭清不解地看著陸遜。


    陸遜連忙將銀票塞到她手上,一邊說道:“這銀票是給他的,煩請跟他說一聲。”


    沈蕭清還沒明白是什麽回事,陸遜便轉身溜走了。出了院子,他靠在牆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心跳得很快。


    這還是他第一次跟沈蕭清說話,所以心中難免緊張。


    他前腳剛離去,後腳沈玉從屋子裏趕了出來。


    “女兒,陸遜他人呢?”沈玉張望著四周問道。


    “他走了。”


    “啊!那他來做什麽?”


    “他是來找葉飛的,”沈蕭清看著手上的銀票說道,“他要我把這一萬兩銀票轉交給葉飛。”


    “啊!”沈玉震驚。


    三人麵麵相覷,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葉飛怎麽和陸遜搭上了?


    蕭易何離開之後,陸陸續續地有人來拜訪沈玉。他本來挺高興的,可當他察覺到大家都是來打聽女婿葉飛和孟九的消息後,心裏便有氣了。


    尤其是當幾位杭州武學世家的家主來找他興師問罪時,他一怒之下拔出了劍,將杭州世家的家主們全都趕跑,然後一個人躲到房間裏麵生悶氣。


    “這姓葉的,實在太不像話了!”將房門緊閉之前他對著空氣大聲嚷道。


    “母親,父親他怎麽了?”沈蕭清小聲問道。


    謝夫人眯著眼搖了搖頭,說道:“今日來的訪客都是來打聽那姓葉的事情,所以你爹不高興了。”


    沈蕭清忍不住笑了兩聲。


    “你這丫頭,還敢幸災樂禍!對了,有沒有那個姓葉的消息呀?”


    沈蕭清搖了搖頭,嘀咕道:“母親,你不是不讓我過問他的事情嘛?”


    “可我不讓你過問,你就真的不過問了嘛?”


    “對呀,女兒一向都很聽母親的話。”


    “瞧你如今這模樣,變得跟那姓葉的一樣油嘴滑舌,淨說些讓我白高興一場的謊話,真是愁死我了。”謝夫人愁眉苦臉道。


    “母親,這不挺好的,妹妹以前都不怎麽跟人說話,如今。”


    “閉嘴!”謝夫人打斷了大兒子沈蕭延的話,“你是不是收了那姓葉的什麽好處了!自打你從杭州回來以後,就沒少幫著他和你妹妹說話。”


    ......


    傍晚。


    天上的雲像是被火燒了一樣。


    蘇州的碼頭上,圍觀的人群如火一般熱情地歡呼呐喊。


    等了幾天,終於等來了幾位排行榜前三十的高手——武當的四位弟子。


    船還沒靠岸,武當四位弟子便走上船板,興高采烈地向兩岸圍觀的群眾招手示好。


    比起其他大俠,武當這四人沒什麽架子,當然穿著打扮也最簡陋,甚至用窮酸二字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


    “年紀稍長的那個是郭應之吧?”


    “哪個是陳友道呀?”


    “最高的那個肯定是王飛爐。”


    “殷天啟在朝著我們招手。”


    等四人上岸了以後,眾人圍了過來,想要近距離看著他們,或是請教一下武學招式。


    花間派的掌門張辰秋親自率領花間派幾位大弟子前來迎接,如此排場足以見得武當派在江湖上的地位。


    到了虎丘,上山途中,武當四位弟子同樣受到了不少賓客們的夾道歡迎。


    聽風湖邊上,張辰秋親手泡的茶還沒熱,隻說了幾句話,武當大弟子郭應之便起身問道:“張掌門,請問紹興沈家的人到了沒?”


    “到了,今早便到了。”


    “煩請張掌門派名弟子給我等引路。”郭應之道。


    張辰秋麵露驚奇,問道:“郭大俠,可是有急事要去找沈莊主?若沒有,何不喝了幾口茶再走。”


    “張掌門,天大的急事,”武當二弟子王飛爐也起身,“關係到我們武當未來的大事。”


    無奈之下,張辰秋隻好派座下大弟子周遊去給武當四人引路。


    見四人就這麽走了,在場的賓客都很詫異。


    “什麽天大的事呀?”


    “是呀,竟然還會關係到他們武當的未來。”


    一刻鍾後,武當四人在周遊的引路之下來到了沈家的住處,此時沈玉還在房中生悶氣。


    “老爺!”謝夫人敲了敲門。


    “別敲門了,我說過了,今日誰都不見。”


    “老爺,可是武當派駱玄一掌門座下四大弟子求見,你真的不見嘛?”


    謝夫人話音才落,房門便打開了。


    “人呢,人在哪?”沈玉激動道。


    下樓來到廳堂,沈玉發現自己的女兒沈蕭清坐在椅子上、被四個鄉野村夫模樣的人給圍住。


    “大師兄,這位小娘子就是將來我們武當的掌門夫人了。”殷天啟道。


    “嗯,難怪陸遜那傻小子會放下身份去參加比武招親。”郭應之點著頭道。


    “我們新掌門又給我們武當長臉了。”殷天啟滿意地點著頭。


    被四人圍觀的沈蕭清汗顏,坐在椅子上一動都不敢動,完全聽不懂武當四位高手的意思。


    沈玉走過來,抱拳道:“在下沈玉,久仰四位大俠之名許久!”


    “沈莊主,久仰久仰!”武當四人紛紛還禮,然後退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春桃給武當四人上了茶後,沈玉嗬嗬笑了笑,說道:“四位大俠,說來遺憾,尊師駱掌門雖就葬在離我沈莊不遠的山上,可沈某和他終究還是緣慳一麵。”


    “聽說沈莊主出錢把師父的墓精修了一番,我等感激不盡!”郭應之說完,武當四人起身,鄭重地向沈玉鞠躬道謝。


    “如此大禮,沈玉受不起!何況沈某隻是盡些綿薄之力。”沈玉起身慌道。


    坐下之後,王飛爐問道:“對了,沈大俠,為何不見令婿?”


    沈玉眉頭微微一皺,不過對此倒是早有預料,畢竟葉飛曾經誤打誤撞之下指點過駱玄一揮出開山引流那一劍,武當的人想見他是理所應當。


    “他這兩日應該就會到了。”沈蕭清搶在沈玉之前說道。


    “原來他還沒到呀。”武當四人有些失望道。


    “不知四人前輩找他是為了何事?”沈蕭清問道。


    笑了笑後,郭應之很認真地說道:“沈娘子,不瞞你說,我師兄弟四人此次下山,是想請尊夫到我武當擔任新掌門。”


    郭應之說完,把沈家眾人都給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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