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有卞甘,又分頭向四麵追尋了一陣,最後,才一個個喪氣的轉了回來。顯見。沒有任何人有半點發現。


    雙魔在度出世以後,滿以為就憑他們自已現在的這一身藝業,已足在江湖稱霸有餘。沒想到陰謀才剛開始發動、首先就遭到他們唯一忌諱的空空大師阻撓,使得暗算武林三叟的計劃、全部落空。同時,這位號稱一偉的空空大師,不但打破慣例,開始過問江湖是非,並且還多出一個藝業不在他們之下的天香玉鳳李嫻從中推波助瀾,暗中處處作對。弄得他們不能為所欲為。


    接著,九龍山尋實之舉,又被一個熊首怪物,捷足先登,實未取成,反而損失了堡中好些高手。


    好不容易,由結識紅魔少年姬平,增添了一批極有力的助手。找得了一個極大的靠山,卻又突然出現一個大頭怪俠。現在,更多了什麽微塵大士、碧羅個主,武功好象一個比一個高,居然在今天晚上,鬧得一個灰頭土瞼,竟然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有看至小饒是這群魔頭,平日凶狠囂張,月無餘子。這時,也不由自主地眉頭緊皺,感到點驚慌得莫知所措了。


    登時,一股沉悶的氣氛,籠罩在大庭之內,仿怫有點令人喘不過氣來。


    咦


    突然一聲驚噎,打破了廳中的沉悶,百獸天魔竟不知何時,已經從廳後閃身出來,當他看到大家那麽一付愁眉苦臉的樣子時,不覺奇怪地叫了起來。


    這一聲驚嚏,使得大家心裏猛的一跳,隻道是那搗亂的敵人,又去而複回,直待看清是百獸天寬之後,彼此方始籲了一口氣。


    接著,萬變淫魔仿佛對於他的出現,感到非常意外似的、在百獸天魔一聲驚喳之後,馬上也用奇怪的口吻反問道;“唉大哥,你的傷怎的好得這麽快,綠雲仙子姬姑娘,是否也複了原。”


    話音一像廳後綠影一閃,那十曾經和黃強交手的綠衣少女,早已現身出來,接向說道:“古姐姐、綠雲早沒事了,剛才師叔他老人家活好的,你知道嗎?”


    萬變魔這才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如此,那就怪不得羅他老人家的人呢?”這時,百獸天魔又插過來說道:“他老人家神龍見首不見尾,早已走了。不過,你們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呀。”


    一提剛才之事,萬變淫魔的眉頭、又不禁皺了起來,歎了一口氣說:“別提了,今天晚上的跟頭可說是栽到家啦,讓人家弄得灰頭土臉竟然連人影都沒有看到一下,神君他老人家始終不肯出麵,你看該怎麽辦才好。”


    接著,就一五一十地將晚上的事情,簡略地說了遍、百獸天魔不禁聽得眉頭也是一皺,沉p地說道:“什麽,除了那個大頭鎮俠,微塵大士以外,又來了個碧羅令主,居然敢向種導前輩叫起陳來,想不到事情會有這麽大的變化、這可真有點難辦啦。”


    這時,那很久沒有作聲的摩坷尊者.忽然開口說道;“大堡主,關於那個微塵大士、例用不著擔心,隻要貴堡肯同敝教合作,本人明天馬上派人去請教主前來中原,相信隻要半個月的時間,就可以趕到,那時,就不用怕啦。”


    接著,那護堡四聖也開口說也:“今晚投碧羅令的,聽聲音是一個小女孩、隻要那老鬼不出麵,相信我們四個還能接待的下來,不過,如果那老家夥來了,就是神君本人在此,事情恐怕也有點辣手呢?”


    大家正在議論紛紛的時候,那位綠雲仙子,動向雙鹿的麵前,走了過去,笑了一笑說道。“兩位堡主,不用擔心,師叔他老人家,早已有了對策,諾,這就是他老人家要我轉交給你們兩位的。”


    邊說邊懷裏掏出一封厚厚的書信。遞給雙魔。


    雙魔接到手裏,連忙拆開一看,登時愁容漸消、最後,簡直變得喜笑顏開,百獸天魔更忍不住地叫了一聲說道:“前輩是個神人,好一個驅虎—”


    虎字才出口,就被萬變淫魔瞪了他一眼,陡然阻止說道:“老大,怎的這般口沒遮攔,長得這麽大了,還一點沉不住氣。”


    百獸天魔被古蠱芳一說,不禁老臉顯得一片通紅,馬上將頭低下,不再說話。


    這時,廳裏的人,全都不解地向萬變淫魔望去,尤其是魔坷尊者他們,臉上更呈現一片狐疑,萬變淫魔見,馬上儼然一笑地說道:“尊者不要見疑,我們合作之事,已蒙神君見允,但此地不便商談機密,請侈駕與我們到密室之中,麵行商酌如何。”


    說無又轉頭向護保四聖說道:“謎穀之圖就清四位與毒古前輩,漏夜護送回保,明晚之事,此地自有安排,其餘的兒沒有事就開始休息吧。”


    接著、就向紅魔少年、綠雲仙於用了招手,示意他們一同進入密室,百獸天魔則將手一擺,請魔坷尊者先行。


    當五位魔頭往廳後密室走去以後,其餘的人,也開始離開大廳,殘席自然有在中下人,前來收拾。


    眾人離開不久、前廳屋簷下,倏地一道灰影一閃,就象是鬼魅似的、一點聲息也沒發了出去,突然翻出一個人來。


    好快,那人現身隻不過電光石火那麽一瞅,立即化作一溜青煙,朝著莊外。竟然沒有驚動在中任何一個人,隻下過在越過院牆的時候,衣衫微微被一根小村枝掛了一下,發出了一點響聲,引得守在那兒的暗椿,輕噫了一聲,但當他轉頭向這邊望來的時候,恰巧一隻夜鳥,從那棵樹的頂上飛起,隻引起了那暗椿罵了一句,死亡貓子廣依然沒有流露半點形跡。


    這個從飛蚊河莊飛出以後,估計已經脫離了那些明椿暗目卡的範圍、方始將身形停了下來。


    哦,原來他就是黃強。


    這時,他停身的地方,已經還離飛蚊河莊五六十裏地,快到逢水陸州唯一渡河到長沙去沙雲的那片碼頭了。


    倏地從碼頭側麵,距離碼頭還有一兩裏路的一棵高大的垂楊樹上、傳來一片慈樣的聲響向他說道:“孩子,上來,你的膽子也太大了一點,得到了甚麽消息沒有。”


    黃強似乎一點也不感到意外的應了一聲好字、立即身形一晃,閃電似的向那樹葉濃密之處,竄t過去。


    隻聽得簌簌一陣枝葉被人撩動的輕響過後,黃強的身體,已經完全隱沒在那濃厚的枝葉叢中,從裏麵再也著不到他的影子了。


    緊接著,從那樹叉裏隱隱傳出一陣輕聲的對話、首先,黃強的聲音說道:“強兒叩謝林尼前輩贈藝之恩,與今晚掩護之痛。”


    被稱神尼的人說道:“原來你還是我那徒兒的表弟,免禮好了,不要那麽酸溜溜的。”


    黃強驚喜地叫道:“啊,這麽說來,表組已為前輩救回去羅,她現在那兒呀。”


    神尼笑著說道:“當然,不然我怎麽知道你是她的表弟呢?說來也真巧,如果不是那隻靈鶴被兩隻凶鳥追得飛到我尋采藥的地方,我還不知道她遇了險呢?因此,我把她救下以後,已經命她回山把那套‘徽塵三劍’練好了,再出外行道,否則,就太危險了。”


    黃強似乎有點失望地說道:“唉,這樣說來,強兒又看不到她羅。”


    神尼安慰他道;“癡兒,她很快就會下山的,著什麽急,倒是剛才你堅持留下來,究競得到了什麽消息。”


    黃強有點得意的說道:“嘻嘻,這些家夥也真笨得可以,跳上屋後,沒有看到人影,反而向四外去瞎追了一陣、卻做夢也沒有想到我會仍舊留在那兒。這樣一來,當然又讓我聽到了一些秘密羅。”


    接著,就把所聽到的話、詳細地複述了一番。


    神尼聽完他的話後,沉思了一陣,方始說道:“這麽說來,我們的行動,恐怕均已落入碧島神君那個魔頭眼裏,那小姑娘前途恐怕會要遇險,我得追上去助她一臂之力,你就一個人留在這兒卻取那張謎穀之圖吧,孩子,記住,一年以後的昆侖之約,不是否找到海天一嫗,都得要去啊。”


    話音一起,人已如同灰鶴也似的,從垂楊樹頂。淩空倏起、升到兩三丈高以後,陡的一折,隻聽得噓的一聲、宛似流星一段。已朝著正北的方向,禦風飛去、當最後一句話出口之後,那聲音已經飄向天際。那份快速,簡直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


    隱身在枝葉叢中的黃強、似乎為神尼的這份輕功,看得呆了,好半晌,方始聽到他自言自語地說道:“微塵老前輩這身本領,真是已經到了出神人化的境界,那一天我能達到她這種樣於,那就好了。”


    接著,沉寂了一會,又聽得他說道;“原來昨兒晚上那個小姑娘和他們不是一道的,我覺然錯怪了她,幾乎失手把她傷著,但願她不要遭遇到什麽危險才好。”


    話沒說完,募地從飛絞河在那裏,傳來一陣得得的馬暨聲音,躺在垂楊樹上的黃強、不禁緊張地將話停下,在心裏暗暗地念道:“天靈靈,地靈靈,希望我能順利地奪下那張迷穀之圖,並且順利地根據這條線索,將海天一嫗前輩找到,就是叫我短上十年的陽壽、我也心甘情願啊。”


    果然,不一會兒,五匹駿馬象一陣風似的,從飛蚊河莊那麵急衝而至,馬上坐的,不是護堡四聖和毒骨骼髏還有誰呢?


    黃強一眼看到毒骨骷髏直恨不能一個虎撲、跳了出去,把他剁成團肉醬,好管自己的義叔和父親報仇,但他仍然強行忍耐的留在樹在,沒有撲了出去、因為他知道這兒距離飛蚊河莊太近,一有舉動、就會把那些厲害的魔頭們、全給引了出來,那時仇報不成,反而把自己的命都送了。


    不過,忍雖然忍住了,但兩隻睛裏麵,卻幾乎要宜出火來,牙齒也真咬得一陣吱吱作響,作心裏激動的情形,由此可想而知。


    瞬眼工夫,五匹駿馬,已經從他眼底的石於路上、急馳而過,一晃即已衝了一兩裏外的碼頭之前。


    驟地—一得很之聲猛然一頓,一返藍色火箭從的頭前麵,噓的一聲,衝霄宵上,升起十來丈高的時侯,再啪的一聲,爆敞開來登時一團美麗的藍焰,在天空繪出一朵霞光四射的花朵,微微閃了兒閃,很快地就消失,夜空重又恢複一片黝黑。


    片刻之後,一地款乃的的櫓聲,從碼頭不遠的蘆葦之中。


    傳了出來,一個粗擴的音音響了起來說道。“是誰?這麽晚了還要過河。”


    仿佛是怒麵壇神的聲音,斥責地喝了喝聲說道:“少廢話快。”


    船家大概已經看清是什麽了了,突時噤若寒蟬、不敢再哼半句聲音。不久,櫓聲沒有了、但船靠碼頭的聲音,馬匹上船的聲音,又接著響了起來,終於,款乃格聲,重又出現,黃強的眼睛,雖然被樹林濃密的技時、給擋得死死的。看不見碼頭上的情形、也知道他們已經離開岸。開始向長沙那麵駛了。


    於是,他半點也不遲疑地從樹上溜了下來,踉著向河岸奔了過去,首先看了看船行的方向,然後略加沉思,馬上一日氣奔到下遊,重新使用他那過河的老法子,用木片綁在腳底,施展三眼神雕的“飛雕身法”、捷似飛鳥的一連幾個起落、掠過江麵,向對岸飛馳過去當他人已過江的時候。那載著護保四聖和毒骷髏的船隻,還沒有劃到一半呢。


    黃強一盧出不該亂,過江以後,馬上將身形隱藏起來,運足自力、遠遠地盯緊抓艘載著仇敵的船隻,不讓它脫離自己的監視。


    果然與他的估什相同,那艘船被江流帶動的關係。正斜斜地朝著他在下遊回身的地點、緩緩駛來。


    大的過了半往香的工夫,那艘船終於在距離隱身之處,不遠的一個個碼頭前麵,靠上岸了。


    又過了半晌,人馬全已上岸,隻聽得護堡四聖的老大,玉扇書生輕輕招呼了一家喊道:“走吧,咱們趕到嶽陽,可能還沒有吃早飯呢。”


    人隨聲起,五人早已一個翻身,跳上馬背,隻聽得啪啪的幾聲皮鞭響處.五匹駿馬,已經朝著嶽陽的方向、絕全而去、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放在他們起步的那一刹那,一漓極淡的輕煙、向著最後一騎飄射而到.黃強業已神不知,鬼不覺地。附著在那匹馬的尾巴上,象風箏一般地.被那揚起的馬尾,帶得飄呼飄的,愜意得很呢。


    一陣急馳之後,長沙市區已經被拋得遠遠地,再也看不到了,黃強打量了一下四周,看清附近一帶,並沒有住得有什麽人家、應該是動手的好地方了,這才被地一翻身,猛的一拉馬尾、借力一閃電火般地往當中毒骨骷髏的身前撲去,因為他從五人路上談話中,已經知道“迷穀之圖”猶自藏在毒骨骷傲的懷裏。


    並且,聰明的他還從毒骨骷髏聽到四聖提起迷圖的時候、用手往懷裏摸了一摸的,那個下意識的動作裏、正確地判斷出那謎圖收藏的位置。


    因此,當他撲到毒骨骷髏的身前時,電掣般地將手一伸,已經將那張”謎穀之圖”,攝到手裏。


    希律律


    刹那間,駿馬長嘶,五人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有此變,一種練武人的本能反應、大家全部猛的將組繩一勒。五騎駿馬登時人立而停、還沒有等馬匹的前腿落地、五人已經飛身離開馬背,飄落地麵,並且不約而同地大喝一聲叫道:“是煙還不與我站住。”


    其實,黃強把圖搶到手以後,早已電用而出,擋在他們的前麵,站定在路麵上了,隻因變化來得太過突然,人又在急馳之中,一時慌亂,他們沒了來得急著清楚罷了。


    因此,黃強一聽到他們的話後、馬上冷冷地笑了一聲說道:“小爺早就站住了,你們的眼睛長到那兒去了,嘿嘿,小爺叫你們把東西準備好,明晚去取,居然敢偷偷地開溜,辦到了嗎?哼,小爺雖然已經把圖取到,但毒骨骷髏魔的狗命,還沒有拿下來、就是你們要趕小爺走,小爺也不會走呢。”


    接著,又是一陣冷笑,那聲音裏,充滿了一片殺機,隻聽得五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戰,並且,還莫名其妙地各自退了一步。


    這時,他們的眼光一掃,已經看清了對方是也心裏更是大吃一驚,同時奇怪的獵忖道:“咦?是他,大頭怪俠、這小子神不成,我們的行動,他怎會知道得這麽清楚,何況,這一帶全是平地,根本沒有藏身的地方,他又是從那裏鑽出來的呢?


    心念及此,每個人的心裏,不禁泛起一陣寒意.尤其是毒骨骷髏,潛意識裏就好象預感了死神已經向他招手了似的,渾身的汗毛,竟一根根地堅了起來。


    黃強冷冷地一掃在場的人,最後,眼神落到毒骨骷髏的身上,張義臨死前的痛苦慘狀,又一一地從腦海裏,顯現出來,還有,那塞在星宿海寒泉眼裏,尚未見過的父親的影子,也好象模糊地在他眼前晃。


    於是,他臉上的殺機,陡地加濃起來,隻見他一步一步地向著毒骨骷髏的麵前,緩緩地迫近去喝道:“毒骨老魔,你認為投庇到伏龍堡,就能逃得活命了嗎?嘿嘿,嘿嘿。”


    饒是毒骨骷髏身為一代魔頭,當眼睛看到黃強的那種種態時,整個人的意誌。似乎已被黃強的那一股威勢攝住,竟然麵是一片死灰,驚恐得莫知所措地跟著黃強的步於,一步一步地向後退了起來。


    倏地


    一聲震耳欲聾的暴喝,同時從護堡四聖的口中發了出來,周道:“站住。”


    緊跟著,四人身形一晃,向前、將毒骨骷髏的身形擋住怒目圓睜地向黃強迫了過去,陰森森地沉聲說道:“好小子,你就是那個專門和本堡作對的什麽大頭怪俠了嗎?嘿嘿,這次竟然惹到我們四聖的頭上來了、那可是你活得不耐煩,趕快與我把那張謎穀之圖交回,呆會動手的時候,還可以放你一條活動,否則,哼。”


    言下未盡之意,從他們提神運氣的狀態下、一不問可知,隻要黃強敢講一個不字,就準備一舉把他毀在手下。


    氣氛登時變緊張萬分,殺機已經充滿這一片曠曠野。


    但黃強隻略為怔了一怔,麵對這四位凶神惡煞的高手,並沒有半點懼意隻不過停下身來,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立即滿臉不屑地說道:“嘿嘿,就憑你們這四塊料,想叫小爺把圖交回,配嗎?讓開,等小爺把毒骨骷髏的命取了以後,再拜領你們的高招。”


    這幾句話,簡直把護堡四聖的肺都給氣炸了。他們自出世以來,幾曾受過人這等蔑視。登時,四個人都像病了似的,不約而同地一齊朝著黃強的身撲出,同時暴吼—聲喊說:“小狗,你這是找死。”


    霎時,隻見人家齊揮,在權勢若山地,挾住無比的勁力,齊向黃強的胸前罩去。


    黃強的飛蚊河莊的時候,就已看出這四人的功力,隻比雙魔略遜一等,盼上雖然跟不屑的神色,但心裏卻沒有半我輕視,早已暗中畜勁,隨時都在那兒留神戒備。


    因此,當護堡四聖那駭浪似的雄渾力,朝他身上卷到之際、一隻見他霍地向後滑退數步,一緩對方拿勢。同時兩掌猛的一翻,交互一陣反拍,一口氣之下,使出了“法輪初轉’、“三世輪回”、”普渡眾生”、“當頭棒喝”’,四招佛門曠世絕學。


    這四招絕學,每招共有二式,也就是說在他一口氣之下已經接連向護堡四至攻出了十二掌而且每掌他都差不多貫住了十成真力,試想他的內力,得自上古奇俠玄玄子的內丹,這十二掌的威勢,是何等的巨大。不想可知。


    護堡四聖想不到黃強的武功,已經高到這種程度,尤算在內力方麵,簡直已經與他們目為神人的碧島神君,在伯促之間、比起他們,已經超出一倍以上、再加上四人氣極出手。根本沒有使出他們四聖聯手合擊的招式,隻是各自為戰地在同時出手裏了,如何能是黃強的對手。


    雙方掌力微一接觸,四至立即知道不好、究竟他們不愧是伏龍堡中僅次於雙魔的絕頂高手,反應之快。世罕甚匹,一發現不好,馬上挫掌收勢、腳踏鄧天行步,引身暴退.一連閃電似的轉換了七八個步法、飛退四丈遠以後、方始全脫出黃強的掌勢。


    即令如此,那十二掌的餘力,仍舊震得他們手臂發麻,氣血微微浮動,登時使得他們驚駭得發起呆來、遠遠地站在四周、茫然地望著黃強,竟然說不出話來。


    黃強心懷殺機存心要這四個人好看,滿以為四招佛門塾學擊出之後,這四個伏龍堡的護堡高手,總得有一兩個傷在自已的拿下才對,豈知掌力過處,對方的身體、竟然輕苦飛絮,隨風遠飄,毫無所傷,這情形可也把黃強嚇得心裏猛的一跳,深深地感到辣手起來。


    他究竟不愧是一位心竅剔透玲這絕頂聰明人,一眼看到護壁四聖震駭的表情,一個念頭,閃電也似的地劃過腦際,心想:“我的目的,是找毒骨骷髏報仇,如果不趁著他們發呆的這會工夫,搶先下手,再度被他纏上的時候,今天晚上恐怕就報不成了。”


    身隨意動,沒等護堡四聖將神定了下來,黃強已經一個飛且使用他所能使出的最快的速度,向著站在自已對麵的毒骨骷髏急衝而上。


    人未到,掌先發,一招當頭棒喝,雙掌足足貫注了十二成真力,迅雷轟頂一般地,朝著毒骷髏頭頂,直努而下。同時,嘴裏怒吼一聲喝道:“狗賊償我義叔的命來。”


    毒骨骷髏在護堡四聖發出那一聲暴喝的時候,神誌已經被震得清醒過來,即使四聖在他的身前,他也不會再往後退,當四聖向黃強搶攻上去的時候,他也早已將全身真力運足,準備與黃強一拚。


    此時,一見四聖被黃強迫退之後,正是他下手的好機會,那平還肯放過,馬上將兩手指一口咬破,同時奮身一跳,又是他那狠毒絕倫的“毒血搜魂’”對準黃強,直劈過去,隻不過十股狂噴而出的毒血,聚而不散地直指責強,沒有利四外散開出來罷了。正因為如此,那份威大比起那天晚上荒林之前,又不知大了多少倍。


    他這時已經很透了黃強因此才不惜大耗美元、使出這等狠毒的絕招來,簡直可以說是已經排上命了,在他心裏、滿以為黃強決想不到會在這個時候出手,那還不是一擊而中,即使黃強能夠適時驚覺。也無論如何得沾上一兩滴毒血,如果沒有解藥,照樣還是非死不可。


    豈知,人算不如天算、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黃強也在這個時候,動了念頭,要殺他替張義報仇,更沒有想到、黃強這時的功力,已經與微生大士,相差不遠了,掌力之強根本不是他所能抗拒得了的。


    因此,當他的身體,方始往上一跳的時候,黃強也在同時,向他急衝而至,兩人出掌的時間,更是不差分毫。


    登時回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毒骨骷髏連黃強的人影,都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就隻感到毒血猛的回竄。


    緊跟著,一股剛無比,重若萬斤的勁力,向著他的胸前,電浦而至。


    這一刹那間,他隻感到自己仿佛成了暴風雨裏,飄浮在浩翰無邊的海尖似的那麽絕望更感到自己好象是一枚雞蛋,撞到鋼鐵上麵一般的脆弱,連對自己罪惡懺悔的時間都沒有,兩眼一黑,就已魂遊地府,閻老五那兒報到去了。


    也許是他作惡作得太多的關係,剛好他身後不遠是一片菜園,裏麵無巧不巧地掩了一個儲糞坑,屍體不但被黃強那一拳擊得肢離破碎,而且呼的一聲,端端正正地掉進那個糞坑裏麵,真是死了還落不到一個幹淨。


    那十已經狂嘯而出的毒血,自然更被黃強擊得四散紛飛,半點也沒有讓它沾了,倒黴的那片無知無覺的蔬菜,和那五匹駿馬。卻枯萎的枯萎,倒斃的倒斃,成了毒骨骷髏的隨葬者,幸虧護堡四聖站的位置,是在毒骨骷髏的前側,否則,恐怕他們也難免池魚之殃呢。


    這一陣變故,實在發作得太快了,等到護堡四聖驚覺過來。發現不好的時候,搶來根本已經來不及了,何況,他們深知毒骨骷髏“搜魂毒血’”的厲害,就是想要搶救,也不敢欺近身去。去冒那毒咖沾身的危險,隻好眼睜睜的看著毒骨骷髏讓黃強劈得粉身碎骨。


    如此一來,四聖對於黃強,不但怒憤到了頂點,也痛恨到了極點。當時,隻氣得他們仰天發出一陣傑傑的狂笑,那聲音,充滿了怨毒,也充認殺機,冷冰冰地隻笑得曠野愁雲密布,慘霧漫天,令人心悸不止。


    笑聲一頓,四人的身體,已經從兩側向著黃強的身前,緩地迫進過來,對他采取了包圍的態勢,當每人距離黃強還有六七尺遠近的時候,方始陰森森地向黃強盯了一眼道:“小子,好辣的手段、你說、你要怎麽個死法呢。”


    說完此活以後,就了言不動站定下來,不再向前迫進,每人距離黃強的身前,剛好都是五尺。


    黃強最初四招佛門絕學,就把他們迫得一個個倒退三四丈遠。因此,不免產生了一點輕敵的觀念見狀滿臉不屑地昂首向天,傲然冷笑地說道;“哼,要小爺怎麽個死法,還是你們自已說吧,嘿嘿嘿…”


    四聖聽到此話,又冷冷地應了一聲說道“好,那就叫你一寸一寸的死吧。”


    話音一落,隻見四人身形一晃,立即歪倒倒地。喝醉了酒似的,繞著黃強自顧自的轉起圈子來。


    黃強看到不禁感到有合好笑,心想:“就憑這麽亂繞一氣,就能夠叫我一寸一寸地死嗎?小爺可真不相信這個邪。”


    念頭一動,馬上雙全一揮,一招“當頭棒喝”、劈了出來以後,可顯出厲害來了,當時隻感到眼睛一花,玉扇書生的人已經不見但自己的掌力,卻似撞到一麵無形的銅牆卜麵。猛的反震回來,如果不是他反應得快,趕緊收軍後退,說不定就已傷在自己的掌力之下。


    然而,變化還不隻此,當他身形退回中央的時候,陣勢已經被他帶動,四聖的人影早已一化二、二化三,三化四地變得不知有多少個了,同時一股股的冷勁,忽左忽右、忽前忽後地八四方八麵,向自身上的每一處要害,侵襲而至,竟然使得他不知往何防起。片刻之內,混身的衣服,已經被那冷勁,戰得到處都是破洞,如果不是地貼身穿得有一件裏雲寶衣的話,恐怕早已混身都是傷痕的倒下去了。


    這下,可把他嚇得心膽俱裂、再也沉不住氣了,心裏根本不敢存取勝的念頭,隻求能夠脫困,就心滿意足了,然而,不論他使用星序天行步也好,施展飛雕身法向上飛竄也好,隻要一離開中央五尺,就會碰到一堵無形的氣培,把他露得倒撞了回來,說什麽也無法越雷他一步。


    最後,對方似乎已經發現了他身穿寶衣的秘密;陣勢陡的一變,那重重疊疊,數不清,看不透的人影、竟然逐漸地向中央迫近過來。登時,黃強隻感到四周布滿了難已抗拒的壓力,直擠得他連氣也喘不過來,就仿佛那一團壓力、要活活把他摔死似的,這時、他隻好將眼睛一閉,歎了一口氣說道:“完了,想不到我黃強競會畢命於斯。”


    話沒說完、那壓力已經擠得他兩眼金星亂冒,再也支持不莊,昏眩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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