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強和李嫻兩人,被雙魔因以伏龍堡地窟隧道之中,準備用細砂格隧道填滿,把兩人活埋起來以絕後患。


    但黃強兩人,全都是身負絕藝,人更聰明絕頂,豈肯坐以待嗎?


    果然,辦法是人想出來的,當隧道尚來完全被細砂填滿之際,終於讓他們想出一個破壁而出的辦法,運用魚腸寶劍,從洞頂挖開壁,躲過了被細砂埋葬的劫難。


    可是,當他們橫著挖掘二三+丈深以後,正準備時向上挖,好從地麵出困的時候。忽然的聽到一陣鐵鏈在地麵上拖動的聲音,從石壁的裏麵,隱隱的傳了過來。一問之下,在石壁那裏,竟然困禁得有武林人物在內,兩人身為俠義,知道這種情形,豈能加以坐視,-丟手不管。


    因此,馬上改變心意,繼續向橫側挖掘卞去,好把那個披困禁的人物,拯救出來。


    豈知,當他們將石壁挖通,進入到那間困人的圓形石室之後,裏麵被困禁的那位老人,竟然在他們走近的時侯,暴起發難,向他們進攻起來。


    幸虧黃強的“禹罡神氣”,已經練得意動即發的境界,僅被老人的掌風,劈得倒飛而退,人卻沒有受傷。


    這樣一來,可激起了他們心中的怒火,人一站定之後,下準備竄過去向老人興師問罪的時候,老入卻瘋狂的大笑大哭起來不禁使得黃兩人懷疑他是瘋子,因而問罪之心馬上消除,同時準備離開。


    但老人卻在這時平靜下來,焦急地喊住他們。他的出手,隻是測驗他們是否有能力替他完成幾件大事,並旦說他的事情,關係著武林劫運,才不得不如此。


    黃強兩人一聽老人所托之事,關係著武沐的劫運,可不能不了。因此馬上異門同聲地問道:“老前輩是那一位?不知所托何事?”


    老人深深歎了一口氣說道“長夫就是苗疆老怪,不知兩位可有耳聞沒有?”


    此話一出,不禁使得黃強兩人後退一步。驚恐萬狀的望著老人,幾乎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喊道:“什麽?你是苗彈疆怪?”


    老人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就是百年以前的苗疆老怪想不到隔一這麽久的時間,武林之中,居然還沒有忘記老夫的賤名.唉,你們誰又想得到我現在又落到這種地步呢?”


    說完,不禁又是一陣長歎,流露出無限的傷感。


    黃強兩人,知道他的心情,因此萬分同情的安慰他道:“花無百紅,不知是誰把前輩粱禁困在此?”


    苗疆老怪不等他們把話說完,即狠狠的咬著牙道:“是誰,就是那兩個把你陷在這座地窖的人,隻怪我瞎了眼睛把他門從重傷之中,救活回來,還傳了他們一些絕藝,結果卻引狼人室,害了自已。”


    黃強兩人不禁更加驚奇皚說道:“什麽,前輩所說的叛徒就是他們這兩個魔惠子?”


    老怪眼中充滿了怨毒地說道:“嗯,就是他們兩人。”


    說完此話,語氣忽然一轉。又慨歎了一聲說:“唉,這也是怪我早年所種殺孽,所以現在才受此報。可是,這兩個叛徒又仗著我的傳授為害武林,我怎麽能甘心呢,難道老天爺,連讓我仟悔改過的機會都沒有嗎?”


    語氣真摯,充滿了一股凜然正氣,黃強兩人心裏一動,連忙問道;“請前輩將經過告知好嗎?如果真的事關武林劫運,晚輩兩人也許可以助前輩一臂之力呢?”


    老怪兩眼緊緊地盯在兩人的臉上道:“真的,如果能得兩位相助,我想事情一定會很圓滿的,現在就請兩位聽我說吧。”


    原來苗暖老怪在百年以前,為一位隱名異人挫敗以後,同時同時也受了那位異人的點化,立即從此退出江湖,自行覺地隱修,追求正果,可是因為他在江湖上的殺孽太多,靈台已經染有惡玷,雖然隱修了很長的時候,最後一關,始終遭受止擾,不能通過,結果弄得走火入魔。一晃就是幾十年,最後終於讓他想通了其中道理,知道如果不立下十萬以上的善功,今世決難成就正果,可是自己不能行動,又怎麽能夠出外行道,修積善功呢?”


    恰好這時,雙魔與三叟約鬥,鬧個兩敗俱傷,雙魔由於功力較三叟稍遜,沒有當場倒下,因為發現空空大師的靈鶴,正向他們約鬥的地方飛來,不敢在當地停留,馬上嚇得強提夏氣,急逃而去。


    結果,在翻了幾個山頭以後,終於支持不住,雙魔到在一處山穀的崖洞之前,那座崖洞,也正好是苗疆老怪閉關潛修的所在。


    老怪既然已經決定修積善功,發現有人負傷,倒在他的洞前豈能不救,雖然下肢因為走火的關係,不能行動,但一身功力仍在,而且較百年以前更為增加,見狀之下.馬上吩咐護洞神猿將兩個魔人抬了進來,很快的就把雙魔救活。


    彼此詢問之下,雙魔知道他的心意,自然不肯把劣績說了出,並且還編了一套美麗的謊言,把自已兩人,說成是衛道除魔的豪俠士,這次的受傷,也就是為了這個原因,遭受黑道上的人物圍攻突襲至。


    由於雙魔裝假作偽的本領很高,竟然將苗疆老怪騙得信以為真,當時不由心裏一動想道:“我自已雖然不能行動,何不把武功傳授他們兩人,請他們替我修積十萬善功,不也是一樣.”


    等到他把一番意思向雙魔說明以後,雙魔那還有什麽不願意的道理,立即必恭必敬地向他喊起師父,希望能學到他從前的東西和功,再重新出山為惡。


    於是,雙魔就在他那座潛修的洞裏定居下來,由於苗疆老怪當初閉關潛修,存心吃苦,所選擇的地點非常隱蔽,並且那些害人的西,都已封存起來,棄擲不用,就是那些邪惡的武功,也放棄不練,傳授給雙魔的,僅僅是他閉關以後,重新研悟的一些正宗絕藝。


    這些武功,雖然也很厲害,但在功力方麵,卻須循序漸進,雙魔中途改弦易張,學習這些武功,反而較沒有學過武功的人,進步還要來得緩慢.倒是苗疆老怪自已,因為立意修積善功贖前孽,心情很自然的逐漸返回平靜,靈台之間,一片清明,魔障竟在無形中慢慢消失,僵化的下半身居然有逐漸複原的趨勢。


    時間一久,雙魔看出老怪的下體,在逐漸複原,不禁心生恐懼,因為如果老怪一旦能夠自由行動。他們的一切,就再也隱瞞不住了,那豈不是糟透了嗎?可是,老怪似乎還有許多絕藝,沒有騙取到手,馬上趁機將他殺死,再行出山,又感到有點不甘心,怎麽辦呢?


    兩人在一陣密議之後,決定先向老怪痛下說辭,說什麽武功不分正邪,用之正則正,用之邪則邪哪,希望在最短的時間之內,騙到老怪的全部絕學,否則的話,就隻有趕緊下手暗算,以絕後患了。


    其實,老怪並不是對他們有所藏私,一聽他們說得非常有理,再看到他們進步那麽級慢的程度,心裏也稍稍活動了一點.經過一番考慮之後,感到“迷魂蠱瘴”雖然能夠迷惑人的心誌,假如被迷惑的人是黑道上為非作歹的人,豈個是可以借此控製他們不去再做壞事,改惡為善,而勿須動用武力,引起殺戮了嗎?但其他的暗器和邪門武鞏因為練時即已有傷天和,同時更為霸道,出手就得傷人,還是不肯加以傳授。


    主意一定,立即將這些道理說了出來,雙魔一聽,雖然仍舊感到失望,但表麵上卻沒有流露半點不滿的神色,心裏刻決定在學會“迷魂蠱瘴”的製法之後,立即下手將老怪殺死。


    老怪不察,不但將”迷魂蠱瘴”的製法,傾囊相授,而巨還對他們這一次的建議,特別誇獎了幾句,高興之下,不禁將他封存在苗疆的那些絕學的事情,也透露了出來,說是要將那東酉加以毀滅,以兔無意之間,讓別人得去,又去造孽。不過,當時他並沒有把封存那些東西的確實地點說了出來。


    豈知,這佯一來,卻決定了他晚年的悲慘命運。


    試想,以雙魔的心性,聽到此種消息、那還有不打主意的道理,不過雙魔心機極深,為了不引起他的疑心,當時並沒有向他問那些東西,究競封存在什麽地方,希望他能夠在無意之中,自動說了出來,那時再下手殺死他也不遲。


    可是,在雙魔將“迷魂蠱瘴”的製法學會以後,老怪還是沒有自動地把封存那些東西的地點說出來,相反的他那僵化的下肢,卻已大有起色,好象很快就能夠完全複原似的。


    這一來,雙魔可有點慌了,不敢等待下去,決定在老怪行動的時候,將他製住,用強迫的方式,迫他說了出來。


    老怪這時才知道自己引狼人室,上了雙魔的大當,但他既已決心向善,豈是雙魔威脅所能迫得出來的,雙魔本來麵目已經露了出來.豈肯就此罷手。因此,一麵再度出山,重整旗鼓,開始為惡,一麵則將他移禁伏龍堡的這間石室裏麵,每天用嚴刑迫供,要他將那些東西的封存地點說了出來,就不相信他能忍受得住這種長期的折磨。


    幾年下來,老怪好幾次都想咬舌自盡,但因“迷魂蠱瘴”已經傳給雙魔,封存之物,尚未毀掉,自己如果-死,豈不是要遺害整個武林了嗎?因此之故,這才忍辱偷生,咬牙苦撐,希望能夠出現奇跡,使得自己能夠重見天曰,或是轉托別人,將這場浩劫,挽救回來,那時,他才願意安心死去。不到皇天不負苦心人,奇跡竟然發生,讓黃強和李嫻兩人,在無意之中,闖到這兒來了。


    老怪說完這段經過以後,馬上咱然歎了一口氣說道:“老天想托兩位替我辦的大事,就是想請兩位替我到那封存老夫邪功秘笈的地方去,將“迷魂蠱瘴”的解藥,取了出來,好概救那些被叛徒們陷害的俠義人物,同時代老夫毀了那些邪功秘笈免得被人無意得到,又成武林禍害,同時……”


    黃強兩人,聽到老怪的這一番話,早已義憤填胸,目毗皆裂,因此,不等老怪把所托的事情說完,立即打斷他的話頭,毫不考慮地說道:“前輩大請放心,晚輩兩人不知道此事便罷,知道了此事以後,就是前輩不求我們,我們也決不會坐視,現在就先讓晚輩替你老人家把這一身的鐵鏈,給去掉了以後再說吧!”


    說完,立即揮劍向苗曬老怪身上的鎖鏈,運功削了下去。


    神物利器,果然非同凡響。劍刀一落,那四條徑寸粗細的鐵鏈,毫不費事地,就讓黃強給削成寸斷,從老怪的身上,掉了下來。


    苗疆老怪一旦恢複自由,不禁喜極而泣,稍稍活動了一下筋骨以後,馬上向黃強的麵前上拜下去說道:“恩主在上,老奴曾經發願,如果有人替我完成心願,即以當年所得一件異寶相贈,如果有人恢夏我的自由使茨能夠手刃叛徒,則原終身為汛現在兩件誓隊都由恩主完成,老奴有生之年,永遠追隨左右,聽候差遣.黃強被他這麽一來,不禁大感意外地說道:“老前輩,這怎麽可以,這怎麽可以呢?”


    說話之間,“禹罡神氣”,已經在麵前布下一道氣牆,阻止老怪下拜。


    老怪邑說是百年以前,即以成名的人物,竟然感到被那一道氣牆的大力托住,說什麽也拜不下去。


    這一來,不禁使他欽佩到了頂點,更堅定他自願為奴的心意。因此,馬上退後幾步,仍舊朝著黃強跪了下去說道:“恩主,不管你怎麽說,老奴自己的誓言,必須遵守,-否則那還能淡到什麽改善。”


    黃強沒有想到他被“禹罡神氣”擋住以後,猛然退開,擺脫“禹罡神氣”阻擋之勢,還是照樣拜了下來,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隻好趕緊走上前去,一手把他扶了起來說道:“老前輩堅持如此,豈不折殺晚輩嗎?那千萬不可以。”


    這時,李嫻看到這種情形,不禁為她的強弟弟,感到非常的興,同時,她的江湖經驗可比黃強多得多,知道這些江湖異人,決不可以常情拘柬,深恐他們彼此為此有爭執不下,讓雙魔發覺再使出什麽陰謀來暗算自己,可有點防不勝防。因此,馬上向前對黃強說道:“強弟弟,前輩要遵守自己的誓言,我們總不能叫他老人家違誓!我看,我們不如各行各的,前輩心中自認為奴,是前輩的事情,隻要我們心中始終尊敬前輩,不把前輩作仆役,那不都安心了嗎?否則,你們這樣僵持下去,如果驚動了雙魔再使出什麽絕招來,那豈不糟了嗎?”


    黃強聽到此話,心中不禁一靈,不禁點頭向老怪說道:“老前輩我嫻姊的話相信已經聽到,我們就這樣各行各的好嗎?目前還是先脫出困要緊。”


    老怪搖了搖頭說道:“不管恩主心中如何想法,但必須點頭答應讓我追隨左右,使得老奴不敢違誓,則老奴隻好又跪下來相求了.”


    黃強沒有辦法,隻好點頭說道:“老前輩堅持如此,晚輩隻好尊照,但稱呼方麵,不必……”


    老怪不等他把話說完,立即打斷話頭說道:“恩主既已答應,又何必限製老奴的稱呼,不讓老奴安心呢?”


    黃強無可奈何,隻好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各喊各的好了,你也不得限製我們的稱謂。”


    老怪馬上很恭謹地說道:“是,老奴鬥膽也不敢限製恩主行。”


    李嫻一見事情解決,馬上從旁插嘴說道:“強弟弟,慨然如此,那我們馬上走吧。”


    老怪連忙搖手說道:“且慢,等我們在這裏把事情商量好了再走不遲。”


    黃強說道:“前輩,我看還是先出去再商量?”


    老怪聞言知意,連忙解釋說道:“恩主不要慌,隻有在這間屋子裏商量事情,才不會讓那兩個叛徒知道。”


    李婉不禁奇怪地問道:“前輩,那是為什麽?”


    老怪說道:“因為兩個叛徒,在沒有迫出我的東西以前,不想把他們的秘密讓別人知道,引起別人的爭奪,所以在這屋子裏,隻裝得有傳音進來的機關,沒有裝上傳出去的機關。否則,這時他們還會這樣安靜嗎?”


    黃強兩人這時恍然大悟地說道:“啊!原來如此,那就怪不得了,我們還隻當現在已經很晚,那些守機關的人,都去睡覺去了呢?”


    老怪狠狠地哼了一聲說道:“老奴這兩個叛徒,心機之深,無人可比,才不會那麽大意呢?縱使所有的人都已經睡覺,還設得有自動警鈴,否則的話,老奴也許早就出困了。”


    黃強兩人聽得不禁一保,詫異的問道:“前輩怎麽知道他裝得有自動警鈴?”


    老怪苦笑了一聲說道:“唉,最初我披他們困在此地的時候,鐵鏈並沒有現在這麽粗,曾經被我掙斷過一次,可是,才闖出這間石室沒有多久。就讓他們給發覺了,終於又用機關將老奴擒住,所以我才知遣這地窖裏麵的一部分情形.”


    說到這裏,又微露欣容地說道:“不過,這樣一來,卻讓我把叛徒的地窖機關,大致給摸清了。隻苦於鐵鏈太粗,掙它不斷,雖然摸清了地窖的機關,也沒有多大的用處,現在,老夫已經得到自由,這些機關,可再也困不住我們了。”


    黃強兩人不解地問道:“前輩難道那次闖遍了這地窖的機關不成?”


    老怪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黃強兩人下禁感到奇怪地說道:“那老前輩怎能摸清楚他們的機關布置呢?”


    老怪笑了一笑說道:“因為我練成了一種伏地聽音的絕技。”


    黃強兩人感到茫然地說道:“伏地聽音?”


    老怪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不錯,叫做伏地聽音,因為聲音在地麵的傳播,比在牢中要遠得多,同時也隔絕不了,就是沒有練成老奴的絕技,一個人用耳朵貼在地麵所聽到的,比起平常也要遠過一倍以上的距離,如果練成老奴的絕技,周圍十裏以內,任何聲音,都逃不過老奴的一雙耳朵。”


    黃強兩人仍舊不解地問道:“練好這種功夫,可以使得聽力及遠.但又如何能摸清這地窖裏的機關市置呢?”


    老怪頗為自負地說:“這就是老奴伏地聽音絕技的奧妙哩,任何機關的移動,總會發出一些聲音。從這些聲音響動的方向距離和種類,再配合我第一次闖出去的經過,互相加以印證推想,那還有什麽弄不清的呢?”


    黃強兩人半信半疑地說道:“這樣說來,那我們幹脆把他們害人的機關,全部破壞,再闖出去,也免得留下它們將再害別人”。


    老怪說道:“恩主說得很對,老奴要留住恩主商量,也就是這個意思.”


    說完,力即蹲下去,用指頭在地麵上將整個地窖的機關布置情形,畫了出來,告訴黃強兩人,說明那兒安排了些什麽,那兒是幹什麽用的,足足花了差不多一頓飯的時間,方始把地窟裏的一切布宜,解說完畢。


    黃強兩人了解地窖的布置起來往外闖的時候,老怪又把自己封存東西的那個地點,在地麵畫了出來。向黃強兩人說道:“恩主為了防備萬一,我把自已那些邪功密貨封存的地點,也在此地說清楚再出去不遲。否則,老夫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主人也好自己去取那些迷魂蠱瘴的解藥,來拯救被兩個叛徒所陷害的人物。”


    黃強兩人,不禁為老怪這竟念念不忘解救武林劫運的心意感到欽佩不巳,但因困在地窟的時間大久,不願多待,因此說道:“前輩的顧慮未免太多了,其實“迷魂盅瘴的解藥早已為我那醫叟王爺爺,研究出來了,目前藥物可能已經集完畢在那兒製煉,根本用不著去取那些解藥啦!”


    老怪聽到這樣一說,方始不再畫下主,站了起來,微微感到驚奇的說道.“啊--迷魂蠱瘴的解藥.已經有人研究出來這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早點闖出去吧!”


    說著大家立即不再猶豫,由老怪領頭打開石室的暗門,跟據老怪的了解,從那危險最少的道路,朝外闖去。


    豈知,由於他們沒有在石室之內把老怪封存東西的地點.事先說明,幾乎弄得武林天翻地覆才把一場浩劫平複下來.此是後話,暫時不提。


    且說三人走出園形石室以後,果然如同老怪的推測-沒有走動多久,地窖之內,警鈴即已大作,把所有操縱機關的惡徒全部驚動起來。


    這些匪徒們從傳音的設備下,看到觸動警鈴的人,居然又是黃強和李嫻兩人,雖然不象第一次那樣,把他們認作是鬼魂出現,但內心的震駭,卻比第一次更甚,一個個不由自主地尖叫起來喊道:“咦,這小子難道不是人,火燒不死他們,竟然連砂子也埋不死他們,這是怎麽回事呀?


    “快,咱們快點發動機關,這是怎麽回事呀?”


    “快,快去稟告堡主.”


    各種雜亂的喊叫,從傳音的機關裏麵,傳了出來以後,緊接著,那些設置在地窖裏的機關,全部製止,使得它們不能發動,但匪徒們枚憑這些機關,將他門加以傷害或區禁起來.都已經辦不到了。


    登時,隻見他們各自大喝一聲.手腳齊施,匆閃忽辟,忽劈,忽斬,不是機關才發動到一半時候,就被他們用寶劍斬斷了控製的機鏈,就是機關裏所發出的暗器毒弩,被他們完全避開之後,再將那些機鈕搗毀,不能恢複原狀。


    這一來,可把那些隱身暗處,操縱機關的匪徒們,全都給嚇得亡魂喪膽.手忙腳亂起來。心裏一慌,什麽連操縱機關的按鈕,有時都給弄錯了。因此,使得黃強二人的破壞工作,更減少了不少的困難。


    不過,地窖的機關很多,他們各自摸清了一部分的底細.因為民距離操縱機關的地方,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必須一道一道破壞下去,所以還是費了不少的時問和真力,才將地窖裏機關破壞到五六成以上。


    可是,當他們快要衝到控製機關的操縱室時,所有的機關,競然全停頓下來,不再發動阻撓他們了。


    黃強三人見此情形,不禁齊感一愕,心裏想道:“咦,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魔崽子們,除了運用機關以外,還另外有什麽陰謀不成.”


    因此之故,三人登時感到猶豫起來,反而不敢繼續再往前闖,可是,經過一番仔細觀察之後,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那又是怎麽回事呢?


    暮地裏--


    黃強心裏一動,急忙對老怪說道:“前輩請用伏地聽音的絕技搜查搜查看,說不定雙魔看到機關已經困不住我們,又知道不是我們的對手,幹脆放棄這片基業不要,逃出去了呢?”


    老怪聞言,不禁用手拍了一下腦袋說道:“老奴真是糊塗,早就應該使用這項絕技了,即使他們不是逃走,有什麽陰謀,也不是一樣可以察聽得出來嗎?”


    說完,不等黃強答話,立即俯下身子,將耳朵貼近地麵,察聽起來.隻見他將耳朵剛貼向地麵下久,立即臉色大變,霍地從地麵跳了起來喊道:“恩主,我們快點衝出去,否則,我們恐怕就是活埋在此地了。”


    黃強一見他這般驚慌,馬上問道:“前輩,究竟你聽到什麽?這般著急。”


    老怪這時顧不得答話,領先朝著出窖的隧道,急衝而出,同時說道:“恩主,快跟在老奴的身後,衝出了地窖再說。”


    黃強隻好緊跟在他的身後,追了過去說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老怪一麵急竄一麵說道:“兩個叛徒果然象主人猜想相同,已經率領他們的手下,放棄這個地方,逃出好遠去了。”


    黃強兩人同聲說道:“那也用不著這樣急呀?”


    老怪說道,“恩主,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叛徒們雖然逃了,他們會甘心讓我們順利離開這兒嗎?如果我們剛才沒有聽錯,很可能他們在這座堡內,埋得有猛烈的炸藥,並且在離開之前,已經把引線給點著了.”


    說到這裏,三人已經衝到了地窟的門口,剛剛用寶劍和掌力,把那封閉地窖的鐵門轟開,立即聞到一股硝黃燃燒的氣味,迎麵吹了過來。


    黃強心裏下夢大急,高喊一聲說道:“嫻姐,老前輩快跑,魔崽子們果然埋得有炸藥,恐怕引線已經燒完了。”


    -說完,立即一手一個,分別將老怪和李嫻的胳膊抓著,從地窖進口的那間屋子裏,猛往外竄,同時把自已的“禹罡神氣”,用十二成真力,發了出來,在自己三人的四周,布下一圈氣牆。


    結果,當他們剛從屋子裏衝出來的時候,人還沒有站穩,炸藥已經爆炸開來。


    刹時--隻聽到轟隆之聲,此起彼落。


    刹時,整個伏龍堡的屋子,一棟連著一棟地倒塌了下來。


    火舌!


    磚石!


    硝煙!


    刹那間,業巳布滿了整個伏龍堡的上空。


    三人雖然及時衝出了地窖的鐵門,逃脫了被活埋的悲慘命運,但卻來不及衝出伏龍堡的地麵,躲開火藥爆炸的危機。


    不過,總算黃強應變得快,當火藥爆炸的時候,就猛然一把將李嫻和老怪抓住,一起衝出屋子,並且發出“禹罡神氣”,將三人的身體護住,才沒有馬上被炸得粉身碎骨,而血肉橫飛地死於非命。


    可是黃強心裏明自,火藥爆炸的力量,實在太過猛烈,他的“禹罡神氣”,隻能支待片刻,如果不能在很短的時間之內,衝出這座伏龍堡,或是使得火藥停止爆炸,當他真氣一懈神功消失的時候,三個人還是隻有死路一條。


    但伏龍堡是設置在積石山頂的古火山口內,四周都是幾千丈的峭壁,僅僅隻有一條狹窄的山縫與外麵相通,而地窖的出口,距離那條細縫通路,相當遙遠,決不是很短的時問,就可以衝得出去的。


    而火藥的爆炸,更是連續不斷.一次比一次猛烈,如果等它停止下來,別說黃強的的“禹罡神氣”,支待不到那個時候,就是能夠支持到那個時候,恐怕聳立在伏龍堡四周的那些峭壁,早就被炸得整個倒塌下來,把他們給埋葬了。


    如果隻有黃強一個人,他隻要施展“二氣衝霄’的功夫,飛上九天雲霄,就可以安然脫險,可是李嫻和苗疆老怪,並沒有他這種本領,他能把他們丟下不管,任憑他們給活活地炸死嗎?


    麵對這種情勢,黃強不禁悲嘯起來喊道:“完了,看來我們今天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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