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暴喝,響徹了整個天鷹教。


    天鷹教所有人都愣住了,但在瞬間之後,都沸騰了,朝大門衝去。


    不一會,天鷹教總壇大門朝聚滿了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周末,天鷹教自創建之後,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等挑釁。


    還是獨自一人,這,得多目中無人?


    領頭的一人怒聲質問道:“來者何人,為何傷我天鷹教弟子?”


    周末抱拳回應:“明教甲乙丙。”


    “大膽狂徒,上…”


    那人心知被耍了,怒聲下令,數名天鷹教弟子朝周末衝了進去。


    隻見周末抬起了手,手掌幾個起落間,便見這幾名天鷹教弟子身形摔了出去。


    隨即,周末朝著大門衝了進去,所過之地,無人可擋,地上,已經倒了一群天鷹教的弟子。


    而周末,已經衝進了天鷹教總壇之中。


    “住手。”


    數道身形從裏飛奔而來,落在周末所經方向。


    當先一人,乃是一個手搖折扇的白衫男子,隻見他足下塵沙不起,便如是在水麵上漂浮一般。這人白衫的左襟上繡著一隻小小黑鷹,雙翅展開,赫然便是天鷹教的天微堂主殷野王,白眉鷹王殷天正的兒子。


    也是張翠山的大舅子。


    殷野王先是一掃大門處的一堆倒在地上的天鷹教弟子,轉而皺眉看向周末,嘴裏寒聲而問:“閣下是誰,來此作甚?”


    ‘大哥,我是翠山,聽到聲音後煩請你裝作不知。不要露餡。’


    周末作用內力凝聲聚線,隻讓殷野王一人聽到,嘴裏卻冷聲回應:“明教之人,天鷹教判處明教,罪該萬死。”


    殷野王果然不表於行色,也用內力凝聲應道:‘翠山,是你?你怎麽?’


    ‘待會跟你細說,如今,煩請你配合我一下。’


    “明教?我怎麽沒見過你,閣下到底是誰?”


    殷野王麵上怒聲反問。


    ‘如何配合?’


    “哼,非要你認識我才能是明教之人嗎?”


    ‘與我一戰,佯裝被我所傷,我離去之後會再回來與你細說。’


    ‘好。’


    “哼,既然閣下不說,待我捉住你之後,有的是手段讓你說。”


    殷野王身形一閃,抬手成掌拍向了周末。


    周末抬手還擊,二人很有默契的隻用了一成內力。


    二人一合即分,拳來腳往,打得天昏地暗。


    ‘砰’


    交戰之間,殷野王換氣不及,胸膛吃了周末一掌,身形摔落。


    “何人敢傷我兒?”


    就在此時,白眉鷹王殷天正趕來了。


    見此,周末急忙飛身而走。


    殷天正正要追去,殷野王急忙阻止:“父親別追。”


    殷天正神色疑惑,卻也停下了腳步。


    卻見殷野王朝他暗暗打了個眼神,道:“窮寇莫追,小心有埋伏。”


    一行人回了殿中,好在,除了殷野王看似受了很嚴重的傷,其餘弟子,都不礙事。


    大殿之中,殷天正喝退了所有人,關切問道:“怎麽回事?你怎樣了?”


    “父親放心,我沒事。”


    殷野王站起了身,一點也不似受傷的樣子。


    殷天正臉色神色更奇怪了。


    見此,殷野王便壓低了聲音道:“剛才那人,是翠山。”


    殷天正睜大了眼睛,道:“什麽?他是…”


    “噓。”殷野王急忙示意,道:“具體原因,翠山還未曾告知孩兒,但他說過,一會就會回來找我們,我們在此等待便好。”


    ………


    周末在離開天鷹教之後,便鑽進了旁邊的茫茫大山之中。


    七拐八彎覺得安全以後,便又換了一身新衣服和新形象,折回了天鷹教之中。


    這一次,周末沒有再從正門而入,而且選擇了翻牆。


    他要翻牆而入,尋常人,也難以察覺。


    進來之後,他便來到了天鷹教大殿之中,恢複了張翠山的容貌。


    深入幾丈遠,便看到了翹首以待的殷天正父子。


    張翠山抱拳施禮道:“嶽父大人,大哥。”


    殷天正愣然問道:“翠山,真是你,這是怎麽個一回事?”


    殷野王也苦笑相問:“對啊翠山,到現在我還雲裏霧裏的?”


    “別急,容我慢慢到來。”


    張翠山便將自己的計劃和所行之事盡數告知。


    殷天正眉頭緊皺,道:“這汝陽王,居然有這等野心,還要以明教之名挑起與天鷹教之間的仇恨,用心如此歹毒。”


    殷野王亦是後怕的道:“幸虧是翠山,否則,我天鷹教和明教說不得也會因此和明教徹底恩斷義絕,自相殘殺。”


    張翠山道:“所以,翠山才選擇深入險地,與他們周旋一番,等到關鍵時刻,再給予他們致命一擊,徹底打亂他們的計劃。”


    殷天正卻不無擔憂的道:“此計雖好,卻也是危險至極啊。”


    張翠山安慰道:“嶽父放心,此事我早有計策,隻是沒想到他們會出此計策而已。”


    殷天正點點頭,又道:“那麽說,範右使也在汝陽王府做內應?”


    “對。”張翠山道:“據他所言,他在汝陽王府已有不短的一段時光,此次,正是我與他聯手而為。”


    “那就好。”殷天正神色怔仲,歎息著道:“多年來,我一直以為他早就心灰意冷脫離了明教,卻不想,他依舊心心念念啊,教主也真是的,這麽多年了,還不回來,等他回來看到明教此等下場,說不得也會痛心疾首吧!”


    張翠山張了張嘴,心中糾結,陽頂天早已逝去,這個世界裏,除了他和成昆之外,卻是無人知道,而他,也不能現在告知。


    殷野王問道:“翠山,那今後你打算怎麽做?”


    張翠山沉思了一下,道:“汝陽王府的背後乃是當今朝廷,勢強,我們決不可與之硬碰硬,隻能用計謀,等待時機。”


    殷天正恨其不爭的道:“可惜江湖門派不齊心,如若不然,倒是可以與他們鬥上一鬥。”


    張翠山搖搖頭,道:“等到了那一天,便是血流成河,民不聊生了。在形勢並非徹底無法控製之前,不能與之硬碰硬,隻能見招拆招。”


    後麵的事,自有朱元璋領頭對抗,他周末的目標,隻是完成任務。


    “唉。”殷天正心知此言有理,隻能無奈的一聲歎息,轉而問道:“翠山,需要我天鷹教如何配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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