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古殿。


    “這便是白虎仙宮的遺址?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


    塑印子皺著眉頭望著眼前的一切,陷入了疑惑。


    經過三天的努力,他們終於是破開了仙宮wàiwéi的封禁,得以進入了這片仿佛鑲嵌在了山體內的古殿之中。


    隻是,眼前的一切與他們的預料卻並不相符。


    大殿太過空曠,除了最深處那一處棺槨,便再無其他物件了。


    “是很奇怪。按照道理來說,這裏麵的封禁應該是要比外麵更加強大才對。而且,這裏好幹淨,所有東西都整整齊齊,就仿佛是時常有人打掃一樣。”


    塑印子旁邊的一個中年人也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滿是不解。


    “不好了!三位師叔!那群陌生人已經到達第一靈哨所了!”


    突然,外麵傳了一聲焦急的呼喊,隨後,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便是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


    而緊跟著他一起進殿的,居然是一群嘰嘰喳喳的鵪鶉。


    “敵襲!敵襲!有敵襲!”


    “敵襲……”


    那些鵪鶉明顯不是凡類,蜂擁著走進大殿之後便是一起望著眾réndà叫了起來。


    ——像極了殷洪所用的飛蝗。


    “將你的所有靈哨都召回來吧!不要做無謂的犧牲。至於其他人,布好大陣,準備迎敵!本座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來我禦靈宗的地盤奪食!”


    眉頭皺的更緊了,塑印子深吸了口氣,恨恨的說道。


    “那這棺槨?”


    “暫時不要觸碰!一切等我們擊潰來敵再說!”


    “是!師兄!”


    ……


    白虎仙宮遺址外五裏處。


    “哈哈哈哈!太好了!沒想到追尋殷洪之舉居然還能有此意外收獲!餘老弟,你這次算是立了大功了!”


    “是啊!這宮殿如此古老輝宏,必定是某個散仙的居所!咱們若能弄到一兩件仙寶,又哪裏還用懼怕於桀?”


    “隻可憐那殷洪,雖然有緣到此,但卻終究是有緣無份了。”


    望著遠處巨大仙宮的輪廓,幽以及他的兩個hufǎ都是不禁大喜了起來。


    高興之餘,他們甚至還諷刺起了殷洪。


    餘修宇的表情也很古怪。


    因為殷洪這個勾下得也太直了點。


    他不用想也知道這座仙宮內必然會有著什麽意想不到的危險。


    可是,這點對於幽來說,似乎也並非什麽秘密。


    “幽,我覺得我們應該小心點。殷洪引我們來此,必定是有所圖謀的。”


    餘修宇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他的立場已經有些畸形了,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真的投誠還是假投誠了。


    “嗬嗬!餘老弟是擔心殷洪在此地設伏?放心吧!螻蟻埋伏蛟龍,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確實。在足夠的實力麵前,任何詭計都不過是浮雲而已。”


    幽跟自己的兩個hufǎ輕輕的笑了,對視了一眼,然後說道。


    作為金丹,他們有著一股近乎盲目的自信。


    哪怕殷洪曾殺戮過很多的金丹,他們也隻將之歸於了外物的強大,並沒有承認殷洪的實力。


    “走吧!且看看殷洪都設下了什麽‘禮物’來款待我們!”


    幽傲然抬頭,望了望那高送入於的宮殿,目光炯炯的道。


    隨後,眾人便是架起了遁光,飛向了那一座古老的宮殿。


    然而,才靠近宮殿wàiwéi,一陣強烈的壓製感便是迫使著他們降落到了地麵。


    “是禁空禁製!”


    餘修宇不禁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而也就是在此時,遠處的仙宮高台之上,一排排黑白兩色的人影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來者何人?居然敢擅闖我禦靈宗領地!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麽?”


    塑印子冷喝了一聲,說話的同時,身後出現了一隻巨大無比的螳螂虛影,滾滾靈壓,如浪湧而下。


    “禦靈宗?難道是北荒的那個宗門?”


    幽愣了愣,隨後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怎麽?這禦靈宗來頭很大?”


    餘修宇好奇的問道。


    “此宗擅長禦使各種靈物妖獸,宗內‘獸魂合身dàfǎ’更是獨步北荒,被尊為北荒十大靈級法門之一。可是,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幽淡淡的解釋了一句,然後帶著一絲疑惑,上前了一步:“在下血殺組織‘幽’。此地乃是我血殺組織得試煉之地,何時變成你們禦靈宗的領地了?閣下,你是在說笑麽?”


    這個時候,幽已經沒有心情去糾結殷洪的所在了。


    因為應付不來眼前的局麵的話,他們的處境將會非常的危險。


    “血殺組織?聽都沒有聽說過。速速退去,本座可以當成無事發生!再敢逗留,我等將以入侵處理!”


    聽到“血殺組織”這四個字,塑印子等人對視了一眼,齊齊的露出了一抹不屑,然後霸道的道。


    這便是大門大派的特有做派了。


    遇上敵人,若是畢竟強大,便坐下來講道理,若是弱小,那便直接喝退,以強勢逼人。


    血殺組織不過是南域一個見不得光的小組織而已,他們禦靈宗自然也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混賬!居然敢如此輕視我等!你們找死麽?”


    幽的一個hufǎ大怒了起來。


    “嗯?如此說來,你們是不願意退走咯?”


    塑印子眯起了眼睛,一股危險的氣息從身後的虛影中傳了出來。


    幽捏著拳頭,陷入了沉默。


    其他人雖然胸膛起伏,明顯非常的氣不過,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因為接下來隻要說錯一句話,便會是動手的前兆!


    如果他們人多,倒也不用害怕,可問題是,現在人馬眾多的可是那禦靈宗的門徒。


    “哈哈哈哈!原來血殺組織得暗子也不過如此啊!口口聲聲言稱自己乃是強者,看不起這個又看不起那個,卻原來隻敢在自己人麵前瘋狗一樣的狂吠,一遇上了外麵的狠角色,便瞬間嚇得跟鵪鶉一樣,唯唯諾諾的起來!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突然,一陣怪異的笑聲從一隻怪鳥的嘴裏傳了出來。


    塑印子他們都是驚奇無比,原本放下的心又不禁提了起來,心道:這又是哪裏鑽出來的牛鬼蛇神?


    而幽等人,則是瞬間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畢竟今時今日,能夠控製這種怪鳥的,也就隻有殷洪一人了。


    “鬼鬼祟祟!連真身都不敢顯現,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陰陽怪氣?”


    幽漲紅了臉,衝著怪鳥咆哮了起來。


    “鬼鬼祟祟?我這樣就叫鬼鬼祟祟了麽?那你們身後的桀算什麽?堂堂第一暗子,居然躲在草叢裏,像條狗一樣縮著身子。這就是你們血殺組織所謂的強者?”


    怪鳥繼續諷刺的起來。


    而他的話,則是讓在場所有人的臉色再次劇變了起來。


    “還有!?”


    塑印子滿臉陰沉的一揮手,散出了無數馬蜂,向著四周鋪天蓋地的席卷了過去。


    但也就是在此時,一陣紅光從西南方向閃動了過來。


    被這玄光照中,所有馬蜂雨點般落向了地麵。


    而後,四道強橫無比的身影從遠處慢慢的走了過來——正是桀以及他的hufǎ們!


    “我這人說話比較直,你們不要介意。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那些自以為是黃雀的傻子。現在,大家都站在了陽光底下,麵對麵的爭奪白虎戰魂的歸屬,我也算是功德圓滿了。好了!接下來就看你們的表演了。那白虎戰魂就在這大殿中的棺槨裏,是禦靈宗的各位道友先殺掉血殺組織得同仁,還是血殺組織得同仁先殺死禦靈宗的道友,咱們且拭目以待吧。哦!對了!幽跟桀之間好像也是存在著私人恩怨來著。那麽,他們究竟會不會放下成見,一同對抗禦靈宗的道友呢?嗨呀!真是令人期待啊!”


    殷洪笑了,再次控製著怪鳥怪叫了起來。


    不過他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無論這些人哪邊將要獲勝,他跟身邊的煙都會成為那最後改變局勢的存在。


    這點桀等人也很清楚。


    但清楚不代表就有辦法應對。


    因為隻要隱身暗處,殷洪便等於是立於了不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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