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天宗明令規定禁止男女弟子關係親密,一旦發現有違令者一律逐出宗門。更要命的是曹秋月隻是一個旁聽的,赤天宗為了聲譽,有可能會把罪責都推到她身上,那她這一輩子就毀了。”南宮妖道。


    白未歌道:“所有新弟子和旁聽弟子都看見了,躲是躲不過的了。”


    屋外圍滿了弟子,貼在門上想聽清裏麵在說什麽,見白未歌來了,一下子便散開回屋去了。


    周方豫和何素萍留了下來,何素萍道:“師兄,秋月她應該不會有事吧?”


    白未歌道:“先回去吧,該怎麽處理沈師兄他們自有定奪。”


    “有什麽消息還請師兄能盡快告知。”見沒人回她的話,便退下了。


    南宮妖便道:“裏麵是個什麽情況?”


    周方豫道:“我聽到的是師兄他們讓秋月和高源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秋月和高源一致說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很多人都看到了他們兩個在一起……師兄定然不會相信他們什麽都不知道。”


    南宮妖道:“他們兩個根本就不相熟,是個人都不會相信他們會睡在一起,沈暉他們還在裏麵問什麽,這樣不就等於告訴大家他們真的發生了什麽!”


    白未歌道:“你別著急,我帶你進去看看情況。”


    他以南宮妖可以安撫曹秋月情緒的理由,帶她進了屋,沈暉他們問了許久都沒問出來什麽,便同意讓南宮妖去和曹秋月說話。


    南宮妖對沈暉道:“這裏人太多了,你們先出去讓她喘口氣。”


    沈暉道:“問了她那麽久她什麽都不說,再這樣下去天都要亮了!你要問什麽就趕緊問!”


    “她這個樣子被你們一群男人圍住,嚇都嚇死了,哪裏還能清醒地回答你的問題。沈師兄不願意出去,是想再多看幾眼她沒穿好衣服的樣子嗎?”


    此話一出,沈暉哼聲甩袖而去。


    “還有你們,都要出去,把這個人也帶出去!”


    白未歌扶起高源,和周旭恩他們一起退出了屋子。


    屋子裏就剩下了她們,南宮妖幫曹秋月整理好衣衫和頭發,輕聲細語道:“秋月別怕,看著我,你還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麽嗎?”


    曹秋月使勁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弟子們踹開門時,她就躺在高源的身邊,驚醒後驚慌失措的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剛穿上沈暉他們就來了。她不敢看他們的表情,他們一定都在嘲諷她,笑她不知檢點,敗壞風氣。她害怕極了,在一再的逼問下,她除了說什麽都不知道就不會說別的了。


    南宮妖抓住她的雙肩:“我相信你沒有做那些事,但你如果什麽都不說,他們就認定你犯了錯,你想想你刻苦修煉十幾年,你還有抱負要實現,若是因為一件你沒有做過的事,毀了自己的前途,你不覺得不甘心嗎?”


    曹秋月終於抬起來頭,南宮妖接著道:“你先說說你是離開的客棧大堂。”


    “我喝了一點酒,覺得頭暈,就上了樓,進屋躺在了榻上。”


    “你確定是你自己回的屋?”


    “是我自己回去的。”


    “那你當時在和誰一起喝酒?”


    “我和很多人都喝了酒,最後是誰我記不清了,然後就很暈,睡著後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再醒過來就變成這樣了。”說著說著曹秋月留下了眼淚。


    “你聽我說,你沒有做過就沒有做過,師兄他們會查出來是怎麽回事的......那你還記不記得當時高源在哪?”


    也許是想到了高源,曹秋月身體又抖了下:“我沒有見過他,不知道他怎麽就睡在我旁邊......”


    “好好好,不知道就別說了。”南宮妖抱住她,輕輕地拍她的背,“沒事的,會查清楚的。”


    安撫好曹秋月的情緒,南宮妖去找了白未歌他們。


    曹忠義迎上去道:“怎麽樣了?她說了什麽?”


    南宮妖歎口氣:“曹秋月隻記得她喝了酒,頭暈,上了樓就進屋睡了,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而且她沒見過高源。”


    沈暉煩躁的踢了一腳桌子:“問來問去還是這樣!你也不知道,他也不知道,難道是別人把他們兩個弄暈了,脫了衣服放到床上的嗎?”


    南宮妖道:“有可能。”


    沈暉轉過來:“你說什麽?真的是有人弄暈了他們兩個?”


    “不然怎麽解釋高源和曹秋月都不記得的事,那就隻有這種說法才能說得通了。”


    這時高源道:“我和曹姑娘隻能談得上是認識,根本沒有理由做這種事,假如我們之間真的有什麽,也不會這麽明目張膽的在客棧就……我才剛入赤天宗,她隻是一個旁聽弟子,我們都清楚赤天宗的禁令,不會為了圖一時之快而葬送了自己的修煉之路。”


    南宮妖鬆了口氣:“總算還有個清醒的。高源說的對,他們不至於傻到這種地步,那就隻有是有人要害他們了。”


    曹忠義道:“可是沒有人有理由要害他們啊!”


    南宮妖看出來些端倪,曹忠義好像比其他人更要擔心,而早就旁聽的前幾天,周方豫就調侃過曹秋月和他可能是親戚關係,那時曹秋月表現和平常無二,但今晚看曹忠義的模樣,這裏麵可能還真的有什麽隱情。


    “曹師兄,你很擔心秋月嗎?”


    曹忠義道:“秋月雖然不是正式弟子,但隻要在赤天宗一天,身為師兄當然要負責了。”


    “都是師兄胸懷寬廣,對師弟師妹愛護有加,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南宮妖不打算追問,她要等後麵曹忠義露出更多的破綻。


    沈暉道:“別廢話了,現在該怎麽辦?一個兩個都是無辜的,難道要把他們送回去交給師尊嗎?”


    “不能把他們交給師尊!”南宮妖道,“帶回赤天宗會把事情鬧大了,就是查出了真相,曹秋月的聲譽也就沒了。”


    沈暉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該怎麽辦?”


    “師兄!山上來信了!”


    沈暉打開門:“喊什麽喊!”


    門外弟子道:“師兄,仙尊他們已經知道今天晚上的事了,謝仙尊來信讓你們把高源和曹秋月帶回去,交由師尊他們定奪。”


    “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


    周旭恩上前道:“何事?”


    “山上已知道客棧的事了,命我們將高源和曹秋月帶回去。”


    南宮妖不敢相信她聽到的:“怎麽會?這才多久,怎麽就傳到赤天宗去了?”


    沈暉卻道:“這樣也好,反正我們也問不出什麽,說不定師尊他們有辦法,行了,都別管了,明天回去再說!”


    南宮妖還想問清楚是怎麽回事,白未歌拽住她,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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