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證明,當敵人上門合作,甚至拿出好處以表誠信的時候,最好別信。


    死亡之際,柳謙玉依然有兩個疑惑:一是關於納蘭顏的,這個讓人無法抵抗的惑世妖姬,若沒有玉龍教保護早做了大人物的禁臠,跟司徒影共侍一夫被她嫉妒絕對不假,但司徒妖女怎麽舍得放棄一個除掉情敵的機會?二是關於自己的,想自己堂堂天魔傳人,受四大聖教保護,這妖女怎敢明目張膽地殺害自己?可惜,一切都晚了。


    千鈞一發之際,出聲喝止司徒影而被忽視的那人出手了,速度之快,追風閃電,一柄尋常寶劍突現打開了司徒影的赤荒。


    司徒妖女不是好惹的,這是江湖人都知道的定理,但出手之人顯然不清楚。殺掉柳謙玉的機會已經失去,司徒影勃然大怒,全身內力毫不保留地傾注赤荒,轉手以風雲變色的氣勢殺向來人。


    “合道後期!妖女居然是合道後期!”


    “娘的,藏得太深了!”


    司徒影突然爆發,人海齊齊色變,然而,接下來的一幕更讓人震撼。看不清來人什麽長相,但見他隻是普普通通一劍,居然輕而易舉化解司徒影所有攻擊。


    “原來是龍塵前輩?真是怪了,什麽時候你跟魔域的交情這麽好了?”


    “天國試練,擇主為要,無論是誰我都不希望有死亡。”


    “嗬嗬,既然龍塵前輩出麵,那我今天就放過小邪魔一回了。不過小邪魔你給本夫人記好了,再讓我發現你敢對本夫人的姐妹心存幻想,我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你!”


    柳謙玉重傷,還在極力抵抗赤荒的劍氣侵入,聽了司徒影的警告,心裏那個恨啊!從始至終不都是你妖女蠱惑的?可惜敢怒不敢言!


    “喂,你還愣著幹嘛?再不宣布本夫人勝出,我就繼續打了!”


    主持人被挑戰者威脅還是第一次,但他完全沒有脾氣,趕忙宣布結果。這時候,柳謙玉一眾屬終於能夠來將他扶下。


    打贏對手,司徒影不再使用鳳凰,反而是瀟灑地穿越人海,識趣者早早讓出一條廣闊大道。很快到了看台,轉而一副討賞的小女人模樣撲進司權懷中。


    眾人紛紛感歎:這妖女,真是成妖了!


    天國試練終於隻剩最後一戰,雖然目前結果出乎意料,但眾人無比期待明天的決戰。合道後期,嘖嘖,王子山能抵得


    住多少招?


    夜來人散,司徒影實力的暴露讓所有人拭目以待,但王子山這邊可就沒這麽輕鬆了,尤其是跟司徒影過了幾招的龍塵,剛把王子山叫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你不是她的對手。


    “我知道,但我必須勝。”


    王子山無比堅定,天國是他們師徒所有的心血,絕不絕不能拱手讓人!


    龍塵讚賞地看了愛徒,滄桑的眼中不知在考慮什麽,也許是後悔策劃此次的天國試練,也許是思索讓王子山功力一夜暴漲的捷徑。


    有人歡喜有人愁,大勝的司徒影挽著愛郎清點賭場收獲,回到住處,硬是連嬌帶嗔的要霸占絕大部分收入。


    “我不管,你贏的這些都是靠了我,給你留一點已經仁至義盡了。”


    “胡說,我在賠率上動了手腳,無論誰輸誰贏,最後莊家都有收入,還有,你拿走的是我這幾次所有的收入,至少得把成本給我吧?要交還給玄機樓的。”


    “哎,人家整個人都是你的了,這點錢就心疼?說,你是不是不愛人家了?”


    “那我整個人是你的,你隻要把本錢還給玄機樓就好,可行?”


    “不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所有財產都交給冰山了,我還有一大幫手下要養活呢,不僅這次,以後你都要按時給我錢,否則我咬你。”


    “要不你幫我把冰山手中的財權都奪過來,我們平分?”


    “算了,她從小摳門得緊,記得小時候,不過借了她一件從不用的首飾,過了十年她都還要回去,還跟我算租金,都沒見過這麽小氣的女人。你跟她杠,到時候說不定還把你私庫端了,還好本夫人有先見之明,以後你跟我混吧!”


    “這跟你今天暴露武功的事有關吧?”


    “咯咯,男人這麽聰明幹嘛,太聰明了女人會不喜歡的。”


    “我隻是比較了解我的女人而已,具體你怎麽想的,你跟我說說?”


    “這都怪你事先沒調查清楚,早知道天國試練是龍塵師徒搞出來的鬼,我們也不用浪費時間了。”


    “不錯,按照目前情況,別說他們不可能讓別人當上國主,就是真當上了,也不會放權。”


    “所以呀,我蓋世武功一暴露,他們反而更急了,我還故意跟龍塵過了幾招,讓他知道王子山很可能不是我的對手,加上我們還知道


    他們算計天下人的秘密,這樣一來,勒索他的把柄就更多了。”


    “你就不怕他殺人滅口?”


    “他不敢的,之前我故意露出對柳謙玉的殺心也有試探龍塵的意思,結果你也看到了,殺人者是我,他卻連萬裏之遙的魔域都擔心牽連到他,更別說天清宗總部就在千裏之外。現在冰山的名氣也是很好用的,天清宗掌門,不比魔域魔王差。”


    “那我聽你的吧,算計人方麵,你比我有經驗。”


    “那這些錢也是我的了?”


    “要是你喜歡,我就是千方百計也去清寒那再給你弄一些。”


    “司郎,你對人家真好!”


    司徒影欣喜,忽然起身摟上司權脖子索吻起來,將所有存憑一把扔開,十多萬兩黃金憑證,廢紙一般散滿屋子。


    “存憑,存憑,別弄壞了。”


    “不過身外之物,壞了就壞了。”


    “你一大幫手下不用養了?”


    “要是都不能給我賺錢,我養他們幹什麽?”


    司權無語,跟司徒影知根知底這麽久了,卻依然難以分清她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等等,有人來了。”


    兩人已經準備大戰,司權突然驚覺,拍拍女人臉蛋示意稍等,而司徒影,隻是有些不滿被人打斷。


    “真不好意思,打擾兩位了。”


    “知道打擾還來幹什麽?”


    “哈哈,小姑娘直言快語,老人喜歡。”


    話音落下,一道灰色人影閃現窗前。


    “嗬,喜歡本夫人的男人從幽州北排到艮州南,藏頭露尾故弄玄虛,你算哪根蔥?”


    “下午剛見過麵,小姑娘這記性不會比我這老人家更差吧?”


    老人散去霧氣,蒼老的麵孔顯露出來,司權兩人早知道對方身份。


    “呀,是龍塵前輩啊,真不好意思,一般不上心的人,或阿貓阿狗之類的見一百次我都不認識的,你不說我還以為是哪個采花賊呢。真是誤會了,見諒見諒。”


    龍塵活了大半輩子,什麽樣的人沒見過?然而聽了司徒影的話也是老臉一抽,直接開門見山道:“憑你的聰明也該猜到了,不錯,我是因為明天的決賽來的,說吧,讓子山贏,什麽條件?”


    司權兩人相顧一笑,老人家還真直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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