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龍和聯防隊員再次進入閣樓,那個青年人已經不見了。


    閣樓的另外兩個鐵皮櫃子裏,各用醋泡著一具人體骨骼。後來經過鑒定,這兩具人體骨骼分別為莫菲和盲人老頭的孫子。


    蘇眉發來了馬騮的照片,畫龍一眼就認出,那個青年人盡管做過整容,但他就是馬騮。


    據房東介紹,馬騮前不久租了這座閣樓,平時深居簡出,很少有人見過他。


    梁教授說:他隻是用這閣樓作凶殺現場,平時,都是化妝成趙纖纖的樣子,或者說,他已經變成了趙纖纖,隻有殺人的時候才會變回自己。


    梁教授推理分析認為,趙纖纖已經遇害死亡。三年前,馬騮殺害了趙纖纖,馬騮可能無意中得知趙纖纖曾經在烏塘鎮被強奸過,三年後,馬騮假扮成趙纖纖來到鎮上尋找那個強奸犯。因為仇恨別人穿紅裙子,所以這個變態的年輕人殺死了浣玉和莫菲,後來調查得知盲人老頭的孫子強奸了趙纖纖,於是,馬騮又將孫子殺害。


    鎮長說:那孩子看上去很老實,怎麽會幹出強奸的事呢?


    梁教授說:我也不太確定,隻是推理和分析,隻有抓獲了馬騮,此案真相才會水落石出。


    警方發布了通緝令,然而始終沒有抓獲馬騮。這個青年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沒有人再看見過他。正如通緝令上描述的那樣,此人偽裝成女人,別人很難分辨身份。


    我們生活的城市裏,任何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女孩都有可能是他!


    幾天後,畫家和戲子也從鎮上消失了,有人在茶樓的換衣間裏發現了一首詩:


    沅玉幽骸已塵埃,


    烏塘遺夢舊情懷。


    芊芊江風香飄去,


    菲菲暮雨綿歸來。


    畫閣春腸強行墨,


    梨園怨歌難剪裁。


    舊事已為鐵棺鎖,


    不知誰人得揭開。


    這首詩寫在一張紙上,字跡娟秀,紙上麵還放著一把帶血的剪刀!


    蘇眉和包斬幾經輾轉,終於找到了馬騮的家。馬騮父母雙亡,單獨住在一個破舊居民樓的最頂層,蘇眉和包斬與當地警方一起破門而入。馬騮的臥室落滿塵埃,看上去像一個女孩的閨房。包斬從一張照片上判斷,馬騮將自己的房間布置成趙纖纖的房間模樣,有時,不得不佩服一個人的能力,那個房間幾乎和趙纖纖的房間一模一樣。床,枕頭,書桌,小台燈,這些都費盡了心思才弄齊的。馬騮的信件中寫道,他曾經躲在趙纖纖臥室的床下,他借過她的指甲刀,私下裏偷配了鑰匙。


    房間的抽屜裏堆滿了沒有寄出的信,從筆跡顏色上可以判斷這些信寫於不同的時間,那些被水浸濕的字體也能看出寫信人曾經哭過。


    這些信都是馬騮寫給趙纖纖的,摘錄如下:


    纖纖,我所有的密碼都是你的生日,一直都是,並且將永遠是。我為你保持著很多習慣,以前我從來都不吃話梅,第一次吃,是你給我的,後來就養成了習慣,有時,半夜裏我也要去買話梅,想你的時候,我就要吃話梅。


    你的頭發總是很香,為了找到你使用的洗發水,我買遍所有的牌子,挨個的試,終於找到了你的香味。因為這種香味可以讓我感覺到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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