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隻覺得懷裏的嬌軀又香又暖,本能地一翻身,將竇昭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竇昭大驚失色,慌張中雙手抵住了宋墨的胸膛。


    兩人四目相對。


    宋墨的眼睛亮晶晶的,如同夜空中的寒星,閃爍著璀璨的光彩。


    竇昭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訝。


    寂靜無聲的內室,漸漸響起粗重的呼吸聲。


    宋墨的眼睛,染上了情欲的氤氳。


    “壽姑!”他輕輕地呢喃,慢慢地俯身。


    竇昭感覺到了“危險”。


    可她的腦海裏又浮現出宋墨騎馬風塵仆仆地趕到真定她所居住的田莊,趴在田莊的牆頭凝視自己的目光;浮現出他拿著硯台在燈下把玩,抬頭笑問自己,嶽父會不會喜歡時的患得患失;浮現出他綣縮在床邊的小心翼翼……她心裏頓時亂糟糟的,有種事到臨頭的左右為難。


    是推開他呢?還是任其為所欲為呢?


    推開他,於心不忍。


    任他為所欲為,可上一世不愉快的記憶還殘留在她的記憶裏,理智上她雖然知道自己應該盡快地融入這段感情,可心理上,她還是很難毫無顧忌地放開手腳。


    猶豫矛盾中,她咬著唇,逃避般地側過臉去,輕輕地推了推他。


    麵頰上卻情不自禁地升起兩朵紅雲。


    竇昭的拒絕,讓宋墨心頭一震,清醒過來。但她嬌美麵龐上滿布的紅暈,又讓他立刻意識到,如果竇昭完全無意於自己,大可狠狠地把自己推開,或是對自己怒目而視……可竇昭隻是輕輕地推了推自己,就別過臉去。


    沒有機會的時候都要創造機會,更何況現在有個如此好的機會!


    宋墨沒有任何的猶豫,含住了那白生生的耳垂……


    竇昭全身顫抖。


    如果不阻止,她很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可她如果阻止,驕傲如宋墨,將會如何反應呢?


    是落荒而逃?還是鎮定地放開她,為了顏麵故作不以為意地各自安歇?


    她是他妻子,他有權力得到她,卻因為尊重她的意願,寧可讓自己變得狼狽不堪。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讓竇昭想想就覺得心疼。


    早知道這樣,當他把自己壓在身下的時候,自己就應該明確拒絕的。


    竇昭深深地後悔。


    可現在再拒絕,已經太晚了。


    仿佛感覺到了她的遲疑,宋墨的胳膊不由地緊了緊。


    “宋硯堂!”竇昭的聲音透露著不容錯識的驚慌。


    宋墨突然放開了她,定定地凝視著她的眼睛,好像要透過她的眼睛,把她的整顆心都看個清楚明白似的。


    竇昭很是不安。


    覺得自己說什麽都不合適。


    可什麽都不說,好像也不合適。


    事情怎麽會走到了這一步?


    宋墨還隻是不識情欲的少年。


    說來說去,都是自己的錯。


    竇昭又覺得有點懊惱。


    宋墨卻突然展顏一笑。


    清淺的眼眸中柔情蕩漾,連那微翹的唇角都顯得風情旖旎起來。


    竇昭看呆了。


    宋墨大笑:“壽姑,壽姑,你怎麽這麽有趣?!”


    他俯身吻著她的眼瞼,十分的親昵。


    竇昭的心怦怦亂跳,臉漲得通紅:“不是……我……”卻沮喪得說不出話來。


    再怎麽辯解,也不能否認自己剛才一直盯著宋墨看呆了的事實。


    “壽姑!”宋墨笑著喊她,“我很喜歡你這樣看我。”他輕柔地道,歡喜從他的眼角眉梢一點點地溢出來,有著讓人臉紅心跳的熱度。


    真是太丟臉了!


    竇昭的臉火辣辣的。


    宋墨捧著她的臉,溫柔地一一親吻著她的額頭,眼眉,紅唇……仿佛她是稀世奇珍,正都被他捧在手心,倍受珍惜與嗬護。


    竇昭胸口漲漲的。


    宋墨卻突然變得激烈起來。


    衣襟散開,衣服一件件地被剝離。


    宋墨無師自通……


    不知道為什麽,竇昭突然很想笑。


    “宋硯堂!宋硯堂……”竇昭溫柔地抱著他。


    宋墨抬起頭來。


    烏黑的眸子裏有團火在跳躍。


    “壽姑,壽姑!”他貼著她的耳朵綿綿細吻,熱乎乎的氣息輕輕地拂過她的脖子,無限的柔情蜜意,像個頑皮的孩子,探索著未知的幻境。


    她不由心中一軟,輕輕地撫上了宋墨的肩……


    ※※※※※


    清晨的陽光照了進來,竇昭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身體又酸又脹,好像昨天夜裏搬了幾百盆花似的。


    竇昭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內室裏靜悄悄的,她穿著家常的月白色中衣,幹幹淨淨地一個人睡在楠木雕花大床上。空氣中是清新的茉莉花香,案幾上甜白瓷的花觚裏插著的那枚黃菊還保持著昨天的姿態,隻有枕邊鴛鴦戲水枕頭上微微的凹痕,仿佛在提醒她,明天的一切並不是個夢。


    她不禁喊了聲“素心”。


    門“吱呀”一聲打開,素心和甘露捧著洗漱的用具走了進來。


    兩人眉宇間都蕩漾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夫人,”素心把她當病人似的,要扶她起床,“世子爺去了宮裏,特意囑咐我們,別吵醒您,我們就沒有叫您,一直在外麵候著。”


    甘露更是把漱口的鹽水遞到了她的麵前。


    該死的宋墨!


    唯恐天下人都不知道似的。


    竇昭不禁橫了兩人一眼,道:“我又不是小孩子,還不會自己洗漱不成?”


    素心和甘露隻是抿了嘴笑,小心翼翼地在一旁服侍著。


    梳洗完畢,素絹端了一碗烏雞湯進來:“是世子爺一早起來吩咐的。”


    竇昭嘴角微抽,扶了扶自己的腰。


    宋墨昨天應該是第一次吧?


    第一次不是很快嗎?


    怎麽他卻沒完沒了的。


    以後要是也如此……竇昭麵色微變,好窘然地低下頭,駝鳥般的把這些問題都拋到腦後去。


    ※


    補上7月5日的更新。


    ps:姐妹們,兄弟們,一連幾天,都是早上打了針就好,半夜又開始疼,然後醫生懷疑有其他問題,又因為涉及到醫保的問題,得回老家治療,今天一早趕回去的,隻能抽空寫文,寫得比較晚了,找了個地方發文,大家先將就著看,等身體好一些,會把欠的更都補上的。


    抱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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