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沙瑤姬正下榻在宿店,午睡酣濃,忽地一陣天崩地裂的聲音傳來。


    “乒乒乓乓!”


    “嗄,山崩啦!”


    沙瑤姬嚇得跳起身子,忙抓住放在床頭的行囊,神情稍定,才知有人在打架。


    “無聊,這些人吃飽撐著就會鬧事。”


    她嘀咕了一聲,便繼續睡她的覺。


    斯時,隻聽兩個聲音在叫罵。


    “臭娘們,把東西拿來。”


    “你們這些土匪、強盜,把東西偷走了,還找我要,我跟你們拚了。


    一個是粗壯的大漢,一個是嬌滴滴的少女聲,連罵帶打。


    “叮叮當當!”


    “碰!”


    哇操!


    居然打到沙瑤姬的房裏來。


    沙瑤姬翻身坐起,不禁又好氣又好笑,那少女隻穿紅肚兜和內褲,光著腳丫子,男的還不肯放鬆,緊緊逼迫著。


    “帥咆,你們可真會玩,居然玩到姑奶奶的房裏來。”


    大漢喝道:“你滾開,不要妨礙大爺辦事!”


    那少女見了沙瑤姬,眼睛一亮,忙叫道:“瑤姬姐姐,快救我。


    沙瑤姬怔了怔,忍不住問:“你是誰?為什麽叫我瑤姬姐姐?”


    那少女急喘喘的叫道:“這個時候你不快幫我,還問這些。”


    沙珞姬見她手中使的是一條軟鞭,鞭法倒蠻結實,隻是氣力不繼,不是那大漢的對手,果然十分危急了。


    她笑了笑,伸手打了少女背脊一掌,打得少女跟槍向前衝了兩步,幾乎衝入大漢懷中。


    大漢趁機朝她胸脯上抓去,抓個正著。


    少女驚叫:“哎喲,不要臉,摸我福壽(奶子)。”


    那大漢邪笑道:“臭娘們,瞧你乳臭未幹,福壽發育得可真挺。”


    說著,手中的大刀連發三招。


    少女站穩腳後,忙又連使兩鞭,隻見那鞭仍然軟綿綿使不出勁。


    她急得大叫:“瑤姬姐姐,他是壞蛋,快幫我,你不能見死不救呀!”


    沙瑤姬伸手將她一拉,笑道:“你武功比他高,專心應付,用不著我幫你。”


    少女正自發急,經沙瑤姬這麽一拉,驚險躲過一招。


    跟著,大刀一橫,砍向前胸,沙瑤姬將少女一推,使出一鞭,鞭雖然仍是軟綿綿的,卻別有一番功力。


    大漢猛地迎了一鞭,也不由驚訝!


    這大漢是個行家,見沙瑤姬在少女身上一拉一推,功力就遠不同方才了,知道這是“隔山打海”的內功。


    他知道利害,忙收刀指著少女道:“臭娘們,這回放過你,下次大爺非討回它不可。”


    說著,又向沙瑤姬冷哼道:“小妞,碰到你算我衰尾(倒黴),再見了!”


    語畢,穿窗而去!


    沙瑤姬也不理會他,轉頭問道:“你是誰?怎麽鬧到我房裏來?”


    那少女卟的一下子,跪在沙瑤姬麵前,哭著說:“瑤姬姐姐,救我們。”


    沙瑤姬扶起了那少女,道:“你說你們,還有誰?”


    少女答道:“還有陳興哥哥,他在隔壁房間,我們……哦,我叫‘李春綢’,我們的父母是好朋友,所以我們……我們也是好朋友……”


    “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和那個大漢打起來?”


    李春綢哭訴著道:“我也不大清楚,徐家莊丟了一根鑲鑽的棒棰,據說這棒棰可以辟妖魔鬼怪,也不知怎搞的,傳說這棒棰是被我們兩家偷了。


    於是徐家兄弟徐旺,和剛才那個徐財,便率領人馬,把我們兩家搜搶燒個精光,我們的父母也都嗝屁了……”


    “格格,棒棰可以辟邪,真是天大笑話。”沙瑤姬道:“你們兩個怎麽沒有嗝屁呢?”


    “那是因為我和陳興哥哥,那天正好不在家,才逃過了一劫。”


    誰知他們搜不著棒棰,以為在我倆身上,三番四次找麻煩,都給我們逃脫了,今天倒黴又遇上,興哥哥受了傷,我隻好逃到你這裏求救了。”


    “你怎知道我是誰?”


    李春綢苦笑道:“現在江湖上,大街小巷正流傳著,蓮花劍又出現在一個短衣赤足叫沙瑤姬的女孩手上。”


    沙瑤姬驚訝說:“哦,有這種事?”


    “嗯,蓮花劍是稀世兵器,我一眼便認出來,瑤姬姐姐,你一定要救我。”


    李春綢說著,淚水簌簌而下。


    “陳興傷勢怎麽了?”


    “啊哎,糟了!”


    李春綢一聽,猛然想起陳興,忙穿窗奔出。


    沙瑤姬一把將她拉住,笑道:“門在那裏!”


    李春綢赧然笑說:“我急了!”


    她抬起地上軟鞭,向腰上一搭,那軟鞭就像一條蛇似的繞在腰間,活像一條腰帶,看不出是兵器。


    ***


    沙瑤姬和李春綢二人,進入隔壁房內,隻見陳興倒在地上。


    “興哥哥………”


    李春綢驚叫著上去扶起他,陳興疲憊地望著她,關心問道:“你還好吧?擔心死我了。”


    “我很好。”李春綢說:“你怎樣?”


    陳興搖搖頭道:“我不行了,我可能快嗝屁了。”


    “興哥哥,你別嚇人,你嗝屁了我怎麽辦?”


    二人傷心地抱在一起,哭個不停。


    “唉!我中了他們的異花之毒,全身軟綿綿,跟個死人沒兩樣。”


    “你不要死,你死了,我也不想活………”


    “李春綢,不要光顧著哭,先把他抱到床上!”


    沙瑤姬吩咐李春綢,把陳興抱上床,自己則在房中團團轉。


    李春綢淒慘的哭聲,陳興的絕望歎息,叫她十分苦惱。


    “瑤姬姐姐,求求你,一定要救興哥哥,求求你,瑤姬姐姐……”


    陳興苦笑道:“阿春,不要孩子氣,這是無可救藥的,你不要煩瑤姬姐姐。”突然,沙瑤姬道:“啊,有了,有救了,你們快收抬一下,我去去就來。”


    ***


    一個時辰後,沙瑤姬又回到客棧。


    李春綢等得直跳腳!


    她忙吩咐李春綢在天黑時,背了陳興走出荒郊野外,把他安置在一個山洞裏。


    洞外有叢生野草把洞口掩住,成為天然的屏障,不知這裏有山洞的人,根本無從進入。


    洞中放了大堆的山草,散著十分難聞的氣息。


    一切妥當,沙瑤姬才說:“山洞是我下午找到的,也采了草藥,這是我在苗疆時,常幫苗人療毒的法子,用在漢人身上,不知管不管用?”


    李春綢急道:“一樣是人,管用的,瑤姬姐姐,你快點吧!”


    沙瑤姬望了陳興一眼,附在李春綢的耳畔,吱吱喳喳說了一陣。


    隻見李春綢兩頰飛起一片紅霞。


    “那……那多難為情呀!”


    沙瑤姬正色道:“這是救人……又不是調情胡搞,有什麽難為情?”


    “可是……可是……”


    “啊”陳興忽然叫了一聲,道:“我的全身……怎麽,怎麽突然燒起來……哎,好燒呀……就像是火烤一樣……”


    沙瑤姬見狀,即說:“快呀之花毒已經發作了,你再不為他解毒,遲了就嗝屁了。”


    李春綢見陳興雙手胡亂撕自己衣褲,閉眼皺眉,一副痛苦的模樣。


    “啊……燒死我了,燒死我了……”


    沙瑤姬說:“方法告訴你了,救不救他全在你,我先出去了。”


    她怕李春綢難為情,轉身便走了出去。


    “阿春……我,我不要受這種折磨……求求你,求求你殺了我吧!”


    “不,興哥哥!”李春綢蹲下了身子,柔聲說:“你死了,叫我怎麽辦?興哥哥,你忍著點,我馬上為你解毒。”說著,解起了他的衣褲。


    陳興不解問:“阿春……你在幹什麽?”


    “興哥哥,我在替你解毒。”


    言訖,她的臉紅得像火烤過的。


    因為陳興這時全身上下,已經光不溜丟。


    他體格壯碩,肌肉結實,看一眼,就知道是練家子。


    “噯喲!燒死我了……”


    陳興覺得一股熱氣,如海水一般,經過肚臍直往胯下竄去。


    “嗄!”李春綢倒抽口氣。


    隻見陳興胯下老二,由一條黃泥鰍,搖身一變,成了雄赳赳氣昂昂的眼鏡蛇。


    “阿春……”


    陳興渴望地呼喚,正想進一步行動,卻被李春綢點了“期門穴”,登時上半身僵住。


    “興哥哥,不要誤會,我……我要幫你解毒了。”


    語畢,羞澀伸過手去,握住陳興的老二。


    那老二又燙又硬,就好似一根剛出爐的鐵棒子。


    李春綢慢慢套弄幾下。


    陳興覺得酥麻麻,說不出爽快。


    “噢……好舒服……阿春,不要停止……繼,繼續地弄啊……”


    聞言,李春綢見他不痛,反叫舒服,必然是起了作用,當下加快了速度。


    “嗯……用力……不要停……唔……”


    那根老二越弄越硬。


    “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


    李春綢一邊套弄,口中一邊低數著。


    馬眼被套弄得冒出水。


    春綢以為是尿,本來想叫,但又不太好意思,唯有繼續地套弄了。


    “三十八、三十九、四十……”


    套弄六十下後,陳興痛苦大減,整個人暈淘淘的。


    李春綢俯了下身,聞到一股男人獨特的騷味,她心中不由一陣蕩漾。


    然後,伸出了香舌尖,先在馬眼上一舔。


    她覺得是鹹鹹的,李春綢繼續地舔,她的舌由上而下。


    “嘔!太棒了,阿春……我好愛你……”


    陳興興奮中,迷迷蒙朦地囈語著。


    老二經這麽舔後,又露出了猙獰的麵孔。


    李春綢先把他老二,當做奶頭一樣,拚命地吸吮起來。


    “噢嗚……痛快……太痛快了……”


    吸吮了一陣之後,她開始用牙,刮著龜頭的下方。


    “嗯……好爽……好棒喔……”


    陳興感到他的老二,就好像在小穴裏,那麽緊和暖和。


    他好像騰雲駕霧在空中飛翔。


    “唔……快呀……我,我快受不了了……”


    李春綢的嘴角流出了白沫,真是愈插愈有趣。


    “啊……我飛上天了……”


    忽然,他的老二抖動一下,那陽精如水柱般,射進李春綢的嘴裏。


    幸好李春綢幫他解毒,不然他老二不炸開才怪!


    半個時辰後,李春綢才疲累不堪的走出山洞,說:“瑤姬姐姐,搞定了!”


    沙瑤姬忙奔進洞,隻見陳興昏昏地睡著,臉孔蒼白,若不是看到他遊絲般的氣息,還當他嗝屁了呢!


    李春綢惴惴不安問:“真有效嗎?”


    “看樣子,應該不錯!”


    李春綢誠懇的說:“多謝瑤姬姐姐,你對我們兩番援手,我們有生之日都不會忘記你,你若有什麽差遣,我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帥咆,可惜我沒有要你效勞的事,隻是這裏龜山腳下,有個錢家堡,你可知道?”


    “我認識錢家堡,他叫錢通,但是別人都叫他喇叭王,嘻嘻!”


    “是嗎,他為人怎樣?”


    李春綢不加思索,便答道:“很正直,是個老好人,他有個漂亮嫻淑的老婆,還有一子一女叫‘錢寶’、‘錢小蕙’我們是要好的朋友。”


    沙瑤姬沉思了一下,才說:“太好了,我想認識認識他們。”


    “沒問題,我馬上帶你去。”


    沙瑤姬於是把洞口小心掩蓋,跟隨李春綢到錢家堡去。


    ***


    二人一邊談一邊走,途中隻見三三兩兩大漢迎麵而來,不久又回頭超前而去!


    李春綢訝異問道:“這些人來來去去,是做什麽的?”


    “看來這裏有事要發生了。”沙瑤姬道:“附近有那些大戶人家?”


    李春綢沉吟了下,才答道:“後麵是王家莊,前麵是岑家大屋,再過三十裏是錢家堡,就隻有這幾處是大地方,其他的不過普通人家。


    沙瑤姬突然說:“看來有麻煩了!”


    “什麽麻煩?”


    “一會見你就知道。”


    此話一落,隻見一條黑影迅快晃來,沙瑤姬忙閃身避過,並伸手抓住那黑影。


    忽的,李春綢失聲大叫:“小心暗器!”


    叫聲未了,沙瑤姬已經抓住那暗器了。


    沙瑤姬輕鬆道:“你呼叫得太慢了,這是一支要命的鏢,我若不及的抓住,它就進了我喉嚨,然後我就嗝屁了!”


    她一麵說一麵打量那短鏢,黑色的鏢身,帶著黑綢尾巴,尾巴綁了一張紙條。


    沙瑤姬解下來看,李春綢忙搶過去,念道:“你果然來了,今晚子時錢家堡見。”


    李春綢茫然說:“原來你約了人。”


    “是他們約我。”


    “是誰?”


    “莫宰羊(不知道)!”


    “怎麽可能莫宰羊?”


    李春綢蠻不高興地咬了咬嘴唇。


    沙瑤姬忽然說:“我想了想,你還是不要跟來,回去照顧陳興的好。”


    李春綢一怔,問:“為什麽?你不喜歡我做跟屁蟲?”


    “不是的!”沙瑤姬苦笑道:“會無好會,剛才的事你看見了,我不要連累你。”


    “別說你是我們的恩人,就是萍水相逢的一點交情,遇上這件事也不能舍你而去。”


    “你即使不伯危險,也該替陳興想想。”


    “瑤姬姐姐,別人都罵你是小妖女,其實你心地善良,又有正義感!”李春綢道:“瑤姬姐姐,你不用勸我,昨晚若沒有遇見你,我們不也是死嗎?”


    “好吧!”


    二人邊談邊行,不覺天已暗了!


    若是沙瑤姬一個人趕路,不須兩個時辰就可抵達,如今帶著李春綢,她既不會輕功,也隻好遷就一點了。


    她心中想看:“媽的,反正會無好會,遲到早到總是要應付這個謎樣的約,現八堵(肚子)天死(餓死)啦,不如先喂飽五髒廟再去!”


    正好前麵不遠處,有個小酒店,於是二人走了進去,要了一些酒飯。


    不一會見工夫,店小二就把她們要的酒飯端了過來。


    這時,突然有個仆人模樣的小廝,手上捧了一隻烤雞過來,放在桌上笑說:“這是我們大爺賞的。”


    “沙瑤姬怔了怔,問:“誰是你們大爺?”


    小廝指指那邊臬上,一個留有山羊胡須的中年漢子,正得意洋洋望著她們淫笑。


    小廝說:“大爺交代,兩位姑娘吃過飯,到我們府中去侍侯酒掃,爺有重賞。”


    聞言,沙瑤姬杏眼圓睜,火冒三丈,不悅道:


    “媽的,去告訴你那個混蛋,沒人味,爛差差的糟爺,叫他飯後到姑奶奶這裏,侍候姑奶奶拉撒,姑奶奶重重有賞。”


    此言一落,李春綢吃吃笑個不停!


    “格格……有趣,有趣!”


    小廝呆了呆,不由惱羞威怒,大罵道:“臭婊子,你知道咱們家大爺是什麽人嗎?爺看上你們了,是你們的造化,再不聽話,爺要你們好看。”


    “帥咆!”沙瑤姬叫了一聲。


    李春綢嘻嘻笑說:“老娘先要你好看。”


    她拿起一根筷子,向小廝擲去。


    “我的爺呀!”


    小廝驚叫一聲忙低頭,那支筷子已不偏不椅,插在他的帽子上。


    小廝氣得呱呱大叫:“臭婊子,惡婆娘,就算免費叫我搞你,我也沒味口。”


    “作你的大頭夢喲!”


    李春綢順手享起烤雞,猛的向他砸去。


    突然烤雞在半空中停住,一個鐵盤飛來將它托住,才緩緩落地。


    哇操!


    這內功可不是蓋的!


    沙瑤姬暗吃一驚,她忙回過頭來,那山羊胡的漢子,盯著她一陣冷笑。


    沙瑤姬知道這種人,並非善類,不是好惹,師父也曾叮嚀她過:“行走江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因此也不理會他,隻顧低下頭吃東西。


    李春綢正夾了一塊肉放人口中,忽地一根筷子飛過來,將肉穿住,順勢奔向板壁,插在那裏。


    “死老頭,糟老頭,混蛋加三級,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李春綢氣得破口大罵,正欲撲向那山羊胡的大漢。


    怎料之對麵桌上一個少年書生比她更快,拿了一個酒杯打向板壁。


    “砰!”


    板壁震蕩。


    那筷子連肉倒彈出來,直飛到山羊胡大漢麵前,倒插在他的碗裏。


    李春綢看得哈哈大笑之連聲稱道:“讚,讚,太讚了!”


    “窮秀才,你不去啃你老母的奶,竟敢來啃大爺頭,瞎了眼是不是?”


    山羊胡大怒,拍臬大罵。


    書生反譏說:“臭臭臭,誰的嘴巴沒漱口這麽臭!”


    沙瑤姬不願在此惹事生非,丟下銀子,拉著李春綢而去。


    “他們快打起來了,我們不幫那書生?”李春綢忙道。


    “不用你操心,山羊胡絕不是那書生的對手。”沙瑤姬說:“現在離子時還早,咱們先找個地方歇歇腳。”


    ·***


    起更時分。


    錢家堡。


    燈光大明。


    堡裏堡外,都是人頭鑽動。


    沙瑤姬冷笑道:“看來他們早到了!”


    李春綢擔心說:“錢家堡從來沒有過這種排場,看來是不懷好意,咱們不要去了行不行?”


    話語禾歇,即聽見洪鍾似的聲音,大嚷:“沙姑娘真是信人,哈哈”


    “姑奶奶操你祖宗!”


    沙瑤姬暗罵一句,便昂首直人大廳。


    廳上燈光明亮,有如白畫。


    偌大的客廳,黑壓壓的站滿了人,一見沙瑤姬進入,便怒目起哄。


    沙瑤姬神情鎮定,見廳上人分了四夥站立。


    一夥是在路上遇見的膿包護法包有路,他前頭坐了兩三個大漢,想是金獅堂的堂主了。


    另一夥是在破廟中見到的,薑斯和小白菜,他們前麵的人,定是明月山莊的莊主子。


    再一夥就是武汝大,和在酒店見到的山羊胡漢子,這麽說,他就是桃花島島主“武龍”。


    對麵主位坐著一個中年人,和一對少年男女,不用說就是本堡少堡主錢寶、錢小蕙。


    沙瑤姬昂然大步上前,笑道:“場麵夠帥,不過比起我的豹群,又顯得太遜了!”


    眾人沒人吭聲,呆呆地盯著豪放大膽的她不放。


    沙瑤姬又說:“姑奶奶來了,是那位朋友寄柬邀我來的,為什麽沒有人招呼姑奶奶。”


    眾人還是沒有做聲,這下是你望我我望你,顯得有點莫名其妙。


    沙瑤姬冷冷又問:“是那個王八烏龜使用鐵鬆子的?”


    問了幾聲都沒有人答應。


    沙瑤姬不耐煩道:“算我衰尾(倒黴),遇上一群矮狗(啞巴),我走了。”


    奇啦!


    眾人聽說她要走,一哄而上,怒道:“要走,把你的蓮花劍留下來。”


    “蓮花劍是你們的?”沙瑤姬不悅說:“你們到底是誰?’’喇叭王忙排開眾人,上前陪笑道:“不知沙姑娘駕臨,失迎失迎,小老兒錢通,這是小犬錢寶,小女錢小蕙,那位是金獅堂堂主金毛虎,那位是明月山莊莊主‘高長風’,這位是……”


    喇叭王指著山羊胡大漢欲介紹,他已經搶著說:


    “不用你雞婆,老夫自己來,老夫是桃花島島主武龍,我們早已認識了,這是老夫的寶貝兒子武汝大。”


    沙瑤姬一口氣說道:“各位是江湖上成名人物,我是江湖上的一隻菜鳥,卻蒙你們厚愛,有點受寵若驚。


    那位包有路朋友,要取我的腦袋,換一把交椅;這兩位薑斯、小白菜朋友,又要我的腦袋換個江山,武島主還要我侍侯酒掃,我既榮幸又感動。


    你們還有什麽屁要放的,阿沙力(幹脆)全部放出來,姑奶奶還有別的事要辦,可沒那麽多時間陪你們耗。”


    她的穿著大膽、暴露已教他們咋舌,如今一口氣劈哩叭啦一嚷,更叫眾人麵麵相覷。


    良久,沙瑤姬見他們還不吭聲,膀胱都要發火了,說:“姑奶奶是上了王八烏龜的當來的,既不受歡迎,我拜拜了。”


    她轉身欲走,喇叭王三父子叫了起來,道:“沙姑娘慢著!”


    錢小蕙拉住李春綢,哀求道:“姐姐,拜托你把沙姑娘留下來,這裏出了事。”


    “哦………”


    李春綢宋及回答,武龍已嚷著說:“小妖女,你和喇叭王勾結,妖惑他背友棄盟,又出言侮辱蜀中朋友,所以我們議定,誰取得你的腦袋,便可作蜀中大哥,還接收你的蓮花劍,否則就宰了你和喇叭王。”


    聞言,沙瑤姬苦笑道:“哇操,你可真放個大屁啊!我算是古井水雞(井底蛙),居然一無所知,料不到有這麽大一件事。”


    武汝大插嘴說:“本少爺倒有憐香惜玉之心,瑤姬姑娘若肯隨我回桃花島,這場糾葛就由我老子來擔當。”


    武龍笑罵道:“臭小子,你倒真會打如意算盤。”


    “誰教你是我老子!”


    “好吧,老子認了!”武龍說:“瑤姬姑娘,你怎麽說?”


    沙瑤姬轉頭向李春綢笑道:“這麽說,我們運氣實在不賴。”


    李春綢嬌笑說:“敢情有大碗酒大塊肉吃,還有丫環侍候!”


    武汝大陪笑道:“小姑娘說的一點也不差,有享受不盡的好處。”


    怎知,沙瑤姬臉色一沉,說:“可惜你姑奶奶天生沒那個命,享不慣榮華富貴,你們說,這個糊塗梁子既已結上了,青菜(隨便)要怎麽解都行。”


    金毛虎冷笑道:“哼,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閃了舌頭。”


    包有路附和著說:“是啊,待會便要她跪地求饒叫祖宗。”


    金毛虎手一揮,喝道:“上!”


    沙瑤姬望著喇叭王,冷冷地問:“在你這裏動手嗎?”


    喇叭王一呆,忙說:“各位,沙姑娘既在我這兒,便是我的客人,你們不能動手,要玩上了,小老兒奉陪幾招。”


    高長風怒道:“哼,收拾了你這膿包也一樣,背盟的畜牲。”


    說著,亮出手中的折扇,“啪”一聲,扇子打開,透出一股寒氣,冷笑道:“嚐嚐我的‘陰陽扇’!”


    喇叭王雙手空空,錢寶立時拋過他的獨門兵器“雁羚刀”。


    “爹,接住!”


    喇叭王接刀抖了一下,也冷冷笑說:“高長風,我隱忍你太久了,口口聲聲辱罵我,門縫裏瞧人,太看不起人啦,我隻好陪你玩兩招。”


    說完,回頭又對沙瑤姬道:“小老兒若不行,你才來。”


    “呼呼咻咻!”


    高長風陰陽扇使起來,聲響隱隱刺耳。


    沙瑤姬不禁替喇叭王著急。


    三、五十招之後,喇叭王立見下風,錢寶連忙抓了自己撲刀殺人重圍。


    “叮!”.


    剛剛隻接了一扇,便聽一聲細響,錢寶虎口震得酸麻。


    他連忙退步避重就輕,避過高長風的陰陽扇,專攻他的手腕手臂。


    沙瑤姬對李春綢低聲道:“喇叭王這老鳥不濟事,錢寶倒還不賴。”


    “小蕙身手也不錯。”李春綢說:“他們兄妹文武雙全。”


    說話中,金獅堂堂主金毛虎吼道:“他媽的,二對一不公平,高莊主,我來幫你。”


    語畢,一擺降龍杵,直奔錢寶背後。


    錢寶顧前不顧後,李春綢見狀,不由低呼了一聲,正要掄鞭助戰。


    “我來!”


    錢小蕙已拿劍直刺金毛虎。


    武龍見了,也故意大叫:“三對二不公平,我最喜歡妞了,讓我來陪你玩玩!”


    話聲中,縱身上來。


    武龍的兵器非寫古怪,像是個招魂幡,氣勢挺嚇人的。


    這六人戰做一堆,眼看錢家堡父子三人落在下風之李春綢十分焦急,懇求沙瑤姬說:“瑤姬姐姐,求你快助他們一臂之力,不然他們就要完蛋。”


    沙瑤姬搖搖頭道:“不要求我,我被卷入這個黑白漩渦,已夠衰尾(倒黴),我絕不作雞媽媽的媽媽(雞婆)。”


    李春綢無奈,隻有瞪著場中幹著急。


    這時,錢寶已被金毛虎逼到一角,雖然他身手不賴,到底薑還是老的辣。


    而且,錢寶還要惦掛喇叭王,因此隻落得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


    就在錢寶前後均無退路,準備結結實實挨金毛虎一杵時,卻聽一聲嬌喝:“小寶別怕,我來幫你!”


    此言一落,李春綢已飛身揚鞭掃向金毛虎。


    金毛虎聽得腦後生風,忙抽回降龍杵,抵抗李春綢的軟鞭。


    “好佳在(幸好)!”


    錢寶適時喘了口氣,回身和李春綢聯手戰金毛虎。


    大廳上打做一團,各路人馬都磨拳擦掌觀戰,打算隨時加入廝殺。


    沙瑤姬瞧著隻是搖頭,這樣的幫會之爭,也把自己卷了進去,實在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哇操,我現在不溜栓(蹺頭),還等什麽時候?”


    她心中想著正要蹺頭,誰知卻驚動了三路人馬。


    他們深恐沙瑤姬走掉,薑斯領頭大喝:“小妖女想溜栓(蹺頭),快攔住她!”


    旋即,十七八個人不由分說,朝沙瑤姬圍了上來。


    沙瑤姬怒道:“哇操,這算啥米(什麽)?”


    武汝大邪氣地笑說:“還是那句老話,你若乖乖地隨我回去,這個危機本少爺代你解了。”


    “姑奶奶先解了你再說。”


    隻見她身形一晃,手中的蓮花劍直逼向薑斯、小白菜。


    “哎………”


    三兩下他倆的兵器,不約而同都掉在地上,捧著右手隻顧呼痛。


    “哎喲,母老虎發威了!”


    武汝大和金毛虎二人,譏笑聲方出,兵器也脫手飛向屋頂,武汝大那支分手刺,還不偏不倚地插入錢家堡大堂上,那塊“澤蔭長存”的橫匾上。


    “臭婆娘,我們一齊上。”


    武汝大盛怒中大叫,但是誰也不敢上了。


    “上啊,姑奶奶等著你們來上!”


    眾人互望一眼,沒有一個人敢先上。


    沙瑤姬見這些人如此無理,又聽李春綢說過,喇叭王是正人君子,她眼見錢家堡的人不敵,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好,你們都不上,姑奶奶自己上啦!”


    這時正見喇叭王,被高長風的陰陽扇擊中左肩,跌倒在地,第二扇正向他壓頂而來。


    “當!”一聲巨響。


    陰陽扇被打斜。


    高長風怔了一下,沙瑤姬早已身隨鐵鬆子縱過去,將還停在半空的鐵鬆子收回,轉身又是一招,化掉他的第二扇。


    高長風連栽兩招,對沙瑤姬如此輕快妙絕的身法,也不禁脫口叫聲:“讚!”


    沙瑤姬放回鐵鬆子,說:“這裏是錢家堡,不是群毆的地方,亂刀亂槍有失武林風範,姑奶奶有個點子,不知大家聽不聽?”


    眾人見她出手快捷,這樣硬鬥下去之也占不到什麽便宜,便聽她怎麽說。


    沙瑤姬見眾人靜立不吭聲,想是沒有異議了,便道:“我輸頭,你們誰來拿?”


    明月山莊莊主高長風,見眾人都不吭聲,便問:“怎樣拿法?”


    沙瑤姬答道:“姑奶奶生平不耐煩吱吱歪歪(嚕嗦),要打,你們三路人馬一起上,無論誰勝了,我自己將腦袋割下來分成三份。”


    “卟嗤!”


    李春綢聽了,忍不住笑了出來,自己割了腦袋,還有眼睛瞧著分成三份嗎?


    沙瑤姬望了她一眼,又繼續說:“要嘛,我們比賭!”


    武龍問:“怎麽賭法?”


    “去取一樣東西,誰取到了,誰要我的腦袋,如果我取著了,要你們三人每人脫了褲子,光著屁股走出錢家堡,這個賭法公平嗎?”


    武龍冷笑道:“小孩玩意,誰和你賭?”


    “你不敢?”


    “誰說大爺不敢,隻是不想和你玩小孩子遊戲罷了。”


    沙瑤姬笑道:“你若不玩這小孩遊戲,是會後悔的。”


    武龍道:“大爺玩了,將會貽笑江湖,那才會後悔呢!”


    “真的,可是不玩,匾上的那支分水刺,怎麽拿回去呢?”


    有些人還不知道武汝大的武器被打飛了,這時給沙瑤姬一說,大家都抬頭看去,不禁低聲喝采,把個武汝大氣得滿麵通紅。


    武龍看了兒子一眼,對沙瑤姬道:“大爺陪你玩玩,你先上?”


    “是我出的點子,我先上不公平。”


    金毛虎已經一躍而起,說:“瞧我的!”


    話還未了,身子一縱拔起,直奔那支分水刺,一麵“哈哈”大笑說:“易如反掌。”


    “叮叮叮………”


    “掌”字還未說完,隻聽一陣響聲,不知什麽東西朝分水刺四周打下。


    金毛虎駭然想到自己的手,觸及分水刺,準被打穿十七、八個洞的。


    因此,他忙將觸及分水刺的手收回來,等到“叮叮”聲音停止,身子已經往下墜了。


    沙瑤姬得意笑了。


    李春綢搶道:“一個膿包已淘汰出擊,下一位誰上場?”


    高長風悶不吭聲,出其不意直撲那分水刺,身形快如閃電。


    眼見高長風已得手,但卻聽得他怪叫一聲:“哎喲喂……”


    緊接著,一個跟鬥忙向後直翻。


    原來這回沙瑤姬,不像方才一樣打出連環鐵鬆子,而用“滿天花雨”手法。一把鐵鬆子網似的撒了出去。


    高長風深恐被傷,急用“千手遮陽”的手法,掃去鐵鬆子。


    怎知那鐵鬆子有如長了眼睛,竟會隨他的手風轉彎,避過了千手遮陽,又奔至分水刺。


    高長風站定,怒對沙瑤姬道:“該你上了!”


    沙瑤姬向武龍一擺手,說:“島主先請。”


    金毛虎叫道:“武島主不要聽她的,叫她上,你也用暗器打她。”


    沙瑤姬笑著問:“武島主,可是這樣?”


    武龍哼道:“各人有各人手法,你拿下來了,我們都脫光褲子,走出錢家堡,你若拿不下待我拿到,哼………”


    沙瑤姬豪邁接說:“我輸頭。”


    金毛虎已摸清楚沙瑤姬的手法不過如此,難不成三個人一起打暗器,她也避得過嗎?


    不可能,除非她有隱身術。


    因此大叫催道:“早就說定,不必廢話,快取下來。”


    “我若取下了。”沙瑤姬向武汝大笑說:“這支分水刺也該是姑奶奶的。”


    武汝大十分尷尬,敢怒而不敢言。


    金毛虎卻乘機調侃說:“武老弟,大方點送給她,你喜歡要什麽,我兵庫多的是,隨你揀。”


    武龍怒道:“少放臭屁,快去取吧!”


    沙瑤姬正要縱身,李春綢一把抓住她,低聲說:“我去取,你打暗器。”


    “謝謝你。”沙瑤姬感激她的好意,拍拍她的小臉之道:“放心,我會的。”


    話未說完,已甩脫李春綢直縱而出。


    “嗖嗖嗖………”


    不出所料,金毛虎、高長風、武龍等三人的暗器,一齊發出,集中打向沙瑤姬拔分水刺的左手。


    沙瑤痘早知有此一著,那左手去拔分水刺是虛的,等他們暗器打出時,她迅速打出鏽鬆子。


    哇操!


    那撮鐵鬆子也像長了眼睛,一個釘一個,打得“叮叮當當”的亂響,幾十個暗器竟淩空交戰。


    沙瑤姬的暗器是由上打下來的,自然更加有勁,把三人的暗器紛紛打落地。


    但她在這一刹之間,去勢也停頓著,眾人正為她的腦袋惋惜。


    誰知,武龍已箭似的縱向那支分水刺,將它攫到手中。


    “哇,武島主帥,武島主讚,武島主頂呱呱……”


    眾人又是一陣呼叫,有歡喜的,有驚訝的。


    李春綢幾乎哭出來。


    喇叭王也臉色蒼白得像死人。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際,好個小妖女,身子燕子似的在半空一個回旋,同時掀開衣服,露出豐挺的雙乳,笑道:“武島主,你瞧姑奶奶的福壽(乳房)海不海(大)呀?”


    “哇塞,海得像木瓜……”


    武龍正得意忘形,見狀,不禁瞪大兩眼露出淫色,忘了這是美人計。


    突然覺得手心一震,分水刺不知怎的脫手而出,他驚覺時,分水刺已落到沙瑤姬手中了。


    這幾招身法又漂亮又刺激,贏得滿堂喝采。


    真所謂變生肘腋。


    武龍是一島之主,威鎮大江南北,從未遇過這樣強勁對手,何況這對手還是個江湖菜鳥。


    武龍落地時,滿臉漲得通紅。


    沙瑤姬手握分水刺,笑道:“歹勢(不好意思),承讓了。”


    李春綢含淚笑說:“我來取戰利品,一人內外二條褲子,正好六條褲子。”


    這時不但武龍臉色大變,金毛虎和高長風也是領上青筋暴現,一片緊張。


    他們闖蕩江湖半輩子,幾時受過這種又羞又尷尬的場麵。喇叭王麵有得色,笑吟吟向沙瑤姬拱手,道:“請女俠賞個薄麵,究竟小老兒是主人,我作東為他們向你賠罪,女俠請高抬貴手就是。”


    喇叭王有意把話說得可憐兮兮的,明是討好武龍這一幹人。


    李春綢笑嘻嘻地說:“錢伯伯,不關你老人家的事,瑤姬姐姐要衣褲,是要做好事送給窮人穿的。”


    武龍和高長風臉上十分尷尬,打又打不過沙瑤姬,說又說不過李春綢。


    眾目睽睽之下,光著屁股出去,又實在拉不下臉。


    他倆正在咬牙切齒時,金毛虎已大喝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妖女,這回我姓金的栽了,後會有期。”


    說著,雙手一解褲帶,內外褲齊齊脫下,露出白皙皙屁股,和男人的至尊。


    沙瑤姬一見他軟趴趴的至尊,不禁笑道:“金毛虎,你那玩意快退休了嘛!”


    “這是老子的事,不必你多費心,拿去!”


    金毛虎說話中,一揚褲子,直飛向沙瑤她的臉上。


    沙瑤姬連忙伸手,拔了小白菜頭上一根玉簪,迎著一晃,那褲子已被插個正著。


    “金毛虎,姑奶奶有個秘方,可以使那玩意變得雄赳赳氣昂昂,如果你要說一聲,姑奶奶免費贈送,格格”


    “我姓金的,先謝了!”


    李春綢笑著搶過褲子,催道:“快點,還有四條褲子。”


    錢家堡中各路人馬,這時都鴉雀無聲,怔怔地凝視高長風和武龍兩人。


    武龍是一島之主,向來恃凶橫行,霸道囂張,要輸褲子給個小妞,他是寧可背信也不甘心的。


    他還要作垂死掙紮,憤然道:“你使詐,奪得分水刺並不光明磊落。你有種,再來較量一下。”


    李春綢忙說:“方才打的賭不算嗎?”


    “不算。”武龍斷然道。


    李春綢狡猾說道:“大家聽著,武島主說方才打的賭不算,他食言而肥沒關係,我的瑤姬姐姐不會計較,隻可惜金堂主的褲子白脫了。”


    李春綢聰明伶俐,她這連誚帶打的挑撥,委實叫金毛虎膀胱發火。


    包有路已憋了好半天氣,這會子落得乘勢出在武龍頭上,咆哮道:“奶奶的,要不是你好色愛看查某(女人)的福壽(乳房),這場賭也不會輸,男子漢既然賭輸了,還吱吱歪歪(嘀咕)幹什麽?你怕死還是怕丟人?”


    高長風也氣說:“武龍,我看你是一條蟲,你這話連我都侮辱了,大丈夫頭可斷,何況脫褲子,你不動手,我來。”


    他將鐵扇子伸到武龍麵前,迅速攪了一個扇花,旋即又回手在自己麵前一攬。


    武龍低呼一聲,兩人頓時光了屁股,高長風叫道:“小妖女,這是你贏的。”


    “歹勢(不好意思)……”


    沙瑤姬一語未完,金毛虎又出手把地上的褲子,插向她臉上。


    李春綢忙將那玉簪推給沙瑤姬,急急地說:“瑤姬姐姐,快點快點!”


    沙瑤姬要接那玉簪已來不及,忙出手一揚,玉簪即脫了李春綢的手,左右一幌,穿上兩人褲子。


    然後朝上飛去,直打人大堂上那塊“澤蔭長存”的橫匾上,也就是方才分水刺釘的地方。


    “讚……小妖女真不是蓋的。”


    四麵八方又是一陣喝采。


    武龍等三人,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李春綢放聲大笑問:“三位老前輩,還要不要再賭一次取下來?這回賭我的頭如何?”


    金毛虎一言不發,轉身便走,金獅堂的人連忙追了上去。


    沙瑤姬揚聲道:“金毛虎,別走那麽快,小心風大寶貝著涼啊!”


    高長風見金毛虎撤退,他也不敢留戀,忙帶了薑斯和小白菜匆匆追下去。


    小白菜沒想到有這樣一個下場之還想拿回自己那支心愛玉簪,回頭戀戀不舍地望著那塊橫匾。”


    薑斯忙推了她一把,道:“走吧,離開這裏要多少玉簪我買給你。”


    兩路人馬都退了,隻剩下武龍,他更站不住了,為了不給沙瑤姬再有機會找麻煩,他也直嚷著:“你們不要走,等等我呀!”


    一麵追下去,轉眼走得無影無蹤。


    一場箭在弦上的大廝殺,頓時冰消瓦解。


    喇叭王捏了半天的冷汗,也抹幹了。


    他忙向沙瑤姬感激道:“多謝女俠相助,救了小老兒一家一百多口人。”


    “究竟發生什麽事?”沙瑤姬問:“為什麽把我也扯上了?”


    喇叭王頓了一下,苦笑道:“小老兒也不知情,隻聽說,他們責怪我勾結了你要對付他們。”


    沙瑤姬搖頭不相信說:“雖然我在江湖上是隻菜鳥,但天下爭執,不為名便為利,我不是笨蛋,你以為無緣無故找幾個陌生人來勾結來對付便了事?此中必有蹊蹺。”


    喇叭王忙陪著笑臉說:“論爭執,小老兒與他們三路人馬,確實有些誤會,將你卷入漩渦,而是我始料不及的,嘿嘿……”


    他話鋒一轉又道:“女俠一路來又鬧了這一陣,一定累了,小蕙,快帶兩位貴賓到客房休息,明早備酒款待。”


    沙瑤姬本不想叨擾,但她對這蹊蹺之事,必須追根究底,因此也就應允了。


    這邊李春綢邊走邊向喇叭王、錢寶訴苦,求他們出手相助找尋仇人。


    喇叭王慨然答應了。


    錢寶則伴著李春綢低低細語:“阿春,你這一走急死我了,每天晚上想你想得都無法入眠,你可有想我?”


    “當然想啦!”


    李春綢忍不住哭,錢寶立即拿出手帕給她拭淚,又送她到房門口才退出。


    沙瑤姬看在眼裏,滿臉不悅地說:“你有點過份了。”


    李春綢愕然道:“什麽事?”


    “你的興哥哥現在生死掙紮中,你卻和錢家公子那般親熱。”


    李春綢漲紅了臉,赧然笑道:“瑤姬姐姐誤會了,興哥哥和我自小在一起,我們情同兄妹,我們一起習武,一起玩要,一刻也沒有分開,小寶則是……”


    “在山洞中,我叫你和他發生關係,你卻一口答應,沒有拒絕,這又怎麽講?”


    “那陳興知道這事嗎?”


    “當然知道,我們之間無事不談,他還說小寶很好,比他好,叫我要把握住。”


    沙瑤姬搖了搖頭,無限感慨,也無限惆悵。


    瞧陳興和李春綢感情親蜜,沒想到其中還有一個第三者。


    唉!


    男女之間的事,非局外人所能解釋。


    她突然想起了爆米花,一路上她都留有記號,為什麽爆米花還沒找來?


    他該不會被苗女迷惑了吧?


    李春綢折騰了半天又趕路,已十分困倦,眼見天已快亮了,便和衣半臥著。


    沙瑤姬卻是滿懷狐疑,想四路人馬打得蹊蹺,又想到鐵鬆子的事,無法人眠,便信步走人後花園。


    錢家堡鬧了一個晚上,這時各個家丁都疲倦入睡,隻有一處小舍隱隱透出一點光亮。


    沙瑤姬好奇心重,便順這亮光走過去,發覺那一間精致小舍半隱在竹林中,十分清靜。


    沙瑤姬由窗口望進去,見屋內全是書籍,書桌上放著一個玻璃球,這亮光就是球上透出來的。


    她心中暗想:“這玩意真有意思,自己也能發出亮光,想必很貴重嘍!”


    沙瑤姬從未見過這珍寶,當然不知道玻璃球是“夜明珠”,乃是罕見的寶物。


    她心中又想:“這錢家真是大富人家,這樣貴重的東西隨處放著,也不收入寶庫,萬一給偷了多可惜。”


    再看看裏麵陳設,全是幽雅珍貴家俱書畫,單單這一個小房間也值萬貫了。她四周小心查看下房間,方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房子四周設有陷阱和信號,若有人意圖侵犯,不是落入陷阱,必是觸動信號。


    以錢家堡這樣的人手布防,盜竊者準是凶多吉少的。


    但這種布防,隻能防別人,卻防不了沙瑤姬。


    她輕功絕頂,不須通過門窗,輕輕一躍上了垂到屋頂上的一根樹枝,也不踏瓦,便由煙囪中穿了進去。


    沙瑤姬知道這間是書房,並非灶房,煙囪裏不會有煙煤的。


    她安然進入書房內,並不去動那些珍貴物。


    她隻想找尋抽屜內的文件和機密。


    她深信喇叭王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必須要窮根究底。


    沙瑤姬開了兩個抽屜,隻是些來往信件,別無可疑的字據。


    倒是一件事大大出她意料,便是找到了一些鐵鬆子。


    奇怪啦!


    這是她的獨門暗器,隻有黑白道的弟子才用它。


    它怎麽會在這裏?


    沙瑤姬不動聲色,悄悄又出了煙囪回到房裏。


    李春綢已睡得酣甜,沙瑤姬也疲倦死了,躺上床便呼呼大睡。


    ***


    次日。


    日頭高掛。


    沙瑤姬和李春綢才驚醒起來。


    突然窗外人影一晃,沙瑤姬喝問:“是誰?”


    “是我。”錢小蕙應道:“爹派我瞧瞧你們醒來沒有,外麵已備好酒菜了。”


    “噢,馬上來!”


    二人匆匆梳洗,便往大廳而去。


    此時,喇叭工和妻子、錢寶及錢小蕙,都等在那裏迎著她們。


    席間除了喇叭王千恩萬謝沙瑤姬出手相救之外,錢夫人已道謝她一番盛情。


    並且真誠地誇獎了她的美貌和武藝。


    “昨天我們老爺把我送去磷居住了一宿,沒有機會瞧瞧沙姑娘的雌風;但聽家丁們說,姑娘真了不起,一個人打那些許多人,還房了幾條褲子,真是有意思。”


    她抬頭望望還釘在橫梁上的玉簪,戰栗了一下,驚道:“哎喲,褲子掛得高高地,就像吊死人似的,真嚇人呀!”


    聞言,錢家兄妹和李春綢偷偷相視一笑。


    飯畢,喇叭王告退辦理一些私事,吩咐錢寶兄妹陪伴。


    沙瑤姬看了一眼錢寶,不覺心中一動,向他招了招手。


    “聽說你這裏有個後花園,花卉最多?”


    “一點不錯,姑娘家都是最喜歡花的。”錢寶說:“沙姑娘請這邊來,我給你看些塞外異卉。”


    他倆走進後花園,沙瑤姬漸漸落在錢寶背後,遠遠地打量了他一下。


    忽然,仰首看一株聳在半天的楓樹。


    樹葉尖端剛剛透出一抹新紅。


    樹梢那些葉子卻整片是紅色的。


    沙瑤姬輕歎道:“江南的楓樹紅得快,現在才初秋,就紅得如此醉人,我自小就愛采幾片夾在胸襟上,聞它一點清新意味。”


    錢寶忙討好說:“這株並非一般的楓樹,而是由南嶽移植過來的。它長年鮮紅,隻在轉換葉子的十天內有綠色,味道也份外香甜,我給你摘幾片下來。”


    不等沙瑤姬說話,就一招“白鶴衝天”縱飛上去,晃眼即摘了楓葉落下來。


    沙瑤姬暗讚:“帥,這家夥的輕功真不賴,武功卻爛得很。”


    錢寶將紅豔欲滴的幾片楓葉,遞給沙瑤姬,說:“物輕情意重,望女俠笑納。”沙瑤姬接過來,笑道:“我們似曾見過麵。”“是嗎?”錢寶訝然問:“在那裏見過?”


    “路上,樹上!”


    沙瑤姬說話中,盯著錢竇臉色,見他默默不響,便又說道:“你的鐵鬆子打得不賴。”


    聞言,錢寶怔了征,忙道:“姑娘,這是什麽意思?我不懂。”


    “昨天本該告訴你的,可是我們都太累了,我在你衣袖上發現一些鬆子毛;鐵鬆子是我最愛,它的毛是怎樣的,我不會看錯。”


    這些話明是沙瑤姬胡謅的,但是錢寶已疑信參半。


    沙瑤姬又道:“方才采楓葉的身法,就是路上打鐵鬆子的身法,啥款(怎樣)?我有沒有說錯?”


    “這……我………”


    錢寶被她問得一愣愣地,不知如何回答。


    沙瑤姬忽地臉色一沉,怒道:“你若不說真話,我要那橫匾上不是多條褲子,而是具屍體。”


    錢寶一聽,嚇得忙跪下說:“我們該死,我們不該騙你。”


    沙瑤姬冷冷地道:“快說,我脾氣之壞,耐性之差,你是見過的。”


    錢寶連連陪笑說:“姑娘對我們恩重如山,昨天若非你及時到來,錢家堡和陳、李兩家一樣被荼毒了;我們實在不應該隱瞞你之隻是心中有愧,難以開口。”沙瑤姬不耐煩叫道:“快說,快說,別婆婆媽媽的。”


    “我們是見過麵。”錢寶苦笑道。


    “鐵鬆子那裏來的?”


    “是前些時候,偶然結識了令師弟爆米花,蒙他送給我的。”


    “爆米花,他下山來了?”


    沙瑤姬驚喜著,但仔細一想,又覺不對,遂冷冷道:


    “想要蒙(騙)我,沒有那麽容易,告訴你,鐵鬆子是不送人的,何況是半抽屜那麽多。”


    “嗄,你進去那房間了?”


    “廢話,到此為止,還沒有我去不到的地方。,’錢寶起身,豎起大拇指稱道:“姑娘真是神出鬼沒,武功一級棒,我不敢再隱瞞了,鐵鬆子實在是我……我偷來的……”


    沙瑤姬聽了,疑信參半道:“哇操,你竟有能耐偷爆米花的東西?”


    錢寶搖頭說:“巧合,巧合,全是巧合。那時他正給一個人療傷。我順手拿走了他的包袱,為的是他不分青紅皂白,治療的人竟是金獅堂的包有路。”


    沙瑤姬失笑道:“這麽說來,算是誤偷的了;唉之爆米花真是衰尾(倒黴)。”


    她頓了頓又說:“那你又為什麽把我引來這裏?到底有什麽企圖?”


    “你都瞧見了,這麽多高手,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抵擋得住?還有誰能給我們解圍呢?”


    “看來散布謠言的人,也是你了。”


    錢寶尷尬垂首道:“若非如此,怎麽請得到你來呢?”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如此狡猾陰險。”


    “我倒沒想到這些,都是我老爹安排的。”


    沙瑤姬歎道:“李春綢還說你老爹是正人君子,看來你們四家結下梁子的事,也不會光明磊落了,其中一定有內幕。”


    錢寶急急解釋說:“這個我不清楚,我們一向是殷實世家,古意人(老實),從不幹壞事。我兄妹雖然不成材,卻也知書識禮。”


    沙瑤姬眼珠一轉,說:“算了,是非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們也該走了。”


    錢寶急得大聲挽留她道:“你這一走,爹可要怪死我了。”


    他們的聲音驚動了屋裏的錢夫人,她匆匆走出來,懇求著說:


    “我一家百餘口都蒙女俠保全,我沒什麽多謝你的,隻有親手縫了件衣服,也好把這件舊的換下來。”


    “錢伯母……”


    沙瑤姬見錢夫人滿臉慈祥,心中非常感動,雖然衣服是小意思,沙瑤姬卻覺得比大批珍寶更可貴。


    錢夫人又道:“這件衣服並非一般的漂亮衣服。”


    她忙人內捧了出來,是深灰色十分難看的料子。


    李春綢見了,也不禁皺起了眉頭,心想:“錢伯母真是小兒科,這樣東西也拿來送人家?”


    沙瑤姬卻不這麽想,隻因她從小沒有母愛,所以錢夫人的和藹可親,她非常感動,她不在乎衣服的好看。


    錢夫人將衣服放在沙瑤姬手中,感覺輕如無物,她訝異問:“這是什麽質料?”


    錢夫人笑著回答:“一般的料子怎敢送給你?這是前朝貢品,西域的特產天蠶絲,再加上少女頭發織成,不但輕、柔、暖,而且可避刀劍。


    “這麽貴重的禮物,我怎能收呢?”


    “你要不收下,就表示不喜歡錢伯母,雖然你武功不錯,沒有人能暗算得了你,但江湖風險多,小心點總是好事。”


    錢夫人這番語重心長的話,沙瑤姬聽了萬分激動,忙謝道:“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知道你忙,但耽擱不了你多久,後天早上就可完工,因為這衣服並非等閑,我不敢假手於人,一切都是自己動手,姑娘請放心。”


    這還有什麽說的?


    沙瑤姬隻好等啦!


    錢寶還悄悄向沙瑤姬道歉,沙瑤姬隻是一笑置之。


    ***


    夜黑風高。


    淡董月。


    錢家堡後花園假山後,有對男女衣衫不整,緊緊擁吻在一起,久久欲罷不能。


    這對男女不是別人,是錢寶和李春綢。


    良久,隻聽“波”一聲,兩人才親完這個長吻。


    錢寶道:“阿春,你這一走,又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再見麵,多待幾天好不好?”


    李春綢靠在他懷裏,幽幽地說:“我也不想明天就離開,可是瑤姬姐姐要走,我必須跟她一起走。”


    “為什麽?”錢寶道:“讓她一個人先走好了,你留下陪我,要不然我會寂寞。”


    “不行,瑤姬姐姐已經答應,要幫我去找殺父母的仇人報仇,沒有她,我永遠就甭想報仇。”


    “可是我離不開你,我會想你……”


    說著,右手毫無禁忌地伸進她的胸脯裏。


    “嗯……”李春綢呻吟了下,說:“我也一樣會想你……不要……”一股奇異的熱流,馬上傳遍她的全身。


    “阿春,我實在太愛你了!”


    李春綢嬌羞說:“你少來,你們這些男人呀!一開始就是什麽愛呀!愛的,真的弄上了手,又去找別的女人了。”


    “請你要相信我,阿春,我不是那種男人。”


    “你呀,別說得那麽好聽(甜言蜜語),到時候又變了樣。”


    錢寶雖然不是高手,但憑過去經驗,想她已經進人狀況,登時將對方壓在地。


    李春綢沒有反抗,感到非常浪漫。


    錢寶的手在她身上,輕輕地撫,慢慢地摸著。


    她身上的每一處,幾乎都被錢寶摸到,全身非常來電,麻麻酥酥爽爽的。


    錢寶的手伸到她內褲上。


    李春綢失聲道:“噯呀!不準再往下摸了,再摸會受不了的!”


    錢寶眼珠一轉,又摸她胸脯說:“這是什麽玩意呀?怎麽漲鼓鼓的,能不能讓我瞧瞧呢?”


    “這跟你的一樣,奶子,有什麽好瞧的?”


    “瞧瞧嘛!又不會少一塊肉。”


    “嗯,怪歹勢(不好意思)的!”


    “這隻有我們兩個,有什麽歹勢?”


    李春綢羞澀地說:“給你看了,隻能看不能亂摸哦?”


    “沒問題!”


    李春綢閉上了眼睛,錢寶解下她肚兜,露出一對雪白粉乳,細滑圓潤,兩個粉紅乳頭,像山尖似的高聳。“啊!你怎麽不守信,嘻嘻”李春綢驚叫未了,就被錢寶的嘴弄得癢梭梭,忍不住笑了起來。錢寶也不答話,一個勁猛弄,想要挑起她“性”趣。李春綢被他一搞,全身都來電,奶頭也硬挺起來。她臉紅耳熱,也不再抗拒了。錢寶伸出了舌尖,舔她的乳房,仿佛吃冰棒一樣,慢慢一下一下的舔。“嗯……”


    李春綢輕哼一聲,忍不住扭動身子。


    舔了一會見後,他像嬰兒般吸吮起來,惹得李春綢心“怦怦”跳,下麵泛起了春潮。


    “噢——你吸得人家……受不了了……”


    “真是這樣嗎?我看是不是真的?”


    錢寶的右手一伸,往她腿間摸去,果然濕了一大片。


    他卻故意叫道:“阿春,你怎麽尿……”


    話語未了,錢寶那張大嘴,叫李春綢掩住了。


    她嬌嗔地說:“你叫那麽大聲,給人聽到多糗,我不想玩了!”


    言訖,她撐身想坐起來。


    錢寶一把壓住,說:“我太興奮了,別這樣,我們繼續玩吧!”


    李春綢想要拒絕,可是口剛張,就被另一張嘴堵住,他還伸出舌頭,到李春綢的嘴裏嚼動。


    錢寶死命狂吻,李春綢險些窒息。


    “哇,你想悶死我啊,咦,你下麵什麽頂住我?”


    李春綢探手一摸,一根如香腸的東西,硬梆梆頂著自己,她驚叫“啊,嚇死人了。”


    她故意叫道,其實這個玩意,李春綢根本認識,而且還用口吸過呢!


    隻是她不知道,那玩意除了可以吸,還有其他的妙用。


    “甭害怕,我來告訴你,怎麽玩這寶貝。”


    說時,錢寶三兩下就把她脫光了。


    “哎呀!羞死人了……”


    錢寶沒理會她,雙手分開李春綢雙腿,再扶著自己老二,朝她插進去。


    “啊——好痛!”


    李春綢閉上眼睛,下體猶如裂開。


    聞言,錢寶即知她是處女,不敢再往內闖。


    “我……我不玩了!”


    錢寶緊緊壓住她,忙安慰說:“阿春,你聽過先苦後甜沒有?”


    李春綢點了點頭。


    “稍微忍忍,等會就叫爽了!”


    說完,他的老二又開始抽插,緩慢地抽插著。


    李春綢隻覺得下體痛痛麻麻,後來卻酥爽了起來。


    “喂,真的咆!……好,好舒服哦,不要停……”


    ***


    第二天。


    沙瑤姬接受了錢夫人的衣服,穿在身上,輕巧又暖和,委實舒服。


    她們拜別了錢家堡,錢寶還遠遠送了一程,對李春綢是戀戀不舍。


    分手後,沙瑤姬勸李春綢說:“我瞧這錢寶不老實,比不上陳興。”


    “我老爸也這麽說過,但我隻覺得他活潑、機靈些而已,也不算短處。”


    “你敢確定他隻有你一個馬子(女朋友)嗎?”


    “這……我確定。”


    既然李春綢如此諭,沙瑤姬又何必多言?


    李春綢途中又悄悄告訴沙瑤姬,說:“我和小寶說好了,我們將來再不分開。”


    “陳興呢?”


    “他也和我們一起。”


    “賣根生笑(別開玩笑),你想一妻二夫?到時就阿媽吃麻油——老熱(熱鬧)啦!”


    李春綢笑而不答。


    這時,山洞已在眼前,陳興見她倆走進洞內,狂喜歡叫。


    “你們回來了,太好了,想死我了。”


    李春綢見到他有點羞怯,可是瞧他模樣,似乎不記得那天發生的事?


    陳興又道:“阿春,快告訴我你們這幾天去了那裏?發生了什麽事?”


    李春綢便淘淘不絕,把她們這幾天的遭遇,一古腦兒講了出來,聽得陳興又驚又喜,幾乎不能置信。


    “哇塞,太神奇了,好恨我沒在現場。”陳興叫道:“你倆快坐,站著說話多累!”


    “我們隻是來看看你,待會就要離開。”李春綢道。


    陳興急道:“你們又要去那裏?”


    “趁瑤姬姐姐還在這裏,我請她陪我到徐家莊去一趟,這個仇不報,我死也不瞑目。”


    “也有我的仇,等我一起去啊!”


    “你功力一時恢複不了,必須要七七四十九天,這是瑤姬姐姐說的,瑤姬姐姐還有事不能等到那個時候,如果她一走,單我們倆個,隻好送去給別人祭刀。”


    李春綢說得陳興做聲不得。


    他隻有感激說道:“多謝沙姑娘援手替咱們報這血海深仇,這份情我會牢牢記在心裏的。”


    “舉手之勞,你不必客套。”沙瑤姬道。


    陳興又問:“阿春,阿寶和小蕙可好?我真想念他們倆個。”李春稠點點頭。


    沙瑤姬瞧他那坦然的神色,不禁暗暗歎息他的忠厚,古意(老實)。


    二人歇了一會,便動身去徐家莊。


    臨行時,陳興取了一隻小小的藤手鐲,送給李春綢道:“送給你,這是我閑著無聊給你做的,帶著玩吧!”


    “謝謝,你多保重!”李春綢紅了臉接過,和沙瑤姬一道離開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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